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蛤?妳是說娜維芙小姐回去威斯特了?」我問。
「不回威斯特要回哪?難道是魔域嗎?」
我搔了搔頭說「呃,但校外旅行還沒結束呀。」
幹古黏土人呵呵笑了幾聲「你覺得那丫頭像是在旅行嗎?而且要回去這件事也不是我決定,而是她自己哭著向我要求,我想了想既然東西都拿了,她也確實沒理由跟著你們繼續待在這。」
「阿?娜維芙小姐就這麼不想待在凱諾斯?居然哭著說要回去,我覺得凱諾斯也挺有意思的阿。」
「那丫頭不是討厭凱諾斯,而是討厭在海上。那丫頭長年躲在家裡幾乎沒什麼出門,身體素質本來就差,原本連坐車都會暈了何況是坐船,從登船開始她就又哭又吐的,煩到我實在受不了就直接把她扔回威斯特了。」
我撫額搖頭道「真是沒用的孩子,不就是出個海而已嘛,這樣就不行了。」
眾人「「「……」」」
鐵花鄙視道「這話等你先吐出嘴裡的梅乾再說吧。」
我無視鐵花的吐嘈向幹古黏土人問「那妳怎麼還留在這兒呢?哦,我知道了!是在擔心我對吧。」
「滾,不要臉的傢伙。我只是好奇接下來的發展而已。」
「嗯?妳的意思是難道還會出什麼差錯?」
「誰曉得呢。」幹古黏土人說完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
希爾小姐皺了皺眉頭說「走吧。」
幹古黏土人的出現讓希爾小姐等人的情緒一下子掉了下來,前往艦長室的路上大夥一路無話。
來到艦長室後,凱薩琳掏出了一張海圖攤在桌上。
「這裡是凱諾斯港灣的周圍。」凱薩琳說完掏出一隻筆在圖上撇了幾下「按照計劃除了本艦外的護衛艦將會在港彎外周圍進行海路封鎖,而本艦將會航行至彎口對港內進行轟炸。」
我愕然道「哎?我們也要參與戰鬥?這跟說好的不一樣阿。」
當初我會同意將學生移到船上就是為了避免學生們受到戰爭的波及,結果現在卻說要參與戰鬥?那我還不如早早將學生們透過傳送節點送回威斯特。
希爾小姐說道「不用擔心,學生們的安危有在考量之中,基本上這也算不上什麼戰鬥,至於為什麼嘛……待會你就知道了,相信我吧。」
我皺了皺眉頭說「希望如此,但妳可要知道萬一出了什麼差錯的話,將會給妳甚至是整個凱諾斯帶來什麼後果。」
「我明白,但我認為應該讓學生們見識見識戰爭的場面,畢竟我們這一代即將面臨的可是來自深淵的侵蝕。」
對此我只是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後又問「妳認為國王會走海路逃走,所以才要封鎖包圍整個港灣?」
「或許吧,但我封鎖港灣的真正目標並不是國王。」
「不是國王?那又是誰呢?」
「這個國家的貴族,我要來一次大清洗。」
「蛤?妳瘋了嗎?這樣做會被整個貴族圈給唾棄的阿。」
貴族之所以名為貴族便是因為他們高人一等的身份與地位,在上流社會裡有個不成文的規定,那就是即便處於戰爭狀態的雙方也不得隨意殺死對方的貴族。
雖然聽上去有些荒謬可笑,但實際上這個濳規則確實是利大於弊,因為絕大多數的戰爭都是為了利益而爭,與其殺死一名貴族換來對方家族及親友家族的仇恨報復,不如俘虜起來向對方家族索討贖金。
就算是對某個貴族恨之入骨好了,選擇聘僱殺手、刺客之類暗殺手法的人絕對會比正面交鋒的還要來得多。
除非對方是光明正大的在戰場上戰死,否則即便是咱們威斯特帝國也不敢隨意處決敵方的貴族俘虜,就算是征服了一個敵對國家,對於敵對國家原本的貴族我們也是採用拉攏收買的手法居多。
當然那些歸降貴族的身份地位會比原本的還要低,但至少比全部都失去還要來的好。
然而希爾小姐要做的卻是截然不同的方向。
「你說被貴族圈唾棄?」希爾小姐冷笑了一聲後回道「難道現在就不是嘛?你不也見到晚會時那些凱諾斯貴族對我的態度。」
「但周邊國家的貴族又會怎麼看妳呢?」
「不用擔心,別忘了前世我可是專攻歷史學,這麼做的後果我自然明白,我會這麼做也不是為了要報什麼私仇,而是對凱諾斯王國來說這是一個的必要過程。」
「……必要的過程?」
希爾小姐輕輕撫過地圖上的凱諾斯王國說「這些年國王的行蹤不明讓一些貴族開始蠢蠢欲動,這個國家上層的腐敗、無能、野心正在一步步的侵蝕著這個國家,威脅的程度比深淵還要來得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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