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人專欄本文是舊文，但經修改後重新廣播，並改為達人專欄。不過，這篇仍是閒談，可略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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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讀三國誌通俗演義，有所啟發。我想到，寫作的人會抱怨其他寫作者，包括低能或沒禮貌，並且視一些寫作議題是月經文的主題(譬如文筆)。但認真的新手，或者在過渡期撞牆的人很難接受指責。彼此容易爭執。
我能體諒兩方的抱怨。首先，對於老人，某些問題不值得花精神。不只克服相關問題，甚至發現是假問題，因為寫作方方面面太多，豈止文筆可盡？但對於新手，就因為寫作好壞關乎多元，既非一語可盡，又如何進？新手之所以新，是因為只「能」看得到表面，而不是只「願意」看表面。因此，對於老手的指教/指責，新手和過渡期老手未免焦慮。焦慮，反擊。接下來是引來各自的同溫層，更多的魚雁往返。
這些現象層出不窮，也不重要。不過，我想找個機會聊聊想法。以下我以自身為例，談談我從小接觸「三國」至今的一些想法。
反思「蔑視『兒童閹割版三國演義』」：輕蔑的兩個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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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三國演義的印象一直不好，感覺很弱智，但聽了奉元書院的講座後改觀。奉元書院有個學長加資深三國迷，分享他的閱讀心得。其中，毛宗崗和他老子的評論很過癮。我便讀起毛評版的三國演義了。
我很熟三國，卻沒讀過演義？認真說，看過，但看的是兒童閹割版的低能三國演義。我對低能版的三國演義的印象，「尊劉貶曹」，只有劉備有好的品質，譬如寬容，但其他人物都小心眼或膽小。有陣子我痛恨三國演義，懷疑三國演義有什麼好看的？因此，第一個理由是：三國演義不過就是替劉氏擦脂抹粉。能有甚麼價值？能多過癮？因此，我自評，雖然從小熟悉三國的世界觀，但還沒認真看過三國演義。
過去，我「輕蔑」三國演義。曹丕寫典論，用了短語。「文人相輕」，下句接了「自古皆然」。但我觀察，縱使不是文人，恐怕也相互輕蔑。輕蔑存在世界各處。每種社會。每個階層，每個角落。包含網路社會。
我時常想，這麼多的輕蔑究竟由何而起？觀察自身，可歸納一些跡象。首先，我輕蔑之前，確實觀察一些為真負面現象，譬如兒童版三國演義很弱智。弱智的理由，是導讀的人提出一些低能的問題與解讀，文本中人物的行動。
三國史中，根據三國演義的創作。在208年，赤壁之戰前夕，劉表過世由蔡家支持的劉琮即位，對劉備翻臉。早一些時間，劉表本打算託付荊州給劉備，但劉備拒絕。當時，兒童閹割版的導讀者寫了下列文字：「小朋友，你知道劉備為什麼不接受劉表的請託嗎？因為他是個仁義之人。」我對這串文字留下很深的印象，不只信服這串文字，不認為劉備好棒棒，更是「哪裡不對勁」。更早，劉備不也接受陶謙請託，領徐州？為何那時候接受，但現在不接受？為何那時候接受是仁義的，現在接受是不仁義的？加上，幼年看的東映三國動畫和橫山光輝(吉川英治改寫版)，對比起來，兒童版的內容越讀越不對勁。
很多兒童文物實在低能。仔細一想，不只兒童閹割版三國演義，還有國父傳。我們能期待這些書籍比網路小說好到哪去嗎？我們滿意這些難以融貫的提問和解釋嗎？但這段閱讀經歷仍然帶來額外的好處：我對前後文和版本很敏感。同樣是三國，怎麼卻又有細微的地方不同？包括圖像。譬如橫山光輝版、東映版、本宮廣志版，關羽張飛的形象皆然不同。我本以為人長相不會變，但經解釋才知道，古代沒很好的攝影技術，而且藝術本來就可以為了創作者想產生的效果再創造。因此，「異」為「常」也。
或許這裡可以導出輕蔑的第二個理由：我認為我比較好，但我的才華沒有被公正對待。以上述態度為例，已是「輕蔑」，輕蔑兒童閹割版三國演義。更仔細的描述，我的心情如下：「該導讀者和編輯這等見識，有什麼資格為重要的兒童寫書？我自認比該導讀者、編輯懂得多。那本書不找我導讀和編輯，是他們沒眼光。他們昏昧該死。」簡單的說，我認為我該「輕蔑」之，是基於一些觀察為真的負面現象，加上自身感受的不平。
聊完三國演義和形成輕蔑的一些理由，接下來進入正題。
寫作月經文：新手寫作者與老寫作者的輕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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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網路，我時常閱讀不同網友的想法。有人提過網路言論素質參差不齊，但不親自看，光憑猜測和想像，實在無法知道，言論有無價值、價值又在何處？於是，我看段討論（正確地說黑特）。黑特一些低能的寫作人，某些寫作問題，沒有發在討論串的價值。該網友點了幾點，很值得寫作者參考，儘管用詞黑特和略帶負面。
