鈦璐衝到餐廳,看見數十名弔唁包圍門口,朝著裡面丟擲手榴彈,發出轟然巨響!裡面除了幾個船員,沒有其他人,黑裝甲機械少女立刻持槍反擊,驍勇善戰的模樣又快又猛,快速解決幾個弔唁,脫離不利的地形向外逃。
「大家呢?」鈦璐詢問船員。
「各自回房了,鈦璐大人,請注意安全!我們先到艦橋待命!」說完船員便離去。
「等等,弔唁是政府的爪牙,不好……第二艾芙!」鈦璐一路衝向第二艾芙的房間區域。
沒多久便看見第二艾芙一個人對付十幾名弔唁,戰況不利,特別是只有單手根本無法反擊,被逼得只能縮在房間門邊防禦。不好,得快點上前幫忙——轟轟轟!背後傳來槍聲,另一隊弔唁,偏偏挑這種時候!
弔唁團團包圍房外,不斷射擊與轟炸,緩緩靠近第二艾芙,準備活捉。
磅!磅!磅!三名弔唁突然倒地,腦袋開花。開槍的是西班牙,他靠在牆後,一邊迴避一邊開槍,左輪手槍威力強大,近距離下幾乎是一槍一命。磅!磅!磅!他再度開火,子彈貫穿另外三名弔唁腦袋,接著重新裝彈,大搖大擺走出牆後。
「誰准你們碰她?」
不知何處冒出的十名弔唁襲向西班牙,他正面迎敵,毫無畏懼:「是十人派你們來的嗎?連我也要除掉是嗎?」
噠噠噠噠噠!數十隻苦無射倒弔唁,鴉從後方出現,與西班牙聯手幹掉殘黨:「殿下,抱歉來遲了……不過,在下不會讓他們碰第二艾芙一根手指!」
西班牙白眼:「什麼時代了還有人使用那種不明所以的冷兵器?」
鈦璐發射電磁砲,擊退後方追兵,跑到房間門口:「你們……不是說第二艾芙是敵人嗎?」
西班牙:「就算是敵人,還是不爽弔唁的作法。」
鴉:「若非第二艾芙,天狗也不會誕生,在下更無法與她相遇……保護她是必要的,任何想對她不利的敵人,必須踏過在下的屍體!」
第二艾芙走出房間:「……」
西班牙:「有話晚點說,先到安全的地方如何?」
鴉:「第二艾芙大人,請跟我們來……!」
她點點頭:「我知道了……鈦璐,那個傢伙呢?」
「大叔嗎?他在我房間。」
「提醒你們,比起我,更重要的是顧好那傢伙跟第一艾芙。」
好幾名黑裝甲機械少女出現,圍繞第二艾芙:「第二艾芙大人,艦長命令我們保護您的安危,請跟我們來!」
「啊啊,告密者是嗎……?我知道了。」
鴉:「在下也一併同行。」
好幾人替第二艾芙護航,往安全地帶前進。只剩西班牙和鈦璐。
「你不跟去嗎?」
「第二艾芙有鴉跟其他人在應該沒事,我比較擔心第一艾芙。」他點菸,被鈦璐拍掉。
「你去找艾芙,我去找大叔。」
「好主意。」
ψ
告密者扣住艦長室裡最後一名弔唁頭部,砸向牆邊,一擊必殺,華麗血腥又有效率的殺人手段。艦長室裡除了她和書記官,以及一堆弔唁屍體,還有歌姬與D、夏洛克與戰姬等人圍在第一艾芙身旁戒備。
戰姬:「哼!想碰第一艾芙?先問問本公主吧!」
D小聲:「妳是最沒貢獻的……」
書記官替告密者擦去血液:「艦長,看樣子敵人全數遭到殲滅,果然目標還是第一、第二艾芙嗎?」
「應該吧,不過無所謂,我會調查清楚,好了,來打掃環境吧!」
西班牙打開門,進入內部:「啊……原來解決了?」
告密者不懷好意:「怎麼?擔心可愛的第一艾芙被搶走嗎?」
「哼!好笑,我的女人永遠只有西坦一個。」
「啊啦,你倒是挺會哄女人的嘛。」西坦笑嘻嘻出現後方,天狗、蓋婭、海神與紅四人也跟上來。
紅張望:「有人看到希爾嗎?還有那傢伙呢?」
告密者臉一沉:「啊,槓。」
ψ
兩名弔唁圍上來,靠喔,偏偏挑大叔女朋友受傷的時候集體輪攻,我抽出軍刀,緊盯對手動作——左方敵人襲來,我側身迴避,刀刃切斷咽喉。看見同伙死亡,右邊敵人立刻出手,想趁刀刃還沒拔出前進攻是嗎?我放開刀刃,用腋下夾住敵人揮出的手臂,喀啦,折斷手肘關節,重踢下體,拔出刀刃刺入眼窩,倒地。
靠喔喔喔喔喔肋骨好痛!
