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成年禮物-
-西元1794年8月5日─法蘭西帝國‧馬賽郊外-
剛從巴黎回到馬賽的葛拉罕,雖然雙眼看著前方,但是他卻在想著在巴黎發生的事情。
「你說羅伯斯庇爾被逮捕了?」馬倫問葛拉罕。
「Oui,(法文:是的,)恐怕這次他大概是死定了,聖-茹斯特則是在那場混亂中趁機逃脫了。」
「原來如此,雖然雅各賓派已經完蛋了,不過既然聖-茹斯特還活著的話,那我們就不能太大意。」
「關於這件任務,是我處裡不當,真的很抱歉。」
「這不是你的錯,葛拉罕。你只是經驗稍嫌不足而已,反正羅伯斯庇爾也已經準備要被帶到斷頭台上,剩下聖-茹斯特一個人,我們這邊會注意的。」
「請容我先行一步了,導師。」
「Oui,(法文:好,)路上小心。」
「聖-茹斯特…看來我的戰技還不夠看啊…」
一邊想事情的葛拉罕,最終騎到了他的家─霍斯宅邸。
「少爺,您回來了?老爺吩咐我說一旦看到您回來,希望給你看一樣東西。」
「什麼意思?我自己去找他吧。」
葛拉罕打開書房的大門,阿爾傑農正在閱讀一本日誌,聽到開門的聲音,便向葛拉罕說:「兒子,你終於回來了!」
「父親,你說有東西要讓我看看,請問是什麼呢?」
「其實呢,我是認為是時候該讓你擁有一樣『寶貝』了。」
「『寶貝』?」葛拉罕聽的一頭霧水。
「不過在那之前,我要你陪我去辦一件事情,可以嗎?」
「好吧。」
「既然如此,跟我到港口去吧,我們這次要去一趟Gênes(法文:熱那亞)。」
到了港口,葛拉罕與身穿刺客衣袍的阿爾傑農來到一艘大型帆船的面前,阿爾傑農就向葛拉罕說:「我們搭這艘船去吧。」
「這是…」
「啊,船長!你兒子帶來了嗎?」
「他就在這呢!好了,準備登船出發了。」
「Oui!(法文:好!)」
葛拉罕父子倆登上這艘船,葛拉罕看了看說著:「父親,您平時都搭這艘船去做貿易事業的嗎?」
「是啊,這艘叫『聖西里爾號』,是你的曾曾祖父以我們家族先祖的名字命名的,從他那一代開始就傳到我這代的船啊,她看起來是不是很美啊?」
「挺厲害的,我是第一次看到設備如此齊全的船,比卡琳前輩的海盜船還氣派。」
阿爾傑農向葛拉罕開玩笑:「要是被她聽到這句話,當心被她拿刀追殺啊,哈哈哈。」
阿爾傑農站在船舵的面前,手握船舵大喊著:「準備好了嗎?放帆吧!」
船桅上的水手們鬆開上頭的麻繩,把船帆整個放了下了。
「出航!」
聖西里爾號緩緩離開了岸邊,從港灣的出入口離開了馬賽。
-西元1794年8月5日─熱那亞共和國‧熱那亞港-
阿爾傑農的船駛進了熱那亞的港灣,把船停放在岸邊,要船員們把繩子和毛都弄好。
「我們到了,熱那亞共和國。」
「這地方還真熱鬧。」葛拉罕看著美麗的港口風景。
「這裡是地中海的經濟和物資的連結港之一,以優越的地理位置維持今天的地位,不過這個港口國家已經沒比昔日還要強盛了。」
阿爾傑農向船員們說:「其他人就留在船上守船,我馬上就回來。」
「Oui!(法文:遵命!)」
阿爾傑農和葛拉罕下了船之後,邁步往城裡的方向走去。
「父親,這次我要做什麼呢?」
「我要在你去找我在這裡工作的商業夥伴,我想他今天會準備好我想知道的情報。」
「情報?」
「我那朋友有許多能知道消息的管道,今天我們要做的事情得要看看他有沒有打聽到。」
「是關於任務的事嗎?」
「恩…差不多是吧。」
父子倆來到了一間商務會館,上面的招牌寫著「札卡里亞商務會館」。
阿爾傑農打開了大門,裏頭有個男子看到是阿爾傑農的時候,微笑著對阿爾傑農說:「喔,il mio amico!(義大利文:我的朋友!)真沒想到你這麼快就來我這了。」
「我今天來是想確認你是否查到那件事情了。」
「哦,你說那件事啊?我昨天才把那件事查出來了,話說回來,這小夥子是誰啊?」
「札卡里亞,這是我的大兒子─葛拉罕。」
「你兒子是吧?」札卡里亞打量一下便說:「果然是一表人才,很高興認識你。」
「Sono anche molto lieto di incontrarmi con voi.(義大利文:我也很高興能認識你。)」
聽到葛拉罕會講義大利話之後,札卡里亞一臉高興的說:「真沒想到你也會講義大利話,你這小子真厲害。」
阿爾傑農打斷他問:「好了,見面話就到這裡,我要找的目標究竟在哪?」
「喔,我差點忘了你們來這的正事。那些傢伙的船我已經知道他們會停在哪些地方了,很幸運的是,今天他們會停在Sardegna(義大利文:薩丁尼亞島)的東岸一帶,你去的話剛好能找到他們,」
