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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PG公會】【冬臨之刻 - 馬卡馬卡】漁人兵法

作者:小日本│2016-12-30 19:36:55│巴幣:12│人氣:220
        佇立在老獸人和漁民前的是一位年輕人。其大衣在凜冽的寒風中飄搖,過大的斗篷使他原本矮別人一個頭的身高更顯渺小。
        眾人狐疑地看著他,那眼神彷彿在質疑擁有無數優秀冒險者的阿斯嘉特城怎會派個小鬼來支援。當然眾人對每個年輕人都是這樣想,只是這傢伙看起來更是一副文弱樣,不像能適應北方惡劣環境的人。

        「小子,你可知道這裏不是來給你郊遊、賞花的地方吧?」為首的藍皮膚獸人雙手交叉問到,埋藏在層層歲月皺紋內的黃瞳仔細地打量著。

        「在下玄明,得訊邊境支部需要人手,特來報到!」青年微笑並回以抱拳禮,用莊重的口氣回應獸人的詢問。「如果連肚子都不能填飽,哪能有興致談休閒呢!」

        「哼,沒有幾兩肉,嘴上功夫倒是挺行。」獸人白了青年一眼,似乎對這回覆說不上滿意。「如果等下受不了,隨時退出都來的及啊,東方人!」

        名為玄明的青年再次抱拳答應,雖然換來的只是更多漁民的訕笑聲。獸人招招手要大夥兒抓緊時間行動,並要玄明去領份狩獵工具。

        
        「請問現下是要往哪兒去?」玄明緊跟在眾人後頭越過木橋,他們似乎沒有多位這名外來客特別說明,為了瞭解狀況玄明覺得還是問下比較保險。

        走在前頭的漁民們似乎無視了他的問話,只有一旁的另名年輕人開口回到。「今日風浪太大了難以出海捕魚,所以我們轉往島緣峭壁狩獵。」

        「峭壁處有何獵物可獲取呢?伴隨著高度風險,收穫自然不會尋常。」玄明言中的風險並非討好,一行人行走在只夠一人穿越的窄路上,一邊是高不見頂的絕壁,一邊是海潮肆虐的亂石礁岸。

        「沒錯,外部峭壁處有不少賊海鷗的窩。順手拿幾顆蛋是挺不錯的加菜,前提是你不會先被十幾隻圍攻到瞎眼。」年輕漁民點點頭,似乎很高興有年紀相仿的人可以分享經驗。
        「鬼牙藤壺遍佈在潮濕的岩壁上,但沒有獵食者會想去碰他。雖說撬開內部可以炒成不錯的下酒菜,但那次到會讓人挨疼上數日的毒刺也同樣令人難忘。」他摸摸腦袋嘿嘿地笑著,似乎也曾是這種美味的受害者。

        「那些東西等下有空再說,我們今天要到海洞內抓些可以填飽肚子的獵物。」為首的獸人喝令到,要年輕人別為他物而分神、要專注精神於目標上。

        「遵命,狄狄喀穆先生!」「僅聽您的吩咐,狄狄喀穆先生!」兩位年輕人恭敬地回覆老獸人,並交換了一個大有默契的眼神。

        一行人在洞口停了下來,漁夫們從隨身袋囊中拿出了數盞提燈。的確雖然現為白天,但冬日的烏雲濃厚、光線極為朦朧,更別說是深不見底的岩洞。奇怪的是漁夫們不取出火柴點燈,反倒是提燈裡裡裝滿了液體,並夾雜著一股泥土味和酸味。

        「這是?」頭一次看到除了火光燈和電器燈外的照明設備,玄明的好奇心油然而生、指著這東西問到。

        「亮燐燈。」老獸人邊講解邊熟練的撥動燈裡的植物。「北方太過寒冷且潮濕,火焰不容易持久。所以我們利用會發光的海藻,將其浸泡在化學液體中,利用它反應發出的強光來照明。」

