[達人專欄] 【SS】跨越12249公里與你度過的聖誕節

作者：小泉│2017-01-01 11:56:14│巴幣：26│人氣：454

　　時間位於12月23，離房門數來第3面牆上掛著1.5個時鐘，時針指向9點鐘方向，分針僅差6° 就會形成一個完美的垂直，放下手邊咬了3口的三明治，電視上播映著的轉播球賽已是8局下半，球往067.50° 方向飛去，飛得很高、很遠，究竟會不會成為界外球呢？

　　「叮！」球落地的瞬間，手邊的手提電腦發出了響聲，屏幕上跳躍而出的藍色圖示，一閃一閃地綻放著橘色的光芒，宣示著自己的存在。

　　已經到達一壘了，此時跑者依然在跑著，塵土飛揚，勢如破竹，正在往二壘狂奔，然而就在他滑壘上壘包時，二壘手接住了球，接下來就看裁判如何評斷……

　　「啊、可惜。」看到裁判擺出了接殺的手勢，我發出了嘆息，才發現手上的旅行廣告被緊握出了許多皺褶，上頭畫著的美國國土硬是被捏成了一團，拋到一邊的垃圾桶後，才點開那個閃爍已久的圖示。

　　YANNN：今天估計會下雨，大概會延長時間吧(´・ω・`)
　　白鶴：看來要等到雨停囉，Y桑等下要幹嘛
　　YANNN：(´・ω・`)去買聖誕樹燈飾
　　白鶴：噢
　　YANNN：為什麼要句點哥www
　　白鶴：沒啊，我只是對聖誕節沒興趣　　　　
　　YANNN：因為沒有女朋友對吧
　　YANNN：對吧
　　YANNN：對吧
　　白鶴：吵死了你
　　YANNN：白鶴沒水準

　　經過一串沒有意義的對話，我伸了個懶腰，決定先放著不回了，本來想去找個什麼東西隨便吃，但等等，我旁邊還有三明治呢。

　　所以我依然開著那個對話框，盯著軟體的藍色LOGO看，我一直都不覺得這個設計很好看，圓滾滾的，還配上了白色，簡直像企鵝肚子上印字似的。

　　儘管我對他設計的評價如此，「TGAF」依然是近年來很火紅的交友軟體，他主要的功能是，每一天都會有一封未知的好友邀請進入信箱，完全不會知道知道對方的性別年齡或是任何資訊，能夠得知的就只有那限制25個字以內的暱稱。

　　加入好友後就可以與對方聊天，當然要是聊的不愉快，隨時刪掉好友也是可以的，基本上就像網路上常見的聊天室一樣，經常遇上一進對話框就劈頭問對方是男是女的傢伙，但有時候也會碰見些有趣的人。

　　我與他也是在TGAF上認識的，甚至都令人想不到的，已經經過了五年之久，我們花在方方對話框之中的時間，說不定已經比我看過的斷尾熱血動畫時數多太多了，當然、累積數字仍然增加中。

　　說起來，三年前我還是個高中生的時候，也曾經想過要交個女朋友呢，聖誕節快到了的時候，有著如果可以有個人在聖誕樹下許願就太好了、這樣的幻想，不過其實我有那麼一點害怕跟人相處？對了，那個該稱為什麼？

　　噢、社交恐懼症，我想我可能有一點那個症狀，又或者不只一點？

　　只要一想到要和別人對話就緊張得要死，也許一般人很難想像也說不定，這困擾的狀況簡直不只一兩件，就連跟店員說話都蠻有障礙的，也就是說我的食衣住行都有問題到不行啊！更別說交女朋友了，我寧願一整天面對我的電腦螢幕，娶她當老婆。
　　
　　其實在網路上講話，我一開始也挺害羞的，後來發現對方是個好人，不會因為被我冷淡的回話嚇跑，才是更放寬心地去和他說話。

