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獨這一次,你應該脫離劇本,活像個真正的人。
-----------------------------------------
今年的七月天似乎更加炙熱。我穿著高領的白色襯衫,去應徵工作不是穿西裝,就是一絲不掛。我回到自己家中,應徵工作又失敗了,總覺得世界跟我格格不入,與我想像的不同。工作難找,交往總稱不過一個禮拜,現在戶頭裡的錢都快不夠繳房租了。
我望著窗外,天空是深藍色的,就跟我的心情一樣。正當我要坐下來看電視時,電鈴響了。我趕去應門,送貨員拿了一個貨物。
「史密斯.威爾森對吧?」他問。
「是我。」
我簽收後,看見上面署名:凱勒斯。我記得這個名字,是一位我喜歡的恐怖作家,他的筆名很平凡,但我卻記的很清楚。為什麼凱勒斯會寄包裹給我?還是同名的人?再次確認收件人無誤後,我打開包裹,裡面放了一本小筆記,我把筆記本打開,第一頁用潦草的字跡寫:『一切將會不同––––恐怖小說家:凱勒斯。』
雖然不是很懂這一頁的意思,但可以確定這應該就是那位作家寄來的。我翻開下一頁,看見上面寫:燈熄了。客廳的燈突然間熄滅,我四處看了一下,發現客廳電燈還開著,卻沒有光線從燈泡出來。
怎麼回事?我在翻開下一頁:昏睡到夜晚。不知道為什麼,我腦袋開始昏沉,最後我整個人倒在地上,最後一幕是小筆記本掉落在眼前的地板上。
等我再次醒來,已經是晚上的事了,我站起身,客廳的燈依舊是熄的,小筆記本卻不見了。我在黑暗中尋找手電筒。我摸到了電視櫃並拉開來,手電筒就在這裡,旁邊還有一張紙,是筆記本的。我打開手電筒,將光線聚集到那張紙上。
你應該去查看冰箱。
手電筒突然間燈光閃爍,我拍了拍後它恢復了正常。我走進廚房,這麼說我也還沒吃晚飯,現在我不確定冰箱會有什麼,總覺得有一股龐大的壓力散發著惡臭。我慢慢的把冰箱門打開,冰箱的橙色燈光照在一些蔬菜上,接著是昨天吃剩的速食,而冰箱門上貼了一張紙。
如果我是你,我會注意飢餓的動物。
飢餓的動物?什麼意思?這裡會有什麼動物嗎?我把紙撕下來,旁邊傳來細細的腳步聲,一隻長相極為扭曲的狼站在一旁,嘴巴不斷的喘氣,眼神兇悍的瞪著我。
「他媽的。」
狼衝了過來,我跑進浴室裡把門關上,那隻狼不斷的敲打浴室門。在馬桶蓋上放了一張紙。
你會怕黑嗎?不會是最好的。
浴室的燈熄了,不會在這種時候都在開我玩笑吧?我把手電筒打開,照在那張紙上,發現上面的字燒起來了,最後變成了一段新的文字。
浴室裡還有人在。
我把手電筒照向四面八方,沒看到半個人,門外的狼停止了敲打,為什麼我知道?因為門沒在震動了,可是敲打聲還在。我尋找著聲音來源,直到我發現聲音是從鏡子裡傳來的,我看著鏡子反射出一模一樣的平行世界,而我的模樣看起來有些狼狽,敲打聲還在繼續,我微微轉一個角度,看向鏡中的浴室門,一個男人的黑影在門那裡不斷的敲打,像在尋求浴室外的人協助。
我心跳得很快,雙手都在顫抖,我用鏡子反射手電筒的光,想知道那黑影是什麼,但光線照在上面時卻依舊是一片黑,那道黑影根本不存在,怎麼可能被光線照到?正當我這麼想,那道黑影停止了敲打,腦袋轉到鏡子這裡來看我。確切說起來那是一道全身是黑的人影,但只有眼睛可以看的很清楚。
他轉過頭,雙眼佈滿血絲,血色的瞳孔好像快流出血了。我後退了好幾步,直到撞上牆壁,我轉向退到門邊,眼睛盯著鏡子看。還不能出去,我猜那隻狼還在外面遊走。鏡子被用力敲打了一下,那道黑影把臉貼到鏡子上,在另一個世界,血色的雙眼瞪著我看。
我衝上前,把鏡子拆下來,一把摔到地上弄碎。碎玻璃微微割過我的腳指頭,這才發現鏡子後面貼著一張紙。
幹得不錯,我準備了驚喜在餐桌上,還沒吃飯對吧?
