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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PG四期創作】三十五幕——「饑荒章.之六」3

蘇雪 | 2022-06-25 00:28:47 | 巴幣 148 | 人氣 118


  義勇軍在方舟待命的時間,在唯看來還是太長了。

  這段時間,史丹利為唯做了件奈米戰衣,基本是維持唯平時穿著的設計樣式,就是換了材料。穿在身上和原本的布衣沒什麼區別,但它能偵測外來攻擊,在必要時改變硬度,化為防禦力絕佳的輕鎧。只是承受越強、越多次衝擊,衣服中的能量耗損就越劇烈,平時還得將這衣服放在配套送來的充電罐裡充能、保養才行。

  唯試過一次,當她將衣服放入罐中,就看到衣服自動分解成奈米機械粒子,整套流程比洗衣機還迅速。想不到這以前因為製作、保養、使用都麻煩而被她嫌棄的高科技玩意兒,如今會以這樣的形式穿在她身上。

  當史丹利把這特製裝備交到她手中時,輕描淡寫地說著:「給!我做的,掰掰!」是在唯的堅持下才請這心思不好捉摸的少年吃頓便餐,她想好好答謝對方,可惜在這方舟上想準備什麼像樣的禮物,憑她的手藝是沒指望的。魔藥對元素生命體的幫助有限,史丹利也不是那種會喜歡陪她靜靜坐在桌前品茗的性子。她知道史丹利更需要衣物,不過……看看那些基路伯身上穿的盔甲、圍的破布,想想還是等四災的問題解決後再從長計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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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還真的在方舟的義勇軍宿舍辦過茶會,就是時間方面有些微妙。

  那天她又想著接下來的任務、壯烈犧牲的戰友……用巡邏、警戒名義獨處至深夜。在她回房的途中,一名打過幾次照面卻不太熟悉的青年義勇軍向她打了招呼,接著又有幾名義勇軍同伴經過,駐足閒聊。不忍掃大家的興,她邀請這幾位同事到自己房裡喝茶,一起度過睡前這段可能特別讓人感到寂寞的時光。

  最初關心他的青年是自稱「說書人」的東方人種,名叫諸葛仲林,他使用義勇軍中較罕見的鐵扇作為武器,保養起來似乎特別費神。大概他來自茶文化盛行的區域,諸葛對於茶道禮儀也有一番認識。他們聊到一個段落,他還為大家示範何謂引人入勝的「說書」,他將手中的鐵扇比喻為他故事中的各種器具,成功吸引了聽眾們的注意和佩服。

  同桌的還有一名比唯略高的白髮女子,她有著美麗的淺藍大眼,唯總想起經常與她並肩作戰的天使安吉兒。這名叫做澪‧格爾達的異人女子說她自己更適合在夜晚行動。她看似隨和、親切,是今晚桌上點心供應者之一,手工曲奇帶有一股溫柔的甜味。儘管先前沒多少相處的機會,也大方提議讓唯直呼她的名字。

  另一名準備甜點的,是前幾次熱心幫助過唯的溫柔青年翔之夢。這天晚上他也拿出足量的西瓜草莓蛋糕推薦給大夥兒品嚐。唯確實喜歡這精緻的甜點,更喜歡看大家享受美食,一時的滿足表情。桌前,他拿出基路伯的光箭,說是在之前的戰役中就蒐集了幾萬支要與大家分享。他還說自己正和夜臨婕、阿貝爾‧約克研究泛用型魔法道具想幫助義勇軍們。他的魔法資質總讓唯驚豔,在唯的印象中,翔之夢特別慷慨大方。

  唯一用爵號稱呼唯的,是棕毛狼人克沃‧海沃爾。他是貴族沃野卿的義子,也在桌前分享他複雜的身世,儘管身分尊貴,卻因為自認擔任後勤工作在軍中地位不高而讓唯直呼其名。她又想起厄爾姆斯……唯在蠻早之前就從弓手夥伴塔夫托口中認識過他。瘟疫之災時,他們一起在尼莫捐軀,多數同伴都以為再也無法見到遲遲沒有復活的他們,然而他們成功回歸義勇軍,就像克利風那樣。看著他,唯感覺緬懷同伴的苦澀能得到些微舒緩。

  這天,唯除了為他們慰勞長久以來的努力與貢獻,他們還聊到義勇軍中頗受歡迎的話題——未來的夢想。

  克沃喜歡歷史、嚮往旅行,想為親族帶回各種故事;諸葛對旅行也有興趣,但有了家累,他還希望自經營的客棧生意興隆、家庭和樂安康;翔之夢希望一直待在這個世界,他也喜歡旅行,但不想再「被動」穿越時空;澪想活著,不免俗也期待到處旅行的生活,她說自己睡眠的時間很長,但擅長尋找遺址……

  至於唯,她的夢想從來都挺單純,沒有隱瞞的必要,於是她不諱言道:「我的夢想,是讓大家的夢想得以實現。」

  在那之後呢?實現大家的夢想之後呢?想為自己做什麼呢?那真的是想過上的生活嗎?