「是嗎?那我們還真走運,等事成之後再把報酬給你。」
「那我可就期待了。」
知道要找的目標後,阿爾傑農帶著葛拉罕離開了會館,登船前往薩丁尼亞島的東岸。
聖西里爾號來到了薩丁尼亞島的北岸一帶,正好看到了一艘大型阿拉伯帆船,旗桿上掛著黑色的旗幟。
「應該就是他們了,沒想到居然這麼快就自投羅網了。」
那艘阿拉伯帆船看見聖西里爾號行駛過來之後,一聲不響地朝他們開炮了。
「炮彈來襲!」
阿爾傑農大喊:「所有人就地找掩護!」
飛來的炮彈就這樣擊中了聖西里爾號,不過似乎沒受到嚴重的損傷。
「右側加農炮全都上彈,準備反擊!」
「Oui!(法文:遵命!)」
聖西里爾號慢慢靠近了阿拉伯帆船,將右側炮口面向著她。
「Au feu!(法文:開炮!)」
二十多顆黑色炮彈飛向敵船,硬生生的炸在上面,激起些許的白煙。
聖西里爾號右側後方的甲板上有安置一個轉輪燧石鎗,阿爾傑農對著葛拉罕說:「兒子,你能否用那邊的武器攻擊一下船隻?」
「Oui!(法文:好!)」
「記得對準看的見火藥堆的地方射擊!」
葛拉罕將鎗口對準暴露出來的火藥堆,接著對準那位置進行攻擊,船上的火藥堆突然爆炸,讓敵船有不小的損傷。
「這還真好玩!」
「下一波攻擊預備好了!」水手們等待指示。
「Au feu!(法文:開炮!)」
炮彈又再次無情的摧殘著阿拉伯帆船,葛拉罕也毫不留情地往船隻的弱點進行攻擊。
似乎是再也禁不住那種激烈的攻擊,阿拉伯帆船掉頭往南撤離。
「全帆,別讓他們跑了!」
「Oui!(法文:遵命!)」
聖西里爾號追了上去,一路跟著阿拉伯帆船到他們的山洞藏匿處。阿拉伯帆船被停放在岸邊一點距離的位置後,船上的人都紛紛棄船往岸上逃離,聖西里爾號則是停靠在阿拉伯帆船的左側,部分船員們跳了上去再跳到岸上,準備對那些人窮追猛打。
「副官,幫我掌握好船舵,兒子,你跟我去追他們。」
「沒問題!」
阿爾傑農父子倆跳上另一艘船再跳上岸邊,跟著其他船員們進入洞內殺了進去。
一個穿著阿拉伯海盜福的人拿大刀劈了過來,葛拉罕用袖劍擋下後將攻擊往右側化開,接著往對方脖子割喉再捅進去,問阿爾傑農說:「他們是阿拉伯人?」
「正確來說是鄂圖曼人才對!他們不久之前在突尼斯劫了那艘來自阿拉伯半島的武裝商船,那艘船上還有我訂製的貨物啊!」阿爾傑農邊說邊抓住持刀者的右手,先給予頭槌,然後再拿喇叭鎗斧往頭頂上劈下去。
「那到底是什麼貨物啊?」
「等事情結束後再告訴你!」阿爾傑農用握柄推開敵人,然後用前端的開口朝向他開了一鎗,那個人被鉛彈活活打死。
葛拉罕拔起腰上的細劍,看見有人拿刀劈了過來,用劍擋下並往又把對方刀子向下架,最後往頭插了進去再拔出來。看到又有人向他攻擊過來,他輕輕鬆鬆的側身閃過,對敵人做出好幾次的攻擊,再以對方胸前畫了兩劍後割喉。
「呃啊啊!」
一個船員倒了下來,在他面前的是個穿著穆斯林長衫的男子,手持一把大馬士革長刀,冷不防地朝葛拉罕刺了過去,葛拉罕及時用劍阻擋攻勢側身閃避。
「他就是他們的船長,殺了他就能結束這場戰鬥,兒子!」
「去死吧!」
對方又再次朝葛拉罕揮刀,葛拉罕用劍擋下並回擊一腳,等到對方才剛站穩之後,葛拉罕向前貼緊他並用手肘重打他的背部,然後劃了好幾劍再用劍貫穿其胸腔。
敵人們看見首領被殺死後,紛紛屈身做出投降的舉動,阿爾傑農他們抓了不少人當俘虜。
阿爾傑農走向一堆箱子的面前,將其打開後看了一眼說:「原來在這啊。」
葛拉罕過來看看後,發現這似乎是某些零件的樣子。
「這是?」
「這是要給你的『禮物』,我想說你都到了這年紀了,是不是該有一艘自己的船了。」
「自己的船?這是什麼意思?」
「我們家族都是做船運貿易的,我想了一下之後,我認為我的事業在某天要交付給你,而在那之前得先有自己的船熟悉一下才行。」
「所以就要讓我有一艘船?」
「這是要裝在船尾的武器部件,至於船的話…那艘阿拉伯帆船應該很合適。」
阿爾傑農看看看阿艘阿拉伯帆船說:「等到回了馬賽,把這艘船整修一下並把這玩意兒裝上去後,這艘船就是你的了!」
「謝謝父親。」
「船員的話我會替你想辦法,副官的話你得自己去找。」
「我知道了。」
「好了,我們回去吧。」
阿爾傑農要船員們把東西搬到船上去,然後帶著這艘船回到馬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