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西元1807年1月21日晚上─普魯士帝國‧柏林‧澤倫多夫區‧陶森旅店-
在下著雪的柏林西南邊熱鬧的一家旅店裡頭,人們都在吃著熱騰騰的佳餚,即使在冬天也要享受著椒鹽捲餅的鹹鹹滋味與啤酒的暢快口感,在溫暖的火爐邊唱起耳熟能詳的當地民謠,有的人還抱著年輕漂亮的女性談情說愛、摟摟抱抱,氣氛相當歡樂。
而在二樓的某間客房哩,葛拉罕與阿道夫兩人則是在擦亮自己的武器。
「德國人都是這樣的嗎?」葛拉罕聽到樓下的歌聲大到連房間裡都能清楚聽見。
阿道夫回答葛拉罕:「雖然我是在荷蘭出身的,不過應該是這樣吧?」
「嘛,法國那裡也差不多是這樣子。」
就在這時候,房門被人敲了幾下。葛拉罕起身去開房門,看見是在里昂見過面的阿多尼斯,黑鷲傭兵團的首領。
「你來啦,阿多尼斯?」
「是啊,不是你說有事要拜託我的嗎?」
「也是,快進來吧!」
葛拉罕讓阿多尼斯進房後,將房門關上,房間裡一共有三個人。
「這位是?」阿多尼斯不認識阿道夫
「希望你別太緊張,這位是阿道夫‧薩勒普肯,他是…聖殿騎士團的騎士。」
「聖殿騎士!?」阿多尼斯被葛拉罕所說的話嚇到了,右手握著還未掏出鎗帶的手鎗。
「別緊張,他跟我現在是同伴了,不是那種會暗算別人的傢伙。」
「是嗎?既然是你說的,那我就相信你吧。」阿多尼斯鬆了握鎗的手,讓緊張的局面緩和了。
葛拉罕向阿多尼斯說:「我這次找你過來,是為了要能與法軍抗衡,所以需要你的傭兵們一同戰鬥。當然,我們並不是正面迎戰。」
「我是不反對你這麼做…不過就算我們的交情再好,我也不能平白把我的部下給你指揮。畢竟他們可是傭兵,沒錢可是上不了戰場的。」阿多尼斯回答。
「那該怎麼辦呢?我現在的錢可不夠多,也不能向我老家的家人們伸手要錢…」
「我有個提議,不知道行不行?」阿道夫想到了點子。
「是什麼?」葛拉罕洗耳恭聽。
「法軍不是為了要遠征俄羅斯,開始把物資調了過來嗎?我們只要搶到他們的補給品,然後變賣給其他人,甚至是普魯士王國不就行了?」
「雖然這跟盜賊沒兩樣,但這主意還算不錯!就這麼辦吧!」
「關於這一點,我倒是能提供給你們一個情報。」阿多尼斯拿出德國的地圖,指著某處給葛拉罕與阿道夫兩人說:「我聽說明天凌晨一早,法軍的某群補給車隊會從薩克森─安哈特東邊界的內德利茨堡壘開始上路,進入到布蘭登堡邦的維森堡後一路經過巴特貝爾齊希、布鲁克、博爾克海德再到貝利茨,之後北上進入波茨坦的薩克洛夫堡壘換另一群護衛兵,最後才到柏林這裡。你們要下手的話就在貝利茨這一帶吧,大概十點半左右就看得到他們了。」
「那好吧,到了十點後就在貝利茨那裡會合,我們就拿下他們的補給品!」葛拉罕做出了決定。
「嗯!」
-西元1807年1月22日早上十點─普魯士帝國‧布蘭登堡邦‧貝利茨-
到了隔天,兩人來到了貝利茨。這裡的雪從昨晚下了一段時間之後,道路、屋頂甚至是樹木都積了一層厚厚的雪。為了能夠方便伏擊,葛拉罕選了一個適合的建築物屋頂,與阿道夫一起爬上去。
到了屋頂上頭,阿道夫看著四周問:「補給車隊會在哪裡出現?」
「我想應該就是他們了。」葛拉罕指向遠方的一群穿著藍色軍服的士兵與幾輛馬拉篷車。
「三輛馬篷車?」阿道夫數了數馬車數量:「真沒想到這些補給品要三輛馬車來運送,通常也不過兩輛而已。」
葛拉罕說著:「普魯士戰敗了之後,士兵們多少也放鬆了點戒心,下起手應該不會很難才對。」