我想搞清楚狀況,但要搞清楚就必須要出浴室,那隻狼怎麼辦?出去等於送死。突然間,我聽到一陣哀嚎聲傳來,是狼的哀嚎,我稍微打開浴室門試探,發現沒有東西衝過來後,我打開浴室門,慢慢的走到餐廳,哀嚎聲也越來越大,還傳來陣陣血腥味。
當我到達餐廳時,眼前的景象讓我嚇了一大跳,那隻狼全身的肉都被剝開,像隻被吃剩的雞一樣只剩軀幹跟頭顱,所有的內臟懸掛在牠的軀體上,但牠還沒死,不斷的哀嚎著,牠的肉被撕成一塊一塊的擺放在餐盤上,全部都去了毛,旁邊放了叉子。
有股噁心的酸熱感湧上喉頭,我吐了一地的嘔吐物,這清理可能要很久了。從我的嘔吐物中,我看見了一段文字慢慢的浮現。
女孩與木馬。
什麼鬼東西?正當我這麼想,客廳就傳來了木頭的擠壓聲,有些刺耳,與狼的哀嚎互相對答著。我慢慢的走進客廳,全身都冒冷汗,雖說是炙熱的七月,但我卻感受到一股寒意從四面八方襲來。我把手電筒照向客廳裡,一隻小搖木馬正在那裡搖晃著,可是沒看到人在上面。
木馬有了,那女孩呢?我把手電筒照向別邊,都不見女孩的身影,直到我從黑暗中看向木馬,才發現木馬上一直都有一個小女孩的身影坐在上面搖晃著,她的臉是面向這裡的,就跟那隻木馬一樣。我大口喘氣,把手電筒照向那邊,女孩不見了,但木馬還在,當我再度把手電筒移開時,女孩消失了,木馬也漸漸的停止搖晃。
她去哪裡了?一股詭異的氣氛瀰漫整棟屋子。我聽見餐廳傳來奇怪的聲音,當我走過去時,從黑暗中發現那女孩正在抓起餐盤上的狼肉吃,吃完狼肉還伸手去抓狼的內臟來吃。我感覺又要吐了,我把手電筒照向那女孩,她又消失了,那盤肉確實也被吃的變少了一些。
我發現狼已經死了,嘴裡咬著一張紙,我抽出來後,把手電筒的光聚集在紙上。
你聽見了嗎?腳步聲。
腳步聲,這三個字在我腦海裡打轉,我差點暈了過去。不久,一個沉重的腳步聲從走廊上傳來,我看向餐廳門口,將手電筒的光線聚集在那裡,腳步聲越來越近了,而且似乎還拖行著什麼沉重的東西,聽起來像金屬。
我忘了說,利器。
門旁邊的牆壁浮現一段文字,一個男人的黑影走了進來,依舊沒法被手電筒照亮,手上還拖行著一把看起來像斧頭的東西(因為一樣是黑的,所以只能猜測)。他高舉斧頭,往我前面劈了下去,木頭椅子瞬間斷成兩半,還在地上留下了一道痕跡。
「嘿!等等!不要亂用你手上的東西,我說真的,那椅子很貴我還有房租沒繳。」
有人說災難近時,人會做一些自己都搞不懂的事來舒緩恐懼,我正在這麼做。那道黑影走來,我下意識的往旁邊跑,繞過長方型餐桌,想跑到門口逃命。黑影人再次舉起斧頭,往餐桌劈下去,險些就要砍到我這裡這麼遠了,這把斧頭這麼長這麼利,不拿去砍樹而是砍人真的很浪費。
我跑出餐廳,想跑到門口,卻發現門被鎖住了,門上有一張紙。
一切都由人擺布的感覺如何?