不過，我能理解黑特的動機。對方為何陳述負面現象時，夾雜非常多情緒性字眼。就我對對方的理解，是一個遇到問題很願意分享意見的人，但其意見要嘛被忽視，要嘛就是被嘲諷。人長期寫作，逛逛論壇，希望其他網友的心得或談論能帶來啟發，儘管如此，卻只有某些反覆出現，對作品好壞影響有限的主題，實在氣餒。另外，網路上討論的友善和自我約束程度參差不齊。有些論壇的網友很禮貌，言論清晰，能知道對方支持或反對什麼，理由如何。但有些論壇的網友，手指像是沒洗，螢幕上的文字要嘛是髒話，要嘛是腸胃消化未完全的屎。
不久，這串黑特下面，有同溫層(非貶義，暫指意見立場相同，但用詞也同樣情緒性和黑特者)分享遇到的低能案例，並蔑視之。隨即，有其他人(暫時稱之「非同溫層」，同樣非褒義)反對這種蔑視的態度，並開始交火。
我觀察與思索一段時間。同溫層和非同溫層主要的爭點在：他們看到的現象都為真，但在認定的標準不太一樣：
以下以該兩點，簡單聊我的想法。
「垃圾的、月經的」寫作討論串：老手、新手與過渡者的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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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主題，老手和新手，會有不同的認識，或許所謂新手老手由此判立。麻煩的是，新手和老手並非截然二分，中間有段過渡階段：也存在入門一段時間，但還不夠專精的過渡者。
這些新手或過渡者一部分會踏實前進，但另一部分會處於撞牆的焦慮。加上社群網路方便，在焦慮和疑問的心理狀態下，「斷言」某些寫作原則是對是錯，某些寫作要素是重要或不重要。若有些不圓滿之處，也可以理解與體諒。
不過，關於寫作該如何是好。任何的觀點，縱使深思熟慮或充分實踐，也不代表摸到真理與正確答案，縱使一定程度正確，也可能基於複雜的前提而出現不同意見與反駁。若是過渡者或新手，則容易回答得不知分寸。理由是，要嘛沒自信，要嘛過度自信。在與其他人討論寫作時，表達態度或用詞沒充分尊重他人，或者斷言寫作例子或原則好壞，缺乏充分的經驗或系統。
這種情形，老手容易輕蔑過渡者或新手。在老手眼中，這些人儘管談起寫文原則，甚麼是好的文或糟糕的文，言論卻坑坑巴巴。再來，這些人寫的作品又不怎樣，甚至還棄坑。最重要的，還對自己不禮貌。就算不是「老手快拜」，但連基本的對平等人的尊重都沒有，引起老手怨恨，找理由輕蔑之。
至於過渡者或新手，不見得不知道問題，但不知如何解決，或解決不好，只記得被羞辱忿忿不平。或許一個老手認為是月經文或廢話的主題，對於過渡者和新手而言，可能是反覆撞牆的焦慮存在。甚至，當他們寫了幾百萬字(縱使不入任何人法眼)，卻無法符合任何一種接近正確的原則或風格。因此，可以體諒這些寫作者「口出狂言」或者「反覆老問題」的理由。這時候，需要與有經驗的老手討論。但不見得順利。
老手協助新手的焦慮與黑特：是不是又要嗆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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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寫作老手是熱心的，但也開始焦慮，因為網路上讓他們有太多不愉快經驗。看到這些「月經」主題和發言者，老手聯想到跟一些網友不愉快的經驗，包括出言尖銳和沒案例佐證的發言。因此，即使老手想分享和協助問題解決，又懷疑「是不是又要被沒禮貌的對待和傷害」。
我能體會老手，對新手或過渡者的焦慮和不屑，儘管是一種以偏概全或稻草人。哪怕是一次的互動經驗不好，都是印象深刻的屎，也從此對網路上的寫作者印象不好。但另外一個方面，又得問怎麼看待這類現象？老手勝過過渡者和新手是自然的，否則老手何以稱老手，新手何以稱新手？倘若如此，只是私底下抱怨並不能改變網路上討論寫作的品質(中性意義)和風氣。畢竟，沒有實際投入在該環境的行動，自然的發展就是，就是順其趨勢發展：在老手眼中，新手和過渡者積非成是。
那麼，回到第二個題目，「怎麼對待這些老手眼中的月經文討論串？」我想，不可能要求每個老手都付出愛心貼其他人的冷屁股，他們沒有義務。但我想個問題：如果是私底下的黑特，比如小屋文章或叭啦，老手有沒有義務約束自己和同溫層不黑特看不順眼的新手？
我的回答。首先，這無關老手的身份義務。就領域的權限來說，私底下的抱怨是可以的，因為這是自己的地盤。哪怕是半公開場合，習慣上還是尊重屋主的情緒和立場。因此，如果私底下抱怨跟網路寫手不好的互動經驗，這是私領域的言論，也該尊重。
關於私領域，不只關於屋主，還有與屋主大致意見相同的同溫層議題。下節談一下同溫層的問題。
私領域中的同溫層問題：我對小屋其他人發話關屋主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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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以類聚」。有一種現象常出現，同觀點的人容易聚集在一起，而且使用較情緒性或羞辱的文字談論共同不滿的現象與對象。在巴哈，就是在小屋文章或叭啦，同觀點的人有個默契，他們基於某些共同的情感波動和共識而聚集，以私密的語言交流。
