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是什麼樣的顏色?
當擁有不同色彩的四名少女,她們的顏色開始混入了黑與白的畫布當中。
究竟會讓他的日常生活,產生什麼不一樣的變化呢?
彼此同居在一塊的日子,讓當中浮現的戀愛之芽,構成一片以「戀」為名的繪畫!
與爭吵中的兩位少女聊過之後,悠作回到客廳再次與茗跟紗緒討論該怎麼解決這件事情。
既然清楚了兩人都不是因為談話內容產生的糾紛,那麼應該很快的就會和好才對。
但茗卻為了悠作的這個結論而搖起了頭。
「現在她們煩惱的,是該怎麼去面對彼此。雖然知道自己並不討厭對方,可是吵架裡面最麻煩的就是要怎麼樣去跟對方說『對不起,我錯了』這件事情。」
或許是因為類似的情況已經與紗緒發生過太多次了,所以茗清楚的指出了癥結點。
然而,被茗默默地投注著冷漠目光,彷彿以眼神說著「這就是我心裡的感受」似地,原本紗緒還不好意思地合掌向她道歉,卻在下一刻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絕妙的點子而開心地笑了起來。
「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們手工藝社來解決吧!」
說完這句意味不明的話語後,紗緒很快地就拿出了手機,聯絡著身為手工藝社的另外一位成員──愛歌。
當悠作朝著茗看去時,在她的眼神中發現到了與自己同樣的疑惑。
當紗緒說出信心十足的話語時,他們兩個都很清楚,現在的紗緒已經沒有辦法阻止了。
隔天,杏佳與末咲兩人的關係仍未改善,彷彿只要是她們共同相處的空間裡總是會吹起比西伯利亞冷氣團還要寒冷的氣息。
就在週末,頭上戴著玩偶帽的手工藝社社長──杯戶愛歌,來到赤島家時頓時露出了嫌惡的表情。
「……為啥我必須要把社團活動在這裡舉行不可?」
「麻煩妳去問紗緒吧,從昨天開始她就是那種樣子了。」
悠作與愛歌兩人一同看向了客廳的另一端。
坐在圓桌旁的紗緒拿起了畫有許多圖案的素描本,或許是為了找出想要做成玩偶的模型,不斷在空白的頁面上畫下各種的圖案。
但最讓其他人感到詭異的,卻是她那笑而不語的表情。
面帶著微笑,似乎還因為心情很好的樣子不斷哼著鼻歌,然而只要見到她這表情的人,無一不是先露出驚恐的表情,接著開始與其他人探聽著源由。
「總之,拜託妳先解決她吧。否則在這樣下去,這個家遲早有一天會變成她恐怖統治的基地。」
由於悠作語氣中的認真,愛歌再次看向紗緒的眼神也略帶著些許的驚恐。
「我知道了啦。真是的,反正在哪裡都可以做玩偶就是了……」
嘴裡同樣滿是抱怨的語氣,但悠作卻很清楚愛歌其實是個更加率直的少女。
當天的午餐,就連紗緒似乎也為了準備那驚人的計畫,與愛歌兩個人一起關在房間裡面不曉得再忙些什麼。
吃完眼前的料理後,同樣地末咲與杏佳又各自默默離去,被留在客廳中的茗與悠作因此成了兩個人獨處的情況。
「……不過,再怎麼樣,至少紗緒還是應該跟我們說到底她想要做什麼吧?就這樣什麼都不說,感覺起來好像只剩下我一個人什麼都做不到的樣子。」
茗看起來相當寂寞,或許是因為爭吵的友人與隱瞞的親友,讓她覺得自己成了被排除在外的存在。
「我反而覺得,這種時候交給她說不定才是最好的做法。」
抱持著反論意見的悠作反倒顯得相當輕鬆,這也讓茗的眉間出現了不滿的皺褶。
「悠作你知道的話就跟我說一聲啊,每次都像這樣神神秘秘的。我都快搞不懂你們到底在想些什麼了。」
像是個正在耍脾氣的孩子,茗癱坐在沙發上望著天花板伸出了手,彷彿這樣就能碰觸到那幾位朋友心中的想法。
然而,那只是隻無能為力的手掌。
發出了嘆息,她無力地垂下了手,並露出了無奈的表情。
「你知道嗎?跟大家在一起這麼久,總覺得自從認識悠作你之後,我好像才開始認識大家一樣。只要跟你扯上關係,我們好像就會變得不像是我們一樣,大家難道都變了嗎?」
外表看似堅強,其實內心相當脆弱的她只要看著悠作,不知為何心中總是有種毛燥的感受,似乎只要事情一牽扯到他,原本自身應該存在的地方就會這麼消失似的。
「我到底……該怎麼做才好?我已經不想再成為旁觀者了,這樣好像大家都會離我而去,到最後又只剩下我一個人而已。」
每當在赤島家發生新的騷動時,原本應該是帶領著其他友人,身為其他人心靈支柱的她為了這份友情去苦思去煩惱,然而悠作的出現卻漸漸地剝奪著自己的地位。
說不定在未來的某天,就會在不知不覺間成為不再被那幾位少女需要的存在。
那麼,自己的存在意義,又是什麼呢?
「不是的。沒有人是該被捨棄的存在。」
悠作的聲音,讓茗已經陷入牛角尖的思考拉回了現實之中。
「我還是有我軟弱的一面,這點妳們應該比誰都還要清楚才對。」
在這時,他提起了曾經在某天夜裡發生的事情。
也就是在那晚,悠作與少女們許下了共同朝向未來前進的約定。
「怎麼可能……會忘記。」
「或許當妳們在這裡的學業結束後,還是必須要選擇回到原本的地方。但是在那最後的時間來臨之前,我還是想要盡可能的跟妳們在一起渡過。因為妳們說過的,我已經不再是我一個人而已了,現在的我已經成為了『我們五個』之一不可或缺的存在。當然,茗妳也是。沒有誰應該是被捨棄或者是無用的存在,只是現在大家都還沒辦法適應,因為我的出現而產生的變化而已。」
輕柔緩慢的聲調,漸漸地滲透到少女的心中。
悠作所說的話,彷彿讓茗剛才否定自身的言語,成了拒絕悠作走進她們生活之中的堡壘。
硬生生地,阻擋了另一顆心的思念。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覺得,最近大家好像變得跟以前不一樣……這樣而已……」
說話的聲音漸漸細微,就連茗也覺得自己只是在找個藉口而已。
然而,他的出現,的確改變了她們原本的關係。
因為悠作的心,早就已經闖進了少女們的心中。
成了不可或缺的存在。
這時,茗注意到了一件事情。
(我該不會,對悠作他──?!)
從原先的敵對態度,到料理大戰時成了能夠撒嬌的對象,直到現在,正如她曾經對紗緒所說的,悠作的存在已經在心中大得沒辦法去忽視了。
而且不只是自己,就連其他人也……
「茗……?」
看著似乎思考得入迷的她,直到悠作出聲時才驚覺過來。
「沒、沒什麼事,真的!」
連忙轉過頭迴避著對方的視線,但她很清楚自己的臉一定早就紅的像章魚一樣了。
無法理解為何她會突然一下苦思一下又害羞的模樣,悠作心上所懸的還是樓上的少女們。
「不管怎麼說,我們能夠做的還是只能夠相信紗緒跟杯戶了。」
「說的也是,現在不是該胡思亂想的時候。」
將剛才腦海中浮現的想法暫時放置到一旁,茗知道這份感情要面對的不只是自己的好友,屆時還必須要肩負起另一人心中深藏的思念。
To Be Continued…
巴哈的二十週年問卷果斷填了垃圾廣告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