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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歧路》──伊莉西絲 第二章 向遠方獻上奇蹟

懵夢 | 2022-06-24 08:00:03 | 巴幣 22 | 人氣 123






第二章 向遠方獻上奇蹟

  風迎面而來,伊莉西絲按住頭上的頭紗避免被風吹走,但卻無法制止蒼灰的長髮隨風飄逸。

  一手壓住頭紗另一隻手拿著的是寄給她的信,那是遠在遙遠的東方所寄過來的,內容寫著求救的信件,帶著刻不容緩的氣勢,寄到了她的手上。

  伊莉西絲哀傷地看著手中的書信,小心翼翼的收好,然後用空出來的那隻手輕輕撫摸載著自己的巨大動物身上毛茸茸的皮毛──那是一隻巨大的黑色狐狸,體型龐大大概有一棟房子那麼高,那是伊莉西絲的守護靈霞所化形成的樣子。

  巨大的狐狸用著極快的速度破風而行,在兩個大陸之間移動著。龐大的身軀卻感覺不到任何身軀的笨重,四條腿有如蜻蜓點水般只在水面上輕輕點上一點,甚至連激起任何白白的浪花也沒有,宛如能在水面上行走一般。

  用這個速度,橫跨大陸不用多少時間,只需要五天的時間,若非背上還揹著必須小心呵護的主人,否則三天就能到了。

  若以救人的角度來看,這樣的速度略顯得太慢,不過伊莉西絲並沒有表現出任何急躁,而是輕柔的安撫著霞的情緒。她知道這樣已經是以最快的速度趕過去,不必要的操心只會帶給對方壓力,她所能做的就是維持著平常心。


  畢竟,著急也沒有用。


  當兩人抵達位在東方的大陸時,對於眼前的安樂與信上的求救呈現的反差暴露在眼前。

  空氣中瀰漫著日常的氛圍,完全感覺不出有任何大事要發生。

  霞不斷動著鼻子,拒絕主人要給她頭紗隱藏自己的耳朵的好意,邊將自己的狐狸耳朵以及尾巴用自己的方式給藏起來。

  「好和平喵~看不出來會發生事情喵。」

  「妾身也這麼覺得,不過或許這些只是表面。」

  伊莉西絲微微一笑,然後輕輕牽起了霞的手,將兩人都包覆在她的先天能力之下,慢慢地擴大開來,向前邁出了步伐。

  蒼灰的頭髮以及蒼藍的眼睛,不屬於這片大陸的髮色與瞳色是會引起注目的。伊莉西絲不想增加不必要的騷動,選擇了用自己的先天能力讓所有人不會去注意他們的方式。

  就如同融入了人群,融入了日常生活之中。感受著四周的氣氛,的確沒有絲毫緊張感,就是純粹為了生活而忙碌,沉浸在和平之中才會有的生氣蓬勃。

  身旁的霞也有同樣的感覺,左顧右盼的試圖要尋找任何有著陰謀的蛛絲馬跡,但完全連半點痕跡都沒有發現,倒是不斷的被新的事物給吸引了目光。叫的上名字的、叫不上名字的,都感覺好像正在閃閃發亮。

  不過被主人牽著手的她仍然惦記著自己的本分,並沒有到處亂跑。伊莉西絲對此不吝嗇地給予稱讚,同時也解釋了對方內心的疑惑。

  「妾身覺得,就因為表面上很平靜,所以情況才危險。」

  「喵?」

  霞顯然沒辦法抓到主人想要表達的意思,困惑的發出疑問。而伊莉西絲也明白這點很難理解,稍微思考下後不疾不徐地做出了解釋。

  「因為表面若是不平靜,代表局勢的不安已經影響到了所有人的日常生活,而妾身認為因為事情與他們息息相關,所以各方面應該都有著不確定性。」

  「喵?」

  伊莉西絲略帶著歉意的微微一笑,小聲說了聲對不起,她的解釋果然還是太難懂了些。

  霞對於主人突如其來的道歉有點慌張,極力的搖頭表示否認,但除了動作以外並沒有其餘作為,對方是自己的主人,但有些關係還是生分了些,腦袋因為一片慌亂完全做不出任何回應。

  但很快地便冷靜下來,就如同洗淨一般將一團亂的思緒清掃乾淨,這才靈機一動將話題延續下去。

  「可是如果所有的事情都很平靜,不是很好喵?像是之前小鞠接替阿閻成為守護神時什麼事情都沒發生,很順利而且很平靜的就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喵。」

  霞眨了眨眼睛,看著主人溫柔淺淡的嘴角,表示出自己內心的疑問。凡事平靜不是很好?相比成天打打殺殺搞的每個人都緊張兮兮,不是窩在主人的大腿上呼呼大睡比較愜意?

