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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閣下而設的精神煉獄》 第貮章 —— 新篇 EP 12 您不後悔嗎?

黑化跌死 | 2022-05-26 00:44:07 | 巴幣 22 | 人氣 133






《為閣下而設的精神煉獄》


第貮章 —— 新篇:與恐懼和自由同行

EP 12 您不後悔嗎?






在這裏

我張開了眼睛

濕透的眼睫毛要張開,確是費神,現在,心神不寧的惶懼狀態,更是致本身的大腦梗塞,無所力量去與知性溝通,雜念囤積在分泌眼淚的原因中,模糊不清,叫人看不清

看不透此世,業障徹底吞噬了所有

只是會受輪迴業的一念無明中,紅塵的溫暖保留了人魂人魄,打住了腳步

「⋯⋯」

然而光明又在指間溜走,留我在黑暗中

「不⋯⋯要⋯⋯」

抬手,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困難,頻頻痛楚,好像失去了曲手肘、轉手腕的能力,但執念下,趴在地上的我伸手,捉住了

纖維的質地

「別走⋯別⋯⋯離開⋯」

「別離開我」的思念強烈,緊緊地捉住

一切,只是⋯

感覺很空洞

在被協助下的情況爬起、坐起、站起來

身體好痛

即便如此,我仍然放不開手

我害怕

而他,什麼也沒說

這樣就可以了

抓住衫角的我想著

以意志力抑制痛感

眼睛泛澀刺痛

脊尾的裂痛

右手的痛楚




累了的話,便休息吧

因為接下來⋯

要付出代價了,葵扇爵士


為您的賭注

人柱玩偶爱麗絲




於這無限迴廊中,空間的概念堪不重,早已遺失概念之宿;於無窮的暗惑內困苦多時,迷惑以上闇霧遮目先,逐而致時之知,不知;於境外世間隔絕,不見源世天地是否還存, 魂認不得歸處,魄歸不得安全,唯前方的貴尊,是自己的福寶所貯,引導自己前往世外之主

卻,突然步跓,回頭直眝

「放手」

一句令女聲停頓而調其樦,無法找到合適語調,髫齡似地啞口無言,然之後鈴木少女,急得眼淚直流,神情氣餒,仰視面視岧岧峻山,不動之心

「鈴木你那樣子是什麼意思?我又做錯了什麼?」

看不透少年的琛,莫名其妙的辛,本應曾是承諾共同進退之紳,如今忽然臉化為峷

「⋯我⋯我不知道⋯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我⋯我做錯了什麼嗎⋯?」

「你做錯了什麼?你還好意思問呀」

此問卻化為怒火之薪

「你剛剛想殺我,不是嗎?」

「你覺得這樣還不成原因,對吧?!」

男子兇惡情神,耳鳴聲震,話語之刃無警兆而近,傷難女子心難以定鎮

「⋯!」

雖則臉上眼睛圓瞪,非怒的表現而是驚慌不僅,失去心神、恍惚的模樣,尤如斷頭台仰視刀鋒,幻想自己身後遺樣

少女想告訴少年:「並不是這樣」可惜舌頭完全冰僵,如此落入尷尬沉默中的這倆,只是繼續步前方向,一茂忍住怒火一聲不響,而花子委屈地酸著鼻梁

卻兩人不知,各方所回憶的片段並不一樣,因而多方努力也彷似對牛彈琴,始終不同

為了解救花子的輪迴之孽,向夢境兌換了女子之壽,而奇美拉代仙境夢則取走了記憶的重量,作為夢的材料,這樣仙境就暫時未免於要宿主永遠沉睡

代價卻是佐島對鈴木的好感,為了發個好夢,所有美妙的片段被拿走,剩下的只有痛苦的內疚,一成不變的昨天,值得詛咒的今天

夢境的公主,恨不得逃回仙境中

她曾發誓不再回去,少女絕對不可以回去,因為自己重遇了面前的男子,若然任由機會流走,只是一昧地囤積已有的後悔

擔心,害怕再次失去所有,害怕再被聲音引導的鈴木,盯住看少年的腦後勺,使用夢公主的權力,偷窺他的白日夢

在夢中,花子看見了⋯

燃燒的仙境 ——


一時被急速的脈動打斷了第二畫面,視力被黑雲吞食,而聽力更只能聆賞自己的血管流動,心輸量忽然的飆升,過度突然的生理變化,導致外周神經系統當下無法反應,達到體內平衡,繼而造成壓力