「那我們走吧!」
「嗯!」
兩人從屋頂跳向一棵樹的枝幹上,然後一路沿著樹木與屋頂跑跳靠近目標。
在雪地中移動的補給車隊裡,有個護衛士兵發起牢騷說著:「為什麼要挑在這時候把物資運到柏林啊?我都覺得留在堡壘內站崗都比較輕鬆。」
另一位士兵回答:「到了薩克洛夫堡壘就能回去了。陛下為了要遠征俄羅斯,恐怕需要非常充足的補給。那些俄羅斯人應該知道我們準備要進攻了吧?」
「你知道我們運的東西是什麼嗎?該不會只有刀劍鎗械和彈藥吧?」
「不只這些而已,還有乾糧、食材、調味料、皮革、新的制服與禦寒衣物等等,你應該不希望在前線打仗的時候不是死在敵人手裡,而是因飢寒而死吧?」
「Mon Dieu! (法文:老天!)真希望我還能活著回來。」
「哈哈哈,但願如此。」
前面帶頭的士官聽到交談聲,轉頭大聲罵:「誰准你們私自閒聊的!?給我注意一點!」
「Je suisdésolé,monsieur! (法文:我很抱歉,長官!)」
補給車隊緩緩前進著,當他們經過葛拉罕與阿道夫兩人附近的時候,葛拉罕就向阿道夫說:「等到我衝下去之後,你也跟著一起來。」
阿道夫點了點頭,隨時做好了準備。接著葛拉罕掏出了一條繩標與一顆煙霧彈,然後把煙霧彈丟下去,炸出一團煙出來。
「Ques'est-il passé!?(法文:發生什麼事了!?)」眾人相當慌張。
接著葛拉罕用繩標擲向一位法軍士兵,拉著繩子把他吊了起來。
「Maintenant! (法文:就是現在!)」葛拉罕要阿道夫下來幫他一把。
阿道夫跟著跳下來後,兩人合力把煙霧裡的敵人一一解決掉,接著抽出刀劍,衝出煙霧與其他法國士兵們交戰。葛拉罕先是用細劍朝一位法國士兵砍一下之後,朝頸部用劍刺穿並將其踢開。另一位法國士兵拿刺鎗刺了過來,葛拉罕用劍擋下後以細劍握柄的護手重擊臉部,士兵因此慌張手滑開鎗射殺了自己其中一位同伴,身上遭到葛拉罕用劍劃了幾下後就被一劍在咽喉上切出傷口。葛拉罕看見一位法國士兵的破綻,朝他前滾翻靠近後,手轉細劍後反握,朝法國士兵的右腰深深插入後鬆手將劍取出。有位士兵趁機上前從背後攻擊,葛拉罕把劍架到後背擋下後轉身以右腳踢開,再上前一劍從下顎貫穿頭蓋骨並把劍抽出來。
兩位同行的法國士官上前,其中一位上前跨一步,朝葛拉罕揮出大幅度的一刀。葛拉罕用劍擋下的同時,另一位往自身左方跳了一步,隨即衝過來往前劈。葛拉罕及時往自己的右下方卸下軍刀的力量並抓著對方的右手,讓朝他劈過來的法軍士官劈中同伴的手臂,接著把手臂被砍傷的士官輕推到一旁。等到對方被自己的失誤嚇到後迅速貫穿頭顱,把他甩到左邊抽出劍讓他打滾後,另一位士官抓著自己的手看傷口,等他抬頭看著葛拉罕時,葛拉罕一劍把他的咽喉劃開,任他在原地轉個一圈再倒下來失血而死。
確認護衛的官兵們被處理掉之後,葛拉罕將劍上的血甩乾淨,將它收回鞘中。
「別殺我,我只是個負責駕車的車夫而已!」馬車伕一臉驚恐,深怕一有差錯就會被眼前這位衣著華麗的陌生人給抹殺掉。
「Ne pas avoirpeur,monsieur!(法文:別害怕,先生!)我們無意要你們的性命,只是希望你們能幫我們一個忙而已。」葛拉罕急忙說著。
「要…要我們做什麼?」
「這些車上的物資希望能交給我們,我們很需要它們!」
阿道夫上前解釋說:「只是不希望你們把這些物資運到法軍軍營裡,我們打算把這些據為己有或變賣掉。」
「那我們很樂意幫忙,只要別殺了我們…」
「Merci! (法文:謝謝!)」
