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很遙遠的往事

很久沒有寫突發的短篇了。
起因是一個夢（又來了），架構本身很清楚，不過我目前還沒想到有沒有辦法擴充。
本來故事裡出現的人物是有名字的，但原諒我姑隱其名，使用不具名的寫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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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裡的判例說的是……」
　他在窗下的書桌前研讀文件。下午的陽光在他的頭髮上灑下明亮的顏色。
　他是我心愛的丈夫，也是一個公正耿直的法官。
　我認識他還不到一年，我們之間也沒有什麼熱烈的追求、或是浪漫的求婚場景，我只是深深為他的性格所吸引。我的朋友們對於我和他的戀愛與閃電結婚，都有些驚訝，但並沒有給我們什麼質疑。相對的，還都真心誠意地祝福我們幸福快樂。

　可是，儘管我能夠在神面前發誓我誠心愛著我的丈夫，
　有一個人的影子還是在我心底揮之不去。

　有一個人。
　他跟我眼前的這個男人一樣，很有正義感。
　不過，他並不是循規蹈矩的人。他自己說過，比起紀律，他更喜歡自由。
　他跟我是截然不同的類型，生活的圈子是完全不同的世界。
　因為認識了他的關係，我初次看到自己小世界以外的事物。他領著我去發現新的東西，在我徬徨無助的時候，他會伸出援手；在我猶豫不決的時候，他給我足夠的空間、給我足夠的建議。
　我想，我的確是喜歡他的。我也倚賴他。
　可是，那個人，並不屬於我。
　我曾經想要跟著他走，但是，在我能夠伸出手之前，他已經屬於另外一個人了。
　他的對象，個性跟我眼前的丈夫很像，都是那種直率、溫柔、既有包容心、也有決斷力的人。也是我認識的人。正因為兩者我都認識、兩者我都瞭解，所以我才能清楚明白，
　這場仗，在開始之前，我就已經輸了。

　我結婚的時候，他與他的戀人都來參加我的婚禮。
　他們對著我，不無惋惜地笑笑說著：「以後就不能隨便帶妳出去玩了」。
　誠然我們還是朋友，他待我還是像對待妹妹一樣，可是那一瞬間，我卻覺得我們之間的距離正在越拉越遠，而且再也無法復原。

　我的丈夫還在閱讀文件。
　注意到我的視線，丈夫抬起頭來，對我露出一個溫柔的微笑。

　那個笑容，
　跟我看到過的，「他」跟「他的戀人」中間交換的微笑，意義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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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第一人稱獨白的寫法大概只能到這裡，不過老實說，我也並不打算用第三人稱。
還可以看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