這股無中生有的刺激,直落在大腦的傷口,創傷的紅心正中,瞬間,失重感使肌肉軟弱,卻隨之的反射動作,高濃度神經傳遞物的到達,使身體站得穩正,即使四肢肌肉都處於痙攣狀態

一股痛楚從肚內傳來,不只是腸胃,下腹的所有器官也似被刀割了

捂住肚子的少女知道,這是戒斷症狀之一,是情緒波動作為契機,觸發了如此強烈的生理反應,唯獨是有一點,女性察覺到是異常

通常,痛楚可以刺激自我保護機制,但現在,她十分冷靜,意識到痛楚,並不少的前提,沒有阻礙到思考,反而是壓力感,迫使自己的腦迴路停不下來

夢公主發現

自己憤怒不了

鈴木盯著佐島緊握的拳頭,得出了一個假設



憤怒,迫使一個人做出不可能

怒火正正是慾火的最好表現,談到慾的表現,認證的重心應該集中在主觀邏輯的形成,一個想法如何在特定價值觀中發展成行動,一個行動又如何在如此思考架構之下和模因互動

暫且退後一步,用一個沒有那麼複雜的角度解譯憤怒:憤怒就是行動力,憤怒是集中力,憤怒是貫徹始終的抵抗力;的確,在結果層面上,憤怒好比另一個字詞:「決心」,決定性的不屈強心意志;然而請分辨清楚,憤怒是一種情緒,反之決心是一種類比狀態,模因的表現:慾;兩者有所分別是絕對的,道理好像你可以在大海中找到生物,但生命體身上不能存在大海;也許表面上看純粹詞性不同,但文法錯誤便是事實,繼而文法的不通順、詞不達意乃邏輯謬誤的例子

當然,情緒放在客觀分析時是會俱不合理性,但因此直接判定擁有感性的人類是不需邏輯,就是斷章取義 —— 關聯性即因果謬誤

這不是什麼文字遊戲,始終需要承認的現實,便是主觀感受無法直接交流,客觀不是絕對性,而是相對性,在可以共同理解的條件下的交流,方才確保了邏輯思維的架構,模因的傳染力:文字正確是為了讓模因的擴散程度更高

情緒之所以在客觀環境下不合理,是因為本來情緒是一個反應,生理反應,慾的表現;慾又好,欲又好,如先前提及,乃主觀性為本質

因為價值觀的培育是始於個體別的經歷,取決於曾暴露於的模因,所受到的刺激對其意識以及生理上的結果,最後導致其獨立個體在各環境下展現的欲、慾,有所不同

「情緒是認知性的」,這句總結了以上的推論:模因,想法可以改變人的主觀看法,自然也可以改變感到情緒的不同,對於同一件事,每個人的看法也不同:不同文化上,為什麼有些文化認為進食野畜是可接受的,為什麼有些文化認為特定動作不禮貌,為什麼有些文化互相厭惡

為什麼會有被虐狂和虐待狂;為什麼即使是納粹也會有支持者

如此例子多不勝數,不過那說法沒有錯,以大眾的「客觀」而言,普世價值而言,上述的某些行為並不「道德」,人們會因此感到厭惡、不適;但相對地,對於另一個價值觀而言,彼此也不了解,是不歡迎的想法

所謂的道德觀,只是公認的主觀意見,對於某些人的行為,對於某些人的情緒,基於價值觀不同所做出的行為也不同,對之批評對之附和

情緒是主觀的,沒有對、錯,因為每個意識也是獨立的,主觀而不相通,我的合理非你的合理;道德觀不互通,可惜的是,所謂的正邪只是一種概念,相信善有善報惡有惡報是一種愚痴,卻,儘管以上所提到的:唯獨是不代表所有人的行為皆沒有對錯

