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說史】大宋多國志（十八）：蒙軍肆虐

　　1214年7月，宋寧宗趙擴接納儒家學者真德秀的奏議，決定從此不再向金國貢納「歲幣」。此時金國已遭受蒙古的打擊！被逼由燕京遷都至開封。為了擴大疆土以彌補被蒙古侵佔的地域，金以宋不再納歲幣為名，出兵南侵，大宋則與蒙古協議聯手擊退金軍，大宋可獲河南作回報。這看起來像是大宋的時來運轉，然而美好未來的背後卻暗藏著凶險……

　　宰相史彌遠在宋廷掌握實權，在他二十六年間的政治生涯上，雖因金國受蒙古威脅無暇南顧，而能保持南宋安定，但他後期排斥異己、貪污中飽、加重稅金，使南宋國勢漸衰。西元1224年，宋寧宗病危，史彌遠因知曉太子趙竑（寧宗養子）對自己不滿，於是假傳聖旨立沂王趙貴誠為太子（趙竑形同被廢），並賜名「趙昀」；9月17日，寧宗崩於福寧殿，寧宗駕崩，史彌遠請國舅楊次山之子楊榖、楊石一夜之中七度進宮，以楊家禍福生死勸說楊皇后，楊皇后終於首肯，史彌遠遣使至沂靖惠王府，宣召趙昀入宮，楊皇后撫其背說：「汝今為吾子矣！」趙昀就此即位，史稱「宋理宗」。原太子趙竑入宮後不願下拜，殿前都指揮使夏震遂壓制其頭行禮，事後雖被封王賜爵，但處境看來還是只有一個「慘」字。

　　被捧上位的宋理宗趙昀對政務完全不能過問，任由史彌遠一手遮天。西元1225年，此時被命出居湖州的趙竑，得到當地太學生的支持：潘壬、潘丙兄弟倆與堂兄潘甫看不慣史彌遠甘擾皇統的繼立，於是連絡山東忠義軍首領李全，準備擁立趙竑為帝，結果李全並未發兵，潘氏兄弟歲組織太湖鹽販、漁民、巡卒數十人，趁夜入城為趙竑黃袍加身，湖州知府謝周卿率領官員朝賀。另外，潘氏兄弟還以李全名義發出文告，聲討史彌遠罪狀。此事史稱「霅川之變」。

　　不料趙竑驚覺擁立勢力單薄，已然喪失鬥志，於是派人稟報朝廷，並派遣州兵討伐，史彌遠亦調遣軍隊鎮壓，不久被平定，潘氏兄弟被殺。事平後，史彌遠派余天錫逼迫趙竑自裁，並殺害其子。「霅川之變」就這樣黯然落幕了！這是史彌遠為了爭權奪利而爆發的第二次流血事件（第一次是殺害韓侂冑）。

　　西元1233年，一代奸相史彌遠終於撒手人寰！宋理宗雖然得以親政，但其姪史嵩之仍居高位掌權。史浩、史彌遠、史嵩之祖孫三代皆拜相。而史彌遠的政治地位過於突出，宋理宗的光芒亦被湮沒，有「淵默十年無為」之說。可綜觀史彌遠一生，於國於民終是弊大於利，貪婪、專權之下，受苦的始終是百姓！相較之下，先前同樣專權、排斥異己的韓侂冑，雖只是滿腔熱血、有勇無謀，但可能還比較可愛些？

　　原是北方第一大國的金朝，如今也已失勢了──西元1210年，蒙古正式與大金斷交！隨即便大舉猛攻，成就了「蒙金戰爭」的開端。1211年初起，成吉思汗以「報父仇」之名，傾蒙古全國兵力不足十萬，兵分兩路朝金國西境形同「自殺式」大軍攻至；初接戰蒙軍勢如破竹，金邊兵連連敗退至野狐嶺，敗兵集結金國王牌「中央軍」四十萬共近五十萬列隊佈陣，由丞相獨吉思忠親自押軍迎戰。此役史稱「野狐嶺戰役」，是決定「蒙起金衰」的會戰。

　　「野狐嶺戰役」第一階段的「烏沙堡之戰」當中，獨吉思忠率領金軍主力前往西北前線，組織七十五萬人工加固界壕300公里，目的想阻止蒙古人南下。結果成吉思汗讓三子窩闊台分兵攻打西京（今山西大同市）對金軍進行牽制，自己親率主力攻打烏沙堡，並佔領烏月營，從而摧毀了金軍防線；此階段為三月至六月底戰事，之後蒙古休兵一個月，挺向野狐嶺並與金國特使談判。

