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增進文筆—談鍊字鍊句

作者：亞蘇│2012-08-25 20:56:39│巴幣：153│人氣：4996

　　繼昨天談過了「顏色」這一主題之後，緊接著就是談「鍊字鍊句」了。

　　老實說，當初在排主題的時候，要把這個主題排進去，我是有些猶豫的；並不是說我藏私，（大家也知道這種東西就算想「毫不藏私」也很難ＸＤ而且搞不好沒人想看……）而是這跟第一篇的內容有某部份的重疊，而且舉的例子大概又是滿滿的古裝語句……

　　不過，我確信這個主題仍是重要的；尤其是在講究「表達」能力的情況下，「鍊字鍊句」這個想法能夠很確實的讓一個作者擁有自我審視、修改文句的能力而不必仰賴他人。（我認為這是作者該必備的基本功）

　　而在進入這回的主題之前，我想先提出我對「鍊字鍊句」這個詞彙的看法。
　　顧名思義，「鍊字鍊句」是主張把文字變得更精巧簡練；確實是不錯，我原本也是這樣想，只是如同我在第一篇提過的，「文字的美感不是我們首要追求的」、「我們寫的小說是給所有人看的」，所以依照這個角度來詮釋，「鍊字鍊句」的目的一部分是讓文字變得更簡練，但更重要得一點是去蕪存菁，把「你」最想「表達」的意含完成呈現在讀者的面前。

　　所以在寫定初稿後，缺少的，我們必須在後續補足；多餘的，我們要毫不猶豫的加以刪改；這就是「鍊字鍊句」最大的目的。
　　不過既然講求的還是在於「字句」等比較小的單位，所以在此只是探討到句子的組合，頂多延伸多一點到以數個句子組合而成的「段落」而已；大章節的刪改不是這次的重點ＸＤ

　　那麼首先，在舉例之前，讓我們先談談使用時機。

　　一部作品是如何定稿？端看每個人寫作、發表的習慣如何。
　　我以前有個惡習，就是「一次定稿」；作品寫完之後，直接看看有無錯別字或漏字，看過之後覺得沒問題，就立刻發表出去。所以大家等於是看到一篇幾乎沒有任何潤飾、修改的初稿，這被我稱之為「一次定稿」。
　　在小屋裡剛發表完畢的「沉醉凝香」就是一例，結果就是發表出去的文字漏洞百出；後來，在發表作品的時候，我已經不太會寫完段落就放，而是會等稿子「冷」了，看過幾回，修飾過之後再放。

　　拿一部十五萬字的作品為例，以我個人的想法，最好發表的時間大概是一半過後；別人看到開頭，我手上已經寫到中後段，後來我很多作品都秉持著這樣的發表節奏。

　　原因有兩個：第一，有存稿表示自己有緩衝時間，我可以持續更新（或定期更新）不斷頭；第二，等稿子放「冷」了，我才能更明確的抓出缺點。

　　我們高中國文老師曾經說過：「一部稿子剛完成，熱呼呼的，你都還沒從那完成作品的喜悅跳脫出來，要怎麼看出作品缺點？不如把稿子放一段時間，可能兩天、三天，之後再來修改，你會發現可以改得部份很多。」

　　稿子的冷卻時間（講白一點就是ＣＤ時間啦！）每個人不一定，我的老師預設的是兩、三天，我現在大概是兩個小時；不過快不一定好，慢工常能出細活；端看每個人對於文字的敏銳度，以及初稿的完成度是在哪裡。
　　「鍊字鍊句」，就是在稿子放冷之後，抓錯字、漏字的同時，對筆下認為不恰當、說不清楚或表達不完整、不漂亮的文句作二次修飾，所以是屬於「加工」的手續。

　　如果寫定的初稿有八十分，「鍊字鍊句」就是要讓它變成九十分。

　　接著要來看看例子；不過像修改錯別字這種太初級的我想就不用舉例了吧？ＸＤ直接來看稍微進階一點的。

　　例子Ａ：棠緋笑得歡快，緩緩將白子置於膝旁，出手亦是飛快。
　　　　　　棠緋笑得歡欣，緩緩將白子置於膝旁，出手亦是飛快。

　　這叫做進階一點……（眾毆）
　　「歡快」是初稿，「歡欣」是我後來改的，也是現在發表的版本。（話說……這是我最新完成的段落，比較有說服力……吧？ＸＤ）
　　其實「歡快」也可以，但是考量到後面已經有一個「飛快」的快了，同一個句子出現同樣的字，在我眼中看起來就是「不漂亮」，所以用「歡欣」代替「歡快」，也能達到同樣的效果。