將法軍的補給品弄到手後,阿道夫坐在後頭的馬車上警戒後方,葛拉罕則是坐在前頭的馬車。
「那…我們要去哪裡?」車夫問葛拉罕。
「到波茨坦的波爾寧。」葛拉罕回答:「到了那裡就行了。」
「就聽你的吧!」
車夫揮動韁繩,驅使馬匹拉著篷車前進,往波茨坦的波爾寧移動。路途上雖然有法軍的小型巡邏隊,但並沒有懷疑那三輛馬車是葛拉罕與阿道夫兩人劫持的,一路上安全的到達目的地。
到了目的地之後,正在等待的阿多尼斯看到葛拉罕就說:「看來你們把法軍的補給品弄到手了。」
「這樣應該就行了吧?」葛拉罕問阿多尼斯。
跑去檢查三輛馬車後,確定東西已經齊全了,阿多尼斯就說:「嗯,可以了!按照約定,這些傭兵們就給你帶走吧!」
「Merci monami! (法文:謝謝你,我的朋友!)」
由阿多尼斯接手這批貨物後,葛拉罕從他那裡得到了數名持鎗的精銳傭兵。
阿道夫問葛拉罕說:「現在把傭兵都弄到手了,接下來怎麼辦呢?」
「嗯…讓我想想…」葛拉罕突然靈光一閃的說:「削弱法軍後方的力量,把堡壘拿下來如何?」
「就憑我們兩個加上這麼點傭兵?」阿道夫感到疑惑。
「當然不是來明的…」葛拉罕看著不遠處的法軍巡邏隊說:「我們得想個其他辦法。」
葛拉罕指著那群法軍士兵說:「等我說行動的時候,你們就衝向他們,把他們給打暈,知道嗎?」
「我想我了解了。」阿道夫這麼回答。
決定好計畫之後,葛拉罕立刻往巡邏隊的方向跑去,接著爬到樹上,找到合適的位置後,調整了袖劍上的銀針發射器。
「好久沒用這個了…」
將發射器對準帶頭的一位士官後,葛拉罕直接將會讓人精神錯亂的幻藥銀針發射出去,隨即扎中目標的頸部。
士官先是感覺到脖子上有針刺到他,過了幾秒後開始頭暈目眩。其他人看他不對勁,紛紛上前問他的情況,結果中了幻藥的士官開始對同伴產生敵意,拔起腰上的軍刀開始瘋狂的亂砍,幾名士兵被他砍殺倒地後,其他人才決定用武力制伏他,開了幾鎗後才把他殺死。
等到其他人上前看士官的屍體時,葛拉罕跳了下來並大喊:「就是現在!」
從樹上一躍而下,用雙手的袖劍殺死一名士官與士兵,阿道夫他們也以最快的速度衝上來,迅速將剩餘的法軍士兵們制伏了。
阿道夫看見帶隊的士官只有一人,就問:「我們兩個只有一個人能辦法軍士官,那要誰來扮?」
「就你吧!我來當被你們抓住的反抗分子,就這樣混進法軍的堡壘」
解決了巡邏隊,所有人換上了法軍的軍服,而葛拉罕則是雙手貼腰後,由阿道夫負責抓著。
「接下來要怎麼做呢?」阿道夫問葛拉罕。
「這裡最近的堡壘在薩克洛夫一帶,我們就從那裡開始下手吧!」
「那麼,我們該走了吧?」
「沒錯!」
就這樣,由阿道夫佯裝的法軍士官,帶著一群穿著法軍軍服的傭兵們,以整齊的步伐邁向薩克洛夫堡壘,像極了一支在收押犯人的正規法軍部隊。
到了薩克洛夫堡壘後,阿道夫以生澀的法語向站崗的衛兵們說:「Bonjour, messieurs! (法文:午安,男士們!)我在郊外逮到了這個可疑的叛亂份子,決定把他送到這裡審問。」
有名衛兵走上前,打量著葛拉罕。確認沒有問題後便回答:「Très bien, le faire entrer. (法文:好吧,帶他進去。)」
「Merci beaucoup! (法文:感激不盡!)」
成功帶著人馬混進來後,阿道夫低聲詢問葛拉罕:「接下來怎麼辦?」
「到監禁囚犯的監獄,等到我靠近獄卒後就立刻掃平威脅。」
「沒問題。」
葛拉罕開啟了鷹眼視覺,指引一行人走向監獄,路上遇到旁邊的法軍士兵們說:「最近普魯士的軍隊一直都朝其他地方做無謂的抵抗,不過還是被我們給壓下來了。」
