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與國王的侍從 第一位黑非洲諾獎文豪索因卡的超級名作
我在談白箱劇場版時說過當時看的諾獎名獎便是這本Death and the king's horseman了,而在上次看和寫的非洲著名作家提安哥的隱居時便說本書和作者了。
還必需要強調作者不是美洲黑人或北非廣義非洲的穆斯林或猶太人,好像美國華僑不算中國人,或者維族根本是白人的亞裔。這位老伯就是土生土長的尼日利亞約魯巴族人,不是泡過咸水的黑奴的後代,也不是歐洲人前宗主國同類,但因為居住地和信仰而敵對的猶太人和穆斯林,只該國也有很多穆斯林但正如很多基督徒一樣。
我把紅字比鳳凰丶鈴芽比為天堂鳥丶隔壁天使比為雉雞,又在談到葛利格和沙利文的交響曲時說即鳳凰也是有等級的(當然天堂烏或雉雞也有等級的)。類似的還有華格納的交響曲與早期歌劇,給作者們自己沒收,即使現在版權開放也不像他們的主力作品易找到的。
(常有故事說真正的大師們喜歡燒掉年青時的作品,但似乎在音樂家較常見了,或者因為音樂比文學或影片抽像和非實用性)
簡單說這是真鳳凰了,因為可讀性遠遠在提安哥的隱居之上了,而這還只是一個「劇本」而談到文學中劇本的地位,我弟弟聽過人說寫不成詩的作者才寫小說,寫不成小說的作者才寫劇本。
結果這是一個富是詩意對話的而用現代非洲殘存的遊唱詩人敘事,用真實歷史改編的劇本了,可以和等候果陀(等待戈多)或三便士歌劇(這個我看過寫過被英國音樂家改編回接近原著的版本)或屠宰場裡的聖女貞德(看過現場改編粵劇版本)並論,所以諾獎是實至名歸的。
這個故事是在二戰直後約魯巴國王(當然是無法定權力的舊統治者的直系後代)逝世後,其侍從宣稱決心要殉死了(是有這種習慣的),而當地的英國殖民統治者要禁止和關起來,結果反而引起侍從的兒子從英國回來為國王奔喪時,最後反而兒子自殺引起侍從為了兒子自殺結局。
這是本劇唯一的音樂rule britannia英國的愛國歌曲,當然也是作者引用是出於批判。
現在這首好戰的歌在海外不常聽到,現在被我介紹過的,沒有那麼好戰的land of hope and glory代替。
本劇要表達的是什麼?
對於作為日漫宅的我很易想到武士道精神,但這種殉死是不同於日本人的出發點,兩人的死不是為了追隨偶像或主人到另一個世界。可是對話中是否定的什麼天國之類的話,反而把現世看成和死後世界是更大的宇宙的一部分。
而對話中說的是社會本身的成員,不只是由活人而是由活人丶死者丶未出生者組成的,這種話也很像文明衝突論序言說過的話,我在談灼眼的夏娜時也說過,但作者說這不是文明衝突或黑皮膚白臉具,不是為了作為反抗殖民者的火種,所以作者本計劃在獨立成功時首演後來放棄。
因為我看完只想作者其實是反對這樣做的!所以才沒有好好地解釋為什麼,何況那幾個死者是真有其人的,不要用故事來代替真實的歷史說話。
所以其實是把一段歷史的小故事寫成戲劇了,而既然作者不在場也沒有收齊當時的史料,反而加入了自己幻想中的對話,並想向後世解說那些在上兩種想法的局限。
p.117(全書164頁)中兒子對太太說(撮要)「我知道多數人認為在亂世中保持清醒是墮落的,而即使自稱理性的歐洲人自己也在戰爭中叫年青人赴死,像我爹地所做的一樣是儀式性死亡。」
這明顯是作者原創,因為那樣他便不會這樣死。
或者佛教需要弄得那麼深和高達說些新類型人之類,是因為你們多數人認為,為了某些事物殺人丶自殺丶被殺是很高尚的,好像聽到鋼鍊的等價交換,或者魔法少女小圓的輪迴就很爽的。
還認為反對的人是些做不到的膽小之輩,否定是把私利斤斤計校的壞人,所以才說認為些反對殉死的人自私膽小「墮落」。
即佛教或者各種講理的話語需要包裝得那樣深,是怕被受眾向「為什麼要聽些自私膽小的人的話?」想。
所以作者便寫得這麼有詩意和深奧外,還要他本人真的那麼有詩才和深度。而不同上次提安哥寫的滿是些早年的反抗者的負面描述,其中一節說某個反抗殖民的男孩,被捕和出獄後給女友發卡便姦殺了她。直言你才不是英雄只是心術不正的狗雄。
(說我自私膽小提安哥便用不怕被禁被捕的行動證明)
兩者同樣是鳳凰但還是索因卡厲害一些,但結果兩人一樣,不論殖民還是獨立後的政府都為難他們,現在同樣只好在美國的大學任教文學。在特朗普時代索因卡還撕掉了美國綠卡以示抗議。
最後,文無第一,我也知道有些人會較捧更為寫實的提安哥的風格,這個也只算是因為這個的電波很合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