自願性無知 —— 假犬儒,即使是最原始的人類,最先出現的智慧,最遠古的生命,也會知道「自私」的必要性;知道「辨別」能力的不可或缺;價值觀,無論是多麼殘暴不仁而落後的,也是刻在基因的存在,更是邏輯的表現

邏輯之所以存在的原因,和擁有思考能力的原因相同,是伴隨身體的大腦而生,為了更有效率地辨別外來刺激、作出相應行動;根據邏輯行動,根據完善的邏輯行動,允許人類更有效率地生存、實現目標

人不可能自封為聖,非人化,即使是正面的,「超人化」換了個字也好,亦單單是雙重標準,不可否認的是破壞邏輯之舉 —— 唯獨是因為主觀性,人類總是忽視自己很容易被影響,被不同刺激引導的狀況;模因組成意識,意識支撐模因

要是假設「聖人」為目標,是出於普世價值的話,更加必須要確保「客觀性」 —— 共同基礎中,沒有混入主觀謬誤,這樣子總結好了

值得尊重的生命,並不是人

值得尊重的是智慧,並不是慾

值得尊重的是決心,尊重才不是任憑模因免於物競天擇的理由



在女子的眼中,女孩的笑容令之心寒,為了判斷自己的假設是否只是多疑,夢公主用另一對眼睛望過去女孩

結果令她吃驚

鈴木 花子看著佐島 一茂走去,他一步接一步靠近坐在樹蔭下的女孩,腳步踏上一條斜路,走下坡的道路,在花子眼中,少年他走往須彌山底下

明明只是站在幾米外,但半身藏於陰影中的鈴木想要走過去的主意遲遲未定,缺薄伽梵伴在,念中有彘因而覺得三行需時為三劫,唯雙目所見,浸身沸灰之急,迫使少女不得不清除煩惱

而少女扶擇了,面對瞋恚

花子以快而靜的腳步接近了少年,看準手肘和上身之間的空位,把手伸進去,繞過手,然後緊緊地抓住

「⋯你在⋯做什麼⋯?」

疑問的百分比是次要,語氣所包含的感覺,更主要的情緒正正是毒蛇之吻,憤怒的火光很容易察覺到,抬頭快速查看男子的表情,雖則臉無表情,雖則聲音平穩,然而花子知道少年的個性

臉無表情,但面頰的肌肉緊崩著,平時眼皮不會睜開得如此大,嘴角是直線一條,肌肉沒有放鬆,佐島他內心並不如外表般冷靜

聲音平穩,但咬字方面明顯更響亮,少少加強的鼻音、捲舌導致的音節變化,這點足以證明口吻中隱藏的力量,平時他不是這樣說話的

少女低著頭,調整自己的呼吸,發現捉住的對方也在做同樣的行為,吸氣和呼氣也小心翼翼,擔心真正的感覺被發現,不過兩者也知道,其實對方已經察覺到此刻的心情

擔心緊張與激動憤怒

對於「你在做什麼」的句子之中,裏意有為什麼你要違反我説的話」,自己的行動在對方的看法中,是一個逆位」的因素,自然不討好;除非給出一個解釋,讓對方認為自己的動機並非「逆」,而是「順」這樣一來對方就不會認為原先的看法被挑戰了,解決了予盾的第一個紛爭位,她才能進一步解剖憤怒之因,平息這份針對自己的想法

「否定」她可以如此開始,但話語速度未免太慢,根據已知的經驗,少年的狀態處於劣勢極點,不適宜緩慢的手段

女子的第一句應該一針見血,埋下一個思考陷阱,好讓矛尖先放下,戒心先放下

戒心是自衛的表現,說明在對方眼中自己是一個危機,如果要逆轉這個不利的位置,必須馬上爭取反擊的空間

最好的方法就是將集中點轉向其他地方,也就是說所謂的思考陷阱」:面對疑問,以疑問句反傳,的確唐突,唯獨是因為這種唐突,才能出其不料

「求求你不要傷害水無月」她想這樣說,隱性的疑問才能隱藏語中真意,哀求的口吻展現下位,祈求言語中更少的硬刺激,更被接受;那不是反問句,設問句才對,因為估計對方不會馬上有回覆,不會有類似「你在説什麼」感情重的回話以外,邏輯性的對話進展