        「多麼高超的技術!」玄明讚歎道,並看著被浸入液體中的海藻發出淡藍色的光線,每個染上一片藍的面孔上更顯得冷峻,除了原本就是藍皮膚的老獸人。
        「技術再多高超沒原料也無所適從。」獸人以兩人一組為單位分派提燈。「北方海太冷,唯有夏季極短時間才能潛入海底摘採這種稱為『燭花』的海藻。可今年剛好又遭逢氣候異變,剩下的存量稀少只能省點著用。」
        「而且我們只是一群莽夫,根本不懂得煉金術,這些化學液體都是從西方進口來的。」獸人發到了玄明面前,並展示空空如也的雙手。「很抱歉,燈的數目沒那麼多,照明可能得要您自己想辦法了。我想這對冒險者來說應該很容易吧!」

        玄明微笑答應,也不管眾人是刻意刁難他、還是真的物資缺乏,逕自準備起了照明法術。不一會兒,一顆小而溫暖的光球出現在其掌心,那淡黃的色調就像朝陽一般。雖然深入洞穴的大夥兒沒多說什麼,但撇過玄明的眼神確實多少承認了他有丁點兒本事。

        老獸人不愧是多年經驗的獵人,領著一些老漁夫頭前探路。逃竄的海蟑螂群、滿布海葵網的死穴、充滿銳岩的叉路都逃不過他們的法眼。在其帶領下一行人安然地往更為潮濕而冰冷的深處涉足,這同時也是不少肥美而強大的生物所喜歡的藏匿處。

        玄明跟在隊伍尾,他對於生物氣息的感知敏銳不下於獵人,但判別上的經驗卻是天差地別。所以整趟路途中皆保持沉默,靜靜地將回報的結果和感受到的氣息做匹配、藉機累積經驗。

        過了半個時辰前隊放慢了腳步,後方的年輕人則立即緊握魚槍,他們很清楚老頭們發現獵物的蹤跡了!獸人指示部份亮燐燈拉起遮罩,避免強光嚇跑了獵物,然後帶著眾人貼著岩壁繞入目標洞穴。
        滲出的海水滴打在極淺的水面,佈滿在洞穴低窪處的是一大片的沙泥。透過些許氣泡波波的響聲和生物氣息的感知,玄明清楚地意識到這片沙下潛伏著不少的生物。如果沒猜錯應該是螃蟹一類,而且體型巨大許多。

        「各就狩獵位置。」獸人低聲號令的同時,漁夫前後隊迅速地交換。原本身為偵查組的老漁夫拉開了網子圍住出口方向;年輕人則作為前排站在網隙之間,用手中的銳利魚叉奮力削弱獵物的體力,最後交給老頭們料理。
        玄明跟著年輕人一組,也是唯一沒有雙手提叉做叉擊姿勢的,一手維持著半掩的光球、一手單持著長兵。獸人對於冒險者的獨行沒多說什麼,一個霹嚓聲點燃了彈藥,精準地投向泥沙地中央的淺洞。

        滴、滴…噗!一陣水中的悶爆激起了若大的水花,緊隨著是無數的生物躁動聲。跟成人一般大的厚甲蟹從泥沙中掙脫出,越過淺潭向眾人所在的出口擠去。玄明感覺的到這些生物在爆炸的波動下既驚恐又憤怒,牠們揮舞著堅硬的爪鉗橫掃阻擋去路的任何目標。

        「小鬼,等下往牠的頭和關節插下去便是,擋不住就往後退別硬拼。」後方的老漁夫們叮嚀到,並現場指導年輕人要怎麼閃躲蟹群的攻勢。

        「無怪乎有人說狩獵就是戰爭的訓練場。」玄明心中對這話更加體悟的同時,手中的光球轉為黑濁,化成一股妖異的火焰在掌中竄動,在蟹群步入五公尺之時將能量如天女散花般灑出。
        火焰附著在甲殼上並未因潮濕而熄滅,反而是像詛咒般開始侵蝕著外部。這招讓蟹群顯得更加慌亂,有些眼睛碰著火焰的開始失去方向感,部分的螃蟹開始衝撞隊友、更有的直接往岩壁上撞去。