其實，這沒什麼太大問題，小屋是私人的空間，儘管網路系統下，有時是半開放的空間，譬如「啪啦啪啦」。那麼，遇到意見不同的人，前來「交流」，十分自然。但不是每個人都能不使用羞辱或情緒性文字表達認知。因此，希望對方能聽清楚意思，還有中性且友善的表達，是種奢望。最後，紛爭容易起來，尤其是在私領域黑特公開討論板的現象(一種普遍現象，還不到針對性的案例)。
雖然我是寫得很爛的寫作者，沒寫出什麼讓人欣賞的小說，不過卻有幸跟很多寫作老手來往，而能理解為什麼老手會激動黑特新手或過渡者。不需舉例，何謂激動的寫作建議或態度。若任何人看到，想必能體會焦慮。
基於「習慣」，不少人不會反對，這類文字或態度似乎該自我約束，儘管也不會公開的、激烈的維護。畢竟，沒有任何一個人有義務接受任何一方的負面情緒，縱使任何一方可能更錯或更對。一般而言，在公開場合，自然是尊重別人，酌情表達這個叭啦的話。由於叭啦雖然外人可見，但管理上還是屬於個人空間。
個人空間就可以完全黑特，不需顧及其他人想法嗎？至少，基於「習慣」，我認為小屋文章和叭啦等私人空間有黑特的言論，一定程度屬於屋主和其同溫層的權限。因此，很多持不同意見者，只得更友善的發言。不只講理也要講情。否則屋主與同溫層在半公開的私人場合，對不同意見者不太友善，似乎也沒辦法。只能認清「果然不同溫」。
在這類事情，我只是表達看法，還有公私場域的「言論禮儀」，不判斷誰「對錯」。特此述明。另外，很多具體紛爭我無法評論，我不是屋主也不是當事人們。我跟不同意見者一樣，只是外人。聊些自己的意見。
前頭談論「如何對待水平不同的觀點」，下節談到私人空間(尤其他人的私人空間)，遇到情緒字眼或反對意見的問題。
基於「尊重個人」和「推己及人」習慣而產生的權限：他人的私人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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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權限。本來我想提「習慣」。一個空間要是有「情緒性」的字眼，到底該如何看待？時常有人不客氣。假定我在他人私人空間，看到尖銳的言論和不同的立場。因此，我也認為不必客氣，但結果是，一來一往之下，雙方火氣越來越大，縱使是值得討論的話題，也成互相攻擊的箭靶。
觀察到這點，我改了以前的習慣「說真話不須客氣」，因為常帶來沒必要的反擊。反覆思考，發現問題在我用詞尖銳導致。若修正用詞，對方也能聽得下。
正巧，叭啦這種半開放空間，常會有情緒性發言。這也很正常，我也時常看到認同的或不認同的言論，出現在自己或他人的叭啦。或許意見不同，這時候該如何表達？我思考一段時間。
在公開討論板，有明確的討論規則或禮儀，也有組織維持和仲裁。但是私空間沒有。一定程度，私空間的風氣是由屋主和其同溫層維持。
「一個私空間，屋主和同溫層有權營造某種風氣」。如果認同此觀念，自己也是如此看待自己的私空間，那麼也該如此對待他人的私空間。當然，這觀念並非基於法定權限，是某種「習慣」，而且恐怕只有我覺得。儘管如此，這是能說服我，若我在其他私空間表達想法，也得顧及地盤主人和他們同溫層的立場或情緒。他們很可能有爭鋒相對的立場，而且用詞讓人不愉快。
但這是別人的地板，不是公共場域，沒有公組織或規則援引，要發言只能忍耐並尊重。畢竟，我也是這麼期待我在自己的私空間，也享有同等(基於習慣非明文約定的默契而產生的)權限。
真的要說，任何串的發言，屋主有系統權限直接刪除的，他的同溫層也可以很容易的「建議」屋主執行該權限。從社群系統或習慣觀之，我認為權限與批評和損人言論，與權限息息相關(至少是在自己半公開空間能宰割他人言論存廢而產生的權限)。不離題。
總之，黑特沒啥問題，在私人空間黑特新手更沒問題，但若想改變網路寫作環境成自己舒適的，似乎要計畫更多。作為寫文者，我自己不是寫得很好的，所以一部分能體會正在前進的人焦慮什麼，以及焦慮的失禮反應。老手沒必要，他們自己就能單飛得很好。部分老手有改善環境的使命感但力不從心。
下節談談一些不成熟的想法。可能對於大環境多餘的，不過我不吐不快，「如何改善：思考機制」。
協助老手和新手交換經驗：建立資源名單與協調機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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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改善風氣，需要天時地利人和到根據地與出發點。譬如以一個板為單位，建立機制保護給予意見的老手和真的需要協助的過渡者和新手。還有實際上釐清「需求量」投入對象和「供給量」的資源問題。甚至期待的產出是什麼。
這中間需要協調和管理者，這是辛苦的工作，但對於資源的記錄和分配是必要。可是這人不見得最擅長寫作，但必須懂寫作者的心理，和可行的安排資源和建立制度。
但老手沒有循循善誘的義務。最基本的，學費。有些新手和過渡者只想享受免費的服務，建立在老手付出自身的時間和以過去經驗和知識為基礎分享，這互動不平衡。因此，當老手擱置自己寫作或閱讀時間，與過渡者和新手交流只得到一堆屎，當然憤怒。