「牢房裡還有群今天凌晨就被收押的一小隊普魯士囚兵們呢。」
「嗯,真希望他們能早點放棄。」
到了監獄裏頭,有三名獄卒們正圍著木桌玩起牌,還有一個正在看著牢裡的普魯士士兵。
阿道夫向他們說:「我把囚犯帶過來了。」
其中一位在玩牌的獄卒聽到又有囚犯被送來這裡後,起身對阿道夫說:「辛苦你了,接下來就把他交給我們處理,沒你們的事了。」
阿道夫從後方輕輕一推,把葛拉罕推往獄卒的身邊。由於一路上葛拉罕的雙手沒有被繩子綁住,一直都是阿道夫用手假裝抓著,看到距離夠近了,葛拉罕就順勢以最快的速度從背後抽出兩手的袖劍,毫無預警的朝獄卒的頸部刺入。
獄卒在被袖劍殺死後發出了一些聲響,其他兩位想看看是怎麼回事,葛拉罕將死去的獄卒甩到一旁,立刻各一手殺死兩位獄卒。第四位聽到慘叫聲後立刻把鎗瞄準向聲音的源頭,葛拉罕抽出一把小型的飛刀向他擲去,等到獄卒要扣下板機的時候,飛刀早已沒入額頭,將他殺死。
解決完威脅,葛拉罕將其中一位死去的獄卒身上取走較為乾淨的制服並穿上,然後跟著其他人釋放牢裡的普魯士士兵們。
「Danke. Ich denke, wir bereits tot sind. (德文:謝謝你們。我以為我們這下死定了。)」
「還沒呢。」葛拉罕向他們說:「等會我們會從這裡出去,你們先拿好武器等一下,要是聽到了爆炸聲響就衝出來幫我們一把,可以嗎?」
「Wir möchten uns ganz in Ihrer Hand zu setzen! (德文:我們全聽你的!)」
葛拉罕轉身對阿道夫說:「我們該走了。」
普魯士的士兵們拿好了武器,按照指示而待命。葛拉罕混進傭兵們之中假裝是一份子,一群人離開了監獄,開始走向堡壘內囤積火藥桶的火藥庫。
等到能夠開鎗引爆火藥庫的時候,葛拉罕趁機掏出了手鎗,朝某個火藥桶開了一鎗。火藥桶被子彈打中後爆炸,連帶將火藥庫內其他的火藥桶誘爆,炸出了一大團黑煙雨火苗。堡壘裡的法軍士兵們被這個爆炸嚇到了。
「我們上!」
葛拉罕、阿道夫與傭兵們,各自拿出自己的武器,朝各自離他們最近的法軍士兵攻擊。
法軍士兵們大喊著:「是敵人!有敵人混進來了!」
「快把大門關上!別讓他們逃走!」
站門口的衛兵們聽到堡壘內部出事了,紛紛進到堡壘裡,把堡壘的大門關上。
與此同時,在監獄裡待命的普魯士士兵們聽到剛剛火藥庫爆炸的聲響,所有人全都衝了出來,見到法軍士兵就開鎗射擊。
「先把這座堡壘的外堡衛兵們解決掉,然後再朝著內堡進攻!」葛拉罕一邊大喊下達命令,一邊用細劍劃開法軍士兵的喉嚨並貫穿頭部取出細劍。
「明白了!在那之前可別死了!」阿道夫大聲回答。
另一方面,位於堡壘內部,該堡壘的指揮官正在查看文書報告,結果聽到外頭有炸藥爆炸的聲響。過不久後就有位士兵跑進他的辦公室說:「Gros problème, monsieur! (法文:大事不好了,長官!)有敵人混進我們的堡壘,還把我們的火藥庫炸掉了!現在他們正在跟其他士兵們交戰!」
「Quoi!? (法文:什麼!?)」
指揮官走出外頭,跑到內堡圍牆上的瞭望塔,正好看到葛拉罕用細劍擋下一位朝他突刺的法軍士兵,接著朝他胸口交錯劃了兩劍,轉身把他砍倒。另一位法軍士兵從後方突擊,葛拉罕輕鬆擋下後從對方腹部下方往上斜切一劍,順勢用左手的袖劍刺入法軍士兵的右頸部,等到他痛到彎下腰時在用劍柄重敲後腦勺。身旁的一位法軍士兵嚇傻了,葛拉罕趁機上前往他的左肩砍下一劍,再往他的頸部將其貫穿,取出細劍。
