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魁是夜煞首領的消息傳的飛快，但傳的更快的是何魁死於劇毒之中，何魁雖從未參與蘭城武魁之爭，但帶兵多年，他的武功若非頂流也絕對是個高手，能輕易毒死他的滿朝文武不做第二人想，定然是他們那個看似柔弱嬌美的城主夫人。
滿殿朝臣雙手拱禮誰也不敢多瞧一眼坐在上位的美顏如玉卻冷酷如冰的上官靖，唯有身為尚書令的丹影和新任武魁丹姬兩人敢直視手握公文垂目沉思的上官靖。
「何魁一案牽扯甚多，除了夜煞首領身份外，假仁處決貪官假義效忠蘭城，實則勾結倭寇打劫延海商船中飽私囊外，其府中密室竟關押了許多名失蹤男童、少年，據其奴僕證詞何魁殺人無數，其中不乏商船富人、沿海漁民，有更多是面容清秀白淨的少年。」丹影不急不徐的開口，一旁眾朝臣瞠目嘖舌低語談論，誰也想不到軍功赫赫的何魁竟不配為人。
「此等禽獸不如之人若非夫人出手，怕是不知又要有多少人死於其手。」丹姬淡然開口，當她看到那一室孩童少年時，她不禁紅了眼眶，有三、四個都還是小蝶的年歲，何魁竟對如此年幼的孩子下毒手。
「武魁請慎言。」丹影眉頭微蹙，丹姬脫口而出的話可能為她帶來不必要的議論，雖然兩人關係尚不被眾臣知曉，但為免困擾他必需提醒丹姬。
「她說的是事實。」冷酷的嗓音響起，上官靖美麗的臉龐上依舊不帶任何情緒，但由他泛白的指節及滿盈的殺氣眾臣便知他們的城主此刻已是怒不可遏。
「城主，屬下認為何魁手下助紂為虐且無人揭此惡行，理應重罪論處。」思及那一張張看見男人便驚恐萬分的小臉，丹姬底心恨不得把何魁碎屍萬段，頓時周身殺氣倏起。
「微臣亦認為不得輕縱。」丹影拱手冷眸再一橫丹姬，若他不出聲，滿堂朝臣必然認為丹姬逾越竟敢在殿堂之上升起殺心，丹姬亦非不明事理之人，她立即收起殺氣拱手垂首。
「確實輕饒不得。」嬌柔的嗓音傳來，就見麗容微怒的公孫嫣自殿外款款走來，身後跟著司徒封及公孫渁兩人。
「參見司徒少主、公孫少主。」群臣一見司徒封和公孫渁立即行禮。
「我等奉王命而來。」司徒封比之上官靖更加冷酷的嗓音一出，幾個文官不禁下意識的顫抖。「何魁罪惡濤天，縱倭寇殺人奪財不計其數，其罪當誅九族。」
王命宣達下，幾個大官便蒼白了神色，何魁在蘭城紮根已深大門大戶蘭城中哪個權貴與之無親無故，就算知道他喜好男色，為了同氣連枝多少人將女兒嫁入何府，白白誤了自家女兒一生，九族之下又有誰能倖免。
「不成！」出聲的不是別人，正是惡名在外殺人不眨眼的公孫嫣，她美眸帶瞋瞧了司徒封一眼後再瞪向自始至終都帶著笑一付事不關己聳肩無辜的公孫渁。
「咳…嫣兒，此乃王命，妳先退下。」上官靖再怎麼寵愛公孫嫣王命之前他也不能縱容。
「城主，臣妾並非善心之人，只是臣妾有孕見不得血氣沖天，這誅連九族之刑殺戮太過，臣妾怕動了孕氣。」公孫嫣紅唇微嘟，她有孕本想在寢宮與上官靖獨處時才說，沒想到司徒封和公孫渁在此刻帶來如是王命，她就恨自己方才沒套出話來，沒能阻止他們兩人入殿。
「有孕？」上官靖立即起身走向公孫嫣牽起她的柔荑雙眸緊緊凝視著她。
「都說楓城少主夫婦恩愛，在我看來還不如蘭城。」公孫渁折扇一開搖曳生風，話語方落便惹來公孫嫣一記狠瞪，看得一旁朝臣個個冷汗滑落。
「嫣妹有孕且等我上奏玄宇王後再行定奪，不過何魁一族人數眾多，如此延誤行刑怕是節外生枝。」司徒封不著痕跡的劍意散出，公孫嫣收回目光，公孫渁則是挑眉輕笑，就像在炫耀司徒封身旁誰也動不了他一般。
