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人專欄] 【奇幻】龍人

羊\我說：

　　這是一開始的傳說。

　　主神凱拉雅誕生於渾沌，祂雙性，擁有象徵權力的陽具與象徵包容的女陰。凱拉雅將自己一分為二，成為天之神凱與地之神雅，祂們開闊世界，將渾沌劈開、搓揉雙掌燃燒了光，光的火焰點燃渾沌，從中誕生出代表光明的提爾。提爾飛至上空照亮自己的父母與世界，生命開始有了推動、萬物慢慢的隨著光而甦醒。但凡事都有例外，光照耀不到被萬物遮蔽的陰影處，陰影蘊含出死亡之神腐爛神，腐爛神的誕生為世界帶來死亡與痛苦。提爾捨不得看自己深愛的萬物走入盡頭，可是過多的量也會造成毀滅，因此祂教導腐爛神控制力量，本來被摧殘的世界又回到平衡。

　　第二世界的誕生，是在遙遠的之前。

　　天之神凱與地之神雅，祂們撐起了天與地就沉睡了。光明神提爾與死亡之神腐爛神將世界切割兩半，雖然兄弟倆不捨，但為了維持秩序還是分隔兩地。在萬物的催生下，又有許多神陸續誕生。有些神長的俊美、有些卻很醜陋，不過卻各自有代表的存在。由於在誕生時提爾就將祂們的陽具與女陰取走，因此這些神並不存在對權力的渴望，也不存有龐大包容心。在世界的神誕生越來越多後，終於爆發神界戰爭，雖然神們並無權力的渴望，但祂們喜歡比較自己的信徒數量與存在意義因此開始鬥爭，提爾看不下去，祂將全部的神抹殺後刺瞎自己的雙眼，腐爛神在地底看見後心痛的奔上來，抱住自己的長兄：「親愛的哥哥，祢不必如此自責，這是祂們的錯，祢不必為此而弄瞎自己的眼。」

　　「不，弟弟。」提爾回著：「我傷害自己，是因為這雙眼害自己看不清事實。吾乃光明與正義象徵，更有著真實之神封號，卻在看見此未來後不以為信，如今事情發展成這樣，我該如何相信自己的眼？只有弄瞎之後靠真實之眼，才能看清一切啊！」

　　「但是您這樣做真的沒問題嗎？您沒聽見父母的哭聲嗎？我聽見父親正在哀痛、母親正在哭泣，如今您只能閉上雙眼，在也不能用眼體會這世界的美好，雖然真實之眼依舊存在，卻只能凝聽真實之聲，感受不到真實之美啊！」「但這是我對自己降下的懲罰。」提爾轉過頭不再多語，腐爛神深吸一口氣、挖掉自己一隻眼：「哥哥，我該回去了，待在這太久會害萬物滅亡，不論如何請您收下我的眼，雖然沒有您的眼光明，至少也能看清楚罪惡，我相信有天會對您有利的。」

　　提爾正要拒絕時腐爛神已經回到地底，祂知道自己手上拿著的眼是弟弟的，猶豫了七七四十九天，祂這才裝上，感覺到一種相斥的力量從眼裡發出。明明真實之眼看過去的世界是如此美麗，但是從腐爛神的罪惡眼看出的世界卻是如此醜陋。祂發現腐爛神所看見的世界是如此後哭了，眼淚落在大地誕生出公正之神奴耶呼，祂一手持劍也持著天平，提爾看見祂擁有陽具後選擇在賜予女陰，因此公正之神為第二陰陽神。祂的誕生給了世界強大推力與信任，接續誕生出的二代神提爾不再奪走祂們的女陰或陽具，神開始有了不同美妙的性格，而公正之神奴耶呼能靠著自己的智慧帶領祂們邁進，神界維持著平衡，提爾很滿意這結果，因此將主神之位傳給公正之神奴耶呼，自己則退守到後方替世界撐起光明。