回到我公共行政的本行思考。如何了解網路寫作界，觸手可及之處各自的需要和提供，並制度化協調機制，譬如雙方或多方，在交流的不順利，如何協助他們紓解情緒，釐清爭點。重要原則是，處理事情前先處理情緒。
以上，以巴哈整體的網域而言，這是我能想到的長期方法，但難立竿見影。加上相關功能，目前多由寫作公會負擔。是否有必要從改善巴哈整體，實益難評估。
小結：不及格的寫文者的小小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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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純粹是可略過的閒聊。從三國演義和所待的網路社群有感而發。作為不這麼專注的寫文者，我自己不是寫得很好的，所以一部分能體會正在前進的人焦慮什麼，以及焦慮的失禮反應。儘管老手沒必要體諒，也沒義務體諒，沒人應該貼別人的冷屁股，還帶屎。
不過，當中有太多值得探討的問題，本文無法妥善處理。問題包括寫文者如何自修精進、老手新手如何互動、機制和管理措施又如何協助。都是實務性的大問題，關係到人力和物質資源如何分配與協作，但卻又無關最核心的寫作好壞問題。
我想，別有壓力，就當閒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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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讀三國誌通俗演義，有所啟發。我想到，寫作的人會抱怨其他寫作者，包括低能或沒禮貌，並且視一些寫作議題是月經文的主題(譬如文筆)。但認真的新手，或者在過渡期撞牆的人很難接受指責。彼此容易爭執。
我能體諒兩方的抱怨。首先，對於老人，某些問題不值得花精神。不只克服相關問題，甚至發現是假問題，因為寫作方方面面太多，豈止文筆可盡？但對於新手，就因為寫作好壞關乎多元，既非一語可盡，又如何進？新手之所以新，是因為只「能」看得到表面，而不是只「願意」看表面。因此，對於老手的指教/指責，新手和過渡期老手未免焦慮。焦慮，反擊。接下來是引來各自的同溫層，更多的魚雁往返。
這些現象層出不窮，也不重要。不過，我想找個機會聊聊想法。以下我以自身為例，談談我從小接觸「三國」至今的一些想法。
反思「蔑視『兒童閹割版三國演義』」：輕蔑的兩個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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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三國演義的印象一直不好，感覺很弱智，但聽了奉元書院的講座後改觀。奉元書院有個學長加資深三國迷，分享他的閱讀心得。其中，毛宗崗和他老子的評論很過癮。我便讀起毛評版的三國演義了。
我很熟三國，卻沒讀過演義？認真說，看過，但看的是兒童閹割版的低能三國演義。我對低能版的三國演義的印象，「尊劉貶曹」，只有劉備有好的品質，譬如寬容，但其他人物都小心眼或膽小。有陣子我痛恨三國演義，懷疑三國演義有什麼好看的？因此，第一個理由是：三國演義不過就是替劉氏擦脂抹粉。能有甚麼價值？能多過癮？因此，我自評，雖然從小熟悉三國的世界觀，但還沒認真看過三國演義。
過去，我「輕蔑」三國演義。曹丕寫典論，用了短語。「文人相輕」，下句接了「自古皆然」。但我觀察，縱使不是文人，恐怕也相互輕蔑。輕蔑存在世界各處。每種社會。每個階層，每個角落。包含網路社會。
我時常想，這麼多的輕蔑究竟由何而起？觀察自身，可歸納一些跡象。首先，我輕蔑之前，確實觀察一些為真負面現象，譬如兒童版三國演義很弱智。弱智的理由，是導讀的人提出一些低能的問題與解讀，文本中人物的行動。
三國史中，根據三國演義的創作。在208年，赤壁之戰前夕，劉表過世由蔡家支持的劉琮即位，對劉備翻臉。早一些時間，劉表本打算託付荊州給劉備，但劉備拒絕。當時，兒童閹割版的導讀者寫了下列文字：「小朋友，你知道劉備為什麼不接受劉表的請託嗎？因為他是個仁義之人。」我對這串文字留下很深的印象，不只信服這串文字，不認為劉備好棒棒，更是「哪裡不對勁」。更早，劉備不也接受陶謙請託，領徐州？為何那時候接受，但現在不接受？為何那時候接受是仁義的，現在接受是不仁義的？加上，幼年看的東映三國動畫和橫山光輝(吉川英治改寫版)，對比起來，兒童版的內容越讀越不對勁。
很多兒童文物實在低能。仔細一想，不只兒童閹割版三國演義，還有國父傳。我們能期待這些書籍比網路小說好到哪去嗎？我們滿意這些難以融貫的提問和解釋嗎？但這段閱讀經歷仍然帶來額外的好處：我對前後文和版本很敏感。同樣是三國，怎麼卻又有細微的地方不同？包括圖像。譬如橫山光輝版、東映版、本宮廣志版，關羽張飛的形象皆然不同。我本以為人長相不會變，但經解釋才知道，古代沒很好的攝影技術，而且藝術本來就可以為了創作者想產生的效果再創造。因此，「異」為「常」也。
