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シキユリ睡前跑去搜山,各種五之巳和一路往右走,直到
問話歐吉桑時竟然打王了(ry
原本打算睡前更,不過家人回來了只好醒來更。(?
意識恍惚得揉著眼瞼,窗外的陽光無預警闖進模糊的視野,好像已經早上的樣子?不過其他人沒有人叫醒我……我猜是還沒中午吧。
直到既熟悉又些微陌生的聲線進行問候。
「早安,睡得好嗎?」
虎軀一愣的自己猛地轉頭,尚未加入本丸行列的刀士正在跪坐於旁、笑盈盈得歪斜臉龐的角度且吐露疑惑的文字。「沒睡好?」
我慌張的起身搖頭,腦袋逐漸回想起關於午夜出陣的後續。
「後來又走不到王點……」疲憊的我嘀咕,決定先停止搜山行動。
藉由刀匠管理員之手招喚的目標精神體坐在樸素的地板,抬舉的靛藍手袖輕掩唇瓣之外眼眸微垂的注視自己。
「可是爺爺有讓孫女成功進去王點過唷,所以?」
不禁追溯到當時對方所說的條件,我感到冷汗直流。難不成這是陰謀論?
「……歐吉桑的預謀嗎?」
「孫女在說什麼?爺爺聽不懂。」裝傻!這擺明就是裝傻!
唉,做人要有信用,所以沒有我辯駁的餘地。
「知道了啦,但是時間也晚了,可以改到明天嗎?」
瞧他沉思一會,才以妥協的表情答應。如果他不點頭的話我也照樣閃人睡覺,坦白講已經呵欠連連了。「所以歐吉桑……你有睡覺嗎?」
我半懷疑半好奇得詢問,說穿了歐吉桑——三日月宗近的本體劍刃依舊沉睡在戰區的某處角落,此時的他是意識聚集而成的思念體罷了。
比起我的質疑,對方倒是冒出朵朵小花似的答覆:「有呀,睡在孫女旁邊唷。」
……嗯?我怎麼渾然不知?是不是存在感太稀薄令我感受不到的緣故。
決定先擱置這種無關緊要的問題,我掀開棉被得站起來整理睡亂的床舖,偶然瞥見他的左側有裝盛御飯糰的小圓盤。
莫非歐吉桑跑出去了?被其他人看見那怎辦!
「歐吉桑,飯糰從哪來的?」
大概是發現我突然轉變的語氣,他的目光跟著聚焦食物。
「啊——這個哪,是爺爺到飯廳幫孫女拿來的早餐。雖然快變成午餐了。」
「沒被人看到嗎?這樣很危險耶。」
「哈哈哈哈,孫女別擔心。」撞見他一副充滿自信的神情,老實說我更擔憂。「爺爺現在不是確切存在家中的刀刃,能自行決定生物是否看得見思念體的我,而且觸碰之物皆會列入同樣規則。」
也就是說,不止是本人,連遭到歐吉桑碰到的東西一起隱形——這個意思嗎?某種角度而言,挺像前陣子流傳的「神隱」傳聞呢。
「歐吉桑居然有這種能力,有點厲害。」
「因為爺爺是活超過一千年的付喪神嘛,多少會些旁門左道。」
梳洗並整裝完畢的我享用歐吉桑替我拿來的飯糰,依照我多日的經驗判斷美味的口感、外觀的手法來看,八九不離十是蠟燭做的。
同一時刻,我意識到歐吉桑的腰間繫有兩把劍刃。
「兩把刀?」從沒聽過有刀士是二刀流啊,我確信有一把不屬於歐吉桑的。
聞言的對方以掌心輕敲劍柄,頗愉快的笑道:
「到倉庫隨興取得的,出門的話有個防身武器比較安心。」
「可是歐吉桑有自己的劍,不是嗎?」否則他就不會腰間佩帶兩把了,倘若他回答裝飾用,我馬上大力吐槽回去。
幸好最終的答案並非如此。
「爺爺剛才提過,目前不屬於存在家中的刀刃。因此遇上敵軍是無法用自己的劍來擊退,便前往倉庫撈一把類型差不多的太刀囉。」
感覺聽起來怪複雜的。我默想著。
細細咀嚼方才含有眾多現象的話語之際,忽然察覺特別顯眼的字眼。
「出門?」
刀士微笑,隱約感受到粉紅色小花又飄出來了。
「待在家裡容易被人發現,就請孫女和爺爺郊遊一趟唄。」
* *
彷彿和年長一輩的親人踏青般,手掌被刀士握著前行,大概想讓我接收隱形效果避開他人的目光,亦或是防止走散。
沒有率領家中刀士的限制下不得開啟出陣用的地圖局部路線系統,所以我連身處之地的位置都認不出來。
依稀有些印象對照著眼前的風景,若沒猜錯……應該是越前區吧。
移動至某片寬闊的草原時他停止腳步,使得尾隨的自己逐漸定位後仰望忽然鬆手的華麗刀士,朝我揚起赤子之心的笑顏。
「爺爺啊,很久之前很想玩一種遊戲。」
「什麼遊戲?」
捉迷藏?黑白猜?烏龜烏龜翹?古代的小孩子會玩些什麼咧?
