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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17 『戀愛』

作者:淋しくて│Re:從零開始的異世界生活│2016-08-20 06:32:18│巴幣:1,041│人氣:11041


「喔,賢先生,大早上就出來逛真少見。終於被炒魷魚了嘛?」
「別瞎胡說,沒有我的話到處都運轉不過來的啊。因為怕我太過於活躍把別人的工作都搶來做,才給我放鬆一下也好讓其他人有點幹勁喲。」
明明鄰居的麵包店老闆騎著自行車親切的打招呼,賢一卻豎起中指臭罵回去。就這樣嘻嘻哈哈這進行著沒品的談話,然後揮了揮手告別了他。
「真是的,每一個都這樣看到不常看到的休息的人就隨便說什麼失業了的。還必須要養育珍愛家庭的我怎麼會做這種失敗的事呢。假如,真是被炒魷魚了話,也不會被揭穿的好嗎,嘿嘿」
「…作為被養育的我,比起揭穿你這種行徑更希望你不要被炒魷魚,」
把手插在運動衫的口袋,靠著路邊等待談話結束的昴縮了縮肩。在背陰處沐浴在風中的兒子,賢一「喂喂」一邊搖動著雙手和頭。
「忘記冒險心的男人談不上成長,不過如果是做壞事的話,那就另作別論,而且從微乎其微的極限當中看清其中那層分界線也會令人激動不已……」
「早就過了開玩笑的年紀了該沉穩一點的啊。過了40歲還整天說一些像小孩子說的不切實際的話」
「男人本來就是長大了內心深處還保留童真的啊,而且,本來你這年紀該說傻話的又不說,作為你父親的我沒辦法才代替你說的啊。這一點,怎麼樣」
「沒怎麼樣,跟不認識的大叔親密的說話做不到啊,我」
「才不是不認識啊,我平時回家時都會到那家店買包的啊。而且啊他還是我高中時低一年級的後輩」
就算他這樣說,我也想不起來。
平時我又不會盯著麵包袋子看,而且自己從來也沒路過那家麵包店。
昴沉默了來,談話的氣氛像快結束了一樣,「沒辦法呢」賢一咂嘴說道
「在這一個陽光明媚,風清氣爽的早上,你擺著這一副臭臉難道不覺得對太陽公公很失禮嗎。像被人審問一樣的表情。」
「假如真的是被審問那個樣子,那也是你在這個時間強行帶我出來的錯啊……明明說不要的還強迫我」
「嘴上說不要,身體還是很誠實的嘛。原來這樣啊,看來你還是很喜歡爸爸的啊,昴。安心吧,我也是愛著你喲。僅次於你媽媽的愛喲!」
再次走動了起來,心情不錯的滿臉笑容的賢一粗暴的拍著昴的後背。昴被那威力鄒起了眉,對於賢一的情緒高漲感到有點違和感。
不對,的確平時的父親也會有這樣的情緒,但情緒多變的賢一在剛剛跟我那樣的交流下應該會長時間鬧彆扭才對啊。
不知是怎麼回事,今天早上看起來卻特別的從容呢。
───在旁邊走著,和胸口就像被壓垮一樣痛著的昴對比鮮明「所以呢…」
「嗯?」
「所以呢,應該是有什麼話對我說才把我帶出來的吧。平時的話才不會做到這樣……到底要說什麼啊。在屋子裡不好說出口的話吧」
不想讓母親聽到的話,昴用這樣的語氣問道。
無論是說什麼話,昴也隱約有些不好的預感。反正,還不是說對自己的沒有朝氣的生活現狀提起責備。
雖然平常的話都是蓋過棉被置若罔聞的,在外面的話就不能這樣做了。或者可以一個勁的大聲說話打斷談話。在外面有如此程度的丟臉的話,就算是賢一也會改變態度,對自己的事情可以───想到這裡,搖起了頭。
