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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用生命為賭注的約定
「碰!」
兩個拳頭互相碰撞,一紅一紫的火焰也炸裂出強烈的聲響,並往兩側爆炸成了如同煙火般的光芒,而兩個角色,也各自向後飛了過去。
「ko!」
螢幕上傳來了聲音,小華看到了對手的角色,倒在地上不再起身,但自己的角色也是一樣的狀況。
「平手呀!」
對手傳來了訊息。
「是呀,竟然沒有分出勝負。」
小華看到了自己的角色倒在地上,露出了苦笑。
「既然平手,就再打一場吧。」
「再一場嗎?」
看到對方的訊息,小華卻像是意識到什麼一般,默默得低下了頭。
「恐怕沒有下一場了。」
小華默默得打下了訊息。
「為什麼?你怕啦。」
「有件事情,要跟你說。」
小華輸入了訊息,並將訊息傳出,心理卻莫名得覺得,有一股強大的壓力。
「嗯?」
看著對手的訊息,小華深吸了一口氣,並在鍵盤上打起了文字。
「我其實,快要死了。」
將字送了出去,小華緊張得看著螢幕,這是多麼沉重的一句話,對方可能會因為嚇到而沒有回應吧,但是,這是自己現在,渴望著想要說的話,一句他沒辦法對任何人說的話。
「......」
「嚇到了嗎?」
看著沒有回應的訊息,小華露出了苦笑,也難怪呀,玩遊戲玩到一半,誰會講這種蠢話。
「對不起呀,嚇到你了吧,你可以把它當作玩笑話就好,我其實,已經不想活了,哀,人生根本有夠痛苦的,活著還有什麼意義,但跟你決鬥的時候,真的很開心,開心到可能是我人生最開心的時刻了,開心到讓我忘記自己有多想死了,所以想說,至少要在最後,把真心話跟你說。」
一邊打出了文字,小華露出笑容,竟然發現眼眶落下了淚水。
「真是的,不就是個遊戲嗎?我在幹嘛!不能哭,這邊有其他人。」
一邊說著,小華用力擦了擦眼睛,並睜大眼睛,認真得看著螢幕。
「......」
小華看著螢幕,但是眼前的螢幕,仍然沒有任何回應。
「被嚇跑了嗎?應該是吧,突然聽到這種話,會嚇跑是應該的吧,那,我也該走了。」
一邊苦笑著,小華在鍵盤上打出了訊息。
「不好意思,你還在嗎?不在的話,我先走了。」
「好了,該進行原本要做的事情了。」
一邊喃喃說著,小華將游標移到了結束遊戲的地方。
「不准走!」
「恩!」
螢幕上突然出現的文字,讓已經站起身準備離開的小華,又坐回了椅子上。
「你在哪裡?我去找你?」
「這!」
看到對面回應過來的文字,小華錯愕得瞪大了眼睛。
「不用啦,找我幹嘛,我就一個噁心的肥宅而已,你不用浪費時間見我啦,而且我也快離開這個世界了。」
一邊露出苦笑,小華打出了訊息。
「你在哪裡?我去找你?」
「蛤?」
看到同樣的文字,小華錯愕得眨了眨眼。
「你在哪裡?我去找你?」
「你在哪裡?我去找你?」
「你在哪裡?我去找你?」
「你在哪裡?我去找你?」
「這是,電腦壞掉了嗎?」
看到不斷出現的訊息,小華錯愕得眨了眨眼睛。
「不好意思,我沒辦法讓你找我,你找我是沒有意義的。」
一邊打出了文字,小華困惑得皺起了眉頭,為什麼,對方那麼想要找自己。
「不要離開,拜託。」
「你!」
就在此時,螢幕中的文字,讓小華錯愕得眨了眨眼睛。
「在打贏我之前,不要離開這個遊戲,拜託。」
「你!」
明明只是幾行字,小華卻覺得心臟,在撲通撲通得跳著。
「再跟我打一場,打贏我之前,都不准你走,不然我會找到你,然後殺了你喔!」
「哈哈哈!在講什麼呀!」
看著螢幕中的文字,小華忽然大笑了起來,但不知道為什麼,眼眶既然有股濕濕的感覺,而他也用手抹了下眼眸,發現上面有淚水。
「好,那我就打贏你,再離開。」
一邊輸入訊息,小華轉了轉肩膀,身體,感覺又燃起了溫度。
「我不會讓你打贏我的。」
「等等就知道了。」
看著對方的訊息,小華重新開始了想要關掉的遊戲,並將雙手放在鍵盤上,那雙沒有目標的眼神,也開始專注得看著螢幕。
「今天要專注得解決他,然後結束一切。」
一邊說著,小華深吸了一口氣。
「start!」
螢幕傳來了開始的聲音。
「呀!」
一邊大吼著,小華的雙手,在鍵盤上快速得滑動著。
「刷!」
「什麼!」
自己的角色還沒反應過來,卻已經被打飛在空中。
「轟隆轟隆!」
「怎麼突然變那麼快!」
看著角色被打在空中,小華的雙手,因為錯愕而僵立在原地,但隨後,他還是快速得在鍵盤上敲打了起來。
「啪啪啪!」