「Merde! (法文:該死!)」指揮官向其他士兵下令:「把內大門關上,然後從高處攻擊敵人!」
「Oui! (法文:遵命!)」
法軍士兵們將內堡的大門關上,讓在外堡的葛拉罕一行人沒辦法向內堡進攻。
此時的傭兵們正在跟法軍士兵們戰鬥著,葛拉罕則是遇上了一群法軍士兵們包圍他。第一個衝了過來,用手上的刺鎗朝葛拉罕刺去,葛拉罕用細劍擋下後用左袖劍刺入對方後頸,順勢把他甩到一邊。一位持著軍刀的士官拿刀劈了過來,葛拉罕將攻擊打掉後轉身背對他,用細劍往後貫穿腦部並抽出。第二名士兵上前攻擊,葛拉罕稍微用了點技巧化掉攻擊後用細劍貫穿士兵的頭顱,然後粗暴的把劍抽離。接著葛拉罕開始對周遭幾位破綻百出的法軍士兵們進行攻擊,像是用細劍刺入腹部後往上切再抽出劍、朝頭部刺入後抽出劍、擋下刺鎗的揮舞,順勢用細劍切向對方左膝蓋內側韌帶後用細劍貫穿咽喉並抽出來、朝腹部刺一劍後再從下顎用細劍貫穿頭骨蓋、以劍柄護手重擊鼻樑再貫穿頭顱、用左袖劍擋下刺鎗突刺後用劍柄護手往對方臉頰打下去讓他轉身再從後方用細劍劃開咽喉、一劍刺入胸膛後迅速抽出細劍再往後腦杓用劍柄敲擊,或是稍微衝刺後跳向對方,一劍貫穿要害後著地轉圈甩開等方式。
此時只剩下最後兩名法軍士兵和一位士官在葛拉罕身邊,其中兩位上前夾攻,葛拉罕用劍擋下自身左邊士兵的刺鎗並藉此架住右方士兵的刺鎗,接著從中間下方的洞彎身穿過,轉身用左袖劍刺入剛剛在他右邊的士兵咽喉,用細劍砍傷另一位士兵的腳讓他躺倒在地,最後抓著咽喉被袖劍刺穿的士兵所持步鎗,扣下板機射擊地上的士兵並用刺鎗刺進他的身體。士官揮刀上前攻擊,葛拉罕將攻擊化開後朝對方右肩稍微出力的淺淺刺進去讓他鬆開軍刀,然後將細劍抽離並向左揮一劍,向右再揮一劍,往對方左肩刺入一劍,用左袖劍往咽喉劃出一道傷口,最後用細劍往左下方斜切,再舉劍往對方右肩上方斜斜的劈下去才了結他的性命。
確認敵人已經全數解決之後,葛拉罕清理劍刃上的血,將細劍收回鞘內。此時的阿道夫跑來跟葛拉罕說:「葛拉罕!堡壘內堡的大門被內堡的士兵們關上了,我們根本進不去啊!」
葛拉罕看了看內堡圍牆的構造,幾乎都是用粗大的木樁一根根立起來的,沒辦法徒手翻牆爬越。
「嗯…這下事情可棘手了……」葛拉罕問阿道夫說:「能否用炸藥把門炸壞呢?」
「應該行得通。可是我們才剛把儲存大量火藥桶的火藥庫炸毀了,就算這裡還有幾桶能用,恐怕也炸不壞吧?」
就在阿道夫的話還沒講完的時候,葛拉罕不經意的看到擺放在外堡內的一門鷹炮,嘴角微微上揚的說:「我想我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了!」他拍拍阿道夫的肩膀說:「來吧,去叫其他人過來幫忙吧!」
兩人把雇來的傭兵們叫來幫忙推動鷹炮,將鷹炮的炮口對準內堡大門。之後把外堡內部僅存的火藥桶與炮彈搬運過來,裝填一定的火藥,再把炮彈灌進炮管內。
「準備好了嗎?」葛拉罕問其他人。
某位傭兵回答:「隨時都能開炮!」
「預備……」葛拉罕揮下右手說:「Feu! (法文:開炮!)」
傭兵點燃了引信,鷹炮隨即發出了怒火。炮彈隨著火花飛出炮口,筆直的撞上內堡大門,將木製的大門一炮給炸壞了。
「看吧,就這麼簡單!」一位普魯士囚兵洋洋得意的說。
「剩下的火藥大概沒辦法再開炮了吧?」傭兵檢查剩餘的火藥量。
內堡的士兵們在大門炸壞之後,大聲喊著:「Ils ont été brisées la porte! Préparez-vous à combattre! (法文:大門被突破了,準備應戰!)」