　　所以反應快的朋友或許會立刻想到了「抽換詞面」；沒錯！在這裡要表達高興、喜悅，但是又不想在同一個段落連用兩個「快」字，就是運用同義詞抽換的好機會了。（而「高興」又太過通俗，「喜悅」拿來形容笑容我是覺得不那麼貼切）

　　例子Ｂ：今兒個棠緋披了件狐毛輕裘，裡頭那件綢衣是湖綠色，猶如新生的柳條般，透著盎然嫩綠，叫人一瞧便覺柔軟舒暢。
　　　　　　今兒個棠緋披了件狐毛輕裘，裡頭那件綢衣是湖綠色，猶如新生的柳條般，透著淡淡青綠，叫人一瞧便覺柔軟舒暢。

　　狐毛輕裘我不說顏色，但是可想而知大概是「白」的，裡面的衣裳是湖綠色；可以稍微顯現一下穿在棠緋身上的色彩，也顯現當時的天候情況。

　　而後面的「柳條」除了譬喻顏色外，還有跟劇情相互影射的另一層含意。

　　這個例子，我最後採用的是上面那句，下面這句是一開始寫的；「盎然」表現生機、「嫩綠」將衣裳的顏色跟柳條作重疊，會比底下那句好上不少。

　　例子Ｃ：她自認生得不差，但站在棠緋身旁，也不免覺得稍嫌遜色。不知自己的夫君，若是見著這樣的美人，是否也會因而傾心？
　　　　　　不知自己的夫君，若是見著這樣的美人，是否也會因而傾心？她自認生得不差，可若與棠緋相較，也不免覺得稍嫌遜色。

　　藍色的部份是位置更動；紅色則是修改的部份。
　　連看三段這類句子有點厭煩我懂＝　＝，因為這是我昨天剛寫好的段子，遇到可以拿來舉例的我就先截下來，所以看到的東西都差不多。

　　只看這一段的話，大概看不出好壞；不過就上下文來做推敲，下面這句會比較好；先連接人物心裡的想法，再寫兩人容貌的比較。我後來採用的也是這句。

　　剛剛舉的三個例子，從抽換詞面、更改字彙，以及調動順序，多少能稍微表現「鍊字鍊句」的訣竅；不過句子仍然偏短，要是我想針對一個由兩三個句子以上的段落作刪改呢？

　　老實說，要刪去自己寫的文字，是必須鼓起相當大的勇氣才行的。

　　我想很多人都有同感，「我這麼辛苦寫出來的字句要刪掉，豈不是要我當『美國總統』？」（「坐白宮」啊＝　＝ｂ）
　　可是不可否認，有的時候怎麼改都不順，刪掉就會順了啦；我是說真的。

　　當捨則捨。這句話知易行難，沒關係，等一下我會打開文心雕龍引用一下句子，讓我們一起共勉＝　＝ｂ

　　例子Ｄ：
　　維因‧雅凡塔緩緩轉過身來，那耳朵與常人不同，比平常人大了兩三倍，形狀有些尖，但除此之外，並沒有其他異於常人之處，這是龍人族的特徵；看見了站在他身後安然無恙的薇若妮卡，那方正剛硬的臉部線條也不禁柔和起來，「妳回來了，路途還順利吧？」他朝工頭點頭示意，而後朝薇若妮卡走去。

　　維因‧雅凡塔緩緩轉過身來，那耳朵比平常人大了兩三倍，形狀有些尖；這是龍人族的特徵。看見了站在身後的女兒安然無恙，原本剛硬的臉部線條也不禁柔和起來。
　　「妳回來了，路途還順利吧？」他朝工頭點頭示意，走向薇若妮卡。

　　藍色部份是刪去的文句，紅色則有所修改。
　　這部作品……老實說也有發表過，在我的天空部落，一樣是「亞蘇的游泳池」；看到「龍人族」就知道這是一部魔物獵人的同人作品。（現在這篇不算公開，因為被我鎖起來了＝　＝ｂ）