　　進行到第二階段的「獾兒嘴之戰」，金大將完顏承裕接替了獨吉思忠的丞相之位，率三十萬主力放棄恆州（今內蒙古藍旗四郎城）、昌州（沽源縣九連城鄉北3公里處）、撫州（今張北）三州退守野狐嶺，目的是：「利用山地地形遏制蒙古軍隊的騎兵優勢。」與此同時，金國派出契丹人石抹明安向成吉思汗談判，成吉思汗收買石抹明安投降，石抹明安叛降向成吉思汗，並提供成吉思汗金軍佈兵情報；緊接著成吉思汗又一次採取「集中突破戰術」，命令木華黎率八魯營自獾兒嘴通道發起突擊，木華黎戰前還向成吉思汗立誓：「不破金軍，不生返！」士氣激昂大漲；此役，蒙古軍隊因地勢全部下馬步戰，但仍憑藉高昂的鬥志和銳氣殺敗金軍，直逼完顏承裕中軍大營。結果金軍由於過於分散，導致聯絡調度不利，人心渙散、全軍潰逃，指揮官完顏九斤殉國，三十萬主力就此瓦解！

　　最後階段的「澮河堡之戰」，完顏承裕在敗逃過程中集結了數萬殘軍，但尚未喘息就在澮河堡遭遇追擊而至的蒙古軍，蒙古軍隊迅速包圍了金軍，在激戰三天後，成吉思汗親率精騎3000突擊，隨後數萬蒙古軍發動總攻，金軍全軍覆亡，完顏承裕隻身逃走；丞相職被撤換，換上多謀著稱的文人徒單鎰為是戰第三任丞相，終於止住金國頹敗。蒙軍隨後攻入華北並四處掠奪，最後包圍金廷首都中都（今北京市），因中都城堅而撤。

　　西元1212年，成吉思汗再次南征金朝，一度包圍金西京大同府。同年，契丹人耶律留哥在東北叛金附蒙，並在迪吉腦兒（今遼寧昌圖附近）擊敗金兵，蒙軍再次逼近中都。西元1213年，金將胡沙虎趁亂殺死衛紹帝完顏允濟，並擁立金章宗的庶兄完顏珣繼位，史稱「金宣宗」。一個月後，胡沙虎威脅中都守將朮虎高琪作戰不力，最後反被其所殺！朮虎高琪則被宣宗赦免，受封左副元帥。

　　1214年6月27日，金宣宗完顏珣雖與蒙金和議，但仍「畏蒙如虎」， 擔心中都不保，於是不顧大臣徒單鎰等反對，執意將國都南遷至汴京（開封）。金國眼睜睜的看著領土被蠶食，逐漸走向滅亡……

　　再聊蒙古之前，先談一下猶如風中殘燭的西遼朝：隨著西遼國力的衰落，原本依附於西遼的附庸國紛紛擺脫西遼的控制。1209年春，高昌回鶻亦都護巴而術·阿而忒·的斤不堪西遼的統治，殺西遼太師僧少監，投靠了新興的蒙古帝國。1210年，花剌子模沙阿（國主）阿拉烏丁‧摩訶末將遼天禧帝耶律直魯古派來收取年貢的圖什處以磔刑，公開宣布脫離西遼的控制；西喀喇汗國可汗奧斯曼也因為向天禧帝的女兒求婚遭到拒絕，倒向花剌子模，但隨後在遼國三萬大軍的壓制下暫時平息。1211年，葛邏祿部阿斯蘭汗投靠蒙古帝國；東喀喇汗國土庫曼王穆罕默德三世也起兵反抗西遼的統治，但遭到西遼軍隊的鎮壓，穆罕默德三世被俘。至此，西遼因為遼天禧帝的不智，已到了眾叛親離的地步了！

　　而給西遼帝國致命一擊的，則是乃蠻王子屈出律的背叛──早在1204年的時候，屈出律被遼天禧帝收留，屈出律很快得到了天禧帝的信任，天禧帝更將女兒渾忽公主嫁給他，並委託他處理國事。而當西遼的附庸國紛紛叛變時，屈出律向遼天禧帝建議自己返回葉密立、海押立（今哈薩克塔爾迪庫爾干）、別失八里地區召集乃蠻舊部，幫助遼國鎮壓叛亂；遼天禧帝大喜，封屈出律為可汗，並贈送他很多禮物。屈出律收集乃蠻舊部，組成軍隊，劫掠七河地區；同時派使者聯絡花剌子模沙阿摩訶末，約定雙方誰先奪取西遼就佔有它的土地。

