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為什麼妳會想找我陪你一起練習?」
「就算問為什麼……其他人就根本上來說,是不可能陪我練習的吧?」
兩人繞著梧棲市的街道進行晨間的長跑,當路程快抵達梧棲市分隔商業、居住區等生活圈的十字路口時,悠作突然問了這麼一個問題。
而,茗想也不想地就直接回答了。
先不論早起這件事情,對她而言根本是不可能任務的紗緒;體力等等的身體因素,頂多只能算是尋常人等級的末咲與杏佳,自然不會被列在人選之類。
經由這刪去法之後,赤島家中剩下的就是悠作了。
誰知道茗一解釋完,卻是看到悠作臉上泛起了幾許的苦笑。
「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問,為什麼會想要找我一起,不是跟平常一樣一個人練習?」
「那、那是……因為……」
兩人並未刻意競爭,跑步的速度也只是較走路稍快一些,但茗的臉卻是明顯地紅潤了起來,看似不僅僅是因為運動而泛起紅潮──面對著她這種反應,悠作心中不禁泛起了一絲好奇。
「這……這不是悠作你、你自己說過的話,不是嗎!」
「我說過的話?」
被噘起嘴,看起來像是在抱怨的茗這麼一說,悠作不禁認真地回想著自己曾經對她說過了什麼,才會導致這一連串的前因後果。
但,說過的話太多,一時間悠作心裡面也不曉得到底哪句話,才是這場蝴蝶效應的開端。
分辨不清悠作是在裝傻,還是真的忘記了,茗看上去有點不滿的樣子,語氣間瞬間切換到了數落悠作的模式。
「你、你自己說過的!如、如果想要撒嬌的話……隨時可以找你……之類的!」
「啊──,我的確是說過。」
經茗這一提起,悠作才想起那是在料理大戰曾經說過的一句對白。
當時的她因為才剛加入劍道社,大和原本只是隨口說了句「妳不夠女人味」這話,就讓容易鑽牛角尖的茗是糾結了好幾天,間接導致了赤島家中召開了一場比拼料理手藝的比賽。
也就在當時,悠作說出了這句話,希望她不要把所有事情都攬在自己身上,偶爾可以找其他人一起分擔心中的壓力。
直到現在,面對面地被提起這件事情,悠作外表雖然是看似冷淡地給予回應,心中倒是有了那麼點不好意思。
「有、有什麼好笑的!」
或許是下意識地揚起了嘴角,回想起當時茗溫順體貼的模樣,這讓悠作怎麼能不流露住會心的笑呢?
那副模樣與平常凜然的感覺相反,悠作覺得時候的茗真的很可愛。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既然都說到這種程度了,那麼我也就只好陪陪可愛的茗一起特訓了。」
「可!……姆嗯?悠作一定你又在欺負我了,對吧!」
「誰知道呢~?」
用著輕薄的口吻,悠作故意加快了腳步,拋下了滿臉通紅的茗。
「喂……等、等等──!快點解釋清楚────!」
第一次的晨間慢跑練習,卻是突然上演了你追我跑的短劇。
一直到跑了超過全程馬拉松為止,這才因為兩個人體力不支而雙雙坐倒在神社的鋪石地板上,這才敲響了結束鐘聲。
身體還在為了剛才無預警突然進行的馬拉松大賽,而不斷發出抗議的痠痛訊號,悠作才結束了簡單的淋浴,便準備了一套豐富的早餐,把食譜劃入了訓練的配套措施當中。
結果,一看到早餐的內容,茗又是連連抱怨著悠作,是不是打算透過豐盛的料理,來敷衍剛才未完的話題。
而,其他少女們起床看到了之後,也是讚嘆連連,不斷追問茗是不是跟悠作發生了什麼事情,才會讓悠作使出渾身解數,製作這番料理當成賠罪的謝禮。
「嗚──!總覺得悠哥幫茗的料理,都特別的豪華……」
其中約略有名少女,雖然從悠作那得到的食譜變多了,但心裡沒辦法坦率接受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