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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鐵色災厄(4-B)第三章(後半)「魔獸」

作者:蘿莉保育小組◎葛野│2023-10-22 16:13:00│巴幣:2│人氣:37
鐵色災厄(4-B)

第三章(後半)

  「這是……謫仙獸!?機械擬生物出沒已經很忙了!哪家的無主仙子還來搗亂?!」
  
  不愧是比造極多當了幾個月協力者的討人厭前輩,一眼就判斷出眼前的物體是什麼。造極也就接收了他的結論,從記憶庫裡翻找出有關謫仙獸的知識:仙子能隨心所欲使喚的被稱為仙獸、失控而不聽指揮的則被稱為謫仙獸。牠們誕生於無主仙子內心的恐懼、忌妒、怨恨,一旦讓牠們現世,無主仙子便淪為牠們的能源核心,而牠們的訴求也只有襲擊有主仙子這麼一件事,總之就是很麻煩的對象。誠如上面那句話所言,這種時候還來攪亂?
  
  「白梅花,立刻打倒這不長眼的笨謫仙獸,順道將這謫仙獸納為己用!」
  
  「難。」
  
  也在同時,被踩在巨型貓頭鷹腳下的冰晶鹿終於承受不了壓力,身軀碎裂化為光粒子──這代表,巨型貓頭鷹僅僅一擊便接連打倒了白梅花的兩隻仙獸,也難怪白梅花會示弱了。
  
  夥伴間的對話才剛說完,背對著白梅花的巨型貓頭鷹便把頭轉了一百八十度,那翠玉般的眼睛看得白梅花心慌慌,不自覺地後退兩步。她心想:「這真的是謫仙獸嗎?這股鋪天蓋地的龐大壓力是怎麼回事?」
  
  沒想到,她心底的疑問成真,他的協力者反而是誤判了。
  
  在『眼前的敵人一有動靜,白梅花就會不管三七二十一拉著她家協力者逃走,即便是要造極那群菜鳥收拾爛攤子。』之前,一動也不動的巨型貓頭鷹卻是出乎意料地開始透明化,就如仙獸即將消失的特效。沒有受傷卻逕自消失,這不符合謫仙獸的特性,而在眾人驚訝的眼光中,從消失的巨型貓頭鷹中跳出了一名女孩。
  
  「搞了半天,是『仙獸化』?!」這情況又讓白梅花的協力者念個沒完。
  
  新名詞.仙獸化是指仙子與仙獸同化的作戰方式,與謫仙獸有異曲同工之妙,唯一的不同在於仙獸化是理智的,能靠仙子控制的──仙獸平白無故消失,意思是她自主解除了仙獸化。而她從仙獸裡蹦出來的種種跡象表示,這女孩也是仙子。
  
  金髮上分別戴著Q版蛇和Q版山羊的髮夾,後頭還以羽毛造型的髮圈束起馬尾。在這夜晚中還穿著薄紗洋裝,讓人看了便覺得冷。從髮色能判斷應該是外國人?所以不怕冷的理由是因為來自緯度高的國家嗎?話又說回來,菈琪亞也是金髮,但她是從小在這國家長大,所以從髮色來判斷其實不太準。
  
  ──結果,是外國人沒錯。
  
  一開口便是異國語言的蛇山羊羽毛髮飾女孩,在場似乎沒人聽得懂她在說什麼。自討沒趣的她改口說了英語,在場仍是沒人能應付突如其來的英文會話。喂喂,小學生也就算了,旁邊的兩個大人爭氣點好嗎?在沒辦法的情況下,她拿出了手機,低聲對著這不符合仙子形象的高科技器材低聲說了幾句話,手機便發出了某搜尋引擎龍頭所研發的翻譯機助理女聲:
  
  【我是帕菈絲,妳們是這個國家的寧芙嗎?】
  
  原來能這樣即時翻譯呀,造極沒用過所以不清楚。
  
  「寧…芙?……是甜點的名字?聽起來甜甜的!」「怎麼可能。還有,小啦啦,快就寢了,不准再吃甜食。」「咦!不能吃嗎?我會乖乖刷牙漱口的,只要一盤、一盤就好。」「一片餅乾就很不錯了還一盤咧。妳是算計著要吃點心塔嗎?」廢話說了這麼多,造極這邊其實只是竊竊私語的小組會議罷了。
  