　　吃裡扒外的屈出律最先擊敗遼軍，劫掠了遼天禧帝位於烏茲根的府庫，隨後又進攻國都虎思斡耳朵，但在真兀赤被遼天禧帝擊敗。屈出律返回葉密立，圖謀再次進攻。那時正值1210年，當時剛勉強壓下西喀喇汗國的遼天禧帝，得知屈出律在東部作亂的消息後，又驚又怒，急忙將軍隊調回東部。花剌子模趁機向撒馬爾罕（西喀喇汗國首都）推進，會和西喀喇汗國的軍隊向西遼進攻。聯軍到達塔陽古鎮守的怛羅斯（今哈薩克塔拉茲附近），塔陽古率軍出城交戰，雙方不分勝負，但在撤軍途中，塔陽古被俘，後遭處斬，摩訶末隨後將軍隊撤回河中地區。

　　怛羅斯草原之戰過後，塔陽古敗退的士兵返回西遼首都虎思斡耳朵時，當地居民想投降花剌子模，拒絕他們入城。西遼軍隊的統帥在勸降無果的情況下下令攻城，虎思斡耳朵的居民堅守16天後，城門被遼軍用大象攻破。入城後西遼軍隊燒殺搶掠三天，城中被殺的大名紳有47000人，獲取財寶無數。由於遼天禧帝的府庫遭到屈出律的劫掠，西遼宰相馬合木太怕他徵收自己的財產，於是建議兵士交出從屈出律處奪取的財產歸還給遼天禧帝，此舉反而遭到了諸將領的抵制，使他們紛紛帶軍隊離去。從國都內軍民上下的反應，足見遼天禧帝的失德敗壞！

　　得知遼軍離散的消息後，1211年秋，屈出律率軍八千襲擊了正在出獵的遼天禧帝，竊取了皇位。屈出律惺惺作態，尊天禧帝為太上皇，皇后為皇太后，早晚問候他們的衣食起居。1213年，遼天禧帝在憤懣中死去，共在位三十四年。屈出律隨後又釋放了東喀喇汗國的土庫曼王穆罕默德三世，將其送回喀什噶爾，但穆罕默德三世不受當地貴族的歡迎，入城時被刺死於城門洞中。由於喀什噶爾不肯歸附屈出律，屈出律派兵每逢秋收時節派兵燒毀他們的莊稼，三、四年後，當地百姓因為飢荒不得已而歸順。在佔領喀什噶爾後，屈出律下令在每家每戶派駐一名士兵，這些士兵毫無軍紀，到處燒殺搶掠。屈出律屢次征討阿力麻里（今新疆維吾爾自治區霍城縣一帶）汗斡匝兒無果，最終趁其出獵時將其擒殺。顯而易見，如今的西遼帝國已成為了一個「禽獸王朝」了！

　　西遼的部分就先打在這裡，回到蒙古帝國這邊──西元1213年秋天，蒙古大軍分三路攻金，幾乎攻破所有河北郡縣，當時金國僅剩中都、真定、大名等十一城未曾失守。與金國和議不久，金宣宗下令遷都於汴京，此舉再度激起成吉思汗的戰意！於是下令入侵中都，蒙軍在1215年5月31日佔領中都，金朝在黃河以北之地陸續失守。

　　佔領中都後，成吉思汗返回蒙古草原。西元1217年，成吉思汗任命大將木華黎為「太師國王」，讓他負責繼續入侵金朝；與此同時，成吉思汗再度把矛頭指向已經搖搖欲墜的西夏！以「去年西夏拒絕協助西征」為由，發動「第四次征夏」。夏神宗李遵頊聞訊便嚇得屁滾尿流！趕緊逃至靈州 ，卻令太子李德旺留在國都中興府；李德旺受沒用的老爹所累，別無他法，唯有遺使求和。

　　正當金朝危在旦夕時，中亞的花剌子模王國惹怒蒙古！成吉思汗性急，轉而報仇，暫時無暇顧及繼續入侵金朝──1218年春季，成吉思汗派遣的蒙古使團到達花剌子模王國，強迫摩訶末蘇丹簽訂與蒙古的條約。條約簽訂後，花剌子模城市訛答剌長官殺死路過此城的一支來自蒙古的由500人穆斯林組成的商隊，奪取貨物，僅有一人幸免於難逃回蒙古；成吉思汗派三個使臣前往花剌子模向摩訶末交涉，結果為首者被殺，另外二使被辱，成吉思汗更加憤怒，決定入侵花剌子模。

