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終於一切都結束了!」
盛大的婚禮結束後,趁著賓客還在享用著美食時,鈴司便帶著那還搞不清楚狀況的月梅偷偷從喜宴中離開,搭著電梯直往停車場走去。
「從現在起都是我倆的獨處時間了!」
得快點離開這兒才行,我才不想好好的一個新婚之夜被人鬧洞房而無法盡情享受!
因為太了解那些兒時玩伴作弄人的功力而且也害怕岳父真找他尬酒,因此鈴司一邊牽著新婚妻子,一邊加緊腳步往禮車走去。
「你……我……」
此時,月梅結結巴巴說著不成句的話語,並望著那似乎已在神父見證下成為她丈夫的鈴司。
現在……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呀?我就這樣成了他的新娘?手上戴著的鑽戒是真是假?剛剛的豪華婚禮究竟是虛幻還是真實?為什麼才經過短短一天而已,我就覺得我的人生好像起了很大的變化?!
懵懵懂懂、恍恍惚惚,各種想不透、理不清的思緒充斥著月梅的小腦袋瓜子中。
「怎麼?有話要說?」
鈴司一邊問著,一邊體貼的打開車門,把身著巴黎進口蕾絲所縫製之高貴婚紗的月梅請到裡頭坐好。
「對--」
她猛點著頭,表示猜中答案。
「說吧!我洗耳恭聽著!」
他俯下身,俊俏的容顏猛然逼近、磁性的嗓音近在耳邊,因此使得月梅的心頓時漏跳了一拍。
「我跟你剛剛……結婚了?」
想到那剛剛有如夢境一般的世紀婚禮,月梅偷捏著自己的大腿,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嫁作人婦了。
「沒錯!」
他吻了吻她光潔的額頭,斬釘截鐵的回答著。
「那麼,我們現在要去哪兒?」
她看了看身處的地方,然後不解的問著。
新婚之夜不待在新房,卻匆匆的搭上禮車,難不成要直接度蜜月去?可是,衣服也沒換、行李也沒帶,一點兒也不像要度蜜月的樣子呀!
那,他究竟要帶我去哪兒?
「乖乖坐好,我要帶妳到一個好地方!」
關上車門後,鈴司繞到車子的另一頭,鑽入駕駛座,並繫上安全帶,隨即駛出停車場,往秘密基地邁進。
「好地方?什麼樣的好地方?」
望著他帥勁的側臉,月梅忍不住好奇的發問。
「秘密!」
高深莫測的吐出簡單2個字後,鈴司便不再開口。
「哼!小氣鬼!」
月梅抿著嘴抱怨著。
然後,隨著時間的消逝,車子從燈火通明的市區慢慢來到郊外。
沿著山坡路往上行駛一段距離後,四周已不見任何人煙,只有蟲鳴忽近忽遠的響著。
在開過一條條蜿蜒的小路後,眼前所見到的景色越來越荒涼,但,天空的星星卻越來越閃耀。
最後,車子停在一扇巨大的鐵門前。鐵門後是一大片看不見盡頭的翠綠森林。
只見鈴司輕輕壓下手中的遙控器,那雕花鐵門便緩緩的往兩邊移動著。
等到車子從開口駛過後,它又自動慢慢的關閉起來。
雖然已天黑而能見度不是很好,但透過兩旁路燈的微弱光芒照射下,還是能隱約瞥見沿路上修剪整齊的矮樹、造型別致的雕像以及精心栽種的花卉盆景。
「這兒是?」
月梅好奇的問著。
「是我的家也是妳的家!」
鈴司微笑的說道。
「什、什麼?」
看著這佔地不知幾百坪的廣大土地,月梅驚訝的合不攏嘴。
等到車子停在豪華的宅邸前方時,她更是嚇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雖然隱約知道他蠻有錢的,卻沒想到是有錢到這個地步!月梅傻愣愣的望著鈴司。
「是要自己走還是要我抱呢?」
鈴司打趣的問著。
「我、我自己走……」
在鈴司的協助下,月梅撈起寬大的裙擺緩緩走下車。
當那雕花鐵門開啟的那一剎那,一團小小的黑影立即奔向月梅身邊。