  如此簡單的道理但若是換一個角度思考,便會發現隱藏於事情另一面。

  伊莉西絲拿出那封信,上頭的求救信件寫著的是關於叛變的消息,寄件者是這片大陸的地位可以等同於「本家家主」的人。寫著這樣的大事情,但街上卻沒有如信件上那般帶著烽火的緊張氣息,而是一片祥和,仔細一想可說是恐怖至極。

  「霞,妾身問您有討厭的東西嗎?」

  「當然有喵!我最最最討厭那群全身黑漆漆的猛獸喵!」

  「妾身假設若有一天您討厭的東西消失了,您會有甚麼想法?」

  「會很高興喵!」

  同樣的道理。若是消失的東西不會讓人覺得有影響甚至會感到開心,那麼這樣東西顯然是不必要的事物──很輕易就能被取代。而若這是對於一個家族中很重要、高高在上的那個家主大人呢?

  當一個本該重要的東西變得不再重要,這正是危險即將來臨的警訊。


  這裡是靠海的一個小鎮,說來就是個港口,而有著與上神大人相同地位的人顯然不會在邊境,而是在整片大陸的中心。

  會選擇在這裡駐足沒有直接前往目的地,伊莉西絲有自己的考量,無非就是怕會讓霞太過操勞,雖然她看起來精神百倍的樣子,但整整五天沒睡還是有些勉強,於是才會選擇在此處休息一天再啟程趕路。

  雖然已經是很遙遠的印象,大概是二十五年前的事情,但是伊莉西絲曾經有接受過亞森家的任務來到此地,並不算是初來乍到,並沒有感到太多迷惘與徬徨。

  順著記憶,來到了一間驛站。這是專門提供旅客食宿休憩的場所,在這樣連接著各地方的地區非常常見,尤其是這種交通發達的港口,總該要有提供旅客休息的地方。

  從外觀來看並沒有特別的地方,帶著一點破舊的感覺,大門上頭有個匾額,那是這間店的店名,只是使用的是東方大陸的文字所以伊莉西絲看不懂。

  拉開門就能聞到喝酒的酒客,聽到的是店內僅有五張桌子傳來的吵雜聲。還未到晚上便已經熱鬧不已,而她們的到來並沒有掀起太大的注意,只有在櫃檯前的小夥子注意到特意打了聲招呼。

  「歡迎光臨!」

  伊莉西絲用微笑回應對方專門給客人看的笑容,同時牽著霞的手緩步向前走到了櫃檯,一路上霞好奇地看著店內的客人,形形色色的人都有,清一色的男性無論是性別還是氣質都與她們兩人格格不入。

  不過招呼客人的小夥子像是沒有注意到這點,把伊莉西絲等人當作普通客人招呼了。

  「兩位客官是要吃飯喝酒還是要住宿?」

  在伊莉西絲的先天能力下能省去不少麻煩,而她也不希望對方在自己身上浪費太多的時間,只是淺淡的勾著嘴角,然後輕輕地抬起了手,用指尖在桌面輕輕敲打出暗號。

  「住宿,麻煩您了。」

  同時表明了來意。小夥子聽聞微微一愣,但很快便將這個情緒拋諸腦後,兩個情緒銜接的非常之快,臉上諂媚的笑容依舊掛在臉上,不動聲色的給了回應。

  同樣也是暗號,用指骨敲打出的聲音幾乎要被店內的氣氛給蓋過,不過距離非常相近的伊莉西絲可是看得很清楚,微微鞠躬道了聲謝。

  那是屬於亞森家的暗號,這間驛站正是亞森某個分家所開設,當伊莉西絲敲打出暗號的同時除了表明了身分,也表明了來意。而只要是同一個家族的人,很多麻煩都可以省略了。

  即使剛剛因為伊莉西絲是亞森的人而短暫失態,但終究也是亞森家的一份子,只是對於意料之外的訪客感到意外,但很快就拿回應該有的水準,立刻先準備好讓兩位休息的房間。

  伊莉西絲想要的是情報,而這點顯然不是他這個看店的小夥子知曉的事情。先不說要什麼樣的情報,光是要用暗號表示來意的情報絕對不可能在一堆酒客面前光明正大地談論,自然該去準備間靜室,然後再去找上頭的人去通報。


  不管怎麼說,只要有亞森家支持,事情就等同成功了一半。


  與外頭觥籌交錯呈現著極端,安靜的或許就連一根頭髮飄落的聲音都能聽見。

  準備的靜室鋪著榻榻米,空間不大大概才四張半的榻榻米大,沒有其餘家具只是單純提供讓人鋪床休息的空間。

  伊莉西絲優雅地端坐在房間當中,大腿上則躺著因為長途旅行勞累的霞。

  她似乎很喜歡靠在自己身上,前者也沒有要求對方一定得睡在棉被上頭,只是多少還是會在想自己的大腿應該沒有枕頭還舒服。

  看著因為熟睡無法維持的偽裝將霞的耳朵以及尾巴都給裸露出來,毫無防備呼呼大睡的樣子,洋溢著滿臉的幸福,見狀伊莉西絲沒有多說只是微微勾起了嘴角,沒有打算擾人清夢。

  接下來還有不少事情要忙,現在是該好好休息了。


  伊莉西絲溫柔的看著熟睡著的霞,然後緩緩闔上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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