  面對這些疑問、關心,唯無法發自真心說出滿足大家的答案。她的「夢想」足夠傾盡此生追逐,即使過程中有太多傷心、難過之事,那也不能成為逃避的藉口,畢竟她虧欠這世界太多,至少她還無法擺脫如此想法。

  「即使四災滅絕,世界也不會回歸和平。」唯的笑容一如往常溫和,只因話題走向特殊,才使她一對紅眸更顯滄桑,「減少世間眾生的苦痛、讓世界更加接近和平,就是我的夢想——如果夢想不必設定界限⋯⋯嗯,我的夢想是為世界帶來真正的和平,讓眾生平安築夢。」

  話聲雖輕,她答得肯定。同桌夥伴們有的沉默、有的感慨、有的開朗表示支持。在其他來客們告辭後,茶會中相對安靜的澪起身將手扶上座椅,對唯溫柔地拉長尾音笑道:「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幫忙收拾。不用在意我是客人哦——」

  或許,是澪心思足夠細膩看穿她的言不由衷,又進一步理解那份用心良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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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到在茶會中與大家相談甚歡的翔之夢,就不得不提那天他們在方舟訓練場發生的事。

  在這白色方舟上,也存在為戰鬥訓練目的而設的訓練場。鮮少使用這類公開場地練習的唯有好一陣子都以為那只是個寬闊的全空白房間。有一次,她經過訓練場,卻發現全白的場地化為方舟上罕見的山林,就好奇停下多看兩眼,碰巧遇到來這裡練手的千行。

  他們一起走入這模擬野外環境的訓練場,這就像沒有邊際的異世界,還有魔獸的屍體倒在各處,與現實中見過的同類物種毫無區別。他們在這裡找到被模擬智能體騷擾的翔之夢。當時他一身狼狽,還弄丟了重要的斗篷。

  唯替翔之夢解決了那幾名人形模擬對手,千行卻對翔之夢不願傷害人形生物的做法不以為然,他說「不出手,問題不會自動解決」、「不想傷害人,一開始就不該上戰場」、「沒有人能永遠依賴誰」等等。

  聽在唯耳裡是過於嚴厲了,義勇軍並非強迫所有成員都得透過直接傷害對手一途進行貢獻的組織。儘管千行可能無意貶低後勤、非戰鬥員的努力付出,而是為翔之夢的安危操心,唯為顧慮夥伴心情,還是率先替翔之夢辯護,結果也不令她意外,千行不客氣地頂了回去,「不知道自己需要什麼,只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他這麼說唯,還指責她幼稚。

  也不清楚為什麼,翔之夢在他們拌嘴時下定決心,突然拿了他的金色羽毛筆對自己施加「凡傷害智慧的生命,必遭反噬」的靈魂制約,說那是為了不得不攻擊、傷害他者時,不讓自己感到愧疚的辦法。

  千行強調價值觀的差異性以後,就讓懊悔把場面弄僵的唯去勸導翔之夢,獨自離開。留下她和翔之夢尋找遺失的斗篷,以及解除這場地訓練模式的辦法。花了好一段時間,他們在這不算太危險的環境獨處,意外聊得挺多。

  翔之夢說,如果真要「保護」,他會優先選擇家人、朋友,無論道理如何;他們都知道千行為了自己而戰,無法接受自己的寶物被剝奪,所以才不斷抗爭;至於唯,她選擇「在理解範圍內,確保最多生命存續」,這是她多年來堅持的道路,也是她認為最有可能幫助夥伴,守護他們所愛的方式。

  因為現在她還尋不得完美的救世之道。

  「每個人都是不同的,也有許多不同的面向,即便兩個人都是好人,或許兩個人彼此間重視的事物可彼此間是有衝突對立的。若兩方的理由都非常正當,這情況,唯前輩該怎麼辦呢?」

  「屆時,我不再是對手眼中的『好人』,所以不必手下留情、也不需要原諒。」面對翔之夢的關心,她肯定地微笑回應。

  將沉重的話題說得輕鬆、正面,是大人的矜持。唯找了適當的說法結束話題、為千行維護形象、又聊起翔之夢可能較有興趣的世界變遷史、魔法論等等。後來聽翔之夢分享些自身的狀況,了解他的好奇,唯甚至將從未向他者透露的往事告訴這位純真青年。她也是穿越者,是經歷船難才在許多年前漂流到米德加爾特。所以她自認可以更理解翔之夢一些。

  後來,訓練場遙控器和翔之夢的斗篷都順利找到了,當訓練場恢復一片純白時,千行已不見蹤影,翔之夢與唯也各自離去。

  回程的路上,唯又想起翔之夢方才問過的話:「前輩……那個,當時千行離開時,『救世主』的稱呼是有什麼特殊涵義嗎?」

  她已經忘了自己具體是如何回應,只有殘留在心裡的落寞無比真實。

  唯知道,對於他真正認可的救世主、英雄……他不會這樣稱呼他們。














創作回應

翔之夢 IsFlyingDream
訓練場那串其實不短呢,感覺整理隨意串也不簡單,整理辛苦了。
2022-06-25 08:58:48
蘇雪
在有限的字數中整理交流內容的重點,對我而言確實不太容易。今後也要多加練習,如果能讓讀者看了不覺得無趣、交流對象也覺得喜歡,就太好了!
2022-06-27 10:45:01
翔之夢 IsFlyingDream
我也覺得要濃縮重點是很難的事情,挺佩服你的W
2022-06-27 11:41:55
蘇雪
可能多寫幾次就會慢慢抓到訣竅的,努力!w
2022-06-27 21:2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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