很糟,說實在的,糟透了,所以特地寫這張紙來嘲笑我嗎?我瘋狂的想打開門鎖,那沉重的腳步聲也越來越近,不知為何我突然想到一個主意。我站在門口,等那道黑色人影高舉斧頭,準備要劈下來的時候,我躲了開來,門鎖被劈開了。
我一腳踢開大門,不管腳上有沒有穿鞋子,直接往外跑,一出去發現這裡不是我家門外,而是我的臥房。那道黑影在門口看著我,沒有追上來,倘若他不知道其實臥房就在他後面不遠處,那我也許可以活命。我跌坐在地板上,不久,黑影化成一片片灰燼消失了。
我的臥室沒變,我用手電筒看向四面八方,才剛站起身就發現衣櫃跟我一樣高,這怎麼可能?一張紙被貼在衣櫃前,我走上前把他撕下來。
你的世界不應該這麼渺小。
什麼意思?我看向房間周圍,這才發現這裡正在縮小,我想透過大門跑回去,門卻突然間用力的被關上。
「你他媽開我玩笑!」
我不管怎麼踹門怎麼敲打都開不了,突然間我發現房間裡的鏡子傳來一陣光線,我看向那裡,有一位女子站在那裡,眼神很驚恐的看著我,她往後退了幾步,接著消失在那面鏡子裡。也許她可以救我!我衝上前,敲打那面鏡子,女子被嚇呆了,她衝過來,把鏡子給弄倒,最後這面鏡子變成了碎片。我必須想辦法,我看見了窗戶,對!可以從窗戶跳出去!
我測試窗戶還打不打的開,直到窗戶被我拉開後,我努力鑽了出去。我回過神,這裡是客廳,我躺臥在客廳裡,到底在搞什麼東西?我起身,覺得這一切快把我逼瘋了。我腳邊放了一張紙。
殺了那女孩就可以回去,你要嗎?
一個劇烈的敲擊聲從旁邊傳來,我嚇了一大跳,一把斧頭被丟到了旁邊。殺了那女孩?哪個女孩?我想起當時搖木馬的小女孩,一陣啜泣聲從廚房傳來,我撿起斧頭,走到廚房查看。
那小女孩正畏縮在角落啜泣,看見我來她伸出了雙手想擋住我,我緊握著斧頭,殺了她就可以回去了,我似乎聽見一個女人的聲音大叫著:不要,我求求你。
我高舉斧頭,雙手懸空著,遲遲沒有下手。最後我丟掉那把斧頭,伸出手想把女孩從地上拉起來,她也伸出了手抓住我,就在這一刻,一道光芒從手掌心發出,四周圍被亮光給攏罩。
一名女子的臉出現在我面前,是當時在鏡子裡看見的。
「你就是那個小男孩?」她說。
「妳是當時吃狼肉的小女孩?」
「吃的人是你,不是我。」
「妳喜歡搖馬?」
「我看見是你在搖啊!」
一陣強光從手掌心發出,我閉上了眼睛,再次睜開時,我躺在自己的床上,外面已經天亮了。我起身,發現身邊有一張紙。
恭喜兩位。
兩位?第二位是誰?我想起那女子,於是我去浴室,打開水龍頭沖澡,等一切就緒後,我出門去找工作。我決定先到常去的早餐店用早餐,今天人很多,我找了一個空位置坐下。
「嘿!可以讓我坐這裡嗎?」
一個輕柔的聲音傳來,是女人的。我看向旁邊,一名金髮的女子希望可以跟我同坐,因為這家早餐店真的沒位置了,仔細看一下,她長的好眼熟,而她也意識到的盯著我看了好久。
「你是。」我們一起說出了這句話。
-----------------------------------------
作者:最近去對面書店血拼,因為對面要收了,所以全館書籍一折起,我抱了11本小說回家,只花了319元,超賺的~~~~兩本還是丹.布朗老師的書,超爽的~~~~~~~
好啦~今天的小說就是這篇,如果喜歡的話可以給個GP,也可以訂閱來追蹤我的小說動態~那我們下次再見啦XDD~
音樂隨機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