　　在我晃神的期間，他又敲我了，好像提到了什麼聖誕節的事情。

　　YANNN：聖誕節快到了，來找哥(´・ω・`)
　　白鶴：太遠　　
　　YANNN：又不是到不了的地方
　　YANNN：鳥類都這麼無情(´・ω・`)
　　白鶴：羊都是一種很吵的生物。
　　YANNN：白鶴歧視

　　明明就是這麼蠢又沒什麼重點的對話，也許讓人驚訝可以維持友情到五年，但當然不只有這樣，其實我們是有很多共通點的。

　　雖然說感覺不敢跟人講話好像什麼也不行一樣，但其實我特別喜歡看棒球比賽，只是沒去現場看過，而他也超喜歡的，每次只要談到這個，我們都會聊的停不下來，我記得最晚的紀錄大概是早上八點吧，晚上十二點聊到早上八點的意思。

　　我們經歷甚至有很多共通點，大至以前都養過狗、喜歡同一本作者寫完就自殺了的小說、對種高麗菜有微妙的捉蟲心得，小至曾經在做菜的時候把魚露倒進炒蛋裡覺得超難吃，還有不小心打翻抹茶牛奶在番茄炒蛋上之類的。

　　要不是我很確定自己活在現實世界，還真的以為他是平行世界的我，能遇到跟自己這麼像的人，也真是件相當奇葩的事情。

　　我很想見見他究竟是什麼樣的人，難道會和我長得一模一樣嗎？

　　白鶴：我想和你度過今年的聖誕節。　　
　　YANNN：欸欸？真的嗎(´・ω・`)
　　YANNN：好啊好啊！快來美國找哥！
　　白鶴：好，等我

　　突然，我停下了打字，這真的是我所期望的事情嗎？

　　剛剛沒有多想就打了那樣的句子，不知道為什麼，想到要與對方見面，見到「真的人」，就一陣心悸，不安的感覺刺骨地攀上我的背脊，頭像被針椎多番刺入的疼，我近乎後悔地想把打出去的字刪掉。

　　當然是徒勞的，就算刪掉了紀錄，那些字句依然存在，我幾乎不敢想像後果，但那些混雜的想法依然浮現於我的腦海之中。

　　如果說錯了話該怎麼辦？

　　如果他見到了我會不會覺得我長得很醜？

　　如果見到他第一句話該說什麼才好？

　　如果犯錯了該怎麼辦？

　　如果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該怎麼辦？

　　太多的如果，太無解的該怎麼辦，最後我只能啪地一聲把筆記型電腦蓋上，手一下一下輕撫著因為過度呼吸而疼痛的胸口，緩緩的深呼吸，吐氣。
　　
　　冷靜下來，對方應該不會把我的話當真才對，這件事情不會發生的，畢竟兩地可是相隔了很遠啊，這麼一想就感覺好多了，雖然大概是暫時的。

　　剛才的對話讓我想起了，以前其實也發生過這樣的事情，他已經不是第一次展現對兩人見面的積極程度了，我有時候在猜，也許被他發現了什麼也說不定。

　　大約兩年前，也差不多是這個時間點，應該是聖誕節過了兩個禮拜左右？當時的他在相當奇怪的時間打開了TGAF，也和我一樣說了「我想和你度過今年的聖誕節」這句話，那個時候，我敢肯定他肯定一直打開著軟體，或者一直都開著通知的聲音。

　　和我一樣，他是高中三年級的學生，這個時段應該是在上課的，他卻是立刻就讀了訊息，並且狀態相當奇怪，好像在隱藏什麼，又或者說是擔心什麼一樣。

　　YANNN：好啊，我有問題ul4jp4su3
　　白鶴：你最近怎麼這個時間
　　YANNN： *要問你
　　YANNN：什麼？你怎麼也在　　
　　白鶴：我的手機有行動數據。你呢？
　　YANNN：最近辦的(´・ω・`)
　　白鶴：是嗎？
　　YANNN： (´・ω・`)你不相信嗎？我們可以見面吵架啊！！
　　白鶴：嗯不要
　　YANNN：我真的想跟你見面
　　白鶴：我不想
　　YANNN：……