「在我腹中孩子週歲之前，一日百步對他們而言已是極限。」公孫嫣沒好氣的開口，直覺偎向上官靖懷中。
「很好。」司徒封頷首轉身便要離開，公孫渁則是高深莫測的再瞧了眼上官靖和公孫嫣才跟著司徒封離去。
粉拳緊握，公孫嫣咬唇不甘的瞪向公孫渁後背。哪天我不整死你，我就不叫公孫嫣。
「放馬過來。」就像聽見公孫嫣心聲般，公孫渁在踏出殿門前回首朝她綻開俊朗一笑。
「混蛋，我動不了你，你身旁的人我還動不了嗎？」公孫嫣深吸了口氣咬牙低語，就像公孫渁跟她是仇人而非兄妹一般。
「丹影，何魁一案交你全權處理。」攬著公孫嫣，上官靖已然無心於政事，此刻他心間只有公孫嫣再次有孕一事。
丹影與朝臣們作揖目送上官靖和公孫嫣離去，而後他面色一沉，方才公孫嫣給的指令很清楚，但一時之間他如何能分身去製上萬人服用之毒。
「大人，屬下先派重兵把守城門絕不讓何魁九族之人有機可趁。」丹姬看出了丹影的為難，自何魁死後她早已將夜煞幾個忠心部屬安插入軍中，此刻正好將他們個個提拔頂替了何魁那些部屬之位，當然這不是她能籌謀，而是那日公孫嫣與她散步時給她的指令，一待她請示上官靖得到許可後便立即著手處理。
「去吧，其他人也退朝，與何魁聯姻者最好足不出戶，否則休怪我不念同僚之情。」丹影面色一沉冷冷開口，首次在朝堂上散出自身濃郁殺氣，而已然要踏出宮殿的丹姬唇角微揚，這樣的丹影才是真正的丹影，不僅智謀過人武功更是不下於她，更甚早已高過於她。
「臣等明白。」朝臣們個個膽顫心驚，文官只覺周身寒氣透骨令人難以喘息，武官自是明白何等深厚的內力才能以如此殺氣懾人於無形之中。
原來丹影隱藏的如此深，直到此刻他們才明白看輕美人城主上官靖是多麼可怕的錯誤，丹影年少得志權傾蘭城，在上官靖上位前丹影已然官拜三品，這一切當然都是上官靖的佈局，就為在自己繼城主位後提攜丹影為尚書令，將蘭城幾乎腐敗的朝野逐步改革，如此想來，以誅殺貪官汙吏萬惡之人的夜煞根本不可能是作惡多端的何魁所組織，夜煞正主若非上官靖，也必然是丹影。
「夫君，你說丹影是不是傻？」公孫嫣懶懶的枕在上官靖腿上，殿上發生的事已然藉由侍者之口上稟上官靖。
「喔？此話怎說？」上官靖看著手中奏報，騰出一手輕順公孫嫣披散的髮。
「如此佈局便是要他與丹姬安然自夜煞中抽離，他此番在殿上殺氣一出，但凡有長腦子的，誰不知何魁不過就是替死之人。」公孫嫣拉過上官靖大掌用兩手輕輕握著，再以掌抵掌嘟唇發現自己的手在上官靖掌中竟顯得如此玲瓏小巧。
「哈！知道又如何？王令已下，何魁就是夜煞之主。」封哥，還是你的手段高明。上官靖放下手中奏報，將公孫嫣柔荑握至唇畔輕吻了下。「搬磚砸腳之事那些朝官不可能會做，要知道為何魁翻案便是暗指玄宇王昏昧無能，蘭城這些膽小如鼠之輩誰敢開口，他們可不笨，怕是連與旁人說起都不敢。」
「的確如此，何況來傳王令的還是梅城與柳城少主，若說我那不長進的兄長無用，但寰宇國中誰人不知封哥惡名，雖然近一、兩年流言有變，卻依舊震攝眾人。」公孫嫣撐起身直接坐入上官靖懷中枕在他肩窩，美眸輕輕閉上。
「以往我怎麼也想不透為何封哥任由流言如此抹黑亦無所謂，直到妳在牢中用毒之後，我漸漸明白原來惡名在外做起事來方便許多。」上官靖隻手抬起公孫嫣下頷輕吻了她一下笑道。