「我的親生父親的話,有可能會對這種羞恥感到挺有趣的……」
「雖然不知道你在想像什麼,但我沒有打算進行有這種離奇有趣的話題哦?只是想偶爾想來個在太陽底下的家族式日常談話而已哦」
「真的?信不過你啊。……暫且,先信著你吧」
「就這樣就這樣。話說昴,你想要個弟弟還是妹妹呢?」
「17歲的人還被問到這個問題很恐怖噢」
從對角方向傳來的話令昴發抖和提到了嗓門,肩膀上下動著喘著粗氣。賢一露出了牙齒笑道「開玩笑,開玩笑」
「的確我和你媽媽仍然膩歪膩歪著呢,但到了這個歲數再生一個的話還是有點勉強。就是說,我和你媽媽的溺愛是你一個人佔用著的。高興吧」
「啊───是是,高興高興。真的是開玩笑的吧?」
「喂喂,別這樣啊。你,那樣做,讓人厭惡的就像餘興節目一樣讓人拉緊神經不是嗎」
終於連最後開玩笑的機會也沒了,被昴無言注視的賢一一邊苦笑領略到了這個意思。
───昴和父親走到的是距離家裡10分鐘路程的散步道路。
在附近有名的河流流過的土地,沿著堤壩的種植的櫻花樹在春天作為觀光場所。當然,現在已經過了那個季節,鬱鬱蔥蔥的綠葉在陽光的照射下代替了粉色的櫻花。
吃完早餐後,在上學時間為止被罪惡感和焦躁感折磨的昴被賢一帶到的就是這個場所。
一開始,不安的想著在那時間被帶出來會不會被帶到學校去。
「一走向學校的方向時你緊張到的不行啊。不過不是你想的那樣,只是繞遠路來堤壩罷了。」
讀穿了這邊的想法的賢一,強拉硬拽這昴來到這裡。
堤壩的上方飄著被風吹來的草木氣味,稍微伸腰的話就能看到被柵欄所隔開對面平靜的河流。
「以前還沒建那柵欄的時候。經常和朋友一起到河裡游水玩來著。對了,池田那傢伙還記得不?刮颱風那天,我來想看看水流有多湍急來了這裡,看到那傢伙被水沖走了……那時候,如果不是剛剛拿到救生衣資格證的大叔路過他就死了」
「這個柵欄,難道是因為老爸你和池田先生的緣故來做起來的吧?」
「再怎麼說也不會…不,等等?從時間上來說好像有點微妙的一致」
靠著柵欄的望向河流的,回憶著往事的賢一歪著頭。在父親後面閒得無聊的站著發愣的昴東張西望。
非休息日的中午前,理所當時的人煙稀少。與其這樣說,昴和賢一之外根本看不見其他人。
本來就是不好走來的地方。這個時間在這裡閒蕩不是管理人就是喜歡這地方的人。
剛想到這的昴的耳邊傳來了誰踩草地的聲音,
「噢,剛想著是誰來著,這不是阿賢嗎?怎麼了,這個年紀還來河邊玩兒啊」
「誰叫我來著……管理人的大叔啊,竟然還沒有換人麼,這個反而讓我更吃驚,今天沒穿泳褲所以不會下河游水哦」
「少來。說著乍看之下褲衩和泳褲也沒什麼不同,一條內褲就跳進河裡的傢伙還好意思說。但是說起來,好久不見了啊」
爬上了堤壩,和賢一隨和的握手的是上了年紀的矮小老人。看起來和藹的老人穿著一件綠色的陳舊的制服。根據說話的內容和背後印著的標識應該就是堤壩的管理人了。
久違的重逢,兩人談笑著,老人的拍起了手,
「對了,你在的話池田那傢伙怎麼樣了?那傢伙真的經常被沖走啊,多虧他,我的網都快破了。」
「池田那傢伙的話,10年前左右壓中了萬馬卷,帶著一堆錢飛到泰國不知哪裡去了,毫無音訊哦。
但是賀年明信片和夏天賀卡,冬天賀卡。和盂蘭盆節和聖誕節,父親節和母親節的時候也會寫信過來」
「這麼頻繁的書信來往的人才不會用毫無音訊來形容……」
低聲情不自禁的吐起了槽的昴。然後,聽到可小聲嘟噥的老人看向了這邊,這才發現了昴存在而揚起了眉。