這時候,便要乘勝追擊,趁對方未想到,就自答一句:水無月被良世傷害了,你幫助加害者可是同擔責任呢」讓陷阱的出口封上,將你的思維捕捉成功

不過如此架構的對話很空泛,很容易自我吸收而崩壞,所以為了穩固基礎,把你的憤怒導向,我們需要回起點,只好重新解譯對話

總結前言後理,然後將重點放在下一句回覆水無月的意識現在可是被良世牽引住,你不去幫助受害者,反而去幫助加害者,這樣合理嗎?」把思考路線引回到自己身上面,自願地反省觀點,憤怒一時三刻就會失去目標

為了尋求輸出的對象,你會針對我的發言,但和我很像的一點是,你也會退後一步,在理性中夾雜一絲感性

「你怎知道」你會這樣說,但你因為是你,所以你不會讓這句說話直接沖口而出,你會先包裝一下,之後再丟回給我

「我怎知道你有沒有說謊」你假設了我不誠實,這是無可厚非的認定,始終在你的眼中,我是一個殺手,我不是你的朋友

不過你至少也知道我是一個殺手,我的身份,代表你清楚自己的能力

「怎麼知道?我可能夠看到別人的夢境呢,在水無月的夢中,我可是看見了過去」

唯獨是這句我覺得太容易失焦了,不是有多餘的成份在句子裏,模糊焦點,而是太過表面,太過容易直接吸收而不經消化

喝水不會稀釋胃酸,但服用鹼性的胃藥便能中和的道理,所以我也會學你,重新包裝自己的話

「因為我是爱麗絲,噩夢的人偶,你不是不知道我的大名,你也不是沒有被我的能力對付過,同樣道理,這次,我在水無月的身上看見了過去,良世對她做了什麼」

接著便需要承上啟下,亦要應對原先的反況,你對我的貶性假設

「不相信的話沒關係,但是這個不能自我解釋吧?」

對於假設的認證,就是真實、可觀察的客觀性證據,我要直接加強自己的說服力,奪回些許優勢

「你看她為什麼在睡」

這時絕不可以退縮,那怕奇怪又好,但肉眼見到的,乃是所要的證明,伸手拉起山貓的衣服,展現出傷口,作為證據,說服對方

「這個牙印,這種傷口,總不能夠是出自自傷吧?你可以懷疑,你絕對可以不相信我的這番話,不過良世她,你不靠近的話是最好」

假設若然成立,我的說法若然成立,那麼另一個假設便相反地不成立,良世的聲譽便會因而受創,這不是我想做的事,但蝴蝶效應下是一個間接因果,結果製造的畫面為:良世是一個危險

如此的狀況,抉擇是順水推舟,已經無法挽回,至少對話還沒有發展到一個轉捩點

「不要觸碰良世」

「請你不要」

「求你了」

由於剛才兩次的回覆,自己也強行爬至上位,為防止對話位置不平衡,造成的反感,其中一個直接做法便是重施故技,敬請哀求的語氣緩和我方言行刺耳程度

「為什麼?」

如果對方這樣提問的話,那只是一個開端,引注意的一句,為求進展,我需答話

「什麼?」

你在這個情況下,你大概會二選一問道,始終兩條問題的中心思想是同樣,純粹想看看我,對你自己的戒心的看法如何?尊重?體諒?還是只在挑戰

「這樣的話對你有什麼好處?」

我先假定你問到立場上的糾紛,如果你這樣問,即表達你仍然抱有嚴重的懷疑,但重點是你的自尊不允許,你不允許自己如此輕易相信,是憑感性的防守

但這樣的條件下,你其實理解到自己的邏輯並非逆你的思維,因而,我打算用激將法,挑起你對自身防守的注意,意識到自己正感性地拒絕,畢竟立場和一個事實沒有相衝之處

「簡單不過,我只是為了幫助你,我為了保護你,打主意什麼的,我阻止你去接觸良世是能夠做什麼?妒忌嗎?不過這樣的行為未免太毫無意義吧?」

至於另一個可能性,就是聰明的你發現了自己的推理跳過了一步:我沒有直接扣連「良世傷害了水無月」的事況和「良世會傷害他人的意圖」的假設,你的理性分析下會追問這點,問到原因

