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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月光之下『望月 千代女』 (幻想神域同人文)

作者:那珂里│幻想神域 Online│2013-09-22 16:48:39│巴幣:10│人氣:612
在月光之下



一時間目  羅斯威爾麥肯錫




  羅斯威爾知道他不該在這的。


  他不像是那些專家學者一樣,能夠從頭頂上的月亮位置就能計算出現在到底是什麼時間───即使需要露宿野外的次數是如此頻繁,他仍然沒有打算去好好學學這項技能。

  為什麼需要呢?

  他只要知道自己的身體與精神是否疲憊了就行。疲憊和飢餓時需要睡眠和進食,儘管有時在野外這是相當麻煩的事情,羅斯威爾依舊把這兩件事情當作一天當中最重要的部分。


  本來就該如此不是嗎?對一個人來說,還有什麼比這兩件與自己切身相關事情還重要的?
  這才是羅斯威爾想過的生活───不被他人影響,也不影響他人;保持著距離,但不完全地斷開連結。


  當然對於某些人將這種心態稱之為『懶散』,羅斯威爾也不置可否的未作出贊同或否定。況且有時候為了保持這種生活方式,讓他往往也必須付出比他人更多的辛勞及努力。


  只是不得不說,現實通常也事與願違。




  這附近根本沒有可以提供休息整裝的地點,更慘的是羅斯威爾在離開上個村莊時根本沒帶上幾件乾淨衣物,這意味著他今晚肯定得穿著身上這件帶著煙硝味的衣服入睡。

  另外在這之前,羅斯威爾還有更重要的工作要做。他將一塊剛扯下並還算乾淨破布用隨身水壺裡的水沾濕,仔細而緩慢的擦拭著手槍的槍口。上頭的已經乾涸的血跡被水溶開,接著暈滲在布上形成團團暗紅的汙痕。


  下次開槍的時候不應該貼那麼近,他心想。


  老實講,他並不喜歡殺人。說『不喜歡』或許很怪,因為殺人這件事情對他而言本來就沒有所謂的喜歡或厭惡。他自己並非殺人成癮者,所以自然而然也會有所謂的罪惡感。但對他來說,奪去生命並非僅僅以正義或邪惡來斷定,而是由最根本的心底想法來決定───為什麼這麼做?

  況且,就算自己過去生活的日子裡有某些時期的確過得狗屎得一塌糊塗時,他也沒想過要把誰給幹掉。

  為了正義而殺人,但奪去生命的行為依舊算是邪惡。
  惡人因為邪惡的想法而殺人,但是對他們而言奪去生命其實並不算邪惡。
  而惡人以他人眼中的邪惡為由去殺人時,卻又或許是代表著他們的正義。


  所以若單單以正義和邪惡來判斷,只會讓自己陷入迷惘的苦輪之中。



  這也並不是羅斯威爾來到奇蹟礦山後第一次殺人,在這之前他也殺死過幾個試圖劫掠自己的強盜。而剛剛死在他手下的礦工───或者更應該說礦石劫掠者,他們也曾經攻擊過教廷的軍隊以及周圍村莊的居民。

  其實不管他們是不是那個黑騎士的手下,羅斯威爾都會殺了他們───只要他們試圖攻擊自己的話。


  既然他們有殺人的勇氣,那就必須有隨時被殺的覺悟。人終其一生本就不該背負其他的人性命,即使是啟源使者也不例外。

  那場戰鬥很簡單,甚至於沒有任何地叫囂或是討饒。在確認來者帶著敵意攻擊的瞬間,羅斯威爾右手上的軍刀從下方斬斷了來襲者的左腳,在倒地的瞬間火槍已經抵在了他的頭上。


  只有『人』才需要講話,秉持著這一點的羅斯威爾毫不猶豫地扣下的扳機。

  羅斯威爾深知,所有人有一天都將將會為他們的所作所為受到審判,就算是他自己也不例外。
  只不過,那些傢伙的那一天來得特別早罷了。





  「柴火來了喔。」

  「喔。」

  伴隨著低沉的碰撞聲,一堆乾枯的木柴被一股腦丟在了羅斯威爾的右前方,此時他才打算來開始處理晚餐的食材。然而他摸向自己腰間小包的同時,才想起自己慣用的割肉小刀在白天時已經插在了某個倒楣傢伙的後腦杓上。