「噢,原來有同伴在的啊……恩?難道這個小子是」
「對,沒錯,我的兒子。不,應該要說是我的愛子」
「喔,果然是這樣!總覺得,有點年輕時你的樣子……也不怎麼像。像母親嗎?」
「哈哈。經常有人這麼說。特別是眼神。」
平平凡凡的臉部輪廓裡面最為明顯的三白眼,母親的眼神彷彿鋼筋在裡面般尖銳,在這個部分上很明顯的有母親的影子在。
老人走向了做出無害發言的昴,
「是嗎是嗎,但是還真是吃了一驚。那個小賢竟然已經有了這麼大的兒子了,時間過著真快。那可也是,我也上了年紀了。池田淹水的話也沒有游泳去救他的體力了」
「就算是池田,也不會這種年紀還去河邊玩然後淹水吧……」
「我真希望能是這樣……因為都是不安分的小子呢,這些傢伙。由其是你父親到處在鬧事啊。在這附近,小鎮走走的話你也應該聽說過吧」
「……呃,嘛」
聽到昴口齒不清的回答。老人有稍微有點詫異,挑起了眉毛。然後,皺起了深深的眉頭。
「嗯?雖說是小賢的兒子……今日是星期一對吧。為什麼,這個時間會和父親在堤壩呢」
「───吱!」
不想觸及的問題被質問,昴的表情因痛楚而僵硬了起來。
接著,到訪而來的是在房間裡也遭受過得被刺般的劇烈頭痛。不由得想要抱起頭的的痛楚,閉上眼睛的昴發出無可奈何的聲音「對不起」,想要逃走一般背向了老人。
「啊!喂,昴!不好意思啊,大叔。下次到你這再跟你好好說」
「唉,……好像說了些不好的話。幫我給那小子說聲不好意思」
背後在說的話完全聽不進去。
總之,昴一心只想從頭蓋骨想被壓碎般的痛楚中逃離,到能讓內心平和的地方去,從堤壩逃走。
在其背後追著的賢一,
「並不是需要道歉的事。───只是,那傢伙自己的問題罷了」
用只能自己聽到的聲音小聲嘟囔著

※ ※ ※ ※ ※ ※ ※ ※ ※ ※ ※

「給。冰涼的美味的包含愛情在裡面的可樂。為了更加美味已經充分的搖晃過了……雖然想這樣說,但好像不是說這種話的情況」
「……包含愛情的東西才不會從自動售貨機買到呢。謝謝」
感受著拿到的可樂的冰涼,昴手指拉到了罐口。然後考慮的一下閉上了眼睛,罐口朝著沒人的方向,手指用力一拉───這時,開了罐口以驚人的氣勢噴出水來。頓時手中的可樂罐的重量減少了三分之一的重量。
「喂喂,怎麼搞得嘛,給我上當啊。明明故意說出我搖過似的發言,讓你覺得我沒搖過。而實際卻是搖過的二段構造的騙人技巧」
「這模式早看過了,也不想想我和爸爸你交往了多長時間麼,你才不可能不搖嘛,對你有這種信賴。啊,手粘糊糊的」
冒出來的可樂流到手上去了,昴輕輕的將其傾斜靠近嘴。碳酸的綻開的味道在口中穿過,嘩啦啦的滋潤著干涉的喉嚨。
本來在胸口令人反胃的噁心的感覺也能被衝下去了就好了,可惜的是這疙瘩還是停留在那裡「那麼,平靜下來了嗎?」
「……有點微妙」
回答的同時,昴坐到了長凳上,大大的歎了一口氣感到絕望。在昴正面站著的賢一同樣喝著可樂,閉著一隻眼像是考慮著這什麼的樣子。
從堤壩的談話中像逃走般離開之後,昴和父親來到距離堤壩不願的兒童公園裡。當然,這裡也是沒什麼人,擁有漫長暑假的父親也沒去蕩鞦韆。
「某種程度上,現在的我,感覺蕩起鞦韆的應該也笑不起來。怎麼辦,昴。陪我一起蕩不?」
「總之先在手機拍照,然後發推特。裡面就寫到『我的父親從重力中解放了出來』」
「啊───,推特啊。爸爸也有在玩呢。單方關注了之後,頁面就變成亂七八糟了」