「荒謬,良世為什麼要這樣做?」

考慮到你以理性針對自己的論點,回應焦點也要注重在實質證據和邏輯證明上,我這時會這樣回答

「我也不知道,我只能看見夢境而非讀心,但我知道良世不是要傷害我們,但她的行為,傷害他人的舉動不應該被允許 —— 我更不想你受傷」

無論回覆是兩者的那一個,因為自己的言行正在違反他心目中,自己的形象,面對已知想法被有力挑戰,疑惑和憤怒的結果,隨之就是否定的誣蔑

出於少有的自尊感,這是因為你的不讓步,堅持自己的立場,悍守自己的底線,你突然建立起的自信卻缺乏建基,一點就破,不過那一點,也必須是「同情」

「別裝什麼關心別人的聖人了!你可不要忘記你曾經殺了良世,不只這樣!你還破壞過多少份和平、多少個家庭!假聖人的你,我說,你難道又想殺了她嗎?」

「對,我殺了她,不過是曾經,但現在我不想再加害她了,我不是想殺良世,再者這個說法我和過去不同的地方⋯就是我知道自己錯了」

「至少在這刻,我不想重蹈覆轍」

話雖又在製造下位的形象,但這次是真心的,道歉,面對自己的不足,祈求你息怒,我才能修補這份感覺

你知道嗎,一茂?你不知道

對不起,我這麼任性,我一直以來也沒有要怪責你的意思,對於我而言,真正引人討厭的存在,沒有半點是你,全都是屬於我自己

我對不起你,明明你我是互相珍重,但我一手推開了你,責罵你無法改變的事情,追討你的善意,把我同樣無法改變的痛苦,將責任無理地歸咎於你身上

對不起,一直以來,我好孤獨

我只是害怕你再離去,卻自私、自以為是的我,控制不了這份壓抑多年的情緒,阻止不了自己變得情緒化

這是我的錯

「至少讓我改過」

到這個時候,我應該完全瓦解了你的戒心,失去故有觀點的你,短暫進入自省期,不改變善良的底線,為了確立新的觀點,你會質問

「說了這麼多,你究竟想怎樣?我又怎樣信你?在你這的身分立場上,你又是可以祈求我如何?」

「憑什麼要相信我?我在這方面,的確手上沒有什麼證據可言,我清楚明白自己失誠,因此不會做任何承諾,但至少,看在我的能力份上,相信我一次」

二度的不是質問,是質疑,因為還有一點未被弄清,多番的試探,只求我回覆你所願景

「相信?相信你,好叫你背刺我一刀嗎?」

「對不起,我本來想殺了你,但我做不到,我終究也是做不到,更不用提,你為救我不惜一切」

戒心向上,對應的方法也同上,就是表現下位,最後的針對,一切的中心

「我不會賣慘的,倒是讓我回報你吧?」

「懇請你相信我一次,縱使你沒有那個心情,還請你給時間我,去證明自己的感恩」

如果你默不出聲,我便成功了

「謝謝你」

如果你仍然在挑戰自己,你只是在爭取時間消化,那麼我不介意

我會等待你

「我承認⋯我的價值扭曲⋯但⋯但是⋯⋯我沒有錯⋯」

「我只是很盲目追求我能看到的美夢」

「我只是想⋯」



我只是想回到過去那樣,重新開始



「喂」

可是,你沒有等待我

男子的聲音提醒了女子,在現實,時間不能暫停、逆轉,思考的同時,下決定的時間,正正是事況繼續發展的第四軸,數值持續恆定向上

神經元製造潛位需要力量,說話需要勇氣,集中一致,放空了心神的花子終於抬起頭,撐起胸膛,照思考,讀出心思

「求求你不要 —— 」

在一瞬,聲帶僵住了,發現男子的兩目直視自己,鈴木馬上退縮,放下視線

她低下頭,清喉嚨地咳了一聲,打算重新開始

然而夢公主已經累了

聲音發不出來,乾瞪地面的少女心急如焚,忍受著天旋地轉的頭暈

為什麼會這樣

花子深吸一口氣,是要重新試一次,唯獨是結果相似,不只相似,是一樣

聲帶徬如被什麼夾住了

不難意識到的真相,不是物理上的不能,不能之所謂而是精神上的不允許,未曾體驗過的壓力,狠狠地壓垮了意志,察覺到這離譜的精神狀態,生理的胃痛和說不了話的焦慮無助改善現況,反而令一切難上加難