又一群弔唁出現走道盡頭,拜託放過大叔這種廢物好嗎?
「嘎叭喔喔喔喔喔!!」百手蘿莉撲向弔唁,到處頭槌,亂啃亂咬,在我看不見的角落發出肌肉撕裂聲,好兇!突然有種其實她對我很溫柔的錯覺。
噠噠噠!幾聲槍聲與閃光出現走道盡頭,隨即又安靜。只見希爾一跛一跛走過來,腳踝中彈,萌萌的大眼還是很兇。
我抱起她,沒反抗。跟又硬又臭的牛脾氣相反,她的身體又軟又小,嘴裡還是那句:「嘎叭喔!」
「聽不懂啦,我們去找紅給妳修理。」
她抱住我的脖子,沒有亂咬也沒亂叫,像個激萌金髮蘿莉混血兒。反正不是大叔的出手範圍就對了。沒走多久又一堆弔唁,不同的是遭到攻擊前,就被火神炮一發發打成泥。一身重武裝的女僕站在我身後。
鈦璐從前面轉角出現:「啊!大叔!嗯?你後面那個不是……女僕嗎?」
「是我沒錯。」重裝女僕走到我身後,身上都是煙硝味。
「妳不是從頂樓被丟下……死了嗎?」鈦璐記得很清楚。
女僕整理儀容:「某個不知名的人打了電話請紅博士替我進行緊急維修,運氣很好,當時她人在附近,現在紅博士是我的新主人。另外那個不知名的人還殺了我的前主人,不留痕跡連警察也抓不到,低調得很,現在依然逍遙法外吧?」
鈦璐看著我:「不知名的人……?」
我轉向女僕:「不知名的人……?」
女僕盯著我:「不知名的人。」
「玩什麼啦?不管了,先跟大家會合吧!」鈦璐翻白眼。
ψ
即使所有人集中艦長室內,空間還是很大,當然不包含五十名黑裝甲船員。
我抱著希爾:「抱歉啊,紅,沒照顧好她,中彈了。」
紅只是摸摸希爾的頭髮:「希爾不痛不痛,等下就把妳修好喔,先給大叔抱一下喔~」
「嘎叭嗚……」她要哭不哭的模樣令人憐憫,來,大叔女友給妳咬,不哭。
西班牙看向窗外:「想不到一世英名的告密者也會被設計,看看外面,一堆弔唁正從上面的飛航器拉繩登船呢。瞧,甲板那邊。」
告密者一臉混混:「嘖!煩吶那些假輓歌。諾亞,清理一下!」
諾亞?這裡有人叫諾亞嗎?
四周突然晃動,船的內部到處迴盪低沉鳴吼:「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甲板邊緣出現一隻巨大手腕,掃過平面上的弔唁部隊,一手捏碎飛航船,好像那只是一團紙屑,瞬間爆出黃色火光,再將殘骸丟向遠方海面,渣也不留。
全場除了告密者、書記官、紅、第一艾芙跟第二艾芙以外,所有人臉都黑一半,包括我。
戰姬冷汗直流:「等下等下等下等下!剛剛那是什麼!?」
天狗胡言亂語:「是、是妖怪……是古代妖怪!」
歌姬躲到D身後:「姐姐……」
鴉皺緊眉頭:「是幻覺,沒錯,是高等幻術!」
D:「冷靜下來,不過是隻手。」但腳抖得很厲害。
我手心冒汗:「喂……告密者,該不會……這艘飛行船其實……」
她放聲大笑:「咖哈哈哈哈!沒錯,我們都在超巨型方舟少女‧諾亞體內!」
紅早就知情:「事到如今也沒什麼好驚訝的吧?都有戰艦型機械少女了不是嗎,海神?」
海神臉色發白:「好可怕,我第一次在其他機械少女體內,好可怕!」
書記官解釋:「方舟少女與蓋婭、海神不同,屬於單核心結構,也就是說,她並不由更小的機械少女啟動,而是本身就是超巨型機械少女,跟庫拉肯相同。」
告密者又是那副死樣子咧嘴笑:「改天讓你們看看她變形的華麗姿態!」
不必了,只要告訴我哪邊不該去,哪邊不該亂摸就好,可不想一個失誤被巨手捻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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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穿黑色連身帽大衣的白髮少年站在奧林帕斯的瓦礫堆中,吐出白煙,抱著小姐弟上直升機。小姐弟的姐姐還緊緊抓著沙漠之鷹,不久前才被白髮少年從弔唁部隊手下救出,仍然餘悸猶存。
