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師】僕らの言葉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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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僕らの言葉 第一章】

　　「師父、小狐狸的名字是什麼？」
　　「我不知道。」
　　「連師父也不知道嗎？」
　　「全名是種有力量的咒文，仙狐族的名字通常只有伴侶知道。不過既然他是從花房新生的，妳就用花狐這個暱稱稱呼他吧。」
　　「是的，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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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進入名為楓之谷的異世界已經有一段不短的時間，在前日才終於取得公主的消息並成功潛入敵陣將公主救了出來，神那的心頭才終於放下一塊大石，這些日子常出現的煩躁情緒也一消而散。

　　一群人在草草結束了慶功宴後，由神那及劍斗將紋櫻公主護送回林時搭建而成木料的簡易房舍。兩女沒有什麼君從規範顧忌地一同坐在稍嫌堅硬的床板上，劍斗拉了張椅子坐下，而花狐則是直接窩在神那的腿上。

　　「公主，這些日子辛苦妳了，很抱歉沒能盡早把妳從織田軍手中救出來。」搖曳的燭光映照出劍斗臉上柔和的神情，這是難得能看到他除了嚴肅以外表情的機會。

　　「那個，突然想到師父有事找我，我先離開了，你們慢慢聊。」神那淡笑著，快速地離開了房間，被留在床上的花狐很知趣，沒有跟上去，從神那那方傳來那股強烈的悲傷及心酸，他知道，她大概又要躲到哪裡偷哭了。

　　靜靜地坐在一旁，劍斗和紋櫻只講了幾句話就離去了，似乎是受從小到大的道德教育所影響，認為孤男寡女不適合共處一室，而且對方還是一位公主。

　　「狐狸先生，你要去找神那了嗎？」看著準備跳下床的花狐，紋櫻出聲喚住了對方。

　　現在去搞不好會變成出氣筒……我又不是白癡……花狐搖搖頭。

　　「那可以留下來陪我嗎？」紋櫻伸出手，花狐看著她幾秒，走到了她的面前坐了下來，為了溝通方便，花狐完全沒猶豫地變化成人型，這不是他第一次在公主面前化形了。

　　「神那現在……」
　　「很不好。」

　　紋櫻苦笑著，讓花狐有些難受，無論是從神那那方傳來的情緒亦或是眼前麗人透出那一點淡淡難過的情緒，都不是他願意感受的。

　　「對不起，影響了你的情緒吧？」看著苦著一張臉的花狐，紋櫻溫熱的掌心貼上了對方的臉頰，輕輕地撫摸著。

　　「妳也能感受他人的情緒吧？公主小姐。」看著眼前露出複雜情緒的公主，花狐輕輕地拉下了觸碰著自己面頰的手。

　　「你很喜歡神那吧？」紋櫻望向花狐，毫不掩飾難過的神情，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她喜歡劍斗，而劍斗喜歡妳，啊啊——不管一起生活了多久都還是覺得人類好複雜。」隨口唸了幾句，把手蓋上了對方的臉，拇指指腹抹了抹少女的眼角。

　　「巫女不該喜歡上任何人，因為會影響到對神信仰的忠貞，有時候，真的有點嫉妒神那陰陽師的身份呢……」話語隨著淚珠滾落，少女抑制著自己想哭的情緒。

　　「我還以為妳早就看開了自己遲早將會因為公主的身分嫁給自己不喜歡的對象這樣的命運。」絲毫不顧慮對方的情緒，花狐自顧地說著，如預期的，少女果然哭了出來，但突然被抱緊這就是他沒想過的部分了。

　　花狐苦笑著拍著對方的背部，柔軟的身子依偎在自己的懷裡，髮絲裡淡淡香氣不斷刺激著自己的嗅覺神經，感覺到一點異樣的情緒升起，花狐無奈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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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哭夠了？」看著滿臉通紅的少女，花狐偏著頭，方才那些難過的情緒此刻都已經轉化成羞窘。雖然沒有像剛剛一樣把頭埋進對方胸口，但現在幾乎整個人趴在對方身上的動作也是非常親密。

　　公主輕輕的點頭，用袖口擦掉了眼旁的淚痕。

　　「該去找神那了。」花狐稍微挪動身子。
　　「你還沒回答……」下意識抓住了對方胸口的布料。
　　「要一起去嗎？」把對方扶了起來，完全沒有打算回應的意思，紋櫻默不作聲地點點頭。

　　♦　♦　♦

　　大片陰暗的楓林中，除了從縫隙灑落的點點銀光外沒有任何照明，森林中的一切彷彿都沉靜了下來，流速緩慢且蜿蜒的河流沒有發出一點聲響，更襯托著整片楓林的幽深。

　　陰陽師少女獨自坐在河畔一處的大石上，雙手環抱著膝蓋，面著河流目光卻沒有任何焦點。

　　「沙沙——沙沙——」後方傳來細微落葉被踩碎的聲音，在這片寂靜的森林中異常地明顯。

　　「你來了啊……剛剛怎麼突然用掉了靈力？」神那坐了起來，隱約間花狐看到了她抹了抹臉的動作，少女轉過身看著後方那個稍嫌矮小的人影。

　　「……？」
　　「神那、找完師父了嗎？」少女嬌柔的聲音不大不小的傳入神那耳中。
　　「公主？一個人來這種地方很危險的！」神那愣了愣，立刻從大石上跳了下來。

　　「妳自己還不是……放心吧！狐狸先生跟我一起來的哦！」公主笑著走進了月光照亮的範圍，手上環抱著不知道何時已經變回原樣的花狐。

　　『花狐！你又吃公主豆腐！』
　　『冤枉啊！才沒有！』明明是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