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過客,請你不要再出現在我的夢裡……。
碰不到你……我將沒有意義。
「聽說DE大人被攎走了,是真的嗎?」 「是阿,老闆那邊正鬧的不可開交呢。」幾名娼妓圍在角落邊輕聲談話。
「唉,就說我們樓裡的第一第二名妓個性很古怪阿。」 「我覺得我們比他們有資格呢。」 「一個常常消失,一個一直關在房裡,真不知道這種人有什麼好的?」
一位娼妓抬頭,就這樣愣住了,眼神滿是驚慌,其他娼妓見狀紛紛看向她所注視的地方,全部的反應都跟那位娼妓一樣。
一位雪白長髮,髮上有條裡地插滿高貴的花簪,身穿藍粉漸層,下擺有花朵的圖案印染著,肩上披著淡紫色打褂,氣質出眾卻看起來削瘦的娼妓正站在她們面前。
「M……MM大人……。」娼妓們弱弱的打了招呼。
MM用那紫紅色,奇異到彷彿會從裡頭竄出電流的雙瞳瞟了她們一眼。 「妳們說DE被攎走了?」聲音像是很久沒進食也沒喝水,啞又乾燥,只要振動聲帶MM就會感到喉嚨一股灼熱感,喉嚨在跟他抗議一般。
「是的……。」聽見回答,MM抬起頭,過長的瀏海隨弧度擺動之後又覆上了眼睛。輕輕邁步往前走,優雅的腳步甚至讓娼妓們目不轉睛。
穿過那一群娼妓後,MM只說了一句: 「閒話少講,多嘴的娼妓誰要。」
「DE大人的事就先放著吧,反倒是MM大人最近身體狀況不太好呢老闆……。」符文站在黑髮男子的辦公桌前,而符文身旁站著領主。
「自從那一次過後他就著了魔似的,不吃不喝,除非我硬塞他才吃,而且MM大人拒絕接客呀……這對樓裡的生意有很大的影響。」符文臉上盡顯擔憂。 「再這樣下去MM大人的身體撐不住的。」
男人笑了笑,從容的翻開客人的資料簿,慢慢翻著,接著停在某一頁。 「著了魔呀……形容的真好,小符」符文看不透那笑容裡的涵意,也不知道事情如此嚴重為何他笑的出來。
「放心吧,今天就會好轉的。」 「什麼!?」符文還未搞清楚狀況,男子輕拍了符文的頭便緩緩離開。
走向櫃檯,果真看見自己與MM一同在等待的那個男人,那個穿著紅色軍服,銀白短髮的男人。
現在時間,晚上10點43分。
「你可終於來啦?」男子笑咪咪坐上掌櫃的位子,從下方的櫃子裡拿出一瓶酒,它與別的酒瓶不同,細緻的白色陶瓷上刻劃著靛藍色花紋,男子將它輕輕放上酒盤。
「上次你說預留的酒,這麼遲才來它都快變醋啦。」男子開玩笑的說著。銀白髮的男人也笑了,那笑容竟與MM有些相似。
「抱歉,這次是場困仗,還好贏了,不然……我可能一輩子都見不到他了。」 「LP大人呀,你真是讓我們家MM如此著迷又癡愛的妖孽吶,他等你等的身子一天比一天差,還拒絕其他客人呢。」那被稱為LP的男人臉上倏地露出了焦急。
「呵呵,我們損失的錢,加上你讓MM痛苦這麼多個月,就算你照顧他一輩子也賠不完呢。」男子轉身,拿了兩份甜羊羹與酒瓶一同擺在酒盤上。LP拿起酒盤,彎腰向老闆行了個禮。 「謝了。」語畢便快步離去。
男子轉頭看著LP匆匆的背影,無奈地笑著嘆一口氣。
「情讓人變聰穎,愛讓人變癡愚呀。」
昏暗的房間裡不時傳出微弱的喘息,人兒躺在被褥上,頭髮散亂如同一地的落葉,衣領已遮不住起伏的胸膛,暴露出來的皮膚透著晶瑩的液體。唯一的光線由蠟燭支撐著,燭光照在人兒身上令他更顯瘦弱。
身體在煎熬,心裡也在翻騰。
……好痛苦。
每當一做夢,那個身影就會出現,那天的纏綿,激情,耳語……重複在腦海輪轉,就連身體彷彿都還有感覺,但卻是火辣辣地疼痛。
稍微撐起身子,房裡因為心中浮燥而鬱悶的空氣令MM差點窒息。
此時,紙門被拉開了,靜謐的房間瞬間渲染上門外的吵雜。接著門又關了,房間又回歸沉寂。
MM沒有轉身,無奈的開口道: 「抱歉,可能是外面的小生忘記跟您說了,我不接客。」仍然沒有轉身,MM躺下。
腳步聲沒有出去,反而往內走,他走到MM身後,接著MM聽見盤子被放下的唰唰聲。
看來不親自請他出去不行呢。MM再度撐起身,正要轉身的時候眼前卻突然一片漆黑……有什麼覆上眼睛了,才剛張開嘴就馬上被人摀住。「唔……!」MM緊張的繃緊身子不敢亂動,現在眼睛被矇著什麼都看不到,嘴巴也動不了,身體更因為虛弱而沒有力氣掙扎。
這是怎麼回事……劫妓怎麼有人敢直接劫到第一名妓這來?不怕被老闆殺了嗎。
胡思亂想之餘,濕熱滑潤的觸感從頸部傳來,摀著自己嘴巴的手往下移,撥掉了MM的衣領,在白晰的皮膚上游移,最終來到了胸前的兩顆紅潤,不停的捏著,搓揉著。
「咿啊……唔,住手……。」MM扭著身體掙扎著,但那人更是變本加厲地將MM的雙腿打得大開,毫不掩飾的摸上了那一直被隱藏在長襦袢下的分身。
經過不停的挑逗,以及上半身的刺激,原本虛軟的分身逐漸漲大……這讓MM感到羞恥。
怎麼可能……明明那次之後不管接了哪些客人都沒辦法起太大的反應,就是因為這樣MM才拒客的,但是現在卻被人隨便一逗就有了反應……怎麼會這樣……。