「呵呵，夫君你可別淨學這些，如果讓娘知道，她會難過。」公孫嫣索性拉下上官靖吻了又吻，對上官靖她除了眷戀還是眷戀，若非兩人身份，她必然要似她師尊一般，將上官靖與自己關在一處無人能擾之地，只有彼此陪伴相依，多麼幸福。「就算已懷了第二個孩子，嫣兒還是難以抵抗夫君施在嫣兒身上的豔毒。」
「豔毒無解，嫣兒妳這輩子也別想離開我。」上官靖緊緊摟住公孫嫣，以額與她相抵，絕美的臉龐上盡是溫柔深情的笑意。
「不解，就算你把解藥餵到我嘴裡，我也要想辦法吐掉。」公孫嫣燦然一笑，四城締約中受傷最多，痛苦最多，悲傷最多無疑都是她，但若要她再一次選擇，她還是會選擇愛上上官靖，誰言道不禁一番寒徹骨焉得梅花撲鼻香。
「嫣兒，這回妳有孕，可千萬別再離開我。」上官靖忽地正色開口，美眸中寫滿了認真及殺氣。
「夫君這是說什麼呢？傻事做一次就夠了，嫣兒再笨也不會讓自己再經歷一回。」上官靖的殺氣是為了威脅自己，聰慧如她必然明白若是她這回再敢不告而別，上官靖就算用情再深也定不會原諒她。
「若是妳…我會命人請回藥師，不論要被毒死多少人，我都會請來藥師為妳接生。」公孫嫣上回生產傷了根本，原以為她不能再有身孕，沒想到她竟如此快便再懷上孩子，上官翼尚未足兩歲，上官靖難抑心間不安，甚至不敢去想意外。
「別擔心，丹影懂醫，小翠也懂，我更是芙蓉醫仙，你這是關心則亂。」公孫嫣拉過上官靖的掌放在自己的小腹上。「而且我早就給師尊送信，讓她來蘭城作客幾日，屆時她若不放心離開，我想夫君是不差兩付碗筷吃飯的。」
「哈！若藥師能來，我必將奉為上賓供養至嫣兒順產。」上官靖收回殺氣微笑開口。意思就是藥師若來了不到公孫嫣生產就別想走。
「唉呀，我覺得我的屁股疼。」公孫嫣掩唇輕笑。「師尊若知我如此算計她，怕是不管我腹中有無孩子也要狠狠打我幾下。」
「放心，有為夫在，不會讓人欺負嫣兒。現在就讓為夫為嫣兒先揉一揉發疼的臀肉。」上官靖忍不住又吻住公孫嫣，大掌滑至她臀上輕撫，情到濃時著實難以控制。
丹影站在眾朝臣面前，三日前司徒封已再把玄宇王令命人傳來，鑑於蘭城城主夫人芙蓉公主有孕，故何魁之罪，僅誅其直系一族，三族之內皆罷官且繳回五年俸祿，其餘則依親屬別上繳不等財產予蘭城庫房以供補償受害家屬。
殿上朝臣頓時少了三分之一，文官武將皆短少，由此可見蘭城多麼腐敗，官官相護欺民霸凌，是故蘭城將大舉科試，因何魁九族皆不得應試，故給予平民增添了許多入朝為官的機會，蘭城頓時陷入一片勤讀苦練的上進之風。
「大考將於三個月後舉行，寧缺勿濫。」丹影帶著殺氣的嗓音讓朝臣個個垂首作揖，老尚書不禁要偷瞧一眼空置的城主上座，自上官靖得知公孫嫣有孕後，這已不知是第幾回不上朝，大小事務全權交予丹影及丹姬處理，他則是三、五天出現一回，雖是如此卻依舊將蘭城大小事掌握手中，這般行事更令朝臣們心驚，只因原由必然是上官靖雖不上朝，也在蘭城中佈下許多棋子，監視蘭城內外。
「是。」
「大人，王令既改，那麼何魁一族以外之人，是否該停止服用那些藥物？」老尚書長長一嘆，雖說他並未牽連其中，但這殿上尚有許多人的親屬依舊被迫服用毒藥，一日百步，著實酷刑。
「三日前已停，再過七日那些人便得以恢復。」丹影冷冷開口，對於那些人，他半分不留情，當日他被公孫嫣指派此事，三日未歇的趕製毒藥，若非小翠助他，怕是他也無法在三日內趕製出如此大量的毒丸，不過小翠卻也因此而累倒，臥床五日才能下榻，因此丹影將心間不甘放入後來煉製的毒丸之中，令毒性更增，莫說百步，那些人連七十步都是困難，所以就算不服毒，也尚需時日恢復。「若無他事，我尚有事向城主上奏，退朝。」