斜眼看了看在高興說話的賢一,昴無精打采的歎了口氣在找話題。想點法子,不要觸及剛才堤壩的話題才行───在來一次的話,頭骨都要壓碎了。
對於漸漸變短的頭痛間隔感到不安。就像是對自己的軟弱做出反應那樣,只能拚命抑制著和頑強無視著。
「……只是到自動販賣機買果汁而已,怎麼花了那麼長時間,發生了什麼事的嗎」
「也沒特別要緊的事。去到販賣機的時候,看到有像從學校逃課出來的女高中生也在那裡。就打算說教一下她們應該好好上學去,請了她們喝果汁然後就交換了郵箱地址而已」
「這麼短時間連郵箱地址都拿到手的你真是難以置信」
大約是去趟廁所的時間就能把女高中生的郵箱地址拿到手,這種手腕真沒的說。對發出感歎的昴的賢一歪頭說道「是嗎?」
「郵箱地址的話不是隨便就可以拿到的嗎,我手機的地址簿裡各種女高中生的郵箱地址加起來都差不多有三行了」
「我的手機全部聯繫人加起來都不知道有沒兩行,而你單單女高中生就有三行,你的行跟我的行意思不一樣。……老爸,沒有跟女高中生進行不良的交往導致上了新聞什麼的吧?」
「在說些什麼啊,你」
對於昴的擔憂,賢一舉起了雙手,慫了慫肩表示驚訝。
「才不會對女高中生這種小屁孩產生骯髒的想法。因為我的愛情的目的地早就決定下來了,出除了我家庭以外的我都不會有慾望喔」
「你那個範疇裡的話那不是連我都算進去了嗎!」
「……嘛,因為有愛啊。吉利,小狗也有不是?」
「才不是呢!隨你喜歡怎麼說!!」
聽到昴的怒吼賢一哈哈哈的笑了起來。
那種笑聲雖然粗俗的很,但是卻不會令人感到不愉快。不,賢一的各種行為也是這樣。
所有的行為都好像脫離常識似的,誇張,演出過多,甚至可以歸類於令場面冷場,但不知為何誰都把這些當好意接受。
這是今天,久違跟父親一起散步的出來的體會。
單單走在道路上,賢一被人搭話的次數用一隻手都數不過來。甚至無論去到哪裡都有能和賢一說陳年舊事的人在,初次見面的人也都能氣氛融洽的交流。而且這些東西,都沒有隱藏。
太陽穴傳來一陣一陣的疼痛,昴呼吸急促了起來。
劇烈頭痛的間隔已經不是慢慢變短的程度了,變成了斷斷續續的了。
頭顱的內側像用針刺般的痛,置之不理的話怕是不能恢復的了。但是,去醫院也不見得有什麼用。
疼痛的理由雖然不知道,疼痛的起因心裡去有底。
而且那是,給胸口施壓的感情,令人窒息的感覺,同一個地方存在的東西。
「臉色不怎麼好看吶,昴。這樣的話,要不我背著你回家吧」
「才不需要你背呢,不用回去也可以。……就會回去,也一樣的」
相反,回到家的菜穗子也在的話,身體會更加糟糕。
這個疼痛在你考慮什麼時,想做什麼時才越加嚴重起來也漸漸有頭緒了。如果想法正確的話,回到去賢一和菜穗子的面前的時候,這個疼痛感就會到達極限。就是說,「終於,連自己的身體都要對自己說教了」
持續逃跑所造成的罪惡感,終於令身體發出了悲鳴。
在房間雙手報膝,盯著時鐘的秒針是的恐懼。在那之後也不盡然,平息不了的焦躁感和不時湧出來的劇烈頭痛。
就好像在頭顱的裡面,有著誰在對現在的昴大聲的吼叫來控訴著的,有著這種不舒服的感覺,───雖然不知哪裡來的誰,你這傢伙又知道我的什麼。
「那個,昴。───有喜歡的人麼?」
一言不發的昴,唐突的被問起了這個問題。
在自己房間也被問起這個問題,一點也不有趣的調侃的開始。第一次是苦笑著回答了,現在第二次卻不知為何令人惱火了起來。