　　這段對話中瀰漫著怪異的氛圍，儘管他展現的氛圍依然一如往常，但我懷疑著他的同時，也感覺到他正在懷疑著我，難道對方發生了什麼事情？因為我們的思想是這麼相近，也許他真的也發生什麼了也說不定。

　　雖然當時感到很困惑，但因為暫住在隔壁房間的鄰居實在太吵了，砰砰地像在踩地板一樣很大聲，所以沒有時間多想，而這件事情後來兩方也沒有再提起，他的態度後來以一如往常地有些瘋瘋癲癲，至今依然是件讓人困惑的事情。

　　對了，說到鄰居，其實我們也討論了不少次這個鄰居，該怎麼稱呼她才好呢？

　　就暫且叫她作小J好了，小J和我認識了三年，之前突然來我家寄住了，她不太喜歡出門，所以總是待在房門裡，就連吃飯也是我替她買。

　　我偷偷地喜歡著小J，但因為有社交障礙的緣故，我幾乎一點也不敢和她說話，只能用著紙條和她傳來傳去的，儘管如此我的內心依然感覺相當甜蜜。

　　而他對小J似乎也很感興趣，也許是因為我曾經形容過小J是個可愛的女孩子吧，畢竟我們兩個都是交不到女朋友的人，要是知道他結識了一個漂亮女生，我一定也會想和他多問幾句，這大概就是男人的浪漫吧。

　　YANNN：小J感覺真的好可愛！(´・ω・`)想見見她！
　　白鶴：她很害羞，不太喜歡見人
　　YANNN：拜託啦>_<發一張照片過來也好嘛！
　　白鶴：不行
　　YANNN：白鶴好壞喔QQ
　　白鶴：你應該知道我是怎麼樣的人
　　YANNN：(´・ω・`)哥懂哥懂

　　他這樣回答，但其實一點也不想見到小J吧，我們是如此的相像，所以可以猜測到他的心情，同時也帶有一點私心，我並不想讓人有任何機會搶走小J。

　　除了最近傳給他一張小J的正面頭部照片以外，我什麼也沒有給他看見了。

　　一不小心就回憶了好多，放在身邊的三明治都冷掉了，變得僵硬地令人提不起食慾，夾在裡頭的生菜也毫無生氣地掛著，隨著肚子驀地發出響聲，我抬頭看向時間，竟然已經過了三個小時。

　　沒想到時間會流逝的這麼快，果然常常一回憶起快樂的時光，就會忍不住發呆好長一段的時間，不過今天已經不想再看TGAF了，所以我關上電腦，下了床把冷掉的三明治扔進垃圾桶，沒打算吃晚餐，只是走進了小J的房間，就在那裡鬼混了幾個小時。

　　12月24來的很快，沒有打開TGAF竟然已經經過了24小時，等我注意到的時候，我發現牆上的時鐘停擺了，時間停在6點24分，秒針停在24秒，而盤子上的餐點正好有著24顆綠色青豆，2塊豬排，4棵花椰菜。

　　雖然時間已經搞不清楚了，但我喜歡這種數字上的巧合，應該說我喜歡把一大串的數字穿插在句子中在一起講，以前用這種方式寫作文的時候，還記得自己被國文老師寫下了「不明所以」的評語。

　　但數字這種東西，只要有一點巧合，我都會覺得有趣，突然要說原因大概也很難說明，大概可以說這樣子會讓我比較安心一點吧？我有點忘記了，不過曾經有個人告訴我這麼做會比較好，我也相信他。

　　大概是習慣了緣故，我也喜歡從一數到一百，尤其是在心情不好的時候，不是有一種說法嗎？當你在生氣的時候，只要從一數到一百氣就會消了，我也是這麼做的。

　　再次打開TGAF的時候，不意外地看到了對方一大串的關心訊息，其中混雜了一些微不足道卻非常有趣的小事，我猜他一定覺得生氣我不回他訊息，因為要是他太久不回覆我，我也會不太開心的。