或許這裡可以導出輕蔑的第二個理由：我認為我比較好，但我的才華沒有被公正對待。以上述態度為例，已是「輕蔑」，輕蔑兒童閹割版三國演義。更仔細的描述，我的心情如下：「該導讀者和編輯這等見識，有什麼資格為重要的兒童寫書？我自認比該導讀者、編輯懂得多。那本書不找我導讀和編輯，是他們沒眼光。他們昏昧該死。」簡單的說，我認為我該「輕蔑」之，是基於一些觀察為真的負面現象，加上自身感受的不平。
聊完三國演義和形成輕蔑的一些理由，接下來進入正題。
寫作月經文：新手寫作者與老寫作者的輕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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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網路，我時常閱讀不同網友的想法。有人提過網路言論素質參差不齊，但不親自看，光憑猜測和想像，實在無法知道，言論有無價值、價值又在何處？於是，我看段討論（正確地說黑特）。黑特一些低能的寫作人，某些寫作問題，沒有發在討論串的價值。該網友點了幾點，很值得寫作者參考，儘管用詞黑特和略帶負面。
不過，我能理解黑特的動機。對方為何陳述負面現象時，夾雜非常多情緒性字眼。就我對對方的理解，是一個遇到問題很願意分享意見的人，但其意見要嘛被忽視，要嘛就是被嘲諷。人長期寫作，逛逛論壇，希望其他網友的心得或談論能帶來啟發，儘管如此，卻只有某些反覆出現，對作品好壞影響有限的主題，實在氣餒。另外，網路上討論的友善和自我約束程度參差不齊。有些論壇的網友很禮貌，言論清晰，能知道對方支持或反對什麼，理由如何。但有些論壇的網友，手指像是沒洗，螢幕上的文字要嘛是髒話，要嘛是腸胃消化未完全的屎。
不久，這串黑特下面，有同溫層(非貶義，暫指意見立場相同，但用詞也同樣情緒性和黑特者)分享遇到的低能案例，並蔑視之。隨即，有其他人(暫時稱之「非同溫層」，同樣非褒義)反對這種蔑視的態度，並開始交火。
我觀察與思索一段時間。同溫層和非同溫層主要的爭點在：他們看到的現象都為真，但在認定的標準不太一樣：
1. 什麼條件下，一個討論串是「垃圾的、月經的」；2. 承上，縱使一個討論串不符合某種標準，該怎麼對待之？
以下以該兩點，簡單聊我的想法。
「垃圾的、月經的」寫作討論串：老手、新手與過渡者的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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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主題，老手和新手，會有不同的認識，或許所謂新手老手由此判立。麻煩的是，新手和老手並非截然二分，中間有段過渡階段：也存在入門一段時間，但還不夠專精的過渡者。
這些新手或過渡者一部分會踏實前進，但另一部分會處於撞牆的焦慮。加上社群網路方便，在焦慮和疑問的心理狀態下，「斷言」某些寫作原則是對是錯，某些寫作要素是重要或不重要。若有些不圓滿之處，也可以理解與體諒。
不過，關於寫作該如何是好。任何的觀點，縱使深思熟慮或充分實踐，也不代表摸到真理與正確答案，縱使一定程度正確，也可能基於複雜的前提而出現不同意見與反駁。若是過渡者或新手，則容易回答得不知分寸。理由是，要嘛沒自信，要嘛過度自信。在與其他人討論寫作時，表達態度或用詞沒充分尊重他人，或者斷言寫作例子或原則好壞，缺乏充分的經驗或系統。
這種情形，老手容易輕蔑過渡者或新手。在老手眼中，這些人儘管談起寫文原則，甚麼是好的文或糟糕的文，言論卻坑坑巴巴。再來，這些人寫的作品又不怎樣，甚至還棄坑。最重要的，還對自己不禮貌。就算不是「老手快拜」，但連基本的對平等人的尊重都沒有，引起老手怨恨，找理由輕蔑之。
至於過渡者或新手，不見得不知道問題，但不知如何解決，或解決不好，只記得被羞辱忿忿不平。或許一個老手認為是月經文或廢話的主題，對於過渡者和新手而言，可能是反覆撞牆的焦慮存在。甚至，當他們寫了幾百萬字(縱使不入任何人法眼)，卻無法符合任何一種接近正確的原則或風格。因此，可以體諒這些寫作者「口出狂言」或者「反覆老問題」的理由。這時候，需要與有經驗的老手討論。但不見得順利。
在此純新手和過渡者又可能有截然不同的兩種態度。對於純新手而言，容易接受。對過渡者而言，卻不容易。因為，他們不知道看完多少篇寫作建議和教學，可是還是不能寫出滿意的作品。
過渡者知道，創作上有太多的問題，但不知哪些問題重要與次要。題材問題？情節設計？用詞遣字？人物設計？世界觀？文學上的隱喻問題？價值深度……等，寫作有太多問題。創作問題可以很多例，但也存在有名暢銷的作品、博得瀏覽數或GP的情形，卻坑坑巴巴。加上，每個範疇都能發現細緻且環環相扣的問題。
那麼，哪些問題對寫作重要？過渡者勢必十分焦慮。我看到都焦慮了。那麼，寫作者能從哪裡學習？如果學校(正確的說，義務教育)可以，不會有人不會寫作。如果中(國)文(學)系可以，中文系出來的都是作家，只是他想不想當。如果昂貴的補習班可以，那麼捧錢就好。
不少的寫作者，包括瀏覽這閒聊文的人在內，想必有自己的答案，就是「自學，觀摩好作品」。我後期也自學，但程度是問題。換句話說，自學也是一種必須先學習的能力，而非本能。
下面我以自身讀三國的例子討論。
