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睜開眼睛環視著四周,是個寬敞的房間,擺設的像是西方的貴族城堡一樣,紅色的地毯、牆上的磚質壁爐,木製的門以及茶几和沙發,而少年正呈現大字型的坐在沙發上,兩隻手臂上都留下了幾道血痕,手腕被銬上了手銬鎖在左右兩邊,看來銬在上面的時間已經不短了,紅色的壓記清楚的印在手腕上。
木製大門被推開,幾個不明人士大搖大擺的走進房間,少年看了一眼,瞬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那些人越走越近,少年想往後逃脫但是手卻被綁住了,只好任由他們一步步接近。
其中一個人單腳下跪在少年面前,伸出兩隻手拿起鑰匙把手銬解開來,然後朝後面揮了下手,剩下的人快速的往前踏了幾步分別抓住不同的位置,把少年牢牢的固定在他們之中。
一走出寬敞的房間看到的是一條長長的路,不知道通往哪裡,可能是太遠了,燈光又不充足,遠遠的只能看見一團黑黑的影子。直到走了一段路才終於可以看到前方是間小房間,門開著,總共有四層門,分別用木頭、鐵、青銅、鋼所打造的四個門,上面捆著厚厚的鐵鍊。
「喂!等……你們要幹麻!」那些人推著少年往不遠處的小房間前進,少年一看到那小房間就開始嘶吼著,明明只是普通的房間卻讓人感到不安,莫名的寒冷氣息從房間敞開的大門襲來。
那些不明人士的服裝十分整齊,均穿著著從脖子到腳都覆蓋住的黑色長袍,雙手戴著純黑色的手套,臉上則掛著一張面無表情的白色面具,看起來有點像神的使者似的神秘,但又好像不是完全如此,有種令人難以形容的違和感充斥著四周的氣氛。
少年不斷的用尖銳的聲音用力嘶吼著,但是幾位黑衣人卻完全不理會那高分貝的叫聲,只是不斷的使力把少年往面前的道路推進著。
路很窄,大概只能橫著併排兩個半人的寬度,四五個人擠在那裡看起來確實有點擁擠;左右兩邊都是漆上純白色的磚牆,磚塊的形狀還可以微微透出,牆上釘著稀稀落落的鐵釘,每個鐵釘上都掛著一條鎖鏈,鎖鍊的下方吊著不一樣的器具,有手銬、腳鐐、鐵圈……
「把我帶來這裡做什麼!」少年又再次開口吼著,其中一名黑衣人小小聲的「嘖……」了一聲之後,隨手扯下掛在一旁的白色繃帶,上面印著些發黑的血跡,看來使用過了不少次,施了點力氣勒住少年的嘴,用力的綁緊,直到他無法說話為止。
「嗯!咳咳──」儘管無法說話,少年還是想盡辦法要表達自己的反抗,用力擠壓喉嚨發出些能夠顯現出掙扎的聲音,站在少年後方的黑衣人不耐煩的又拉了一次繃帶,使他更緊的繫在少年臉上。
整團的人在房間門口停下來,其中一名黑衣人開口說到:「要是讓我聽到聲音,我絕對讓你的舌頭掉落在地上。」說完便在少年還沒反應回來時,用力一推,把他推入那古怪的小房間。
房間裡傳來陣陣的屍臭味,一聞道就有種反胃的感覺,要是在吃飽的狀態大概會全部吐出來,如果沒吃,應該就是嘔出一地的胃酸吧。地上散落著生鏽成橘黃色且彎曲的釘子,四面牆上什麼都沒有,和外面一樣是磚砌成的,但卻沒有漆上油漆,而是保持原來的土磚色。
「呼──」少年伸出手解開繃帶喘了口氣,這裡到底是哪裡,連他自己也不知道……
砰──!砰──!砰──!砰──!
四道門輪流關上,傳來撞擊聲和鐵鍊互相摩擦的喀啦聲,聽了就讓人不寒而慄,小小的房間只有一盞燈,連床都沒有,更別說會有窗戶,裡面靜靜的完全聽不到外面傳來的聲音,阻絕了一切的交流。
少年搔了搔頭還是想不出來有什麼對策可以使用,又不能發出太大的聲音,否則絕對會被發現。
小房間裡的空氣彷彿停止流動般的沉靜,不像外面偶爾還有點風吹過來,而裡面就是真的像大海上的孤島般,與世隔絕,只剩下少年一個人蹲坐在裡面,什麼事也不能做,無法得知外面任何的情形。
「嗶──嗶嗶──嗶嗶嗶──……」奇怪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並且不斷的重複一樣的節奏,不停的播放著。
──睜開眼睛,太陽從窗戶射入,窗外充滿蟲鳴鳥叫,映入眼簾的是天花板,熟悉的天花板,場景從那小房間換到少年自己的家中。
「是夢……」少年用剛睡醒有點疙瘩的聲音說著,順手按掉鬧鐘。
要是,鬧鐘沒有響起,接下來會怎麼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