阿道夫警告說:「那些法軍士兵們要衝過來了!」
「那能做的只有一件事了,衝進去!」葛拉罕抽出他的袖劍。
法軍士兵們全部衝了出來,隨即與葛拉罕他們展開了戰鬥。葛拉罕以被動的方式,用袖劍擋下法軍士兵的刺鎗突刺後,以右袖劍刺入對方的咽喉,再用左腕的鐵鉤鉤住對方的衣物,將他使力舉起摔到後方。
「Être prêt! (法文:預備!)」三名法軍士兵們站成一排,拿鎗瞄準葛拉罕。此時的某位法軍士兵也拿刺鎗向葛拉罕攻擊,葛拉罕閃過並用左手抓住鎗身,以右手的手肘重擊對方的臉部,趁機握緊刺鎗勒住其喉嚨,把他架在前方。
「Tirer! (法文:射擊!)」
三發子彈不偏不倚的擊中被當作人肉盾牌的法軍士兵身上,葛拉罕鬆手讓他倒在地上。
阿道夫用軍刀擋下法軍士兵的第一擊後向前一踹,一刀劈死了對方,對葛拉罕大喊:「葛拉罕!我們會想辦法拖住他們,你快進去解決他們的指揮官!」
「我知道了!」
葛拉罕於一陣混亂之中,直接衝進了內堡裡頭。他看到了穿著騎兵制服的堡壘指揮官,身旁還有一群穿著兵長制服的護衛握著刺鎗。
拔起了細劍並慢步向前,兩名護衛上前發動了攻擊。葛拉罕用細劍連續做出了格擋後,兩人一前一後包圍了他。第一位踏步突刺,葛拉罕輕鬆的用細劍把攻擊打偏了,然後轉身邊用細劍擋下另一位護衛從他左肩上方揮下的攻擊,邊用袖劍刺入敵人的咽喉要害。最後看向還沒被解決的護衛,迅速上前一個側踹,往右揮一劍劃傷護衛的上半身,再一劍刺穿頭顱。稍微出力的把邊轉動細劍邊往左壓,看似想要把劍抽出來,其實是再以一個強勁的力道往右出力,把細劍粗暴的抽離死去的護衛頭顱,任其屍體倒在地上。
「領死吧,入侵者!」
指揮官拔起他的軍刀,快步上前攻擊。雙方以刀劍相互攻擊與防守,在這激烈的戰鬥之中,指揮官看準機會,朝葛拉罕揮出一拳。原本之後再朝葛拉罕揮下一刀,但被葛拉罕擋下後讓他退了一步檢查被揍打的地方。
對方再度上前攻擊,葛拉罕以一定的力道擋下對方的軍刀並化掉其力道,接著抓他的背把他甩去撞後方的木桶。
不知道是不是被逼急了,指揮官的攻勢開始越來越猛烈,葛拉罕冷靜的應對防守,抓準了機會,擋下了攻擊後一個轉身斜切,將對方的軍刀打落並破解其防禦。接著就毫不留情的反攻,先是握緊細劍往後甩了一圈舉起,朝對方的右肩切了下去,再做出了突刺,往自身左方揮了一劍,抽出左手的袖劍並反握往對方背部刺入,接著以右膝蓋重重的撞擊對方的頭部。最後則是在堡壘指揮官的上半身,用細劍的劍尖胡亂的劃出幾劍,然後朝頸部一個側切,殺死了他。
「Tout le monde se gèle pas! (法文:每個人都不許動!)」葛拉罕向所有人大喊後,看見所有人都停止戰鬥了,才接著說:「法軍士兵們,你們的指揮官就在剛才已經戰死了!停止一切的舉動,棄械投降吧!」
法軍士兵們得知堡壘指揮官的死訊後,紛紛拋下手中的刺鎗與武器,雙手抱頭以示投降。
葛拉罕等人剛所有降兵們用繩子綁住後,把堡壘內的法國的藍白紅三色旗換下來,改用普魯士帝國的黑鷹旗,表示這座堡壘被攻陷了。
在一場得來不易的勝利後,與法蘭西第一帝國之間的戰鬥仍將持續著。
上禮拜五的巴黎恐攻真的是嚇到我了...
希望法國能在這次的傷痛中堅強的重新站起來
下一章節我打算回去寫放在一旁很久的現代故事
不過也還沒想到要寫啥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