程度不夠看不懂：毛評三國演義的啟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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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講一個經驗。我自認很熟三國演義，但看了毛宗崗版的評論，突然發現，我從來沒有注意三國演義中比較細緻的設計。譬如每一回有許多變化和對稱，寫三兄弟先用黃巾後用桃園。但在我寫作到撞牆前，若只是閱讀經歷不久的純讀者，我絕對認為這些連結關我屁事。
可是，若是一個創作者，在「什麼都能寫」狀況下挑出「什麼該寫」，毛宗崗從羅貫中中的解讀顯得有提示意味。
我寫文不短，看三國也不短，但仍很汗顏，現在才稍微懂。我從3歲看三國，到現在29歲，中間不知道讀了什麼，寫了什麼，甚至參與了什麼寫作討論，大發厥詞，將近26年，因緣際會聽前輩談毛評，我再看三國才能體悟，那一堆本來就寫得清清楚楚的三國演義原文和毛評，到底對我而言有何意義。
回到討論板上討論串是否月經文的問題。我相信得回到月經文的「判斷標準」。包括了自身在寫作上的實踐，是處於哪個境界(無褒貶之分，純粹類比)。境界不同，有不同要解決的問題。不熟悉用字義，是連字都寫不出來。但克服比較多問題的老手，障礙自身的是其他問題，便對這些問題或主張不屑一顧。加上，不少老手願意協助新手，在這類串好言相告，但不見得能被被討論串中的人理解。
此乃情理之中，不難理解。若程度不到，本來就會存在一些焦慮，寫作又分太多階段，他們肯定聽到非常多「忠告」，那麼，他們又如何分辨出誰的忠告是現在的自己更值得聽的？
我也有類似焦慮，不妨說說。過去20年，我從幼稚園或國小就有類似焦慮。問父母老師都不得。如果當時有網路，估計我也是上來發月經文，而且頂撞前輩的人其中之一，因為「我能力差而且不懂，但我想弄懂，儘管我很焦慮和混亂，所以沒辦法好好表達和分辨該聽的話」。
這又延伸到第二點，「怎麼對待那些『與自己水平有落差的言論』」。
該如何對待「與自己水平有落差的言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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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如何對待與自己水平有落差的言論？我絕對同意，「在一般狀況，沒有任何人有義務教導其他人，或者有義務忍受任何人的無理或不禮貌」。剛好很多網友在網路上很容易有這兩個毛病：
不少的寫作者，包括瀏覽這閒聊文的人在內，想必有自己的答案，就是「自學，觀摩好作品」。我後期也自學，但程度是問題。換句話說，自學也是一種必須先學習的能力，而非本能。
下面我以自身讀三國的例子討論。
程度不夠看不懂：毛評三國演義的啟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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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講一個經驗。我自認很熟三國演義，但看了毛宗崗版的評論，突然發現，我從來沒有注意三國演義中比較細緻的設計。譬如每一回有許多變化和對稱，寫三兄弟先用黃巾後用桃園。但在我寫作到撞牆前，若只是閱讀經歷不久的純讀者，我絕對認為這些連結關我屁事。
可是，若是一個創作者，在「什麼都能寫」狀況下挑出「什麼該寫」，毛宗崗從羅貫中中的解讀顯得有提示意味。
我寫文不短，看三國也不短，但仍很汗顏，現在才稍微懂。我從3歲看三國，到現在29歲，中間不知道讀了什麼，寫了什麼，甚至參與了什麼寫作討論，大發厥詞，將近26年，因緣際會聽前輩談毛評，我再看三國才能體悟，那一堆本來就寫得清清楚楚的三國演義原文和毛評，到底對我而言有何意義。
回到討論板上討論串是否月經文的問題。我相信得回到月經文的「判斷標準」。包括了自身在寫作上的實踐，是處於哪個境界(無褒貶之分，純粹類比)。境界不同，有不同要解決的問題。不熟悉用字義，是連字都寫不出來。但克服比較多問題的老手，障礙自身的是其他問題，便對這些問題或主張不屑一顧。加上，不少老手願意協助新手，在這類串好言相告，但不見得能被被討論串中的人理解。
此乃情理之中，不難理解。若程度不到，本來就會存在一些焦慮，寫作又分太多階段，他們肯定聽到非常多「忠告」，那麼，他們又如何分辨出誰的忠告是現在的自己更值得聽的？
我也有類似焦慮，不妨說說。過去20年，我從幼稚園或國小就有類似焦慮。問父母老師都不得。如果當時有網路，估計我也是上來發月經文，而且頂撞前輩的人其中之一，因為「我能力差而且不懂，但我想弄懂，儘管我很焦慮和混亂，所以沒辦法好好表達和分辨該聽的話」。
這又延伸到第二點，「怎麼對待那些『與自己水平有落差的言論』」。
該如何對待「與自己水平有落差的言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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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如何對待與自己水平有落差的言論？我絕對同意，「在一般狀況，沒有任何人有義務教導其他人，或者有義務忍受任何人的無理或不禮貌」。剛好很多網友在網路上很容易有這兩個毛病：