可是……這觸感真的好像阿,那個男人的手掌……。
「阿阿……呀,不要……。」想到這MM一陣心痛,眼淚卻因為眼上的黑布無法流下來……真的太像了呀,感覺就好像那個人正舔拭著自己,愛撫著自己……。
「嗚……嗚,LP……大人。」好想你,好想你呀……。嘶啞的聲音艱難的叫出那個一直在腦海及夢裡徘徊不去的人。
MM知道的,自己就算是被稱為第一名妓,也不過就是個娼妓,沒有人會因為娼妓的愛而停留的……他都懂。
LP是政府的軍官,論階級是一級上將。在他第一次來到醉月樓的時候就是MM接待他的。那時,兩人純粹的親吻,沒有溫柔的激情,沒有感情的纏綿,什麼都如同一般的"娼妓與客人"。
在第一次過後,MM仍然接著其他客人,但LP來醉月樓的次數變多了,而且每次來每次指定MM,隨著一次次的情事,兩人相互熟悉,MM發現自己對LP已有了些特殊的情感。
……但不應該是這樣的。
娼妓的工作就只是接待客人,愛上客人……是絕對禁止的吧。但又無可奈何,畢竟覆水難收,一愛上了,MM就走火入魔,無可自拔。
原以為只要這樣子愛著他就好了,只要他還會來這個醉月樓買下自己一晚就夠了……。
但,也許是命運捉弄,國家要打仗了,身為上將的LP不得不一同出征。
出征前幾天晚上,LP來與MM告別了,不確定仗會打多久,也不確定……能不能活著回來。聽到這MM已心痛欲絕,崩潰的跪倒在地,臉上哭的一踏糊塗。
那一晚,是與LP同床最不愉快的一晚。情事中,除了淚水,還是淚水。
「不要哭,等我回來。」
留下了這句話,LP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醉月樓。
而這一等,就是一年。
「想我嗎?」
MM還以為自己聽錯,瞬間屏住呼吸,只有聽見身後那人的呼吸聲。
他停下手上的動作,抱住了MM,然後MM眼上的黑布隨之滑落,烏黑的世界重新染上色彩。
MM睜大了眼,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人,他正笑著看著自己,還有那幾乎與自己一模一樣的眼瞳與髮色,以及,紅色軍服。
「LP……大人……。」講一個字,一滴眼淚就從MM削瘦的臉頰滴落,隨之潰堤。
「你看看你,一年不見,怎麼把自己弄成這樣呢。」愛憐的撫上MM的臉頰,順便抹去不停落下的淚水。
「……為什麼要這樣嚇我……?」MM抱緊了LP,讓淚水沾濕那紅色軍服,恨不得把自己融進LP的身體裡……這樣一輩子也不會分開,死也死在一起。
「對不起。」LP也緊緊地回抱著MM。
「為什麼一等就是一年……你知道我有多擔心嗎?我還以為你死了,又或是你早已回來但不要我了……為什麼每次做夢都夢到你……醒來後身體卻是無比灼熱難耐……。」一年的牽掛,MM只用了幾個字帶過,但LP卻能清楚了解MM的感受。
因為他也一樣阿……。
在陣營裡,在戰場上,不停的告訴自己不能死在這種地方,還有個人在等他阿……那個每次從樓外往上看,靜靜佇立在窗邊的,憂鬱的人兒。
今天,終於打完仗了,終於見到他了……。
將自己與MM退開一些距離,溫柔地吻了人兒的薄唇。
離開了吻的濕潤的雙唇,LP拿起了放在一旁的小盤子,上面裝著的是一塊方形淡綠色,有些像果凍的食物,輕輕切了一小塊,送到MM嘴邊。「來吧,甜羊羹。」MM愣了一下,接著乖乖地張開嘴巴。
「你不好好吃飯我會生氣的。」 「但是……」話還沒說完嘴巴又被塞進一塊甜羊羹,甜香的滋味讓MM心頭不禁也甜甜的。
「等下吃完,幫我倒酒?」LP拿起酒瓶。
燭光照在兩人身上竟沒了寂寞,反而充滿了溫暖。
MM笑了,纖細的手指接過酒瓶,坐直了身子。 「您得先好好跟我敘敘舊呢。」聽見這話語,LP也淡笑著,輕輕將MM壓倒在床單上,那雪白的長髮從一地的落葉成了剔透的雪花,美麗至極。
「當然。」
「恩……阿……。」MM閉上眼,將頭上仰,感受著LP的溫熱鼻息,還有舌頭的觸感。
我只是個卑微的娼妓,但對您的愛卻無庸置疑……也因為我只是個娼妓,能夠給您的只有我這一顆心。
我們是……只能在醉月樓裡相見的,軍官與娼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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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就歸類短篇我是在爆字殺虫啦!!!!!(崩潰
沒辦法一打LPMM我就情不自禁,所以就……(抹臉
好啦,該開始趕長篇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