　　YANNN：在忙什麼？(´・ω・`)哥還以為你生病了
　　白鶴：累了，昨天跟室友聊到太晚
　　YANNN：你之前不是說一個人住嗎？
　　白鶴：她有時候會回來
　　YANNN：什麼時候？
　　白鶴：別問了

　　氣氛中飄散著尷尬，我正打算再提起話題時，他又打了一串字。
　　
　　YANNN：想看你的照片(´・ω・`)
　　白鶴：不行
　　YANNN：拜託嘛～
　　白鶴：為什麼想看
　　YANNN：哥只是想確認一下你是不是帥哥啊～(´・ω・`)
　　YANNN：來嘛～你聖誕節不是要來找哥嗎？
　　白鶴：不去了，喵哈哈。
　　YANNN：真的假的啦www

　　沒想到他還記得這件事情，我趕緊地打上了拒絕的話，雖然我不太擅長開玩笑，也很少這麼做，但我希望此時就像在開玩笑一樣。

　　其實不只是因為社交恐懼症的緣故，先前就曾經有過與網友見面卻不愉快的經驗了，所以顯得特別抗拒。

　　時間位於兩年前，那名帶給我不愉快經驗的網友正是小J，她與我在TGAF相談甚歡有三年之久，在網路上時她是名感覺相當活潑颯爽的女孩子，喜歡打一大堆的表情符號，也喜歡自稱「哥」，還有老是嚷嚷自己想交女朋友。

　　我整理了自己過長的頭髮，還第一次自己一人去了美髮店，就是希望自己的外表不要太過邋遢，但當時那裡店員的竊竊私語，和不時投來的晦澀眼神，都讓我相當不安，也許是因為服裝太不符合時代了？還是哪個地方出了錯？

　　一旦必須接觸這樣的事情，我的腦中就會像這樣浮現出一堆亂七八糟的想像，即使他們其實並不是那個意思……至少他們不會真的上前來告訴我哪裡出了錯，比起在背後嚼舌根，也絕對比直接挑明我的錯誤要好太多了。

　　總之，當時我確認自己一切正常地與小J約了時間，她是瞞著父母和哥哥，偷偷地訂了機票到美國來找我的，所以於我而言，就像是真命天女一樣的存在。

　　我永遠記得我們約在一個巷口的咖啡廳，那是我從小長大的地方，再熟悉不過了，因為是冬天的緣故，本來種在外邊的花都枯萎了，當時的她一身條紋藍洋裝，拉著一個粉色行李箱出現在我面前。

　　我不太喜歡條紋狀的衣服，那讓人會覺得頭暈想吐，不敢相信她竟然會穿這樣的衣服出現，但其實吧，我也不是那麼在意的，因為穿著是個人的自由，事實上也沒有人可以指責我不喜歡條紋，所以我不會說出來的。

　　盡可能地朝她露出微笑，也許是很久沒笑過，感覺頰邊的肌肉相當僵硬，像是冰箱中冰了三個月的牛肉一樣，她也靦腆地朝我笑了，那笑容真的很可愛，很少女孩子會對我露出笑容的，畢竟、我自認自己並不能算的上帥哥，更應該說長得很抱歉才對。

　　但隨著我們進到咖啡廳，落座聊了幾句之後，她的神情漸漸地轉變為不自在，不時地看向窗外，感覺就像是要逃避我的視線，我只好聊起了我們都喜歡的棒球轉換氣氛，但卻沒有任何改變。

　　然後她告訴我，也許她真的不應該待在這裡的，因為父母會相當擔心之類的理由，不過在我眼中看來，她就只是……看到了現實的我後失望，而想要逃離這裡吧？

　　雖然感到相當悲傷，在內心數了一到一百，但悲傷依然無法抑制。

　　即便如此，我還是挽留了她下來，希望她可以到我家看一眼，先前我們在聊天時提過的高麗菜，是的、當時種了後，竟然存活下來了，現在依然在我的窗戶旁安好無恙。

　　小J似乎想想也覺得可以，就跟著我一起回了家，端出茶，配著從咖啡廳外帶回來的蛋糕聊了幾句之後，我意外地比平常的話要多的多，也許是因為在自己最熟悉的區域吧，我成功讓她改變心意地留了下來，並打算長住於此。