丹姬暗暗咬舌不讓自己露出些許笑意，小翠臥床丹影不甘，公孫嫣還故意命人在丹影的飲食中加入春藥，說是為了增添他們夫妻間的情趣，縱然丹影亦是用毒高手，在公孫嫣的手段面前，他還是敗了，如果說小翠是因製毒而累，不如說小翠是因丹影而虛軟。
朝臣退下後丹影惱火的瞪了丹姬一眼才轉身步出，但他依舊聽見丹姬忍俊不住的笑聲，兩人如今情同姊弟，丹姬與小翠感情更如姊妹，連小蝶都被接到蘭城武魁府，他也得以就近祭拜兄長，對他而言這便是最好的日子。
才走到花苑，丹影就後悔了，此時小翠抱著孩子正逃命似的往自己奔來，見她面色潮紅，呼吸急促，丹影已經知道他今日要上奏是不可能，只好回首看向緩步走來，一臉明白的丹姬。
「看來夫人是覺得自己有孕是喜事，普天應同慶，而繪影未嫁，小丹年幼，我則是個寡婦，此等喜事也只能由你們夫妻一同慶祝，你該心存感謝，上奏之事我來代勞，晚膳之前我會把小丹陽送回去。」丹姬忍笑開口，順手接過小翠懷中的小姪子，朝已然被小翠緊緊摟住的丹影擺擺手，沒再多看他們走向上官靖和公孫嫣兩人。
丹影無奈一嘆打橫抱著渾身發熱，美眸秋波含情，雙手已開始在他身上游移的小翠直往當初公孫嫣消失囚禁小翠三人的偏院而去，看小翠這模樣要趕回府已是不可能，只能就近為她解毒。
「城主、夫人，丹姬有禮。」抱著孩子，丹姬只能微微行禮，小亭中已然懷有五個月身孕的公孫嫣坐在上官靖腿上雙臂環著他的頸子，一頭烏亮長髮披散如瀑，略微圓潤的小臉帶著淡淡笑意。
「何事？」上官靖單臂環著公孫嫣，另一手則是拿了塊糕點餵入公孫嫣口中。
「何魁一案已然落幕，問斬之日定於十月初三，並且因夫人有孕之故，改於柳城與蘭城邊界執行。」眼前春景丹姬等人早已見怪不怪，上官靖和公孫嫣兩人如膠似漆，只有在蕙姬面前才會稍稍收斂。
「如今蘭城已少不了丹影鎮壓，此事便要任命丹姬妳為監斬官。」上官靖語氣一沉，美眸冷冽殺氣倏起，何魁所做所為罪無可赦，僅誅他一族根本無法還受害者公道。
「嘖，這何魁死的真不是時候，膽敢惹怒我家相公，誅他一族實在太便宜他了，被罷官的三族絕不能輕饒，丹姬，勞煩妳與幾名親信走一趟。」公孫嫣在上官靖頰面輕啄了下，安撫他此刻的怒火。「繪影將我昨夜備好的那幾瓶藥給丹姬。」
丹姬看著眼前莫約三十瓶的玉瓶不解的望向公孫嫣。「夫人這是？」
「既然殺不得，就讓他們絕子絕孫吧。」公孫嫣嬌然一笑，就像她出口的話一點也不殘忍。
「喔？」上官靖摟在公孫嫣腰際的臂緊了些。
「絕育之藥，不論男女，但凡服用，便再無後嗣之望。」公孫嫣明白這藥確實陰毒，但相對於何魁所做，她如此已算仁慈。「若有意外，便當成是那人前世修來的福份吧。」
「就依夫人的話去做，本該絕命之人，能多活對他們而言已是奢侈。」上官靖揮手讓其他人退下，包括繪影和小丹。
「嫣兒，若是妳不忍心，其實妳不需因我如此。」上官靖握住公孫嫣柔荑舉至唇畔輕吻。這不知是第幾回上官靖覺得公孫嫣是為了自己才如此失德。
「不忍心？夫君怎會又如此誤解嫣兒，那禽獸不如的東西，與他相同血脈之人必然也有此等殘酷思維，僅讓三族絕脈已是仁慈。」雖然丹姬、丹影和上官靖不說，但由夜煞情報網收羅而來的消息，何魁一族手中血腥不只檯面上，有何魁撐著，他之族人個個跋扈有樣學樣，在那幾個家族手中死去的亦不是少數，然而就因自己有孕讓他們逃過死劫，就算上官靖不追究，公孫嫣也不打算輕饒。
