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動聲色地回「說這什麼話呢,我方才當然是擔心娜維芙小姐跟諾蘭的安危才提出來想去德克領一趟嘛。」
母親擺手道「別裝模作樣了,總之你得去一趟。」
「呃,可是有雪莉姐出手,哪還需要我出場阿。」
「你什麼都不需要做。」
「什麼都不需要做?」我不解地抓了抓腦袋說「那我還跑去做啥?」
母親沒好氣地撫額道「問我做啥?你到底有沒有即將成為一個派系首領的自覺,娜維芙小姐是你的未婚妻,諾蘭是你的好友,現在人家的家裡出了大麻煩,你這個派系首領卻對此不聞不問,你覺得底下的人會怎樣看你?」
老爹點頭道「沒錯,雖然雪莉可以算作格拉斯家這方派出的支援,但你也不能完全不聞不問,否則底下的派系成員很快就會開始胡思亂想,再說你也要讓底下的人有表現自己的機會。」
「表現的機會?」
「我問你,你覺得諾蘭會不會有背叛你的一天嗎?」
我大笑道「背叛我?這怎麼可能,我們可是從小一塊玩到大的換帖兄弟耶。」
「那麼你會希望他在派系裡的說話的份量比較大還是其他關係較疏遠的人呢?」
我愣了下明白過來老爹的意思「我懂了,給信得過的人有表現機會才能提升他在派系上的地位,只要讓自己人都處於派系的上層位置,我做為派系首領便能牢牢掌握住整個派系,對吧?」
老爹點頭道「沒錯,你要記清楚,每個加入派系的人都有自己的心思,有的人是為了更方便做生意,有的人則是為了獲取更多的權力,他們無一例外都想往上爬,你作為派系首領如果單純以個人喜好提拔某人的話,很快就會引起其他派系成員的不滿。」
母親也跟著說「你們現在還年輕,所以在人際關係方面還感覺不太出來,等繼承了各自的家族後,你會發現當初的那些圍繞在你身邊的夥伴或多或少都會發生變化。」
我沉默了下後點頭「反正我就是去一趟德克領,然後看諾蘭對付叛軍完後站出來公開稱讚他幾句,好讓他能抬抬身價。」
老爹滿意地說道「沒錯,當然不止是諾蘭而已,別忘了穆、湯森他們這些你信得過朋友,只要有機會可別忘了拉抬他們一把。」
「我明白了……不過有一點真讓我覺得意外阿。」
老爹笑道「怎麼?貴族派系裡的濳規則讓你感到吃驚了?」
我搖了搖頭「我意外的是老爹難得有這麼正經的時候,還以為這類事情都是喬治叔叔在辦的呢。」
老爹「……我也是有在做事好嘛,喬治只是我的副手。」
母親笑出聲說「你父親只要沒碰酒,那就還算靠譜。」
我憤慨道「老爹你還是趕緊戒酒吧,酒這種東西害人不淺,我最近頗有感觸。」
老爹「……」
敲定計畫後我回到房內找來鐵家兄妹。
鐵角見面就問「老闆,我們什麼時候出發去渡假?兄弟們都準備好行李了。」
鐵花也跟著問道「今年我可以帶上那頭豬嗎?我想給它背土特產。」
我抽著嘴角說「……你們準備的還真快,但我要很遺憾地告訴你們一件壞消息。」
鐵角搔頭道「呃,難道說老闆沒從大公閣下那要到零用錢?」
鐵花則是嘆氣道「我看不是老闆沒有要到零用錢,而是被夫人給禁足了唄。」
「喂喂喂,對我有信心一點好不好!我們都認識多久了,好歹我也是你們的老闆耶!」
鐵花聳了聳肩說「就是認識很久了,所以才對你一點信心都沒有。」
……我一定要找機會衝康給這傢伙跳。
鐵角開口道「所以老闆要說的壞消息究竟是什麼?」
「德克領受到了叛軍的侵擾。」
鐵花與鐵角對視一眼後說「「叛軍?」」
我將稍早前的談話和鐵角兩人給說了一遍,不過兩人聽完後卻是沒什麼反應。
「你們怎麼表現的這麼平常?」
鐵角不解地問「叛軍不是很常見嗎?威斯特境內到處都有傳出啊。」
鐵角說的沒錯,這是威斯特長年與週邊各國征戰所遺留下來的問題,那些敗戰國的餘黨彷彿永遠都解決不完似的,隔沒多久的時間就會死灰復燃。
「呃,是很常見,但我還以為山民出身的你們會感到氣憤不爽。」
鐵角摸著腦袋說「假期被攪糊了確實有些不爽,但氣憤到是不至於。」
鐵花開口道「我大概知道老闆的意思了,老闆是不是覺得我們山民跟這些匪賊的關係很差?」
「這不是當然的嗎?畢竟他們時不時就會劫掠你們的村莊阿?」
鐵角哈哈一笑「原來是這樣阿,不過老闆猜錯了,事實正好相反,我們這些山民跟那些賊匪的關係其實很密切。」
「……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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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越來越有涼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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