  【為何放著魔獸不管?】
  
  「魔…獸?……什麼魔獸?聽起來好像幽靈之類的!」「妳們仙子就夠不可思議了,用不著再加幽靈來增加混亂。」「幽靈很恐怖耶,不要有幽靈。」
  
  只是就算翻譯了,蛇山羊羽毛髮飾女孩……她自稱是帕菈絲。帕菈絲想表達什麼?造極仍是不懂。除了語言的隔閡之外,好像還有其他問題妨礙雙方溝通。沒錯,就是沒人能理解的新名詞。『寧芙』、『魔獸』奇怪的名詞又堆得像山一樣高。感覺上是翻譯機小姐出錯了,只是大數據所整合出來的資料有這麼容易出錯?還是只能先推斷這些翻譯就是帕菈絲口中異國語言本來的意思。
  
  【我不前來消滅的話,妳們想放任魔獸在街上肆虐嗎?】
  
  「什麼魔獸,妳才魔獸咧!沒事消滅我家的仙獸做什麼?!妳……唔?」
  
  說到一半,本來激昂的協力者也噤口不語。他也發現了,眼前這仙子所說的魔獸,難道是指仙獸?不,或許是更細分出來的謫仙獸。換句話說,帕菈絲是認為自己是執行正當攻擊行為,把小鹿高塔當作是謫仙獸殲滅掉了──懂得驅逐謫仙獸,意味著她算是正派仙子,不過自以為是的正義就讓人不敢恭維了。
  
  側耳聽了翻譯機小姐的翻譯,帕菈絲皺起眉頭,那表情能解釋成不滿對方反嗆、亦能當作聽不懂翻譯。語言不通真的很麻煩呀……帕菈絲毅然決然張開手掌,擺出「STOP!」的手勢,順便讓翻譯機小姐說:【等我一下。】,開始滑起手機。她手指動的飛快,嘴裡也念念有詞,呃,聽起來像是ㄅㄆㄇ,是造極的錯覺嗎?
  
  「重來一次。」
  
  取代了翻譯機小姐,這次由帕菈絲自己開口:
  
  「我的名字是我是帕菈絲,妳們是這個國家的寧芙嗎?如果是,為何放著魔獸不管?」
  
  以外國人而言算是說得相當不錯、夾帶著異國腔調的華語,從帕菈絲嘴裡冒出。其中,最重要的不明詞彙依然沒轉換過來,看來翻譯機小姐並未出錯。話說,這女孩是在那短短的幾分鐘間學習了華語嗎?被外國人譽為最難學的語言,就這樣讓她學起來了。就算小孩子的學習力很高,這也太破格了吧!
  
  「請回答我的問題。」
  
  帕菈絲提問了這麼久,甚至還親自開口了,但依然沒人能回答她的問題。氣氛降到冰點,有種快要無法溝通(本來就無法溝通),將要再度開打的氛圍──這時,迴盪在大樓間的奔跑聲響起,登場人物再度洗牌。
  
  「齁齁,大家都聚在這裡噥。」「那個呀……怎麼回事?這是哪來的仙子?」
  
  冥明與眷村小學的校長登場。
  
  本地仙子派,連造極他們都算進去的話,目前是增加到三名。就算那莫名其妙闖入他人地盤的外來派仙子實力再怎麼堅強,一次對付三名也該會倍感吃力才是。可惜援軍的降臨不分敵我,帕菈絲那邊也有。
  
  「帕~菈~絲,總算找到妳了。」
  
  ──跑起步來,胸部也會跟著上下移動,就像一起在跑步(劇烈地)的女性出現了。
  
  「海倫。我跟妳說……」
  
  「喔,學會了華語嗎?好聰明好聰明。」
  
  摸頭摸頭。一出場便與帕菈絲相當親暱的女性,自然而然地移動到了女孩的旁邊,並令人摸不著頭緒地誇讚女孩。這種相處模式感覺就像是母女……不,像這種情況只有一種可能,便是協力者與仙子的關係。
  