  「用這個吧。」

  坐在營火對面的夥伴遞給了羅斯威爾一把匕首,此時的他依然覺得夥伴的手實在細緻得不該與這匕首匹配。或許更應該說她身上所散發出的奇特香味,迷幻得不像是這個世界存在的氣味。

  不過正確來說,望月千代女的確不是屬於羅斯威爾所在世界的人。這點倒是從她的裝扮就能夠看得出來,除了那頭還堪稱正常綁起馬尾的淡粉紅長髮以外,無論是刻著奇特花紋樣式特殊的腳鎧和手鎧,或是作為防禦用的大片紅色肩鎧,都表現出了與這世界所使用的鎧甲孑然不同的風格。

  也許是基於保護功能或是其他功用,脖子繫上了長圍巾以及鼻子以下都被緊身面罩所遮擋,這也和身體其他地方大片裸露的肌膚形成了強烈的對比。最後在頭頂上不知是否是什麼惡趣味使然,上頭戴著像是動物耳朵的可愛頭飾似乎會隨著主人的一舉一動而微動著。

  但縱使被擋住了大半的面容,從面罩下依稀可見她美麗的輪廓。再加上那嬌嫩的嗓音和不自覺散發著女性魅力的姿態,都使她成為所有人目光的焦點。



  「謝了。」

  然而羅斯威爾的目光卻只在她的身上停留了不到一秒時間,不過這會讓無數人搖頭嘆息的浪費行為在望月眼中似乎早已習以為常。



  「我以為你只是想來調查關於奇蹟之石的事情,所以應該不會和黑騎士的勢力起衝突。」

  「我沒有想特別去找他麻煩,我不是什麼惡人,但可也不是什麼大名鼎鼎的正義使者。我也沒有義務去討伐那個什麼……哈姆雷特?」

  羅斯威爾一邊說著一邊將野兔給分解了───望月認為這麼形容的確很貼切。他俐落的將先前已經取出內臟的野兔取下毛皮,將大塊完好的部分塞進他的背包裡。然後把去了皮的野兔用一根堅固的長木棍串上,放上簡易木搭的烤肉架去烤。

  她曾經完整看過羅斯威爾處理獵物的過程,第一次看見的她簡直就把那景象當成了難得一見的珍百景。至少每個人在看見一個少年面無表情滿手血腥的取出獵物內臟,然後熟練的挑出比較適合食用的部分後細心的和香料及鹽巴放入容器內封好時,都會有一種把殺人魔和好廚師身分重疊的錯覺。


  「是萊因哈特,前任教廷騎士團團長。那個強大的令人意外的啟源使者,因為喪妻緣故而對整個世界展開報復。」
  望月說道。羅斯威爾的確聽過關於這傢伙的事情,他現在可有名的很───縱使羅斯威爾根本沒把這個教廷叛徒放在心上。

  「啊……如果是我是他的話,或許也可以理解他的心情。擁有強大的力量,卻可悲的失去了自己最珍惜的東西。不管是誰都會發瘋,被自己的無能為力和這個世界的無情給逼瘋……

  聽見這話的望月意味深長的望了羅斯威爾一眼,而後者回敬她一個死氣沉沉的眼神。尷尬的沉默頓時瀰漫在兩人之間。

  她想起今天羅斯威爾才用了一模一樣的眼神殺了一個人───就像殺死一頭野兔一樣不在乎的目光。



  「可我並不是他。」

  「可你並不是他。」


  在自己和羅斯威爾同時開口說出這兩句話時,望月暗自的鬆了一口氣。


  或許去問他殺一個人和殺一頭兔子有什麼差別的話,他也只會回答:『人不用取內臟』這種驚悚回答。



  「他現在所做的一切,不過是可鄙的自甘墮落,是他決定使自己成為了一個可悲的人,看看他都做了什麼?背叛同伴、殺害無辜的人,破壞一切的秩序,他為了什麼?又得到了什麼?」
  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羅斯威爾正以『羅斯威爾』這個人的自我意識去思考,而不是『萊因哈特』。
  不願影響他人,不被他人影響的『羅斯威爾』,他有自主的價值觀,自己的正義與邪惡之界線。