少年拍拍黑鷹直升機外鋼板:「好了,帶兩個孩子離開。」
直升機發出機械人聲:「請問您呢?不和我們一起走嗎?」
小姐姐拉住少年帶黑手套的右手:「大哥哥,跟我們一起走好不好!」
少年抱抱兩個孩子:「放心,不用怕。黑鷹,往西岸飛,去找鐵鎚將軍,他會照顧你們。」說完便拉上鋼板門,走向一望無際的廢墟。
直升機緩緩升空,離地面越來越遠,從上面能看見白髮少年的身影,以及越來越近的弔唁部隊。
少年瞅一眼成千上萬的弔唁:「不死不活也滿可愛的……」他張開雙手,準備迎擊夾在生與死之間的弔唁,他們沒有憐憫,毫無知覺,不知恐懼,只知道排除眼前一切障礙。當然,他們更不曉得,少年的「本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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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我坐在海神軍艦的甲板上,又冷又寒的海風各種刺激,拿著釣竿,吊著銀湯匙,不期望騙到無知的魚上鉤,而是覺得下面好像有什麼東西。
海神靠在我身邊:「吶,你說下面有東西,是什麼東西?」
「不知道。不過妳穿這麼少對機體不好,等下我脫外套給妳。」
「不用啦……!不要做這種令人害臊的行為!」她臉紅。
「害臊什麼?討厭大叔口味的外套就直說不要緊吼。」
「我有其他辦法可以保暖。」她拉開我的外套下半部,鑽進前面,頭冒出上緣:「這樣就兩個人都能保暖……」
「妳的行為更令人害臊吼。」
魚標突然消失,有東西在拉,很大力!海面上出現大量泡沫,一個不小心釣竿就被拉走!泡沫越來越多,不會吧……這不是……
ψ
所有人都下來海神甲板,穿得厚厚的,好像要去冰釣。不過沒人有閒情逸致在意氣溫,因為超近超巨大的庫拉肯就在眼前,傘狀裝甲遮去海平線,潔白的巨大面孔毫無生氣有點詭異,她發出:「咕嚕嚕嚕嚕嚕嚕嚕……」的聲音,不知道說啥。
歌姬:「她一直跟著我們嗎?」
艾芙:「似乎是呢,她說被打敗後很孤單,所以跟上來。」
第二艾芙:「傻孩子,明明大海是如此自由……」
「告密者妳一直都知道吧?」我轉向依然裸露的她。
「我當然知道,給她跟又沒啥不好。」她聳肩。
天狗:「庫拉肯是第二艾芙創造的嗎?」
「嗯,是用被我打倒的兩架海神屍體重新激化融合的多核心機械少女,擁有高度自我修復系統。」
夏洛克點頭:「原來如此,多個核心分別散步身體各處,怪不得海神轟不死她。」
海神發顫:「一想到滑溜溜的觸手……好噁心!」
「嘎叭叭叭叭叭叭嗚!」百手蘿莉跑到庫拉肯面前大喊大叫,不知道在說啥。
「咕咕嚕嚕嚕嚕嚕……」庫拉肯不知道在說啥。
「嘎嘎嘎嘎嘎嘎嘎嘎!」
「咕沟沟沟沟沟沟……!」
紅思考:「兩人似乎在對話呢?」
第二艾芙:「是啊,談得很愉快。」
艾芙:「融洽又和諧呢。」
「嘎嘎嘎叭叭叭叭叭……大叔……嘎嘎嘎嘎,嘎嘎!!」
「咕嚕嚕嚕嚕嚕……殺……咕咕咕咕咕嚕嚕嚕嚕!!」
百手蘿莉跟庫拉肯面露凶光瞪我。
「喂,完完全全不和諧好嗎?為什麼叫聲裡面有三個獵奇文字『殺大叔』?為什麼妳們兩個對我敵意滿滿?」
「誰叫你打倒人家,怪我囉?」告密者嘴臉超欠揍。
「烏賊不是我殺的吼。」
書記官:「艦長,請問該怎麼處理庫拉肯?」
「讓她跟吧,反正乖乖的也沒鬧事~」
「嘎叭嗚♪」
「咕嚕嚕♪」
電波語同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