  『仙子的心靈強度與戰鬥力成正比。』這道理,造極再明白不過,更不用說是有著協力者支持心靈的仙子。如今帕菈絲的協力者出現了,可說是如虎添翼,本地派仙子與外來派仙子的勝負機率又取回了均衡狀態。
  
  「那些人,是寧芙與協力者?」
  
  「應該是,但未獲證實。我問了,可是她們怎麼樣也不說。」
  
  之後是漫長的交涉時間。
  
  武德惡人先告狀,忽略掉他向造極他們挑釁的那段。冥明則是採取半信半疑的態度,大概是根據平日表現判斷。造極他們沒有任何損失於是不插嘴讓事情複雜化。最後由眷村小學的校長與外來仙子她們說明我方訴求。
  
  「非~常~抱~歉~」海倫大力鞠躬,胸前的什麼也一晃一晃地,最後互相碰撞擠成深邃的峽谷,其縫隙吸引著男人的目光,好像快被吸進去般,武德差點就原諒她了呢。
  
  「非常抱歉,是我的果斷獨行。」帕菈絲一樣低頭,可說是非常有禮貌。就這點來說,造極挺喜歡這樣的孩子的──但武德最後仍是恢復神智,堅決要賠償。
  
  「不介意的話……」雷鳴一響,帕菈絲身邊多了隻全身纏繞雷電的小鹿。「請收下這隻。」「這~也太少了吧!少說也要來點身體的賠償……痛痛痛痛!」被冥明這個小學生感覺到他的非分之想了,她代替他家仙子地踩了武德一腳──他根本沒有恢復神智嘛,仍是被迷得頭昏眼花嘛。他是想提出什麼小學生不宜在場的要求呀?
  
  而獲得賠償的白梅花是默默地走向雷電小鹿,在與旁邊的帕菈絲握手並互相點點頭後,控制權和平轉移。瞬間,白梅花身上也蹦出黃色的閃電,她拉高聲量放聲大笑:「好強!好強的力量呀!」
  
  ──改顏色了,也該改個新的稱呼:黃梅花。可惜還沒來的及有裙子換。至於本人的轉變是音量變大了!
  
  造極心中倒是有其他感想:「又是鹿型仙獸,有沒有那麼巧?」總而言之,對方能溝通是再好不過,不像某人。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警報像是算好時機地響起了!正因早上的事故,菈琪亞更加挨近造極,近到造極無法自由行動了啦!相較之下,其他組是保持自由隊形並警戒四周,除了一個之外。
  
  「好快!好快呀!」
  
  回到武德身邊的黃梅花還在那邊大呼小叫的。不過,她的雷電小鹿──按照之前的命名法則該被稱為『等離鹿』的仙獸,速度之快是不爭的事實,移動速度遠比她其他的仙獸都來的快,只見牠一下移動到那邊,一下到這邊,像是靜不下來……
  
  難道是控制不來?
  
  造極剛那麼想,一聲雷響!原來是跑到遠處的等離鹿向四周放出大量的閃電,疑似電焦了啥。「哈哈哈!好強好快!帕菈絲,妳的仙獸好厲害呀!──要怎麼讓牠停下來呀?」
  
  謹慎跟了上去的眾人,目睹到焦黑的公雞體型機械擬生物。所以說,等離鹿迅速地搜尋到機械擬生物並且迅速的收拾掉,完全不假『主人』之手,這次的甜頭是黃梅花全包了。只是她最後的問題有點問題,果然和造極想得差不多,根本失控了嘛。
  
  「哈哈哈,真不愧是黃梅花!」「你這協力者笑什麼笑?快點讓你家的仙子鎮靜下來。她會耗盡力量的。」處於管理階層的冥明接二連三地教訓派不用場的武德,這男人真的是只出一張嘴。看不下去的帕菈絲跑過去傳授黃梅花操縱的心法。贈品還附說明書?帕菈絲的售後服務真周到。其實她是在消磨消磨解除警報的空檔……
  