　　成吉思汗派哲別、曷思麥里率蒙軍兩萬攻打「西遼土皇帝」屈出律，以掃除進軍路線上的障礙。屈出律聞訊便慌忙逃離喀什噶爾；由於喀什噶爾的人民受到屈出律的宗教迫害（當地的穆斯林被迫改信佛教或景教，並穿戴契丹人的服裝），哲別進城後宣布宗教自由，城中居民對屈出律展開報復，大肆屠殺屈出律的軍隊。屈出律逃至巴達克山（今阿富汗巴達赫尚省），在瓦罕河谷東部的達拉茲峽谷被當地獵戶抓獲後交給哲別；哲別將屈出律斬首後，命曷思麥里拿著他的首級傳示於喀什噶爾、押兒牽（今新疆維吾爾自治區莎車縣）、斡端（今新疆維吾爾自治區和田市）等城，城中將領皆率部投降，西遼朝就這樣徹底被蒙古帝國所征服。西遼滅亡後，契丹貴族波剌黑前往波斯的克爾曼，於1224年建立了起兒漫王朝，又被稱為「後西遼」，這也是契丹人在歷史上建立的最後一個政權，由於國土已離中原過遠（反正未來也向蒙古稱臣了XD），故不再為其詳加介紹囉～

　　西遼一除，蒙古大軍更能毫無顧忌遠征花剌子模王國了！1219年六月，成吉思汗親率蒙古主力（大約十萬人）向西侵略，並在中途收編了五萬突厥軍。1220年底，一直被蒙古軍隊追擊的花剌子模算端摩訶末病死在寬田吉思海（今裏海）中的一個名為額別思寬島（或譯為阿必思昆島，已陸沉）的小島上，並在臨死前傳位札蘭丁。蒙軍先後取得河中地區和呼羅珊等地，直到1221年，蒙古軍隊終於成功消滅花剌子模王國（今中亞河中地區、阿富汗一帶），攻佔四十個主要城池。同年十一月，成吉思汗率軍追擊札蘭丁一直追到申河（今印度河）岸邊，札蘭丁大敗，僅僅率少數人渡河逃走。

　　此段史話後來有被改編到金庸小說《射鵰英雄傳》裡面：書中男主角郭靖幫助成吉思汗攻打花剌子模，在冰雪聰明的女主角黃蓉幫助下，憨厚遲鈍的郭靖運用到岳飛所著《武穆遺書》之無敵兵法，一會兒列陣、一會兒飛天……在有限的時間內攻入堅硬的冰城，為成吉思汗立下曠世奇功。當史實事件被拿來渲染成神話般的傳奇故事時，也許能夠讓原本不怎麼愛讀歷史的人激起興致唷？

　　回到正題，話說當初奉成吉思汗之命的速不台、哲別等人，率領二萬騎兵追擊向西逃亡的摩訶末，摩訶末逃入裏海後（並且身亡），他們率領蒙軍繼續向西進發，征服了太和嶺（今高加索山）一帶的很多國家，所佔之地諸如以下：克里米亞蘇達克城（今烏克蘭克里米亞蘇達克）、奧可斯、木鹿、蘇薩、納西切萬、比特利斯、阿爾吉斯、蔑剌合、迪亞巴克爾、埃爾比勒地區、剛加、尼西比斯地區、阿尼、卡爾斯城、錫瓦斯、額爾哲魯木城、埃爾津詹、托卡特、開塞利城、起剌特、阿米德、保加爾人的卡馬突厥國、蔑怯思城贊瞻、剌夷（今德黑蘭之南）、蔑剌合、圖斯、可疾雲、西模娘（今伊朗德黑蘭省塞姆南）、沙馬哈，和當時高加索的亞美尼亞王國、喬治亞王國、亞塞拜然王國、羅姆蘇丹國。

　　之後，哲別和速不台統帥的25000人的蒙軍折轉北向逾越太和嶺的打耳班關隘，進攻當時的欽察人和保加爾人的卡馬突厥國、並在迦勒斯河戰役打敗基輔大公統帥的軍隊，之後繼續向西進攻，沿著今烏克蘭（當時這裡還不完全屬於基輔羅斯的疆土）一路殺掠到克里米亞半島！在此殺掠之後繼續向西折轉進軍到今烏克蘭西部的德涅斯特河，但是由於無法渡河，於是折轉東返；往東北向回軍，曾試圖圍攻基輔羅斯的政治中心基輔，但未能攻陷……之後繼續東北向進軍，並相繼渡過德涅斯特河和頓河，於1223年9月征伐當時的伏爾加河中上遊河谷的伏爾加保加利亞王國，殺掠一番後相繼渡過伏爾加河和烏拉爾河。年底，哲別與速不台率軍東返。途中經過也的里河（今伏爾加河的突厥名，又譯亦的勒），攻入此河中游的不里阿耳，遭遇頑強抵抗後，沿河南下，經由裏海、鹹海之北，行至錫爾河河谷。