「看來我只是小瞧了嫣兒，既然妳已知情，當時又為何要討保他們？」有孕看不得血腥不過是藉口，上官靖讓公孫嫣自他腿上起身，輕摟著她在花苑中散步。
「當然有嫣兒的理由，夫君可知繪影乃是何魁表舅之女，若誅九族，則繪影亦在斬首之列，如此忠心之人，嫣兒怎能不救？」公孫嫣嘟唇嬌嗔，何魁死後隔日，繪影跪在她面前，一跪就是兩個時辰，她怎麼說也不肯起身，直到她用藥才讓繪影說出實情。
「繪影對妳確實忠心，不過我記得那日她是在妳對她用藥之後才開口，如今她可釋懷？」上官靖停下腳步定定的看著公孫嫣嘟唇的模樣，這樣嬌俏的公孫嫣他喜歡非常。
「當然，繪影與何魁之間可不簡單，繪影的兄長與她乃是孿生，男身女相比之繪影更添了一絲英氣，若干年前她的兄長無故在家中懸樑死去，她母親因喪子而病故，在他自盡前只見過何魁，所有人都以為他是因為在何魁那裡求不到功名而自盡，那些時日繪影知曉何魁幹的那些好事之後，她便知道當年她兄長必然因何魁欺辱自盡，何魁連自己族人都不放過，這樣的人渣真是死上千百回都不夠。」公孫嫣挽著上官靖臂膀開口，美眸不禁要望向遠處那一抹站在牆邊候著傳喚的身影。
「不過蘭城經此一案後，未來必然能走向光明，屆時便不再需要幽魅芙蓉，我的嫣兒只是我的嫣兒就好。」上官靖憐惜的掌輕撫公孫嫣的頰，在她額上輕吻了下。
「…那多無趣。」公孫嫣美眸閃動晶亮淚光，紅唇輕嘟，上官靖果真了解她。若能當個好人，誰願意當壞人，司徒封如此，上官靖如此，她公孫嫣亦如此。
「無趣嗎？那我們就多生幾個孩子來玩吧。」上官靖溫柔微笑，他與公孫嫣都才二十出頭，若說女人能生到三十多歲，那麼兩人生個十幾個孩子也不是問題。
「我才不要！」公孫嫣沒好氣的輕搥了下上官靖胸口，她此回有孕已讓公孫渁笑話，若兩人一個接一個生，公孫渁豈不是要一直笑話她。
「嫣兒在那事上那麼會玩，我也願意奉陪，嫣兒想不生都難，看來我得去讓丹姬留一顆丹藥給我。」上官靖將公孫嫣攬入懷中在她耳畔笑道。
「不許吃！是毒便會傷身。」公孫嫣頰面微紅，關心則亂，當她瞧見上官靖眼中的深情笑意時，她便知道上官靖是在調戲自己，皺了皺鼻子。「夫君真的跟封哥學壞了，嫣兒不理你了！」
「哈！不鬧妳，為夫為了嫣兒已荒廢朝政多時，嫣兒妳還是難逃禍水之名，為了妳的聲名，往後為夫還是勤政一些。」上官靖抬指順了下公孫嫣鼻子，然後俯身輕吻了下她鼻尖，將她緊緊摟在懷中，為了公孫嫣他可以不再殺氣盈身，為了公孫嫣他可以勤政愛民，為了公孫嫣他願意比他的父親付出更多的努力讓蘭城走向更加美好富足的走來。
「夫君，我愛你，一直一直都深愛著你。」在上官靖懷中，公孫嫣柔柔開口，語氣中沒有半分戲謔、做作及調侃，更不是為了安撫上官靖怒火才說，除了真心外便是她的真情。
「我知道，有妻如此夫復何求？嫣兒，是妳改變了我，也是妳讓我明白愛一個人的酸甜苦辣，若有朝一日孩子們長成了，我們兩人便如藥師占師一般歸隱山林之間，只伴彼此左右。」這一句愛語還是由公孫嫣口中說出來，不帶任何的原由單純只是公孫嫣的心意，上官靖以額抵著公孫嫣的，當時在深山小屋中公孫嫣沒出口的願望，他在她眸中已然讀到，有朝一日他定要為公孫嫣圓這個願。
「好。」感動的淚水滑落，公孫嫣嬌然偎入上官靖懷中，底心已然開始憧憬那美好的未來。
～ 未完待續 ～
創作內容
秋水雲煙 第九章
數日月 (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