  警報並未解除。
  
  五分鐘、十分鐘之後,見過大風大浪的冥明疑惑地歪著嘴:「也太久了。」校長先生提出他的見解:「也許,不只一隻。」
  
  此話一出,大家放鬆的神經重新緊繃起來!啊,有癱軟下去的。放電過度的黃梅花這時終於解除了等離鹿的現世並說著:「哈哈哈,我暫時不想再笑了……」說是將召喚取消,還比較像是耗盡力氣才解除。
  
  武德督促著累癱的小夥伴:「快起來呀黃梅花,還有下一攤等我們去賺耶!」「我連一隻手指都動不了了哈哈。」──理論上,他們隊伍添加一隻仙獸、外加殲滅一隻機械擬生物,已經賺翻了。還想賺?武德有夠貪心。
  
  這時,影子急速撩過造極腳邊。他不禁抬頭一望。
  
  ──於月光下,水泥的都市叢林內,有一道孤單的飛行影子……夠了喔,帕菈絲的登場也是從天而降,不需要再增加。
  
  抬頭像會傳染,大家全看到了那有如幻想的一幕。宛如中生代翼龍再現的巨大影子盤旋於大樓間。正確的名稱則由冥明驚叫出聲:「『有翼型』機械擬生物!」造極也同樣想起了那天的幻燈片。
  
  飛行能力!這就不是武德他們能貪的了,各色梅花的小鹿們,可不會飛。
  
  造極想著:(難得龍翅蝠有大展身手的機會。),眼角則瞄到已經做好行前準備的帕菈絲。
  
  「帕菈絲~加油~」「我會努力的。」已經仙獸化,變身為巨型貓頭鷹的帕菈絲,一拍翅膀,旁邊的眾人承受著有如直升機起飛的狂風,下一秒,巨型貓頭鷹已飛向夜空。
  
  「小啦啦,快讓龍翅蝠出來。」「說說說得也是耶。」在旁邊看傻了眼的菈琪亞完全錯失良機。龍翅蝠與巨型貓頭鷹的距離差距可不只幾公尺那麼簡單。還是只能急急忙忙召喚,將牠放出去。
  
  兩大一小的飛行物穿梭於大廈群裡,速度再提升的話恐怕會把大樓的窗戶玻璃震碎,修繕起來可是個大工程,因此帕菈絲並不著急,只要機械擬生物主動減速,她便有機會追上去,要膽心的是警報範圍框的夠不夠大?
  
  雖說是兩大一小,不過兩個大型飛行物仍也有著體型差距。出乎帕菈絲自身的估算,有翼型機械擬生物比仙獸化的她還要小隻?!翅膀的尺寸差距不大,反倒是身軀的部分異常的小……有如本體是翅膀般?
  
  突然,被追逐之飛行編隊領頭的飛行高度上升又下降,速度最終趨近於靜止,並歸零。帕菈絲也跟著停了下來,和同樣在大樓屋頂附近滯空停留的龍翅蝠,對峙處位於大樓頂的直升機起降場,機械擬生物就站在空曠處的十字點。
  
  遠距操縱的龍翅蝠還需要經過菈琪亞再交給造極決定戰略方針,帕菈絲則是很習慣自己想了。
  
  (終於停下來了。出手的好機會。)
  
  ──只要做出海倫會誇獎她而不是罵她的事情就行了!
  
  巨型貓頭鷹振翅升空緊接著急速俯衝以腳爪抓向機械擬生物,卻撲了個空。還在途中殺出程咬金,從大樓的邊緣跳出大貓,與巨型貓頭鷹撞在一起!帕菈絲於電光石火間想不明白。
  
  (機械擬生物躲開了?)
  