「仔仔?!」
原來鈴司早就把她的愛貓先行一步安頓在他倆以後的新居,免得小貓在舊宅痴痴的等待暫時不會回去的他們。
「我怕他看不到妳會哭,所以就先帶他過來!……看他似乎適應的還不錯的樣子。」
望著丟的滿地的貓玩具,鈴司一邊佩服著仔仔的精力實在充沛,竟然把玩具玩的到處都是,一邊小心翼翼的牽著月梅來到偏廳。
「有樣東西想先讓妳瞧瞧!」
按下電燈開關後,眼前許多容貌相同、姿勢與服裝、背景卻不同的貌美女子正笑迎迎的望著他倆。
「這是誰?好美的女人呀?」
看著牆上全是滿滿的女人肖像畫,令月梅不禁好奇的問著。
「她就是我過世的母親……」
也就是父親金庫中所藏的〝寶物〞!鈴司心中默想著。
沒想到眾家親戚搶破頭的金庫鑰匙,打開來不是什麼金銀珠寶,而是一幅幅父親因思念母親而親手繪製的畫作,讓他當時幾乎激動落淚。
那時他才真正感覺到父親其實是很愛母親的。只是他的風流害慘了他,也害了母親一輩子。
如果父親不花心的話,他們現在應該還會是幸福的一家人吧?鈴司感嘆的想著。
「這些都是我往生的父親依記憶而慢慢一筆一筆畫出來的!妳想聽他倆之間的愛情故事嗎?雖然有點悲傷,不太適合當新婚之夜的床頭故事……」
鈴司轉頭詢問著身旁愛人。
「沒關係,我要聽。」
月梅輕輕的點著頭,非常想知道他父母的這段異國戀曲究竟是如何結合又為何分開。
「那我就說囉!那是在20年前某個櫻花盛開的日子,有位到日本洽公的老男人對正在公園中賞花的美麗佳人一見傾心,因此……」
不加油添醋、不誇張不實的說完敢愛敢恨的母親與風花雪月的父親,倆人之間的愛情故事後,鈴司緊張不已的握著因故事的悲傷結局而悄悄的紅了眼眶的月梅。
「雖然我以前也像我父親那樣風流,但我保證我從現在開始眼裡、心中只會有妳一人,絕不會變心!」
不想跟父親一樣因一時貪歡而失去心愛女人,所以鈴司拍著胸脯向月梅保證著。
「我相信你!」
簡單的4個字卻包含著無盡的信任。
「呵呵!我絕不會讓妳後悔和我做夫妻的--」
鈴司興奮的打橫抱起嬌妻往2樓的主臥房邁進。
溫柔的把新婚妻子放倒在床上後,鈴司輕聲的在月梅的耳邊絮語著。
「今晚,妳就真真切切、完完全全的成了我的妻子了!」
看著那因害羞而老是低著頭的愛人,他溫柔的托起她的下巴,好讓倆人視線相對。
而望著眼前俊容的月梅,忍不住被那完美的五官、深邃的黑眸、誘人的薄唇所深深迷住。
下一秒鐘便見她無意識的伸出手撫摸著他的臉龐,好確認自己並不是作夢,而是真的嫁給眼前這位小丈夫。
「怎麼突然不說話呀!舌頭被仔仔叼走了,是嗎?」
鈴司嘴角含笑的逗弄著新婚妻子。
「才不是這樣……只是我……」
月梅欲語還羞的垂下眼簾,不敢直視著鈴司那雙彷若能看透人心的魔魅黑眸。
因為今天之前她還是小姐身分,沒想到才經過一天的時間就升格做了人家的妻子,這樣的大轉變令她直到現在還是無法坦然的接受。
「想說什麼就說呀!不要吞吞吐吐的嘛!」
鈴司的薄唇慢慢的在她耳垂輕吐著氣,惹的她一身顫慄。
「我真的……跟你結婚了?不是什麼整人遊戲?」
月梅還是不敢置信自己真的嫁人了,緊拉著鈴司的衣領重複問著這已經不知問了幾百回的老問題。
「妳怎麼老是問我同樣的話?」
鈴司既好氣又好笑的捏著她的臉頰。
「因為……這場婚禮實在是來的太快、太急,我根本一點兒真實感都沒有嘛!」
月梅唯唯諾諾的應著。
「好啦!不要再在意這些無關緊要的事!俗話說: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們不要再浪費時間了!」
鈴司一邊說著,一邊快速的卸除月梅身上的『武裝』。
雖然禮服的樣式相當複雜,但畢竟是他親手做的,因此沒三兩下就被他的狼手剝光了。