　　第三個世界是很久之前，人類的罪惡所推出來的事。

　　人類的誕生很混亂，雖然剛開始的一切十分美好，不過多變的個性使得人類誕生出不同的紛爭。公正之神奴耶呼曾經去請求過死亡之神腐爛神封鎖地底，不要讓邪氣外洩，可是腐爛神早就封了，祂感到頭疼，儘管現在有三美德之神——善良、仁愛與尊重，可是也無法改善人心罪惡。奴耶呼多次，最終忍不住將見往大地劈，傷害了地之神雅，地之神雅發出慘叫身上瘋狂流出赤燙的血，天之神凱降下眼淚希望能替自己愛妻安撫傷口。大陸一片混亂，提爾沒想過奴耶呼會傷害自己的母親感到非常火大，那日的太陽十分刺眼，提爾到了奴耶呼的面前。

　　「祢是公正之神卻傷了無辜之神、自己的母親、蘊生萬物的大地！祢擁有陽具也擁有女陰，就是代表祢擁有與真主神凱拉雅一樣的強大權力與包容心，可是祢的行為非但幼稚也愚蠢，該當何罪！」奴耶呼低下頭，祂想哭卻不知該怎樣回嘴，只提起了自己的劍、高舉天：「我父為提爾、母為腐爛神，我母非為雅、父非為凱，人類的行為可說荒唐得以此罰非常恰當。您曾經因為一代神引起大戰而全滅之，為何我不能依照自己判斷下達行處？我為公正之神，是能看出比您明確的善惡，您為何要責怪我？我沒錯、我無罪！」

　　提爾聽著奴耶呼的話心一痛，祂在自己面前哭泣、高舉著劍發誓自己依舊公正。提爾抬頭望著自己父親，父親點頭代表不計較、母親則搖頭表示沒關係。祂重重嘆了口氣，知道自己就是容易情緒用事。

　　「吾孩，是吾之錯。」提爾正在低頭，奴耶呼立刻阻止：「不，該道歉的是我。」祂說完看了天、在看了地，接著跳下神界進入人間，跪地：「雖腐爛神才為我母，但您與我也有血緣關係，是我的錯。」「孩子，沒關係。」地之神雅忍著痛，祂試著安慰公正之神，但是撐著地實在無法行動。奴耶呼站了起身、將自己的劍尖碰入滾燙的地之神血液：「為此，避免我在傷害您，我奴耶呼公正之神將不再用自身的力量審判萬物，全權交由——吾之化身，龍人。」

　　奴耶呼說完，地之神雅感覺到有東西從自己的傷口衝出來。那東西對著天咆哮、大口大口的吸氣，跌在地上，努力站起。

　　「從此，人類的審判罪惡，全權交由龍人。」奴耶呼閃亮的金色雙眼看著眼前龍人，牠甩動著翅膀、火焰般燃燒的深色雙瞳看著公正之神、努力的爬起、彎腰：「唯命是從，我的父、我的母。」

　　因此，第四世界的傳說不再是神而是龍，人們都恐懼於牠，深深認為牠是比腐爛神還要黑暗的存在。龍人所到之處必為焦炭，牠會開張自己的大嘴噴出火焰，鮮少有人能夠活命，活了頂多也殘廢，身上留下代表性的焦炭。

　　但是這些都只是傳說，因為龍人——已經很久沒再看見了。

　　世界又開始推轉，這些傳說不停的滾動、更改。不知是真有神還是無神，只知道信仰是有必要的存在，給人們心裡一定的建設。慢慢轉動的萬物，又誕生出不同的種類……久而久之，世界不光有人也有精怪，生態豐富了起來、神化更是多了許多版本，有人型態也有像妖怪型態的，真不知是怪物還是……

　　唯一不變的，就是龍人所代表的意義深入萬物心中。不管聽或沒聽說過，不管是誰對龍人這兩字就是有天生的恐懼感。龍人、世界和平，所到之處必為焦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