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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GP

一些零散的小浪漫故事

作者:玫瑰姊│2019-12-12 21:56:57│巴幣:8│人氣:108
外婆的教誨

張翠花是住在嘉義山區的西拉雅族人,平時喜歡邊看電視邊抱著祖靈壺跟死去的外婆聊天。

今天,外婆請她前往台北,把她拋家棄子的外公給綁回來,讓他接受祖靈的審判。

可翠花從沒見過她外公,也鮮少出山,不太懂都市的文化。但為了能讓外婆安息,她願意跨越心中那道牆,把自己躲在台北的外公找出來。

向母親道了別,隨後把祖靈壺中的水倒在自己身上,祈禱外婆保佑自己,便出了家門。

拾起地上的落葉,置在自己頭上,翠花輕輕一跳便飛了起來。

她擺動著雙手,像極了一隻自由翱翔的白鷺鷥。

她流汗了,但她明明完全不會熱。她緊閉雙眼,與位在靈界的外婆心電心,才發現原來是外婆在自己的體內哭泣。

「在天願做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這是外公曾許給外婆的誓,如今,她隨著外孫女的腳步飛上青天,心上人卻不在身邊一同在天際上揮灑幸福。

在外婆惆悵的同時,翠花也在台北一零一上降落。

「外公!」翠花站在她所能及的最高點,竭盡全力呼喊道。

可是,沒有人回應。

翠花難過地哭了,想為自己的外婆抱不平,可自己卻又是這麼的無能,連外公都找不到。

翠花不願屈服於這悲慘命運中,她毅然決然從頂樓輕盈躍下。

到了地面,正好與一年輕的男人對到眼,那人似乎被她的美貌給震懾住,不知為何完全說不出話來。

男人相貌端正,讓翠花很是著迷。

翠花走近他,大力地吻他一口。

「小姐,請自重。」男人原先還挺享受,但他馬上憶起,他已經有六位妻子,不可能再娶一個回家。

聽到男人的話,翠花體內的外婆,不知為何亢奮了起來。

「就是他!」外婆的聲音,在翠花腦中浮現。

翠花十分不解,那男人看來也不過四十歲,怎麼與外婆產下現年三十六歲的母親呢?

但外婆都這麼說了,翠花只好無奈地把男人給打昏,隨後再以優越的西拉雅族基因賦予其的能力,飛快地逃離現場。

返家的路上,外婆也跟翠花解釋,當初自己見到她外公時,她外公還是兩周大的嬰兒,可七歲的自己,卻無法自拔地愛上他。打破保溫箱,把她的早產兒外公給綁回家。到家後,再抽取出外公的體細胞,強行將其給變為單套染色體。後連忙剖開母親腹部,盜用她的卵細胞與外公的「精細胞」結合,再取出母親子宮,與自己發育未全的子宮交換。看著滿地的鮮血,她不知該如何處理,只好隨意出門帶回一芒草,蘸幾滴血,在外公極小的陰莖上寫下白居易的詩句。

外婆父親回到家見此慘狀,當然立刻報警,可曾潛入台大法律系聽過幾堂課的外婆,早在許久前就已製造出自己的不在場證明,搞得其父親只能替她入獄服刑。

得知一切的翠花,不禁感嘆原來自己的外婆是手腕如此強硬的女性。再看看在自己懷中睡去的外公,她輕笑了下,重新在外婆的祖靈壺中裝滿水,破開其胸口,硬是把他的心臟取出,溫柔地把心臟投入外婆的祖靈壺中。