加上停不下來的頭痛,持續已久的不愉快也包含在內的,正打算用同樣的回答回話時───『───昴』
突然,不知從哪裡來的銀鈴般的聲音的,有種令人心動的錯覺。
「───唉?」
抬起頭,尋找在耳邊喃喃細語般的聲音的源頭。但視線知道都找不到聲音的主人,在公園裡除了昴之外就只有站在他面前的賢一了。
賢一也被昴的突然搖頭的舉動嚇到挑起的了眉,「怎麼了?一副就好像有個不存在的美少女在叫你的名字一樣的表情」
「就是這麼回事你問我也回答不了你……剛才,有誰叫了我的名字沒有?老爸,你不是會模仿出美少女的聲音吧?」
「老爸我雖然會各種小技巧但是沒包括這個。好,下次的捏它發表之前我就好好練習這個,一個月左右你就能聽到了」
「才不是要你做捏它呢……真的是,搞什麼鬼」
從說著呆話的父親轉移開注意,昴在腦內反覆回味著剛才的聲音。銀鈴般的聲音非常溫柔,同時也是能令昴發熱了起來的聲音,在哪個瞬間甚至忘記了斷續的頭痛。
不知從哪裡來的救贖的聲音───女神的悅耳的聲音稍稍緩解了頭痛和昴的表情,雖然只有一點點,能夠調整呼吸的程度
「那個,剛剛我問你的問題。喜歡的人,有嗎?」
「……從剛才開始就怎麼了。問到了這個又想做什麼啊。就算真的有,說出名字來你又不認識不是嗎」
「這個可說不定不是嗎。有可能喔,在我的手機裡有你喜歡的那個女孩子的郵箱地址呢?」
「假如喜歡的女孩子連郵箱地址都告訴父親的話,就算是百年之戀都會瞬間冷卻掉好嗎」
拋下這樣一句話,賢一「什麼嘛」嘟起了嘴表示不滿。一邊看著與中年人不相稱的舉動,昴把剩下的可樂一口氣喝光了
「不需要繞來繞去也可以的啊。單刀直入的問我不就好了嘛。……為什麼,不去上學這樣啊」
「明明人家難得顧慮著你,真是不懂察言觀色的孩子」
對於昴的話語苦笑著,然後賢一「嘛」繼續說下去「那些話我是真的想要說的,沒有做錯哦」
「我也有在思考……這樣不好」
「思考並不是必要的。考慮得到的東西其實是很模糊的,也有不經過考慮的或者說某種程度是沒有辦法的置之不理的類型也有」
對於移開視線的昴小聲辯解,賢一把自己的可樂喝光然後坐到旁邊的長凳上,木製的長凳吱吱的響,風從兩人之間吹過。
就這樣兩人眺望同一個方向,視線裡都看不到對方的樣子
「社會上一般是怎麼樣的我也不知道,我也不覺得學校就是全部。而且啊,那個說起來我沒有好好去學校上學。高中畢業式也沒去,後來是我妹妹幫我拿回來的畢業證書。」
「這件事,聽過好幾次了。小兩歲的小姨是上的同一所學校,畢業的時候把老爸的證書也給了她嘛。耳朵都起繭了(日語裡繭的讀音和章魚一樣)」
「那麼,在沒有烏賊之前順便聽下去,因為是這樣的我,所以不想去學校的話不去也可以。不過到了我這個歲數就會有這樣的想法,當初沒有好好上學還真是吃虧了,這個是你現在還不明白的」
眼神眺望遠方的賢一。偷看了一下他那認真的側臉,昴果然還是覺得這個父親很卑鄙。
明明平時都在裝糊塗的樣子,現在這個場面來看哪裡還有那個小丑般的樣子。
「也不錯嘛不是?現在的人,大概平均能活到80歲。你也應該會,一年兩年左右懶散的浪費也關係不是。趁著年輕想挽救的話也容易。好在,我的存款還原封不動」
用手指畫著圈的發出粗俗笑聲的賢一。
也沒有看從剛才開始就沒回應的昴,他交叉雙臂好幾次的點頭