　　不過她再也不用TGAF了，而是對別的事情起了興趣，之前還特別喜歡看日本動漫。

　　所以如果他也一樣，見到我就感到失望怎麼辦呢？我再度加強了自己的語氣。

　　白鶴：絕對不可以來找我。

　　YANNN：但是我已經要到了耶(´・ω・`)

　　YANNN：預計聖誕節的時候就到囉w
　　白鶴：白癡，別開這種玩笑

　　見他這麼說，雖然也回覆了，但我瞬間刷白了臉，看著電腦顯示的時間，落在11點58分，難道說他真的有可能出現嗎？

　　還記得我曾經提過小J再也不用TGAF的事情嗎？

　　在那兩個禮拜後，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我很確定她並沒有在上網，但她的TGAF卻顯示了上線的狀況，也用她的語氣和我打了招呼。

　　在那之後，我就一直都有點擔心TGAF是不是有鬼魂，就像現在一樣，很擔心他也如同鬼魂一般突然出現在我面前，所以像個孩子似的，我躲進了被窩之中，握緊小J以前留下的，掛著四個鈴鐺的手鍊，然後閉起雙眼不敢睜開，當然也不敢查看訊息。

　　YANNN：你在哪一層樓？(´・ω・`)

　　YANNN：啊，我問了房東了，你的房租已經欠繳3個月了啊w

　　YANNN：喂你在嗎w

　　YANNN：有聽到我敲門了嗎(´・ω・`)

　　隨著門外規律的敲擊聲，後來變成劇烈的打壞了什麼聲音，然後落在地上發出了清脆的金屬響聲，我猜也許是門把也說不定吧？

　　接著，12月25聖誕節，整點，有什麼人走進我的房間。

　　我感覺有1個人走近身邊，2隻靴子在地上磨擦出的聲音迴響在房間中，特別違和的明顯，雖然沒有睜開眼，但我卻感覺的到，2隻漂亮的眼睛盯著我看，本來緊握在手中的4個鈴鐺，因為一時沒抓穩而落到了地面，發出了9下叮叮噹噹地響聲。

　　而本來的我們，應該正好隔了12249公里的距離，現在的話，3、2、1，愈來愈靠近。

　　「聖誕快樂，白鶴。」

　　他靠近我身邊，用著什麼冰涼刺骨捅向我的心口，貼近地讓兩人都可以感受到彼此的鼻息，就像是擁抱的姿勢。

　　現在的話，是0公里吧。

　　這時，我還想起了小J曾經和我說過的話。　　

　　YANNN：哥想和你度過今年的聖誕節……
　　YANNN：只有跟老哥說過要去哪裡啦，不然他不放心(´・ω・`)
　　YANNN：啊、對了

　　YANNN：其實哥的名字裡有一個潔字，你可以喊哥「J」，沒問題的！
　　白鶴：你是不是想說喵哈哈
　　YANNN：感覺很帥對吧喵哈哈(´・ω・`)
　　YANNN：你怎麼知道我想說喵哈哈www

　　仔細想想，如果不是鬼魂，也只是模仿了他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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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聽說嗎？聽說隔壁的啊，那個妹妹自己跑去美國，結果被分屍了。」
　　「唉唷！好可怕！那父母不是傷心死了。」
　　「對啊，隔壁的哥哥最近也跑去美國，好像也殺了人，結果被抓起來了！」
　　「今年聖誕節真是不平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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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跨越12249公里與你度過的聖誕節】偶像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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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記

　　放上了新的縮圖，第一次放上達人心情詭異。

　　其實我不太確定自己寫文會不會讓人想看(摸下巴)，

　　不過未來請多關照(๑•̀ω•́)ノ

　　TGAF拉長來看就是To get a friend（#），

　　本來是想寫個讓人覺得第一人稱錯亂的故事，

　　但是寫這種比較黑暗的劇情，果然也比較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