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是一個矛盾又充滿著不固定性的生物。
麻煩又善變。
記憶裡,我認識的第一個亦敵亦友的傢伙,叫做月。
是一個嫉惡如仇的人,對於那些人渣敗類,他殺人從不手軟。有時候我甚至覺得他太頑固了,甚至有些人罪不致死,但是月堅持寧可錯殺不可漏殺。
「我不是你,我不想成為英雄,也不代表正義。我是罪大惡極之人,如果說黑道只能黑吃黑,那我就要成為最壞的那個人。」
他是我在組織裡認識的人,他之前有一個很煞氣的綽號--惡魔之子。
聽說他父親是一位窮凶惡極的殺人犯,以殺人為樂,有時候心情好的時候會想境各種方法凌虐被害人,讓他們連死的無法,活得比死還痛苦。
但是因為月他父親視為有名望的大官,所以警察動不了他。月他父親聽說很小心警慎,所以警方還有月也找不到證據。
有名望的大官怎會是殺人犯哩?很簡單,人口買賣。
月的父親非常喜歡小女孩,所以聽說月他父親都是去販子那買沒有身分的貧民窟小孩,先養一段時間後後再殺掉。
月說他家最不缺的就是人類,尤其是女人。大概每半年換一次傭人和奴隸,買來的孩子更快,可能一兩個月就會被弄死。
「所以你就把你爸殺了喔。」我挖著鼻孔看著月,雖然我也覺得月他爸罪該萬死,但是怎麼說都是自己的父親。而月看著月亮,月的眼神裡不存在著困惑,堅定的非常果決。
「沒錯,我殺了他,反正他本來就罪該萬死。我一點都不覺得後悔,也不覺得我做錯了...反而覺得...」
「殺了他真是太爽了。」
月殺了他父親之後,就被警方追緝,成為一個人們口中大逆不道的不肖子殺人犯。
後來逃亡中月遇到boss,被收進"焚化驢"裡面工作。
boss在我剛進到組織裡時,就警告過我不要接近月。因為他和組織裡的人不一樣,接近他很可能會有危險。
「月他...和我們不一樣,他不是為了賺錢或是理念...而是...為了自己。」我回想著boss複雜的表情,其實我到現在還是不能理解boss的意思。
「我和我爸是一樣,只是他喜歡殺小女孩,我喜歡殺惡人罷了,沒有什麼不同。」月勾起嘴角,平常幾乎不會看到月的笑容,但是只有再殺人或是談及殺人時,才會看到月難得的笑容。
「殺惡人就能成為好人?真是太划算了,如果是喜歡殺一般人認為的"好人",就會被貼上"壞人"的標籤。但是殺壞人,就會變成大俠。真的太划算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其實我很搞不懂月。
如果他真的只是喜歡殺人,所以選惡人就會比較爽?真的是殺人喜好的問題?
那我們和月有什麼不一樣,也都是為了自己才殺人的。
只是因為心中理念不同,所以我們就是"好人"?而月是"壞人"?
明明做的事情就是一樣的阿...
純粹的殺人,和為了正義而殺人。
理念和藉口。
喜好和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