  他終究不可能和其他人走上一樣的道路。



  「那些被他所害而失去至愛的人,不也跟他受到的遭遇一樣?他只不過是仗著自己有著他人沒有的力量而去迫害他人,讓所有人感受到和他一樣的痛苦罷了。因為有著力量,他才能欺壓他人,強迫他人來分擔他那卑劣而弱小的靈魂無法承受的痛苦。」

  望月只是默默聽著羅斯威爾說的這一切。他很少這麼明顯的表露出自己激動的情緒,至少從兩人一起結伴同行以來望月就鮮少遇過這種情況。



  「我們終會有相遇的一天,而我會在那一天殺了他。」

  那是一股烙印自靈魂之上的厭惡感。或許羅斯威爾控制著自己的言行不被那股厭惡所影響,但是望月依然能夠感覺到他心中的鄙夷。



  「我可不認為你憑這個……南蠻火器就可以殺了他。三心二意的話,可是會什麼都學不好的喔。」
  望月打趣似的看著羅斯威爾慣用的武器。軍刀和火槍,在她的時代可少有同時使用兩種武器的能手,更遑論是使用兩種類型完全不相干的武器了。


  「左手和右手,本來就是不互相影響的東西啊。即使是所拿的武器也一樣,並非是軍刀影響槍的射線,也非槍干涉了軍刀的揮舞。應該說軍刀所砍殺的就是該瞄準的對象,子彈貫穿的就是該被斬斷的目標。就跟你長久以來一直陪伴我所進行的戰鬥一樣。」

  對羅斯威爾而言,那是兩者彼此包容著的戰鬥───並非是單方面支援著對方,或是改變自己來配合對方,而是將夥伴完全接受的姿態所存在。

  但對於未曾理解的人來說,那簡直是如同夢境一般不切實際的東西。


  「……說出和平時態度不同的話,感覺特別有殺傷力啊……

  「啊?」

  面對羅斯威爾的反應望月先是兩眼發直的看著他,然後低下頭輕啐了一聲。隨即她拋了幾根乾柴到火堆上,而羅斯威爾則是緊接翻轉著架上的兔肉,一邊均勻的灑上自己調配的香料。




  「在我那個時代,也有一個和你一樣喜歡那種南蠻火器的人。他和那個黑騎士一樣,都是被稱作『魔王』的人。」

  在看著羅斯威爾依舊專心處理著今晚兩人的晚餐一陣子後,已經沉默了好一會的望月又再次開口。不過這一次她說的確是關於她自己的事情,羅斯威爾很少聽過她提及關於自己和那個時代的事情。


  「那個垃圾可不是什麼『魔王』。只有貫徹魔族的正義,有所覺悟的領袖,才有那資格足以被稱為魔王。」
  望月狠狠的瞪了羅斯威爾一眼,似乎很惱怒自己的話被打斷。而後者倒也很知趣的閉上了嘴。



  「那個男人,只差一步就能夠奪得整個『天下』。」

  望月的眼神有些迷離,似乎想起了過去那個只屬於她的時代。然後她又看向面前的羅斯威爾,那個對一切都毫不在意,但是卻無庸置疑強大的啟源使者。

  如果他願意的話……因為或許並非無此可能性。當然若真是如此,自己也將會付出一切力量來幫助他。

  就跟過去的自己一樣。




「你會有興趣嗎?那個名為『天下』的寶物。」


羅斯威爾毫無反應。

望月幾乎要大聲的叫出好來。




  「那、那如果你願意和千代約定永遠一起去尋找的話,就算最後會失敗也沒關係……千代也願意讓你看看千代的臉……
  望月輕輕的摸了摸面罩,她感覺到自己呼出的熱氣將她弄得滿臉通紅,整個腦袋也像是喝醉酒般暈哄哄的。