「活著就是有時候會遇到總得不到答案的問題吶。我遇到這種問題的話,總之就會得到答案之前不停走來走去,也會有在房間裡面滾來滾去都得不到答案的問題。煩惱的期間不會抱怨你。做出放棄的話,怎麼都要做出干預了呢」
「……為什麼」
「嗯?」
「為什麼,到今天才突然想到要和我說這些。……什麼也不同,又不是特別的日子。今天也就是,綠豆紀念日而已」
「盤子盛了一大堆吶,」
就在剛才,才剛剛喝完可樂的喉嚨突然急速的乾澀了。
昴像喘氣那樣呼吸著,焦急的等待問題的答案。在旁邊看到昴焦躁的樣子的賢一「呣───」扭著頭
「是為什麼呢。可能是偶然今天我休息,又可能無意中在早上的用毛巾擦拭時想到,又可能今天早上的占卜說水瓶座狀態的極好,又可能看到今天早上你的表情……感覺稍微有點強點的樣子」
「表情,強點?」
「就是說表情啊。面相都沒有變,只有眼神像媽媽那樣的惡人面相」
自己用兩手吧眼角拉起顯示出來,賢一「不僅如此」然後用拉扯著的手用手指向昴的方向
「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那是從躲在房間的傢伙臉上看不出來的東西。聽你媽媽說昨天好像也沒有出去,那你應該是躲在房間裡的傢伙啊」
「……那個,躲是躲在房間。但也有從廣闊的網路上衝浪啊」
「這樣也能成長的話那我也要在推特上的把自己的煩惱坦率說出來,那些迷途女子小羔羊應該就不會一直增加而逐漸減少了……」
「要做到這種程度嗎……」
昴一邊對父親的交際範圍的廣泛驚歎不已,也不想讓賢一的注意從正題偏離開來。
另一方面,對於賢一的想法昴也不是沒有頭緒。
實際上,正如母親的證言所說,昨天的昴甚至之前的昴都是一樣的貪圖怠惰,只是一味的浪費時間的。
只是渡過一天時間而已,突然今天的給人的感覺變得不一樣什麼的
「老爸你的認定是搞錯的,或者說是以前沒有好好注視我」
「後面的一句特別刺痛了我!這樣的話只能用在手機儲存已久,小孩時候的你那張『可愛惡魔』的笑容來修復一下?」
「可愛就不說了,惡魔這兩個字讓我從兒童時就感覺到了自己眼神的惡劣」
不管怎麼說,賢一說的那些話應該是估計錯誤了。
無論昨天還是今天。昴也沒有任何變化的渡過了。
想著就這樣就好了,也打算就這樣做。這樣持續下去的話一定到某個時候,賢一或者菜穗子就能察覺出來了。
───昴真心的這樣期待著。
「───吱!!」
想到這的瞬間,感到眼前就像火花四濺般痛楚向昴襲來。
好像真的被誰毆打了一樣的錯覺衝擊。大腦像被揍飛出去一樣頭骨嘎嘎作響,眼前一片漆黑,保持著坐著的姿勢失去了平衡。
心臟的跳動再次變成連敲的鐘聲,流動的血液的聲音清楚傳到了耳朵裡。眼前一片模糊,朦朧慢慢裂開成了兩片,再分裂成三片。
往上衝的嘔吐感和,彷彿在胸口深處主張著自己的存在那股不知其真實面目的熱源。
各種各樣的感覺折磨著昴,就好像是再控訴著什麼一樣的吼叫著。
「喂喂,好像很痛苦的樣子。沒事吧,昴?」
無法無視那副不正常的樣子,賢一一臉擔憂的用手搭住了這邊的肩膀。
感到了賢一舉動的昴好不容易抬起了頭,額頭流著汗
「阿……不,沒事呢。只是,有點眩暈而已……」
『───很辛苦吧』
「───!?」
再次,銀鈴般的聲音震動著耳垂響起令昴毛骨悚然起來,富含慈愛,和體諒感情的聲音。彷彿能把緊張的心情融化一樣的聲音直接干涉昴的痛苦,痛楚,吱吱嘎嘎的響聲,那股熱量一起向那個聲音示弱起來。
這個聲音是怎麼回事。這個痛楚和痛苦又為什麼被這個聲音退去呢?
