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看過曇花嗎?」放下手中的植物圖鑑,紫夜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
「怎麼可能啊?」我笑了笑,給他一個否定的答案。
和紫夜認識了那麼多年,天外飛來一筆的說話方式儼然成為了他的金字招牌。
「是說,曇花沒有花語吧?」紫夜接著問道。
「嗯……好像是這樣欸。」我隨意地回應。
「就連玥夏都不知道的話,應該是沒有吧。」紫夜自言自語道,神情不知為何有些沮喪。
「也不能說沒有啦,只是說法很不一致。不過關於曇花的傳說倒是很多喔!像是看到曇花的話就代表著奇蹟會發生啦,或是用鮮血澆灌就能令曇花開花之類的。」我補充道。
「奇蹟嗎……我很需要呢……」紫夜虛弱的苦笑。
看著眼前倒臥在病床上的少年,我忍不住對自己的多嘴感到懊惱。
紫夜的身體從我認識他以來就十分虛弱,三不五時就要往醫院跑,只不過始終找不出真正的病因。而最近,紫夜的病情惡化的越來越快,死神彷彿已在他身旁徘徊,隨時要取走他的性命。
「對……對不起……」明知道歉毫無意義,但這也是我現在唯一能做的事。
「沒關係啦,時間也不早了,妳趕快回家吧。」紫夜雖然沒有露出不悅的神情,但他的話語明顯的在下達逐客令。
「我明天還會來看你的,要好好休息喔!」雖然有些難過,但我也只能裝出笑容向他道別。
「曇花嗎……」我在心中默念。
我對曇花的了解,源自於我的父母。那是一個漆黑的夜晚,我的父母帶著我去山中尋找傳說中的血曇花。沒想到在找到曇花的花苞後,我因為過度興奮而失足掉落到山谷中,在我意識矇矓之際,我看見我的父母對著雪白的花苞,割斷了自己的動脈,就在下一秒,曇花瞬間綻放,而我身上的傷口也奇蹟似的癒合,不過也因此,我失去了我的父母。
「那朵曇花,應該還在那吧……」我暗自在心中打定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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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起床囉!」奶奶推開房門。
「嗯……睡的真舒服。」好久沒有好好睡上一覺的我,從床上起身。
「這世界上真的有奇蹟吧……」我喃喃自語。
不知為何,從上個月起,我的身體竟逐漸好轉,甚至可以回到家中。
「紫夜!快點,別第一天回學校就遲到了!」媽媽的聲音從樓下傳來。
「我馬上下去!」我精神抖擻地回應,是啊,今天是我重回學校的第一天!
「紫夜啊,你什麼時候對種花有興趣啦?」奶奶看著我擺在書桌上的花問。
「沒有啊,不知道是誰,在我出院前把這盆花放在我的病床旁邊,我第一次看到鮮紅的花,我就把它帶回來啦。」我回答道。
「紫夜!」媽媽的叫聲再度傳來。
「我現在就下去!」我連忙梳洗一番,提著書包就要往樓下走去。在臨走前,我忍不住再度望向那朵鮮紅的花。
那朵花的顏色就跟血液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