  她確定了自己已經踏出了美好正確的第一步,其實她根本不在意羅斯威爾到底對『天下』的反應如何,那只是自己能夠待在他身邊的其中一個理由。


  若是真的如望月所想的一樣,說不定……真的是說不定,其實羅斯威爾真正在意的東西或許就是她───



「啊?不要啦,很麻煩耶。」


在纖細的少女心中傳來了像是玻璃製品破碎的聲音。




「羅斯威爾麥肯錫───!!!」


「哇!好啦!好啦!」



在躲避朝自己飛來的苦無之時,羅斯威爾還聞到了兔肉燒焦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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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時間目 棋



  「有時候我會想,為什麼你會被我招喚過來呢。我們兩人明明是完全不同的存在。」
  為了化解由自己帶來的尷尬,羅斯威爾還是決定由自己先向同伴開口。不過很明顯了同伴似乎不太領情,高聳挑起的秀眉似乎正是怒氣未消的警訊。


  「喔?是嗎?真是遺憾呢。」
  望月冷硬的話語裡夾雜著赤裸裸的諷刺,不過這已經讓始終搞不清楚夥伴為何發怒的羅斯威爾稍微鬆了口氣。
  至少現在他能夠享受到言語間的交流,而非其他可怕的投擲兵器。



  羅斯威爾承認,自己總是常常會惹火望月。而且大部分的時候他根本不知道為什麼,望月也不曾開口挑明他的錯誤。

  他明白這並非是望月自身的缺陷───羅斯威爾並不認為望月是那種會無故發怒並任性挑剔別人的人。他更深知這或許這就是自己個性的缺點,這種在他人眼中漫不在乎的態度,的確也曾經惹火過其他人。當然絕大多數的情況,最後羅斯威爾都習慣用手上的武器來解決一切。

  只不過,羅斯威爾完全不想要和望月發生任何的衝突。望月在旅行的過程中幫了他很多忙,有望月陪伴的生活的確也使他樂在其中。但是羅斯威爾認為這或許也只不過是自己單方面的想法,望月未必也是如此。


  或許沒有自己,她才能夠得到真正的自由。



  「有時候我會覺得,是我限制了你的存在,千代。像你一樣能為時代帶來變化的女忍者,不應該被我這樣固執的存在所束縛。」

  「不,我們是一樣的存在喔。」
  望月突然打斷了想再繼續說下去的羅斯威爾,她的嗓音是如此的溫柔,甚至於讓羅斯威爾忘了她剛才還在對自己生氣的事實。


  「忍者在沒有命令之前,永遠不會擅動。沒有指令,我們就如同一攤死水。我們只是沒有自我意志的棋子,永遠不會成為下棋人,也永遠不會成為你口中那個為時代帶來變化的人。」
  望月神情平淡的說著。此時她就像是一個第三方的中立介紹者,平靜且公平的介紹著某個東西。縱使那個東西代表的是某個何其悲哀的命運,又是代表著一個無可粉飾的殘酷真相。


  那是『甲賀戰忍望月千代女』的命運。



  「但你對自己生命的『固執與不變』,反而成為了自我意志最顯著的『忠誠』。這是過去的千代在閉上眼,面臨永恆的黑暗之前最渴望的東西。」

  望月臉上露出了一個發自內心的微笑。

  那抹令人揪心的微笑不但是為了羅斯威爾,同時也是為了那個被稱為『自由』的東西。



  「不是千代為何被招喚,而是千代的靈魂和意志選擇了你。所以……請你不要說出什麼『束縛』和『限制』的字眼。」

  望月輕輕垂下眼簾,漂亮而細長的睫毛交會處似乎醞釀著某種略帶著悲傷的情緒───她並不希望羅斯威爾是如此看待她自己,以及連繫著兩人靈魂間的那道連結。

  因為那麼一來,並不只是否定了羅斯威爾本身,而是連望月千代女的靈魂以及她的整體意志都加以否定。



  「……謝謝你,千代。」
  不管望月所說的是不是真的就是他們兩人之間連結的真相,羅斯威爾卻也因為這個答案而感到內心的愧疚隨之減輕。


  「……懲罰。」
  低著頭的望月含糊不清的咕噥著。

  「啊?」

  「千、千代是堂堂的甲賀戰忍首領喔!讓千代難過怎麼可以不付出代價呢!」
  望月突然抬起頭來理直氣壯的說道。像是要幫主人壯膽似的,她頭上那兩個疑似貓耳裝飾物的耳朵還跟著動了一下。