來不及反應,那些拳頭,用著自己來不及反應的速度,打在自己的角色身上,而且這次,幾乎沒有火焰。
「怎麼會這樣!」
慌張得在鍵盤鍵入招式,但是自己的角色,卻一動也不動,只能挨打。
「啪啪啪!」
伴隨著強烈的音效,自己那紅頭髮的角色的血條,也漸漸減少,但是阿華並沒有感覺到戰鬥的熱血,只是被單方面的虐殺,那種被強烈壓迫的絕望感,就跟那些自己回憶中恐怖的感覺一樣。
「為什麼!」
眼神變得迷茫,小華不知所措得看著自己被打的角色。
「碰!」
「K.O.」
伴隨著鐘響,自己的角色,倒在地上。
「我......」
不可置信得眨了眨眼睛,小華看著自己角色無力的屍體,卻無法說任何話,無力感和空虛,看著遍體麟傷的自己的角色,小華只感到一股強烈的無力感。
「你這個垃圾。」
「什麼!」
就在此時,螢幕上的文字,讓小華訝異得睜大了眼睛。
「就這點程度,還敢說要離開這個遊戲,你明明就沒多強麻。」
「這傢伙,在說什麼話!」
看著螢幕的話,小華莫名得感到憤怒。
「你其實也是個廢物麻,虧我剛剛還那麼期待,算了,你就算死了也沒差,因為你根本,一輩子都打不贏我。」
就在此時,對手的褐髮角色,對著自己角色的屍體噴出了火紅的火焰。
「開什麼玩笑!」
生氣得敲向了鍵盤,小華對著螢幕大吼了起來。
「這位客人!怎麼了!」
「啊!沒事沒事!」
看到店員和周遭的玩家錯愕得看向了自己,小華慌張得揮了揮手苦笑。
「沒事就請安靜。」
「是!」
不好意思得點了點頭,小華看向了螢幕。
「再來一場!我不會輸的。」
一邊輸入起文字,小華用力咬起了牙齒。
「來啊!」
生氣得按下了重啟鍵,自己的角色也從地上爬了起來,而小華現在感覺全身充滿著熱熱的溫度,那感覺跟剛剛不一樣,是比剛剛更火熱,火熱到很想要找個人揍他一頓的溫度,火大感覺身體每一處隨時都要燒起來了。
「我一定要!打敗你!」
看著螢幕中的敵人,小華的眼中,似乎在燃燒著什麼。
「好想死......」
無力得趴在電腦桌前,看著倒在地上的自己的紅髮角色的屍體,小華無力得說著。
「有進步,但還是不夠喔。」
對面傳來了訊息。
「可惡......」
不甘心得瞪著敵人站著看著自己的褐髮角色,小華卻什麼都無法做,只能讓自己的紅髮角色躺在地上。
「今天休息一下,明天再來打倒我吧。」
「你!」
敵人的褐髮角色走到了自己角色的屍體前面,並踢了自己一腳。
「等等如果真的死掉的話,你的屍體就只會一直被我踢喔。」
「這傢伙!」
看著一直用著輕蔑的表情踢著自己的褐髮角色,小華感覺疲勞的身體內部忽然燃燒起什麼。
「誰會死呀!我一定要打倒你,然後踢死你。」
「來呀,你就不要只是說說而已。」
「混蛋東西!」
一邊大吼著,小華用雙手,敲向了鍵盤。
「這位客人!」
「啊!對不起!」
看到生氣得對自己大吼的店員,小華不好意思得鞠了躬,但隨後,他又生氣得看向了螢幕中對著自己大笑的褐髮角色。
「來呀,你來呀,我等你,好了,今天真的要下線了,明天記得呀,不要跟個卒仔一樣逃走。」
對面傳出了訊息,而對手的角色,仍然不斷踢著自己的屍體。
「誰會逃走,我明天一定,要打爆你那張囂張的臉。」
握緊了拳頭,小華抬高著頭,憤怒得看著螢幕中的褐髮男人,而他快速得拿起手機,在手機的鬧鐘中輸入起了時間。
「你在幹嘛!」
在黑暗的空間中,小華默默得低著頭,看著眼前怒罵著自己的女人。
「今天又沒去補習,你真的不知道你媽花了多少前在你的教育費上嗎?你怎麼那麼不會替別人著想!」
一邊生氣的怒吼,小華看到了那雙憤怒的眼睛,伴隨著大吼看著自己。
「每天還是一樣呀。」
面對著那兇惡的大吼,小華默默得低著頭,雙眼,又埋到了黑暗之中。
「你真的是個垃圾呀,你這種人,怎麼不去死一死算了!」
「你!」
「幹嘛!你那什麼眼神!」
看到了一雙凶狠的眼神看向自己,母親錯愕得瞪大了眼睛。
「為什麼我要去死!」
「蛤?」
「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完成,誰要去死呀!」
「碰!」
「你!」
被一雙手推開,母親錯愕得坐在地上,卻看到自己的兒子,握著拳頭,踏著穩定的步伐,踏著樓梯,向上走著。
「我才不要去死呢!」
一雙堅定得眼神看著階梯的前方,小華的步伐,不斷得向前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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