當發現身上突然一股寒意襲上的同時,月梅才赫然發現自己幾乎已經一絲不掛了,而禍首還在繼續努力的解除最後的防線。
「你--」
月梅急忙用雙手護著蕾絲內衣,不讓對方輕易得逞。
然而,經驗值尚低的她怎會敵過的身經百戰的鈴司,不一會兒還是敗下陣來,像剛出生的嬰兒一般全裸著。
「討厭,不樣一直看我啦……」
月梅難為情的不知該如何是好,只好趕忙伸手遮住鈴司的雙眸,卻不知如此一來曝光的部分又增加許多。
「有什麼好害羞的?我早就看遍、摸遍妳全身上下不知幾百回了!嘻、嘻--」
想到同居的那段日子裡,每天都熱情如火的度過每個夜晚,鈴司不禁調侃著身下的人兒。
「而且,妳是那麼的美,不多看幾眼怎行?」
他抓下那覆蓋著他雙眼的纖手,然後將它們用單手牢牢的固定在床上,省的又到處作怪。
接著用貪婪的目光不停的欣賞著那因羞怯而漸漸由白皙轉變成粉色的誘人嬌軀。
「放開啦……」
不習慣大剌剌裸身讓人一覽無遺,因此月梅嬌羞無比的苦苦哀求著面前的人兒。
不過,她萬萬沒想到她那近似呢喃的嗓音對鈴司而言卻是最佳的催情劑,使得他根本不想也不願放開禁錮她雙手的手。
「我永遠都不會放手的……對妳……絕不!」
熾熱的手掌愛撫著那光潔白皙的肌膚;誘人的薄唇淺嚐著那柔軟無比的紅唇;沙啞的嗓音顯示著那一觸及發的慾望……
「唔--」
那熟悉的碰觸讓月梅的身體立刻產生了反應,眼眸也不禁迷濛起來,緊接著主動的依偎進他溫暖的懷抱中。
「……鈴司,我愛你--」
在他懷中感覺到滿滿愛意的月梅,不禁呢喃出心愛人兒的名字並無意識的說出自己的心意。
而這句話卻有如咒語般的使鈴司定格不動,只用那如黑曜般深沉的眼眸專注的凝視著月梅。
「怎、怎麼啦?」
察覺到他忽然停下動作,月梅擔憂的問著,並心想:我說錯什麼了嗎?不然他為何不出聲?
雖然鈴司只沉默了幾秒鐘的時間,但對月梅來說卻像幾世紀那麼久。
「……我也愛妳!」
見月梅似乎快哭出來似的,鈴司才壞心的回覆著她的問題。
「你又在欺負我了……」
她嘟著嘴,不滿的瞪視著那老愛以捉弄她為樂的小老公。
「這哪算欺負?真正的欺負是這樣--」
下一秒中只見他餓虎撲羊的擁住月梅,並隨之展開那令人面紅耳赤的激烈情愛,沉溺於那讓人欲仙欲死的無限快感,直到雙方都汗水淋漓、筋疲力竭才暫時停止這無止盡的情慾世界。
☆☆☆
渡過了甜甜蜜蜜、熱情如火的新婚初夜後,月梅嬌羞的窩在愛人的懷抱中休憩著。
這下子我終於確定我真的嫁給這麼帥氣又溫柔的人了!她露出幸福無比的微笑。
原本還以為會當老姑婆一輩子呢!沒想到竟然讓我撿了一個這麼棒的好老公回家!
或許……我該去謝謝那位騙人不償命的算命老公公,因為畢竟是他所給我的那枚銀幣帶領我發現鈴司的!
不過,現在有件更重要的事等著我去做!那就是--
「妳在想些什麼呀?」
望著那駝紅的容顏不時偷偷的望著他瞧,鈴司便知曉她一定有什麼事埋在心頭。
「鈴司,到現在我還不知道你全名究竟是叫做什麼欸!」
月梅萬般好奇的問著,並高興的想著:結婚的好處就是可以冠夫姓!吔!終於可以擺脫這個始終讓她壞運連連的名字了!
「我的名字?」
這時候問我名字?鈴司又好氣又好笑的看著眼前這位剛與他定下終生契約的愛人。
「天呀!妳真是個小笨蛋!昨天在神父面前立誓、交換戒指時,不是就有唸出姓名嗎?妳怎麼今天還要問我?」
「那時人家太緊張了,根本就沒聽清楚!你就再告訴人家一次嘛!好不好咩?」
月梅撒嬌的央求著。
「好吧!這次妳要聽清楚喔!我叫做小-島-鈴-司。」
鈴司一字一字的慢慢唸著,深怕心愛的妻子又聽不懂。
「你姓小島?!」
月梅一副苦瓜臉的望著鈴司,並心想:天呀!日本姓氏少說也有上千種不是嗎,怎又好死不死碰上了個跟我名字不搭的姓?