  「那……懲罰是什麼?」

  「罰你今晚睡在千代旁邊。」

  望月又再一次露出笑容───沒關係,就算剛剛很生氣千代也不會放棄,只要眼前的這個笨蛋可以了解自己在想什麼的話───




「啊,不要啦,很熱耶。」


的確很熱,熱到望月感覺到自己的理智線已經溶化。



「羅斯威爾麥肯錫───!!!」



「哇!好啦!好啦!把苦無放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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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時間目 在月光之下




  羅斯威爾最後還是屈服在甲賀戰忍首領的威攝力之下,乖乖的接受了懲罰。但是這個懲罰對於望月來說,似乎更像是另一種考驗。至少在確認背後的羅斯威爾呼吸漸趨緩慢平穩而規律後,她依舊沒有嘗試著入睡。



  「羅斯威爾?你睡了嗎?」
  在心裡認定羅斯威爾已經睡著後的五分鐘,望月才嘗試性的出聲問道。這個緊張的聲音使得堂堂的甲賀戰忍感覺起來就像是個第一次惡作劇,卻又深怕被發現的小女孩。


  「羅斯威爾?大笨蛋?騙子?大型木製人型靶?」

  這一連串像是某種咒語般的話讓望月的心中得到了小小的報復感。她幾乎在一個晚上裡為了這個傢伙生氣了好幾次,此時的行為讓她感覺到終於獲得了難能可貴的勝利。


  她鼓起勇氣轉過身去,在這個過程中她幾乎是憋著呼吸,試圖讓自己像是一個無意識的轉身。雖然她明明知道如果羅斯威爾沒有睡著,剛剛的那番話早就已經讓自己醒著的事情曝光了。但是她依然半瞇著眼,直到確定看到了那個人熟睡的臉龐時才放鬆的呼了口氣。



  醒著時明明是那副對一切事物都漫不在乎的表情,但是睡著時卻又像是個天真的孩子───某些時候望月的確認為羅斯威爾簡直就是個長不大的大小孩,他有時既任性又幼稚,固執的像個吵著要糖吃的孩子。


  然而,卻是這樣像是孩子的他引導了望月的靈魂。



  得知自己再次甦醒重見光明時,其實望月心中並沒有一絲的興奮。她已經很累了,至少在過去她閉眼沉睡許久的那一次,她是帶著幾乎讓自己崩潰的疲憊逝去的。

  在望月再次被引導醒來時,她的心中充滿了無法剝離的恐懼。她想起了那個時代的苦難和戰鬥,一個她並非作為『望月千代女』,而是『甲賀戰忍筆頭』而生的瘋狂時代。她甚至於產生了某種感覺───自己的靈魂早已經陷入了永恆之戰,永遠無法自那血環之中跳脫。


  但是,就是喚醒自己的那個人,毫不猶豫伸手將自己從那泥淖中拉出。他依舊和自己一起戰鬥,但是並非是尋求『甲賀戰忍筆頭』的幫助───『羅斯威爾麥肯錫』和『望月千代女』一起戰鬥,可是卻並非總是為了『羅斯威爾麥肯錫』一人。


  如果不戰鬥的話,可能會沒飯吃,會沒地方住,甚至會受傷或者死掉。但是這就是兩人意見的分歧處,他們會戰鬥、會逃跑,也會說謊和爭吵。

  那是屬於他們的戰鬥、逃跑,說謊和爭吵。更甚之,這一切都是專屬於『望月千代女』的東西,不影響他人,卻也不被他人影響,自她的內心所產生出的決定。

  『我要戰鬥』、『我要逃跑』、『我要說謊』、『我要和你吵架』,這是每個人的意識如此簡單就能做出的決定。但對望月來說,這些決定以及和羅斯威爾的互動卻是彌足珍貴的寶物。