        「真是邪門…」老獸人低吟到,似乎對於這種不太正道的法術有些不悅,但他還是指揮著青年們利用蟹群攻勢無法集中的機會上前突襲。
        
        拋出法術的玄明兩手持叉、坐穩步伐,像架沉重的坦克慢慢往前挺進。他不一味的進攻,待蟹鉗前掃運用長叉的距離優勢攔拿盪開了攻擊,然後一叉挺進往弱處扎下去。
        可惜蟹鉗極沉、來數甚多,隔擋出現的空檔很小,無法常攻擊到頭部弱點的玄明改成用攻擊關節和掩護隊友。一番對峙下最先撞壁自爆的大蟹皆已被制伏,但仍有不少還在奮力抵抗。

        「退回來穩住防線,我要再激最後一波!擋住中央出口處。」獸人覺得這樣僵持下去不是辦法,這裡畢竟不是他們的主場、能少逗留為妙。說著配合年輕人們的後撤朝蟹群後方又投了第二發爆彈。
        隨著爆彈在水面上開花,衝擊和響聲讓蟹群進入了一種發狂的狀態。牠們變得更毫無組織,放棄了揮動蟹鉗只想往洞口用力擠去,甚至不惜將同類撞開以求保命。

        面對如海潮般的蟹群擠壓,漁夫們並未完全封死洞口,他們排成了像漏斗型前寬後窄的陣勢,然後從側邊攻擊想竄逃的獵物、迴避被正面撞上。
        隊形變換的比預期快得多,大家都發現即使是久戰疲憊,當下還是擠出了一股力量讓手腳得以自在行動。圍在兩旁的青年叉住螃蟹讓老漁夫們得以“當頭棒喝”,並將暈眩的獵物用麻繩綁了起來。

        眼下已積聚了足夠一人脫一支的數量,老獸人喝令撤開包圍往讓後頭的螃蟹可以離開。畢竟他們本來就只是要抓來果腹的,更多的濫殺毫無益處。看著逃走的螃蟹,老獸人拍胸送離牠們、並感謝牠們的繁衍能餵養人們的溫飽。


        今日的支部迎來了少有的蟹肉大餐,雖然說往常有不少海怪、大魚被捕上岸,但蟹肉的鮮美卻令人難以抗拒。從濃粥加料、熬湯、酒蒸到鹽烤,雖說冬日的蟹群已產過卵且大蟹肉質粗的多,但大家還是吃的喜孜孜。
        
        用在洞穴順手摘的可食海帶,玄明將自己家鄉煮鮮湯的方法交給漁民,畢竟每天吃油脂鍋還是會膩口的。而老獸人則用亮燐燈相關的知識和北方特殊美食,作為這次幫忙的報償。

        「感謝先生今日的照顧,或許不嫌在下累贅,下次可以有機會和你們出海去。」玄明從振筆書寫中抬起頭,趣味昂然地說道。

        像是說到什麼關鍵字似的,老獸人瞪了一個大小眼。「嗯,下次再說吧!下次…」原本渾厚的語氣充斥著不確定,他舔舔乾裂的雙唇、吞下口水讓自己回復原本威嚴的面貌。

        「在下期待那天的到來。」玄明抱拳答應,如同初次見面般恭敬。

        「果然東方人還是少不了一副油嘴滑舌。不過…」用拳頭拄著臉,在火光下直盯著眼前這名黑髮青年。「我卻不討厭你,年輕人。」

        「喔對了!蟹肉不容易久放,看天氣我們明天還得要到洞窟一趟。你應該可以一起來幫忙吧?」

        「這個自然。」


後記.

小日本:用炸魚的也太狠了吧!

狄狄喀穆:都快餓死了你還會在乎這個嗎?放心我有留下一些~(拍肩

小日本:(汗) 好吧!老實說我不太認為冒險者能為當地人多開發出什麼,人家都快餓死了拿來用的資源一定比外地人想像的還多。

狄狄喀穆:就是啊!還不如多運擠車麵粉來!(敲桌

小日本:大爺息怒、息怒。(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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