　　這邊的部份我沒有增加，只是單純的按Backspace把看不順眼的地方刪掉而已；再利用標點跟分段，把對話跟敘述稍微做個區隔以利閱讀。
　　對我來說，這種程度的刪改，也稱得上「鍊字鍊句」。

　　最後，再舉一個原本缺少，經過鍊字鍊句後補足的例子。

　　例子Ｅ：
　　那種灰心的語調、放棄掙扎的模樣，他從沒見過。
　　印象中的穆爾菈，總是會用她那雙深棕色的眼珠瞪著他，然後大聲回應他的挑釁；永遠都是那麼充滿活力。
　　昨天的她不對勁，他一看就知道了。穆爾菈習慣在中午前來到靶場，既不會亂丟箭矢洩恨，而且也絕不會把自己寶貝的弓給摔在地上，更不會拿自己拉弓的右手開玩笑。

　　他看著箭垛發呆一陣，甩了甩頭，然後邁開步伐。

　　那種灰心的語調、放棄掙扎的模樣，他從沒見過。
　　印象中的穆爾菈，面對他的挑釁，不但會毫不猶豫的回嘴，更會拿出緊盯獵物般的犀利眼神瞪著他；對，就像是獵人追捕著獵物，毫不放鬆。
　　然而，昨天的她不對勁。

　　穆爾菈習慣在中午前來到靶場，既不會亂丟箭矢洩恨，也絕不會把自己寶貝的弓給摔在地上，更不會拿拉弓的右手開玩笑。

　　他看著箭垛發呆一陣，甩了甩頭，然後邁開步伐。

　　貼在這裡的段落是原本要拿來貼在空想版上的新作，但寫到三萬多字發現自己常識不足，沒辦法撐起一個寫實的世界觀，所以就暫時擱置了。

　　穆爾菈是主角名；這裡主敘事者是一個重要的配角，是個少年。
　　舉這個例子，說真的不是太有說服力……不過我又沒辦法拿著名的作品或是朋友的作品來改，所以大家就將就一下吧……
　　而這個例子也間接說明了，為什麼通常讀者看過後要給建議，通常是「刪」而不是「加」。

　　因為通常來說，大概只有作者有辦法掌握筆下的作品步調、劇情的鋪排等等，什麼地方該增加而不使劇情走樣，確實只有作者才清楚。

　　所以作者事後潤稿、修改，乃至於我所提到的「鍊字鍊句」，不僅重要而且世上無第二人能取代的；經過修改、潤飾的稿子才是能端到讀者眼前的成品，否則就像烤肉忘記刷烤肉醬、羊肉串忘了撒孜然粉，一樣可以看，就是缺乏了「完整性」。

　　同樣，這回還是來一起讀一下《文心雕龍》。
　　「規范本體謂之熔，剪截浮詞謂之裁。裁則蕪穢不生，熔則綱領昭暢，譬繩墨之審分，斧斤之斫削矣。」《鎔裁第三十二》。
　　當然這邊的熔指的是文章的本體、本意，而裁則是主張去蕪存菁；所以熔則為繩墨，是行文的標準、規範，裁則為斧斤，刪去多餘的贅字、贅句。

　　又：「引而申之，則兩句敷為一章，約以貫之，則一章刪成兩句。思贍者善敷，才核者善刪。善刪者字去而意留，善敷者辭殊而義顯。」
　　可以小題大作，也可以言簡意賅。思慮文辭豐富者擅長拉長文章篇幅，詞彙不致貧乏又能顯其意含；而善刪者則掌握精要，字數雖減而原意不變。

　　「鍊字鍊句」老實說我自己也還在初學階段，有的時候當刪者卻捨不得刪改，當增者卻沒能花心思好好敷展；《文心雕龍》我高中時就讀過，大學也修過這門課，卻仍難窺其堂奧；像這種精練優美的珠玉之聲，實在很推薦有志於寫作的朋友閱讀。（就算是精註精譯本也能有所幫助；當然能夠直接看是最好）

　　我一直覺得，小說的文辭真正要起步，最好能從我國的古典文學開始紮根；要學寫小說，最好從東方古裝背景開始學起。
　　並非因為我本身擅長寫類似的題材才老王賣瓜，而是我深深認為，古裝背景的作品，不管是人物對話，乃至於敘述語法，裝飾及形容語句，都是要「另外學」的；如果不希望筆下人物像現代人穿著古裝演戲的話，人物的用詞、作品的敘述都要另外鑽研才行。