  事實上,羅斯威爾說的並沒有錯。源神的靈魂和啟源使者的意志息息相關,就算說是被其意志加以束縛及限制也沒錯。


  可是羅斯威爾並沒有察覺,『不影響他人,也不被他人所影響。』───就是抱持這這樣單純意念的自己,給予了望月一直以來所渴望的東西。



  那是專屬於望月千代女,無比珍貴的『救贖』。




  「千代的臉如果被看見的話,千代就要嫁給那個人了。」

  若是在平時,望月肯定連正常說出這句話給自己聽的勇氣都沒有。但是此時的她離熟睡著的同伴是如此靠近,她甚至能感覺到自己身上灼熱的氣息幾乎都要傳到了羅斯威爾的臉上。



  「既然如此,千代就連續一百個晚上都讓你看見,讓你得娶我一百次。」

  她輕輕的,像是在打開一個寶藏般的拉下臉上的面罩。平時總是緊抿著不表露情緒的雙唇,此時卻勾勒出了小小的微笑───恐怕連她的主人也沒有發覺。

  但是她知道,他們會永遠在一起。不是因為啟源使者和源神的關係,也永遠不會只是因為羅斯威爾搭救了自己。

  望月並不希望讓自己的心意和所謂的『報恩』畫上等號,她不是那種無法辨識,甚至混淆了『感謝之情』與『真正心意』的笨蛋。


  她這麼做的原因就只有一個。
  只因為『望月千代女』想和『羅斯威爾麥肯錫』在一起。






  對望月而言,這又是一個嶄新的任務目標。在過去的每個任務裡,也許每次的過程並不都能全如她意,但是最終她總是能完成任務。



  「而這一次,千代也不打算失敗喔。」


  用指尖輕輕戳了戳在月光下熟睡的羅斯威爾的臉龐,千代自信的心想。



本文完




啟源使者檔案
編號 S0041

姓名:羅斯威爾麥肯錫
所屬:流浪者
推斷約二十歲左右男性,十一歲以前的資料沒有紀錄,無法查出出生地及親人有關資訊。連結者為望月千代女,為女性型體的源神。

其他事項:
使用怪異戰鬥方式戰鬥的啟源使者,利用軍刀和手槍進行連續攻擊的姿勢,會視情況交換(似乎兩手都是慣用手,待查證)。攻擊方式幾乎以純物理方式為主,進行與源神同時以體術攻擊的戰鬥模式。

(備註:擅長同時對付一到四名戰鬥人員,本人與源神皆善於對抗魔法師等後方防禦薄弱人員。在非必要情況下,盡量不要派遣上述人員進入戰線。)

補述 (由前線軍官克勞斯.詹口述)
使用的槍械似乎非一般常見制式裝備,而是據個人要求打造之特殊裝備。裝彈數推定最低為八發,槍身應用特殊材質打造而足以抵擋一般刀刃的斬擊。

目前未接受教廷招攬,並曾多次與教廷部隊發生衝突,但未造成人員重大傷亡。現在依舊視為觀察對象,除非面臨非常狀況,否則應盡量避免發生衝突。

紀錄者 觀察員安格洛.伊萊克斯




  後記

  其實在第一次把草稿拿給朋友看時,她給了我一個我感覺不錯但是到最後還是沒有採用的建議。就是把標題名稱改成『羅斯威爾不要白目』。

  或是改成『我的主人哪有那麼白目』,天啊!這真是超棒的點子不是嗎?


  還有,連續一百天晚上都瞪著睡在你隔壁的人看,我認為這其實不是個好主意。可是因為千代很可愛,所以完全沒有問題。

  啊,附帶一提,如果是羅斯威爾這樣做的話可能就是性騷擾了吧。


  還有關於羅斯威爾的戰鬥方式,可惡其實我也超想要在遊戲裡面這樣拿的。

  藍本是這位


亞德里安娜提督我我我我喜歡你啊!


  那麼讓我們為了故事最後的好結局(?)感到欣慰!最後敘述角度不在是『望月』,是『千代』。那個擺脫了過去的束縛,即將開始新故事的名字。


  接下來會出場的究竟是老馬英雄王和雙重人格危險軟妹組合?
  還是會是病嬌暗殺天使和溫和教廷見習員搭檔呢?


  讓我們等待緣分,繼續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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