爾後,翠花再也聽不到外婆跟她說話。她想,或許是外婆心願已了,投胎轉世了也說不定。

她輕撫著自己日漸擴大的肚子,看著外婆的祖靈壺笑了笑。自己在把玩外公屍體性器官時,竟一不小心忘了做好防護措施,看來想成為像外婆那樣的堅強女性,她還是差了遠。

張芩岑與王崇祟
芩岑跟崇祟曾是一對羨煞旁人的夫妻,但其實他們已經不愛對方。

「操!妳這破鞋!」崇祟看到芩岑又在玩交友軟體,馬上抓起她頭髮往牆壁撞。

「幹三小啦?很痛欸!」吃痛的芩岑連忙跑到嬰兒房,抱起他們七個月大的女兒--王睿璿往崇祟的臉砸去。

「又來了,妳生氣有必要波及孩子?」崇祟迅速把手護在自己面前,擋下了朝自己飛來的嬰兒。

「我波及孩子?也不想想她跟你的畜生父母是誰在照顧的?」芩岑走近崇祟,把睿璿給踢飛。

「我爸媽二十七年前就過世了,妳那時也才兩歲,妳是怎麼照顧他們?神經病!」崇祟憤怒吼道。

「我從小當雛妓自力更生,不是長大後在這邊給你欺負的。我要跟你這個沒擔當的男人離婚。」說完,芩岑拾起化妝台上的榔頭往睿璿頭上敲,並抓住崇祟的手沾取其血液,在事先準備好的離婚協議書上蓋手印。

一完成此事,芩岑便頭也不回地離去。

芩岑前往了警察局,拿起沾滿血液的離婚協議書,向警察哭訴道:「我丈夫發了瘋,用榔頭敲破小孩的頭,以血為印泥,就只為趕走我!」

警察連忙隨芩岑趕回家中,卻不見崇祟人影,只剩睿璿的遺體還躺在地上,被家裡養的小狗阿妸當宵夜吃。

芩岑趕緊痛哭流涕,裝得很傷心的樣子。不料,死了二十七年的婆婆王楊招弟竟從衣櫃中走了出來。

「ㄍㄧㄥ囃歹林,挖ㄟ撥備ㄍㄧㄣ孫ㄉㄧㄜˊ洗哄妓勒消砸某共洗欸!」王楊招弟馬上陳述案發經過,但警察們其實完全不懂台語。

「張小姐,這位是?」警察轉而向芩岑提問。

「她是我丈夫在外面養的老鴇,就是她慫恿我丈夫跟我離婚的!」女警一聽,馬上同仇敵愾地替王楊招弟銬上手銬。

「啊?ㄍㄧㄥ囃歹林,哩倆母丟郎啊啦!」王楊招弟緊張地求情。

「她說我丈夫已經潛逃到桃園國際機場了!」女警馬上打給她正好在桃園準備逃去柬埔寨的黑道男朋友,要他去桃園國際機場槍殺所有姓王的男人。

過了幾分,男友打電話報備說:「已經殺死所有姓王的人了,妳要幹嘛啊?」

「你聽我說,這邊有個女的超可憐,她老公王崇祟拿榔頭敲死她女兒,還養了一個超老的小三欸!」女警氣憤道。

「王崇祟是我表哥欸!」男友傻眼地回應。

「沒想到你表哥居然是這種人,我要跟你分手。」女警掛了電話,哭著投入芩岑懷抱。

「對不起,張小姐,沒能抓到你老公!」女警哭著說,其他無能為力的警官也簇擁了過來。

「沒關係,我們還有彼此啊!要不要去享溫馨夜唱?」芩岑笑道。她已許久沒露出這麼真誠的笑容。

「好啊!走吧走吧!」女警也忘卻分手的愁緒,把王楊招弟押上警車,與同胞們一同駛往享溫馨。

這精彩的一天,也在王楊招弟的雨夜花中畫下句點。

姊妹pk
聶寧跟史妲霖是從小認識的一對姐妹花,她倆總無話不說,史爸史媽還曾開玩笑說要讓兩人成為中華民國第一對蕾絲邊妻妻呢!