這個聲音,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好像一直都在尋求著它的感覺。思慕著戀慕著,尋求著追求著,摟住了,放開了手,然後再次抱住───
『謝謝,昴』
「你是……」
眼皮底下銘刻著的隨風飄揚銀白色的頭髮。紫水晶的光輝徑直照射到昴的臉,從嘴唇編織出的聲音的全部都令人憐愛的。
『幫助了我』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到底怎麼回事。
是誰,是誰,是誰,是誰,是誰,是誰,是誰,是誰,到底是誰。
───痛苦的原因是這個人引起的嗎。給自己帶來了痛楚,難受,想要吐的程度的苦痛回憶,是這個人的原因嗎。
『───昴』
不能呼吸。喉嚨熱了起來。眼睛的深處,有什麼東西積攢在那裡。
『真是沒辦法』
指尖在發抖。腳沒有了力氣。就像肺痙攣了一樣喉嚨在抽筋。
『昴什麼時候都是,那樣搪塞別人……』
用抖動的手蓋住臉,忍住喉嚨抽筋的嗚咽聲,湧起的熱量讓眼睛落下眼淚,昴他───
『為什麼,要幫助我呢?』
───那個答案,現在已經在自己的內心裡了。
把那個找到出來的瞬間,昴的體內各種不快感像形成漩渦那樣消失不見了。
頭顱裡嘰嘰嘎嘎的響聲,湧上來的嘔吐感,把世界變得曖昧起來的眩暈,強迫選擇般的急速心跳,全部都彷彿是引導著菜月·昴一樣結束了。
抬起了頭,用衣袖把快要落下來的眼淚擦拭掉。
一動不動的盯著濕掉的衣袖,只有那裡有著眼淚的痕跡,像甩開一樣把手腕翻過來握緊拳頭。之後
「讓你擔心了,對不起。已經沒問題了」
「是嗎?平靜下來的話就好了,別老讓人擔心你啊」
「恩,真不好意思。那個,關於剛剛你的那個問題」
解開搭在自己肩膀的父親的手,昴迎著這邊的臉。
因為是再長凳並肩而坐的,昴抬頭直視對面的父親的臉。說起來,明明今天交談過那麼多次,一次都沒有這樣面對面直視父親的臉,如此想著。
連這種地方都逃避面對啊,對於自己的軟弱的內心苦笑不已,面向著一臉疑問的父親,昴說道
「───有了,喜歡的人了。所以我已經沒問題了」
描繪著眼皮底下銘刻的那道銀白色的倩影,菜月·昴作出了和過去對立的覺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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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2 篇留言

✿煙雨✿小炎
「少來。說著乍看之下褲衩和泳褲也沒什麼不同,一條內褲就跳進河裡的傢伙還好意思說。但是說起來,好久不久了啊」
應該是好久不見的樣子

10-10 09:32

キュアミューズ我婆
都會到那家店買包的啊。而且啊他還是我高中時低一年級的後輩」
買麵包吧

10-18 0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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