　　如果能學，反過來寫時裝、寫奇幻，都不會有太大的適應問題；也就是寫作的角度可以更廣一點。而古裝背景的東西其實有太多優美、符合時代的文字可以旁徵博引。
　　我想，如果我不是從古裝背景的題材入門，或許也不會這樣強調「時代性」、「寫什麼像什麼」的文字表達能力吧？

　　這回談「鍊字鍊句」稍嫌雜亂，在此向讀完這篇文章的朋友說聲抱歉；利用暑假的尾巴把這一篇先行寫完，下一個主題會是「對話與敘述」；我覺得這已經開始脫離可以實際舉例的範圍，變成有經驗的寫作者自由心證的部份；當然我能秉持的也就只是我個人的見解，我也並不奢求每位觀看拙作的朋友可以認同，有不同的意見互相交流也是很歡迎的；我也會盡量秉持著由淺入深、言之有物的方向著手。

　　上一篇：如何增進文筆—談顏色
　　下一篇：如何增進文筆—對話與敘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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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8 篇留言

月亮熊：
推鍊字鍊句。
我太習慣白話文寫作，常常會出現許多贅字而不自知......（汗顏）

而且我常常上一句打完下一句馬上就忘記我寫了什麼，於是很容易寫到重覆的用語，必須回過頭來反覆看好幾次才能重新精鍊這些文字Q_Q

所以這篇對我而言很重要！
另外我想問一下亞蘇大，修辭學會對精鍊文字有幫助嗎...？

08-25 21:44

亞蘇：
白話文寫作是推動現代文學的基礎，所以大家其實都在用白話文寫作……就是「我手寫我口」……（被毆）

贅字有時候不容易發現，我是說真的；直接讀或許是最容易看出贅字的方法，「讀」是念出聲音來，藉由口語跟耳朵直接接收，來判別究竟有沒有多餘的字句隱藏在段落裡；雖然乍看之下有點白痴，不過倒是個滿管用的方法。

重複的用語的話……像我是特別龜毛，前後段落只要有重複的字我就會想盡辦法替換掉，更別說是重複的詞彙了＝皿＝

加強所謂的「文字的敏銳度」，多少能夠有效的改善這一點。

　　至於修辭學嘛……其實滿有關連；不過修辭有很大一部份的目的是讓文字「看起來」比較好看一點，這是我的感覺。
　　我們大學也有學修辭，老實說，很無聊……因為會講文法，我們從小中文用到大，寫小說寫幾百萬字的人還沒聽過中文文法這種玩意兒！

　　「刪繁就簡三秋樹，領異標新二月花」，這是我大學教修辭的老師常說的兩句話，能夠代表修辭重要性的話；我自己是體會不出什麼特別意含就是了。不如多看看文心雕龍吧！08-25 22:54

湛藍琴海：
有段時間沒仔細看過您的文章了呢，確實有理，我通常有讓文章沉澱過後才發表的習慣，當然若不是很嚴謹的文章，可能寫完後做個校正，稍作修改後就會發表。

鍊字鍊句確實十分重要，時間相當有限的我，小說從長篇→中篇→短篇，到現在實在沒辦法，上星期發首篇實驗性極短篇「錯過」(竟又上精選閣樓，真是始料未及)

每一次發表作品都是在挑戰嶄新的寫作手法，現在我開始追求「極簡藝術」，日後我可能會以發表極短篇、短篇為主。

亞蘇如此有學識，應該要好好交流一下才對！

08-25 22:12

亞蘇：
其實短篇有短篇該掌握的技巧，我是不會寫短篇的……

說學識也還好啦，不過就是喜歡看一些古人的玩意兒；感謝支持。08-25 22:56

月亮熊：
原來如此，感謝！

我現在的作法是網路打完之後，印出來用筆校正，
通常都可以比在電腦裡審視來得有效，常常能抓出贅字或是可以修改的地方:D

我不大習慣讀耶，是指口白用讀的就好，還是連對話外的文字都用讀的？

08-25 23:06

亞蘇：
覺得不通順的地方就讀；通常我的對話是自己會邊念邊寫，（可以想見一個男人在電腦前面模訪自己筆下古裝美女的語氣跟表情嗎＝　＝）敘述的部份就看妳自己有沒有覺得不順，有疑問的話就試著念念看，真的真的覺得有疑惑卻抓不出來……找旁觀者清的其他人幫妳看看吧，或許可以一針見血……