好景不常,單獨扶養聶寧的女子——聶小倩,需出差到美國幾年,使得聶寧也只好跟史妲霖說再見。

「聶寧,我會等妳回來!」在桃園國際機場,史妲霖不停流淚,讓聶寧很是不捨。

「別哭了,我又不是不回來了!」聶寧笑著說,並拿起包包裡的手帕,替史妲霖擦了擦眼淚。

「聶寧!」聽到母親的聲音,聶霖馬上跑了過去。

「掰掰!」聶寧說完,即挽著聶小倩的手原地起飛。

史妲霖冷笑了下,馬上擲出自己親手摺出的金紙紙飛機,正中聶小倩頭部。

「啊!」一陣慘叫聲響徹雲霄,聶小倩也重重墜落在地。

「妲霖?」聶寧不解,為什麼妲霖知道自己母親的弱點,而且還攻擊了她。

史妲霖慢慢走近了她,輕吻了下她的臉頰,隨後又在聶小倩身上灑符水。

「欸!她是我媽欸!」聶霖見狀,飛撲過來推開史妲霖,摟著元神將耗盡的小倩。

「她是要把你帶走的破麻!沒有我允許,妳怎麼可以走?」史妲霖氣憤地說,隨即從包包裡拿出一把鐮刀跟一把槌子,大力擲向聶寧所處。

醒來時,聶寧已感受不到母親的氣息,她也不知道現在她在什麼地方。

「妳醒啦?」這溫柔沉穩的聲音,聶寧馬上認出,這是史妲霖父親史思明的聲音。

「伯父,救救我..」聶寧有氣無力地求助。

史思明沒有回應,反倒湊近自己耳朵,輕咬了下。

聶寧想不到,平時視自己如己出的男人,現在正像禽獸般地替自己寬衣解帶。

聶寧馬上變得一絲不掛,史思明褪下牛仔褲,露出自己的碩大。

「別..」聶寧十分害怕,她從沒想過自己會落得如此下場。

她緊閉眼睛,不敢面對自己接下來要受的苦難。

再次睜眼,她看到史思明的頭,已被人家給砸破。

「寧兒,我來晚了!」原來是妲霖母親——安泰西亞大義滅親救了自己。

「謝謝您..」安泰西亞馬上拿了幾件衣服給聶寧換上。

「對不起啊!我不知道妲霖怎麼會變這樣,也不知道她爸是發了什麼瘋!」安泰西亞溫柔地替聶寧處理被妲霖砸出的傷口。

「我媽媽還好嗎?」看著聶寧難過的臉,安泰西亞實在難以把聶小倩的事告訴她。

「小倩她..已經被妲霖超渡了。」安泰西亞無奈地說。

安泰西亞送聶寧回了家,聶寧一直想到自己與母親的點點滴滴,讓她實在無法釋懷。

她決心找出隱居在阿里山上的史妲霖,讓她瞧瞧她這新世代女性的厲害。

她馬上用母親遺傳給自己的飛行能力,不費三秒就從基隆飛到嘉義。

她知道,史妲霖最喜歡唱高山青了,於是她馬上利用媽媽教自己的控制能力,引來周遭所有鄒族人,要他們開唱高山青。

「阿里山的姑娘美如水呀!阿里山的少年壯如山安安安!」鄒族人們愉悅地舞蹈身軀,一名穿著粉紅色小洋裝的少女也緩緩地從林間走出。

「史妲霖!」一看到她,聶寧馬上瞬移到她面前,痛痛快快地咬下她的眼珠子。

「啊!!!!!」聽到史妲霖的叫聲,聶寧體內蘊藏的黑山姥姥詛咒也隨之覺醒。

她伸出利爪,把史妲霖的頭髮斬下,通通塞入她空蕩的眼洞中。並馬上大力拔除其牙齒,使用移形換位之術,替她的頭皮植牙。再用高跟鞋鞋跟替其開膛,取出子宮後,將其中多餘部分取出,為自己設計了個小巧肉色香奈兒包包。

「聶寧..我喜歡..」還沒等史妲霖說完話,聶寧便伸出可變異的舌頭,化為一毒蛇,與其來場最浪漫的法式舌吻。

「我也是。我曾經也是。」聶寧笑了笑說。

看著不成人形的史妲霖,已魂飛魄散的小倩也聚集了回來,輕撫著聶寧髮絲稱讚她。

「媽媽!」看到母親回來,聶寧馬上撲進她的懷裡。

「我回來了。」小倩捏了捏聶寧臉頰,兩人著實可謂為情最深的新世代母女啊!
你好大
小時候,你就常常說你很大,你還記得嗎?