1. 認為別人該傳承知識和經驗；2. 交流或請教的態度不適當。
我能體諒，老手若遇到則會抱怨這類寫作者。我相信許多老手也想傳達自己的經驗和討論遇到的問題，但在網路待久(甚至在世界活久，別忘了，這些網民在電腦前是活人)，總是遇到不愉快的經驗。一旦看了太多負面網民，很難區分「這是個案，這是個案+1，這是個案+N」。很容易貼上一個標籤：這是規律，TMD。於是，老手就看新手和過渡者不順眼了。
在網路論壇最理想的互動狀況，可能是彼此遵循《提問的智慧》中提醒的原則，但很多時候，我們並無法這麼謹慎的討論寫作，寫作也難以被認為等同程式工程般「高深」，而被輕忽該問的議題和角度。因此，理想狀況先擱置不論。
下節就我所見，討論「老手協助新手的焦慮與黑特」。
老手協助新手的焦慮與黑特：是不是又要嗆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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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寫作老手是熱心的，但也開始焦慮，因為網路上讓他們有太多不愉快經驗。看到這些「月經」主題和發言者，老手聯想到跟一些網友不愉快的經驗，包括出言尖銳和沒案例佐證的發言。因此，即使老手想分享和協助問題解決，又懷疑「是不是又要被沒禮貌的對待和傷害」。
我能體會老手，對新手或過渡者的焦慮和不屑，儘管是一種以偏概全或稻草人。哪怕是一次的互動經驗不好，都是印象深刻的屎，也從此對網路上的寫作者印象不好。但另外一個方面，又得問怎麼看待這類現象？老手勝過過渡者和新手是自然的，否則老手何以稱老手，新手何以稱新手？倘若如此，只是私底下抱怨並不能改變網路上討論寫作的品質(中性意義)和風氣。畢竟，沒有實際投入在該環境的行動，自然的發展就是，就是順其趨勢發展：在老手眼中，新手和過渡者積非成是。
那麼，回到第二個題目，「怎麼對待這些老手眼中的月經文討論串？」我想，不可能要求每個老手都付出愛心貼其他人的冷屁股，他們沒有義務。但我想個問題：如果是私底下的黑特，比如小屋文章或叭啦，老手有沒有義務約束自己和同溫層不黑特看不順眼的新手？
我的回答。首先，這無關老手的身份義務。就領域的權限來說，私底下的抱怨是可以的，因為這是自己的地盤。哪怕是半公開場合，習慣上還是尊重屋主的情緒和立場。因此，如果私底下抱怨跟網路寫手不好的互動經驗，這是私領域的言論，也該尊重。
關於私領域，不只關於屋主，還有與屋主大致意見相同的同溫層議題。下節談一下同溫層的問題。
私領域中的同溫層問題：我對小屋其他人發話關屋主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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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以類聚」。有一種現象常出現，同觀點的人容易聚集在一起，而且使用較情緒性或羞辱的文字談論共同不滿的現象與對象。在巴哈，就是在小屋文章或叭啦，同觀點的人有個默契，他們基於某些共同的情感波動和共識而聚集，以私密的語言交流。
其實，這沒什麼太大問題，小屋是私人的空間，儘管網路系統下，有時是半開放的空間，譬如「啪啦啪啦」。那麼，遇到意見不同的人，前來「交流」，十分自然。但不是每個人都能不使用羞辱或情緒性文字表達認知。因此，希望對方能聽清楚意思，還有中性且友善的表達，是種奢望。最後，紛爭容易起來，尤其是在私領域黑特公開討論板的現象(一種普遍現象，還不到針對性的案例)。
雖然我是寫得很爛的寫作者，沒寫出什麼讓人欣賞的小說，不過卻有幸跟很多寫作老手來往，而能理解為什麼老手會激動黑特新手或過渡者。不需舉例，何謂激動的寫作建議或態度。若任何人看到，想必能體會焦慮。
基於「習慣」，不少人不會反對，這類文字或態度似乎該自我約束，儘管也不會公開的、激烈的維護。畢竟，沒有任何一個人有義務接受任何一方的負面情緒，縱使任何一方可能更錯或更對。一般而言，在公開場合，自然是尊重別人，酌情表達這個叭啦的話。由於叭啦雖然外人可見，但管理上還是屬於個人空間。
個人空間就可以完全黑特，不需顧及其他人想法嗎？至少，基於「習慣」，我認為小屋文章和叭啦等私人空間有黑特的言論，一定程度屬於屋主和其同溫層的權限。因此，很多持不同意見者，只得更友善的發言。不只講理也要講情。否則屋主與同溫層在半公開的私人場合，對不同意見者不太友善，似乎也沒辦法。只能認清「果然不同溫」。
在這類事情，我只是表達看法，還有公私場域的「言論禮儀」，不判斷誰「對錯」。特此述明。另外，很多具體紛爭我無法評論，我不是屋主也不是當事人們。我跟不同意見者一樣，只是外人。聊些自己的意見。
前頭談論「如何對待水平不同的觀點」，下節談到私人空間(尤其他人的私人空間)，遇到情緒字眼或反對意見的問題。