　　成吉思汗親率蒙古軍主力方面，於1222年從印度河河谷率領撤軍北返，並北向經過當時的旁遮普、阿拉霍西亞、德蘭吉亞那、逾越興都庫什山脈、巴克特里亞之後渡過阿姆河並且穿越錫爾河和阿姆河之間的中亞河中地區（馬爾基安娜、索格狄亞那）於來到錫爾河河谷，與哲別、速不台的軍隊匯合，並再次召開了一次覲見大典──當時有很多西方國家都派遣使者來於蒙古帝國交好，包括神聖羅馬帝國的羅馬教宗的使者。

　　說到這邊就先暫停一下，先稍微跳到西夏那兒的支線──1223年十二月，夏神宗為了不想成為一位亡國之君，急忙傳位予李德旺，史稱「夏獻宗」。正所謂「不見棺材不掉淚」，此時夏朝上下才真正明白蒙古的野心（未免太晚了吧？），夏獻宗李德旺便決定再次使用「聯金抗蒙」的政策，再度和金朝結盟。而西夏的策略便是：「藉蒙古大軍西征期間，聯合蒙古周邊各國攻蒙。」可惜正在駐守蒙古的大將孛魯發現了西夏的陰謀，便於1224年立刻自東西兩路攻擊西夏，並成功拿下西夏的銀州（今陝西省橫山縣東），更加捕獲西夏大將塔海。

　　回到錫爾河河谷的主線，成吉思汗辦完隆重盛大的覲見大典後，蒙軍全體於1224年的夏天來到額敏河和裕勒都斯河河谷，1225年的夏天回到蒙古帝國本土斡難河河源一帶和哈拉和林一帶。返鄉途中，哲別病逝，這位還被寫入《射鵰英雄傳》當中成為郭靖的射箭師父，就此殞落。西元1226年，成吉思汗開始對西夏清算總帳！首先拿下兀剌孩城以西的黑水城，後來又擊敗位於賀蘭山的西夏大將阿沙敢不，最後才到達渾垂山；另一方面，蒙古大將阿答赤率另一支軍隊先後拿下甘州、沙州和肅州等要邑，雖然途中遇到西夏大將和典也怯律的抵抗，但大致上蒙古的進攻也是順利的。看著蒙古的步步進迫，做不過三年皇帝的夏獻宗過度憂慮而死！而帝位只好讓南平王李睍登上，史稱「夏末帝」，亦即西夏最後一位皇帝。

　　1226年8月，蒙古大軍實行「黃河九渡」，成功佔領應理、夏州等地，並決定圍攻靈州。西夏將領嵬名令公帶領援軍協助抗敵，但最後仍然失敗抵抗蒙古的入侵，更加戰敗身亡。而後，蒙古大軍十分順利地攻佔積石州、西寧等地。直到此時，蒙古大軍只差西夏最後領土——國都中興府仍未失陷！

　　夏末帝李睍在位不過一年，已為西夏滅亡的前夕。他曾試著拒降蒙古，右丞相高良惠及各將士積極抵抗蒙古，但無奈天意造化弄人，中興府發生大地震，以致瘟疫肆虐、糧水短缺，軍民死傷過半，西夏註定滅亡了……無法逆轉形勢的夏末帝，再三衡量之下，只有「開城投降」一途了！就這樣，經歷一百八十九年的西夏宣告滅國。

　　蒙古帝國在成吉思汗的強大駕馭之下，長達十多年的密集作戰，大挫金國的銳氣，更滅西遼、西夏（不過這兩國有一部份是自我毀滅的），同時征服西方眾多國家，堪稱輝煌無比的碩果。以戰功來說，足以流傳萬代！然而從「人道角度」去思考：蒙古第一次西征帶給了伊斯蘭世界太多的毀滅！自殘存無幾而驚恐的花剌子模沙朝人民事後回憶，蒙古兵集數十場的「血腥殺戮」，在外族眼中開始惡名昭彰；這場不到兩年的國與國的戰爭，實際上不純粹是一個中亞帝國的徹底毀滅，也將成吉思汗的殘忍作戰方式帶到西方。

　　大理神宗段智祥在位三十三年（1205-1238年），政治清明，重視農業生產，廣納賢才，使得大理國有了一番新的氣象。他和他的父親、兄長一樣，篤信佛教，最後禪位為僧。

　　大理神宗成功的為父親段智興雪恥了！感覺上還算是一位守成之主。不過……大理國的危機意識還是不夠啊！將有強敵壓境還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