頭暈,四周的世界若如高速旋轉,所知道的東西通通在指間流走,化成漿液,進入血管,作為淚水,看什麼也模糊不清

視野正在奇怪地轉變著,不是廣闊了也不是狹窄了,而是眼睛被拿到身體更裏頭的地方去了,這觀點能看見眼眶,看到鼻子,能看到,一切遙遠而不可及

伴上頭暈的感覺,視野的放小,促使一股催吐感攻進疼痛的胃部,讓胃酸倒流至喉道

我好想逃走

卻,痛楚留住了自己的意識,留不住思考的能力,空白的大腦,發出了唯一的神經脈沖

「不要碰良世」

「不要幫良世治療」

我説出來了,但下一句要說出來的話,已經不存在於頭殻中了

我等待著言語從舌尖上滑落出來,倒頭來,唯獨只有唾液噁心地逆流

「⋯」

「為什麼?」

大腦剛才還知道如何回答,但現在任何東西也想不出來,頭暈,叫思考的時候更加頭痛

「為什麼?」

身體沒有震抖,但的確緊張,無法思考問題的答案,只能思考最純粹的對應方法

「你究竟想怎樣?」

「你說話啊」

我無法回答,我只能死撐,但不回覆也是死路一條

最後,竭盡所能的自己,從口中抖出了一句

「不要」

然而,這一切也是徒勞無功

自己的右手被捉住,痛,裂痛,明明對方沒有很大力,只是輕輕地觸碰也感到痛楚,沉重的手臂被拉開,他抓住自己的膊頭,把自己推向一旁

一言不發,他無視了我

無助感和焦急點燃了什麼,我望向坐在這裏的良世,女孩望住自己,疑惑中卻有一絲同情,而自己就是那絲溫柔的存在,才心痛,才決斷地行動,只是行動並非用口,而是動手

有什麼本來還牽引左手的,斷開了,瞬間,手臂若如弓箭發射,彈射了出去

感受到指皮撞中了什麼,又有一股更強烈的焦慮覆蓋原先的不安而湧上來

張開不經意閉上的雙眼,看看自己做了什麼離譜的事情,想像著良世的模樣

但拳頭打中的,是水無月的手

四目交投,看著黑白配色的衣著,銀髮下的藍瞳,上一秒,記得他還在睡著,這一秒,卻已經醒來

當下,毫無策略可言的自己猜想,期待水無月會報仇,期待有什麼外力,能夠改變自己的立場、佐島的立場

自己的拳頭被捏住,等待那刻到來

畢竟我曾殺了他重視的人

怎料,我看著新井 良世她阻止了銀髮的他,甚至把小手放在我的拳頭上,慢慢地觸碰、撫摸

「鈴木姐姐」

「對不起」

「是良世做錯了什麼,惹你生氣了嗎?」

女孩攤開自己的手掌,把面頰往手心貼,憐憫的視線,注入心中的嫌惡瓶

這不是我所希望的結果

多對目光正望住這邊,叫心臓如嚐刀刺,恐懼早已破壞我的想像,極想就此放棄而去,收走自己的左手,忍淚行往陰暗處,一切搞糟了,恨不得直接終結一切

脊椎的痛楚伴隨雙腿的移動傳來,抱住笨重的右手低頭而走

忽然,我見視野中出現一對純黑鞋子,運動鞋

當見到棕色的頭髮時,我下意識地跑走,無視一切呼喚,往最暗的地方跑去

我不想理了

我不想

回去

回到過去

我不想這樣




⋯夢公主,恨不得逃到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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