  ──明明是攻擊的好機會卻被機械擬生物躲開,大概有百分之一的機會。不外乎是機械擬生物突然感知到人類而改變了行動方向。
  
  有翼型機械擬生物以巨大翅膀拖著自己的身體,移動到大樓邊緣,向下滑翔後重新起飛。現場只剩下龍翅蝠能追蹤,只能說龜兔賽跑到最後鹿死誰手都還很難說。造極約晚現場情況五秒後知道機械擬生物又逃走了,快點讓龍翅蝠繼續追!前後就浪費十秒了啦。
  
  「是誰!」「聽不懂。」大貓應該喵喵叫的貓嘴冒出德語,幸好帕菈絲略有涉略。說起來,以仙獸傳話的技術並不少見,應該說高等的寧芙都懂這招,以帕菈絲的觀點來說。
  
  大貓與巨型貓頭鷹糾纏在一起,還無法分開。
  
  「妳妨礙我捕捉機械擬生物了。」「妨礙我的人是妳……很好。能說也聽得懂我說的話。那妳夠格通過我的考驗嗎?」
  
  大貓毫不迷惘地起了殺意,向著巨型貓頭鷹咬了過去!這與帕菈絲想避免私鬥的想法相抵觸……海倫以協力者的身分來說不喜歡寧芙間的打架。
  
  巨型貓頭鷹急忙升空,問題是大貓的爪子還勾在牠身上。啃咬雖失效,不過爪子依然在青銅的羽毛上刮出火花。更糟的是,頂樓的門不合時宜地碰一聲打開!照理講已經開始避難了,所以並非一般人闖入。
  
  這對組合也是夠逗的,平常該肩負著協力者高速移動的仙子,反過來被協力者抱在懷中。疑似是一層樓一層樓跑上來的,協力者氣喘呼呼,仙子則好整以暇。
  
  被人抱著的女孩高舉畫冊,上面寫著【大鳥機械擬生物要逃走了!】。
  
  ……頓時帕菈絲理解出自己的立場:她被誤認為機械擬生物了!
  
  帕菈絲才想開口解釋,畫冊倒是換的比她開口還快:【砂砂蛇,使用暴風沙!】「我不是機械擬生物。」「我當然知道。」糟糕,一不小心用了德語,也不知道在紙板上寫中文的女孩聽不聽得懂……從屋頂地板凝聚出的砂質蛇高速噴出沙塵暴,把帕菈絲的喊叫蓋了過去。
  
  從分類上來看,暴風沙是礦脈型的招式,對帕菈絲的仙獸‧青羽銅爪鴞的傷害有限,這時就希望大貓撐不住暴風沙然後自己掉下去,乘著巨型貓頭鷹升空才區區五公尺高之時。豈料,黃褐色的大貓一點也不受影響更咬住了巨型貓頭鷹的肚子!火花繼續噴濺,代表雙方的硬度相當。
  
  帕菈絲以經驗分析出:(不妙,大貓也是礦脈型仙獸!)
  
  【快把它拽下來!】,畫冊上寫著誤解敵我的字詞,躍過飛沙看到這些話的帕菈絲,很是心寒……不管海倫會不會責備她了,她要……
  
  此時紅藍紅藍的閃光,包圍了大樓頂。
  
  遠處飛來的直升機,從敞開的機門傳來大聲公增幅的聲音:「嚴禁私鬥!嚴禁私鬥!瑞吉蕾芙,又是妳對不對?」對此畫冊的回應:【我的英文很爛。禁止英文!】應該不會只有帕菈絲聽的懂吧?
  
  還好,大貓鬆開了嘴,輕輕一躍回到屋頂。名字是砂砂蛇的仙獸也遭到麻麻雀(紅)與麻麻雀(藍)的一左一右包圍。
  
  (得救了……)
  
  大樓上的戰鬥,對於機械擬生物的排除毫無助益,這的確是該極力避免的。等到帕菈絲想追時,早已無從追起。帕菈絲深深反省,自己到底哪個環節做錯?才使這種局面發生……
  
  但仍有成功追上去的。
  
  龍翅蝠追著僅剩下一個小點般大的機械擬生物,與其連線的菈琪亞無法理解這樣的亂飛有什麼意義。牠們一前一後飛進高架橋的下方,陰影處意外的暗,龍翅蝠(菈琪亞)的視覺沒能適應比夜空更深沉的影子深處。明明名字裡蘊含著蝙蝠的意思……
  
  下一秒,龍翅蝠脫離高架橋下方深沉影子區域,機械擬生物則不見蹤影。
  
  追丟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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