不過奇怪了，妳真的這麼認為嗎？至少我看妳已經貼出來的段落，要我抓個不順或是漏洞都是很困難的事情……（話說其他人我就抓到根本不想抓ＸＤ）
08-26 01:02

月亮熊：
因為我也是自己校正很多次後才貼出來的！
所以我在說的都是還沒校稿之前的事，如果你看到我印下來的稿就會發現一大堆塗改的符號...
只是有時自己貼完文章，過很久一段時間後，偶爾還是會挑到一兩處可以修補的地方。

其實不只是文章啦，我自己打字說話時也會有這個毛病(至少我覺得滿常用到贅字的)，所以才會想問問:D

至於對話的部份我會試著多用讀的看看，
一個男人在電腦前面模仿古裝美女的語氣跟表情，太厲害了這恥力超高啊啊(跪拜)XDDDD

08-26 08:02

亞蘇：
所以通常我沒辦法忍受在公共場合或是在旁邊有人的情況下寫作……（我內人算是個例外；她看到不想看了＝　＝）

所以妳才會說「速度快就無法兼顧品質」，原來是指這個意思，那你一定很會修稿嘍！（眼睛發亮）我是在寫了超過八年之後才慢慢習慣、學會如何更動、修改稿子的。

因為人是會成長的。我現在看我三年前寫的東西也是覺得很多地方可以改；看得出缺點就表示自己有進步，我覺得這是個自我檢視的指標。08-26 10:19

-飛飛-：
我現在會想辦法把字詞精煉，可是要刪一大段字句還真的挺糾結的……
想讓劇情快點過去字數卻一直增加整個無奈　囧

08-26 10:48

亞蘇：
其實我覺得以你的狀況，與其從「裁」下手，不如從「鎔」開始做起。

我這樣說不是懷疑你無法掌握筆下作品的主旨與安排，而是在寫下段落之前，是否想過「這段有什麼用處」、「寫了之後會怎樣」這類比較偏現實的思考。

在我的感覺，你已經脫離初學者的範圍，你該注意的或許不只是鍊字鍊句，而是如何帶動文字節奏，想辦法把讀者的閱讀感受在寫作時一併考量；有的時候下筆不能自休固然是因為作者融入情節，（簡單的說就是入戲）或是劇情豐富所以難以三言兩語交代，但有很多時候明明努力剪裁字句，字數還是降不下來。

如果對這方面刪改段落有疑問（或是捨不得ＸＤ）的話，有興趣我們可以私信討論ＯＫ的＝　＝ｂ08-26 11:05

月亮熊：
修稿有什麼技巧嗎（大驚）？
因為我用電腦閱讀，跟在紙上閱讀時看見的東西不大一樣，
有時在電腦看時覺得「有點怪怪」的東西，拿到紙上看就比較知道能從哪裡改。

與其說很會修稿......不如說我在紙上看自己作品時可以更精準的挑出問題。
（這麼一說，我才想到我還沒試過從紙上看其他寫手的作品耶XD）

08-26 11:47

亞蘇：
確實如此，我的友人（就是出書的作者）也曾經跟我提過這點，「同樣一段文字，拿在手上看跟在電腦裡面看不一樣。」我沒有把稿子印下來看的習慣，所以老實說我不太能體會她所說的「不一樣」是在哪裡。

修稿當然有技巧，至少我這麼認為＝　＝，我的修稿等於「重寫」；老實說，我之前投言情小說曾經差點有出版機會，（編輯列了要點要我修改）不過我的回應卻是重寫一本給他們，想當然耳，重寫一本就算改善了前一本的問題，但會產生新的問題啊！ＸＤ

所以我到現在還沒出版過作品……

08-26 12:01

月亮熊：
咦咦！那為什麼不修呢XDDDD！？

08-26 12:03

亞蘇：
很簡單，因為「不會修」啊ＸＤ當時的我寫作經驗才兩年多，對於文字的掌控力跟現在差很多，當然包括心理素質跟審視作品的能力都差一大截。現在……我是有點無心投入言情小說市場了，畢竟正在萎縮中，但是輕小說我又暫時無法接受……算來是滿可憐的，但也是自找的ＸＤ08-26 12: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