「怎麼了?這姓氏不好嗎?」
看著月梅滿面愁容的模樣,鈴司不禁皺著眉反問回去。
「不是不好!只是……」
只是那個姓氏要是加上我的名字後,根本會讓人更抬不起頭來嘛!月梅欲哭無淚的想著。
「只是什麼?」
尚未發覺真相的鈴司繼續追問著。
「……你想想,要是我冠上夫姓後,我的全名會是什麼!」
月梅氣呼呼的反問回去。
「嗯,我想想。冠上夫姓後……小島梅?!」
小倒楣?難怪她會悶悶不樂!終於明白實情的鈴司想笑卻又不敢笑的努力憋著笑意。
「吶!你那富豪父親不是台灣人嗎?這麼你的台灣姓氏是啥?」
月梅不死心的再接再厲的發問著,並心想:嘿嘿!嫁給混血兒的好處就是有2個姓氏可供選擇!
「可是,我父親姓巫……」
鈴司一臉無辜的回答著。
「巫?!」
那不就成了〝烏梅〞?天呀!我不依、我不依!月梅當場變成超可憐怨婦一枚。
「早知道我就不嫁給你了……」
她含怨的說著。
「妳有種再說一次!」
這小妮子真是欠扁,都生米煮成熟飯了才反悔?而且只是因為區區姓氏這個小問題!
「誰叫你的姓氏跟我的都不合!我一直期待能換掉這讓我越來越倒楣的〝月梅〞欸!」
厚!還頂嘴!看來沒有好好教訓她一回是不行的!一定要讓她曉得誰才是老大!
鈴司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後,隨即翻身把月梅壓在身下,決定再來一場激烈的『摔角大賽』。
「嘿嘿!『姓氏』不合『性事』合就好啦!」
既然要處罰,當然由我選擇處罰方式!不讓妳累的下不了床,換我跟妳姓!鈴司躍躍欲試的展開他那另類的處罰。
「你……難不成還要!」
月梅滿臉通紅且慌張的問著。
他未免太有精力了吧?整整一晚都沒讓她有闔眼的機會,現在又要打擾她補眠?!
「答對了!有賞--」
一記濃的化不開的熱吻,吻的月梅頭昏昏、腦頓頓起來,瞬間不知今夕是何夕。
須臾片刻,那薄唇挑逗的由她的唇游移至她的脖然後再轉戰到她的胸,烙下屬於他的專屬印記。
隨著一步一步的往下侵襲,月梅忍不住發出陣陣呻吟。
「唔……討厭……你就只會光欺負我……」
因情慾而泛著微紅的身軀,不自覺的與鈴司交纏磨蹭著,惹的他更是蓄勢待發,迫切的要與她結合。
「誰叫妳要反悔嫁給我--」
鈴司伸出魔掌撫摸著那姣好的身段,並沿著剛剛吻過的部位來來回回的觸碰挑逗著。
似有若無的觸摸讓她心癢難耐,忍不住弓起身子迎向鈴司,盼望著獲得更多的歡娛。
「鈴司……」
月梅不自主的扭動著那渴望得到他寵愛的柔軟身軀,示意她已準備好接受他的一切。
「怎麼?想要我嗎?」
鈴司壞心的停下動作,一眼望進那水靈靈的眼眸並欣賞著她那含羞帶怯的神情。
「對啦……」
月梅滿臉通紅的囁嚅回答著。
「什麼?妳說什麼?」
鈴司佯裝聽不清楚的詢問著。
「我說……我要你啦!」
語畢,她反客為主的捧著他的臉吻回去,讓他也體會一下她其實也是可以非常熱情如火的。
「妳真是位磨人的小妖精……」
鈴司立即回吻回去,然後與她深深的結合在一起,然後在她的體內盡情釋放自己的熱情。
天空,雖然已經漸漸明亮,陽光已經從雲端緩緩的探頭出來,提醒著人們該起床了。
不過,正打的火熱的倆人壓根兒就不理睬也無心理會,依舊纏綿在一塊,繼續努力的奮戰著。
反正,厚重的窗簾會盡責的替他們遮掩住所有的綺旎,因此根本就沒什麼好顧忌的。
「再來一次!」
大野狼食髓知味的要求著。
「不要!人家沒力了啦!」
小紅帽可憐兮兮的拒絕著。
「沒關係!我自己來就行了!」
大野狼雙手並用的撩撥著小紅帽,使得後者招架不住的嬌喘連連。
一會兒後,曖昧的嬌吟再度傳遍房中。
看來為了不讓自己改姓,鈴司真的非常努力的奮鬥著!
☆☆☆
人,都是為了獲得幸福才來到這個世界上的。
無論是誰都想得到幸福,無論是誰都想給予別人幸福。
但,真正的幸福哪時會降臨?
或許已經誤打誤撞已到來?
只是自己察覺不出來?!
妳已經找到屬於妳的幸福了嗎?
願天下人都能順利的尋獲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