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貮章 —— 粉碎心靈而行 , 我等終將自由
EP 24 絕望信徒(偽)
冒險,私輩我到底為了什麼?
就如在問人出生為了什麼,私輩的出現原因,但也許沒有那麼難明白,單單以奈穂子這個身份來說的話,我認為百分百
純粹是為了「發洩」,為「發怒」
至於憤怒的原因,充滿攻擊性的理由,只是為了「保護自己」
簡單不過,若只是以言詞句子語之
簡單不過的對策,但風險無比地高,因為不慎的下場,恐怕會是不堪切想,想著那天的血泊,心中燃起一陣衝勁
源於勇氣、決心
以及鼓動不爾的懼意和不安
當年所受的「夢魘」一稱是雙向的,成為令人害怕的存在,只能先成為自己所恐懼的存在,那麼就要親身試死
子彈,在對的角度下,就能切割
在不對的方向、角度下,迎接之的歧肢輕則擦傷,重則斷裂
在最嚴重的後果下,會死亡
一點方向、十一點方向
飛來的子彈,若在對的角度下,打中歧肢的尖端就能切割,避開一劫而前
但在不對的方向、角度下,迎接之的歧肢輕則擦傷,重則斷裂,在最嚴重的後果下,會因為擋不中攻勢,直接身體中彈,死亡不是沒可能
然而,只要順從肌肉記憶,徬如那夜,在最緊急的情況下,人總能發揮出最超乎預期的能力,所謂的「腎上腺加成」、「命運之刻」,突破所有不可能而前進
區區人形兩個,私輩的力量可是高高遠於此等
子彈只要能看清楚方向就能輕鬆切割
除非看不到,要不然不會失誤
在這個殘酷的世界中,我才不會就此止步死
畢竟我的責任還沒有 ——
—— 隆 ——
完了,我沒預計到——
趴下並保護重要之物,我只知歧肢並沒有去在意飛來的銅鐵,我沒有去留意
只是留意跌下的落石
那怕
那怕在不適合的方向、錯誤角度下,擋接威脅之的歧肢才不只擦傷,一定會斷裂,說是最嚴重的後果,但其實一早已經說了,既然冒險,一定有失敗的可能,我會因為擋不中攻勢,直接身體中彈,死亡不是沒可能,可能
就是這下子
左眼看不見,窩骨陣陣地發痛,是因為整張臉感受到的地方,只有該處,衝擊感的難受不是單純的痛,而是意識會失去的感覺,暈得模糊不清,是精神上的不適,始終麻痺了身體
電流遊走神經,到這個地方,痛、刺基本上也很弱,感覺到的是麻感,有什麼在快速擴散至全身,奪走了感官、連對皮膚存在的認知也一同,頭部,只是一個概念,只是很重,只是我知道全身無力,沒有呼吸,沒有心跳
「我真的以為自己要死了」
「我死了,也不足為奇」
「完結了」
但這些念頭我無法拿住、拿起太久,不是被現實的壓力感給迫走,恐慌情緒不能消退,但其位置被更重大的思念取代
「我死了的話,就沒人保護到依奈子」
或許這樣看上去,我的意思存在過度自誇
這樣吧
「作為她的憤怒而存,我不在的話,她會忘記憤怒的理由」
人感到不憤,是因為受傷後想站起來
人無法站起來,則一生只能活在鬱暗中
「希望之光」,我想讓她看見
我想她自由而幸福
我想背負她的種種不快,並能讓她從中解放
這種屬於依奈子「幸福的自由」
⋯是我需要守護的一切,即使我不知道為什麼這孩子和這孩子,為什麼那麼著重於對方
我想讓她擁有所有的自由
包括不去選擇的自由
我期待一天,她不再在黑暗中痛哭,她不再與絕望共坐
那麼我死而無憾
那麼我⋯⋯
「⋯我要死了?」
縱使作為兩個人格而存,但精神是一體的,在失去意識的那時,少女顫抖十分的聲音迴響在我耳邊,是比牆崩、槍炮更厲害的迴音,在意識消退時,嘗試迫走自己,那震聲不安
海洋的波浪,總是比肉眼所見浩大;野鹿的角尖,都比想像中鋒利
她的意識,感受到從神經系統傳來的焦苦
少女很怕苦味
甚至討厭之、恨之入骨
「我才不要被你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