深思熟慮的想法很快地被對方打斷,取而代之的是龐大的茫然與驚訝。歐吉桑豎立左手的食指,語氣興致勃勃的期待般。
「在海灘或草原的歡樂追逐,這樣。」
「……」
我敢保證眼睛呈現死魚眼狀態,隨即一股打道回府的念頭開始浮現心頭使得我轉過身。「我回去找長谷部或博多陪歐吉桑玩追追樂,不然鶴丸或小狐丸也可以。」
「不要啦——爺爺想和孫女玩嘛——」
瞧見手臂被旁人拖住以及手足無措的語氣,我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最後還是留下來陪歐吉桑完成這心願。
* *
「先說在前頭,我體力很差喔。」雙手抱著胸口,我對活動量大的行程安排沒多少堅持度,「可能跑幾分鐘就沒力氣嚕。」
「這樣呀,爺爺有辦法讓孫女振作起來。」
目睹對方拉扯絢麗高雅的衣衫摸索某種物體,爾後竄現的是塊米色棉質布料。最後刀士滿臉笑容的捏著布料的兩端。
我眉頭一皺,發現哪裡不對勁。
……似乎有點眼熟。
……看樣子是件內褲。
……而且是女用內褲。
……越看越覺得那是前天洗好晾乾的衣物。
……那分明是我的內褲啊啊啊!
「你是哪裡拿來啊!」有句話不是說年紀越大,修養越高嗎?為什麼我不曾在眼前這位破千歲的付喪神身上看過?企圖撲去對方面前奪回自身的衣物,卻被歐吉桑預料到似的將拎著內褲的右手朝天伸直。
「哈哈哈——孫女睡覺的時候從衣櫥發現的。」
「歐吉桑你的羞恥心呢?前幾天穿圍裙時還在的啊!」
「嗯?」撞見刀士的臉龐露出假裝疑惑的表情,緊接著燦爛一笑。「身為爺爺,拿到孫女的內褲為何要感到羞恥?」
沒救了,我家的歐吉桑字典裡沒有羞恥這兩個字了,無恥沒有下限啦!
視野內的靛藍身影猶如動如脫兔得向後奔馳,同時朝我揮舞薄薄的布料更令我惱羞成怒。
「孫女追到爺爺的話就還給妳——」
「啊啊啊啊啊啊啊——」當機立斷得全力追趕那抹放聲大笑的付喪神,暗自決定絕對要把東西拿回來不可。「歐吉桑別跑!」
「哈哈哈——甚好甚好。」
* *
身子無法產生更多的動能的我氣喘吁吁地蹲在草皮上,再說現在的時刻逼近酷熱的中午,我能衝刺約十分鐘左右算拍拍手鼓掌了。
或許是察覺到我的停止,歐吉桑湊近至我的面前且降低至與我平行的視線水準。比起渴求氧氣的我,反觀他一點都不倦累的模樣真令我咬牙切齒。
「哎呀,孫女累了?」
「當……然累……」
體力的消耗加上炎熱的氣溫,更何況沒帶水補充流失的大量水分,開始憂慮自己是否會造成脫水現象。
突然慶幸我不是刀士,這麼熱的天氣還要砍砍殺殺什麼的……也難怪外號宅男的明石國行總是慵懶的作風了。
當我抬頭仰望對方的面容——頃刻間,即使明亮的陽光占據大量影像,仍捕捉到散發淡藍光輝的部隊佇立於刀士的後方。
我嚇得無語,第一時間反應的僅有一句話。
——完全忘記這區域有檢非違使出沒的徵兆啊!
「嗯?」待歐吉桑發現我的臉色蒼白,便旋轉身體的角度至正後方。我猜他此時的表情和我差不到哪去。
隨後——他拎起並晃動那件無辜的布料時,我慢半拍看到敵軍的目光專注投射於布料。
雖然我很想叫警察帶走沒有羞恥心的歐吉桑,但導致那樣我會找不到回家的路線,也沒有自保的能力。
話說你們是要盯著人家的內褲盯多久啦!我知道你們是第一次遇到有刀士拿走審神者的內褲在外遊蕩這種奇事,也不用一直看啊!
「——原來檢非違使對孫女的東西感興趣哪,這下子爺爺不能袖手旁觀了。」
耳膜傳來意義不明的宣言,當我將視線凝聚在歐吉桑那刻——他往上空的烈陽高高拋起米色衣物使得警察的注意力通通在布料之際,他疾速抽出腰繫的非自身之劍揮往敵軍暴露的頸喉處,簡潔有力的「哈咿」由眼前之人的嗓音拼湊出來。
劍韒與柄碰撞之時,檢非違使的身影宛如濃密的煙霧,風吹雲散。
一擊斃命。
這就是天下五劍裡的最美之刃——三日月宗近的真正實力嗎?
* *
「熱身結束了。」拉回呆滯的意識,轉向我的歐吉桑揚起平時的笑靨且將左掌伸前。「孫女還走得動嗎?太勉強的話爺爺可以揹妳。」
「呃、我……我還能走。」
握住關懷含意的手掌挺直腰桿,隨即我醒悟一件最重要的事。左右張望四周,沒看見任何布料的蹤跡。「經過這麼久嚕,人家的內褲怎麼還沒掉下來?」
「咦?」
當歐吉桑加入搜索行列,眺望廣闊的草原不久後——彼此便發現有物體往東北方的樹林飄飄蕩蕩得飛過去。
我相信那不是鳥,因為沒有翅膀;絕對不是雲朵,因為那不是灰色或白色的;唯獨一種可能性存在腦裡。
「……」指著遠處的空中之物,我看他。
「……」瞄幾眼我比去的目標,他看我。
「……」雙方同時仰望著隨風晃動的布料。
「呀啊啊啊啊啊——人家的內褲啊——」
「啊哈哈哈——今天的風兒可真是喧囂——」
「歐吉桑不准笑!追根究柢都是你偷拿出來!你這個無恥、笨蛋、老年大癡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