基於「尊重個人」和「推己及人」習慣而產生的權限：他人的私人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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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權限。本來我想提「習慣」。一個空間要是有「情緒性」的字眼，到底該如何看待？時常有人不客氣。假定我在他人私人空間，看到尖銳的言論和不同的立場。因此，我也認為不必客氣，但結果是，一來一往之下，雙方火氣越來越大，縱使是值得討論的話題，也成互相攻擊的箭靶。
觀察到這點，我改了以前的習慣「說真話不須客氣」，因為常帶來沒必要的反擊。反覆思考，發現問題在我用詞尖銳導致。若修正用詞，對方也能聽得下。
正巧，叭啦這種半開放空間，常會有情緒性發言。這也很正常，我也時常看到認同的或不認同的言論，出現在自己或他人的叭啦。或許意見不同，這時候該如何表達？我思考一段時間。
在公開討論板，有明確的討論規則或禮儀，也有組織維持和仲裁。但是私空間沒有。一定程度，私空間的風氣是由屋主和其同溫層維持。
「一個私空間，屋主和同溫層有權營造某種風氣」。如果認同此觀念，自己也是如此看待自己的私空間，那麼也該如此對待他人的私空間。當然，這觀念並非基於法定權限，是某種「習慣」，而且恐怕只有我覺得。儘管如此，這是能說服我，若我在其他私空間表達想法，也得顧及地盤主人和他們同溫層的立場或情緒。他們很可能有爭鋒相對的立場，而且用詞讓人不愉快。
但這是別人的地板，不是公共場域，沒有公組織或規則援引，要發言只能忍耐並尊重。畢竟，我也是這麼期待我在自己的私空間，也享有同等(基於習慣非明文約定的默契而產生的)權限。
真的要說，任何串的發言，屋主有系統權限直接刪除的，他的同溫層也可以很容易的「建議」屋主執行該權限。從社群系統或習慣觀之，我認為權限與批評和損人言論，與權限息息相關(至少是在自己半公開空間能宰割他人言論存廢而產生的權限)。不離題。
總之，黑特沒啥問題，在私人空間黑特新手更沒問題，但若想改變網路寫作環境成自己舒適的，似乎要計畫更多。作為寫文者，我自己不是寫得很好的，所以一部分能體會正在前進的人焦慮什麼，以及焦慮的失禮反應。老手沒必要，他們自己就能單飛得很好。部分老手有改善環境的使命感但力不從心。
下節談談一些不成熟的想法。可能對於大環境多餘的，不過我不吐不快，「如何改善：思考機制」。
協助老手和新手交換經驗：建立資源名單與協調機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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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改善風氣，需要天時地利人和到根據地與出發點。譬如以一個板為單位，建立機制保護給予意見的老手和真的需要協助的過渡者和新手。還有實際上釐清「需求量」投入對象和「供給量」的資源問題。甚至期待的產出是什麼。
這中間需要協調和管理者，這是辛苦的工作，但對於資源的記錄和分配是必要。可是這人不見得最擅長寫作，但必須懂寫作者的心理，和可行的安排資源和建立制度。
但老手沒有循循善誘的義務。最基本的，學費。有些新手和過渡者只想享受免費的服務，建立在老手付出自身的時間和以過去經驗和知識為基礎分享，這互動不平衡。因此，當老手擱置自己寫作或閱讀時間，與過渡者和新手交流只得到一堆屎，當然憤怒。
回到我公共行政的本行思考。如何了解網路寫作界，觸手可及之處各自的需要和提供，並制度化協調機制，譬如雙方或多方，在交流的不順利，如何協助他們紓解情緒，釐清爭點。重要原則是，處理事情前先處理情緒。
以上，以巴哈整體的網域而言，這是我能想到的長期方法，但難立竿見影。加上相關功能，目前多由寫作公會負擔。是否有必要從改善巴哈整體，實益難評估。
小結：不及格的寫文者的小小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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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純粹是可略過的閒聊。從三國演義和所待的網路社群有感而發。作為不這麼專注的寫文者，我自己不是寫得很好的，所以一部分能體會正在前進的人焦慮什麼，以及焦慮的失禮反應。儘管老手沒必要體諒，也沒義務體諒，沒人應該貼別人的冷屁股，還帶屎。
不過，當中有太多值得探討的問題，本文無法妥善處理。問題包括寫文者如何自修精進、老手新手如何互動、機制和管理措施又如何協助。都是實務性的大問題，關係到人力和物質資源如何分配與協作，但卻又無關最核心的寫作好壞問題。
我想，別有壓力，就當閒聊吧！
筆者資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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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草民（nobuusa） 閱讀愛好者，尤好「粗鄙之語」與「王司徒」，現居於台北市。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