「我好大大大,我要當妳的大大!」你笑得好開心,但我從沒搞清楚你在說什麼。

媽媽總對我說你有著重度智能障礙,那時我還以為那是你的名字,長大後才知道,你原來一直處在這麼煎熬的環境中。

我記得,五歲時的那個夏天。

「欸!重度智能障礙,你看這隻鳥!」我笑了笑,跑向一隻麻雀旁。

「好大好大好大,比我的大大鳥還大大。」你仍傻笑著,從褲子口袋中取出一隻奄奄一息的鴿子。仔細一瞧,牠的脖子好像都被你給不小心扭斷了。

你趴在地上,匍匐前來我身邊,張大嘴一咬,小麻雀的身體馬上分成兩半。

我疑惑地看著從麻雀體內撒出的臟器,還以為那是糖果。

我靈機一動,指著那不長不短的腸子:「我有聽我姊姊說過:『麻雀雖小,糖果很多。』你看那個紅紅黑黑又細細的,那個是草莓巧克力喔!」

你也不多做懷疑,馬上撿起來往嘴裡塞。

咀嚼了番,臉上滿是喜悅。

「好大的甜甜!」你總是那麼地天真無邪。

「慧琳!回家囉!」姊姊焦急地走了過來,牽起我的手就馬上跑走。

「慧琳,妳剛剛跟他在幹嘛?」姊姊總叫我不要多和你有所接觸,但我就是喜歡看著你的笑容發呆。

「重度智能障礙他剛剛在吃小麻雀裡面的糖果。」姊姊聽到我的話,臉色十分難看,好像要吐了一樣。等到隔年春天,我才知道國三的姊姊那時險些嘔吐,是因為在害喜。

「姊姊,你還好嗎?」姊姊連忙搖搖頭,蹲下身捏了下我的臉頰:「妳少點跟他來往,好嗎?」

「不要!」我很生氣,姊姊怎麼可以剝奪我交友的權利?

我連忙跑走,不看路的我,不小心撞進你爸爸懷裡。

「唉呀!小琳,阿大呢?」你爸爸向我問起了你的下落,但雙眼卻一直盯著我的低胸迷你裙。

「在這裡。」我笑了笑,照著姊姊以前教的,把你的爸爸帶到警局。

「小妹妹,需要我們幫助嗎?」我覺得好奇怪,那些警察怎麼都沒有穿褲子?怎麼和姊姊說的不一樣?

他們不掩飾地在我眼前甩弄他們跨下的突起,一種我從沒看過的東西。

把我的嘴靠向那物,好苦澀、好鹹腥,我說不出那是什麼感覺,我只知道臉頰滑過了淚水。

接著把我帶到了間小房間,把我置在一張桌子上,以手指....

我不想再回憶。

那時幸虧有你的出現,你帶著你的鴿子,不拖泥帶水地把他們從我身上驅離。

你溫柔地安慰著我、呵護著我,告訴我別怕了,可是我就是沒法停止哭泣。

我是不是很髒?我是不是不再有資格當個小女孩?

很快地,媽媽帶著我和姊姊和你上了法庭。

我已記不清法官的判決為何,只記得你被強行送入了精神病院。

二十年了,我現在有能力帶你出來,你還記得我嗎?

「王大大!」這是我第一次叫你的名字。我站在精神病院門口,和已長得玉樹臨風的你揮著手。

「陳慧琳。我愛你。」這也是你第一次叫我的名字。你不知何時,變得這樣風度翩翩、羅曼蒂克。

說著,你再次從口袋中取出了隻鴿子,輕易把他折斷、剖開,挑了根最漂亮的骨頭,放在我左手的無名指上。

「妳願意嫁給我嗎?」你的笑容,仍一樣治癒我心。

「當然!」我捧起了你的臉,吻了下去。

謝謝你,二十年來沒忘掉我。

你這個貪吃鬼
家政教室內,現在還瀰漫著愛的痕跡嗎?

國三那年,曾被嫌棄不成熟的我們,終於被家政老師允許進入廚房學做菜。

可是還要分組,實在麻煩害羞。雖然已經共度了兩年光陰,可我就是難以放低姿態,與他人交際。

但你總是第一個來找我。

「喂!張素娥!要不要跟我一組?」你來找我講話時,我頭總擺的低低的,不想讓你發現我的害羞。

我走到了你身後,看著你招攬其他人來我們這組,但你邀請到其他女生時,心底就是有種奇怪的感覺。

「怎麼了?」你察覺到我的異樣,馬上問了句。

「沒..沒有!」你不要亂關心我啦!我喜歡上你怎麼辦?

分完組,老師要我們先就座,你果然又硬是把我拉到你旁邊的位置。

「林.林..亦呈..」都認識那麼久了,我叫你的名字還是可以這麼害羞。

「嗯?」你迅速回應,別人喚你都愛理不理,就只有我是你捧在心上保護。我可否再問你一句?你能不能不要笑得那麼好看?我迷戀上你怎麼辦?

「我洗菜。」我連忙把視線撇離你的臉,被別人發現我的小心思,我建立出來的高冷學霸形象也將化為烏有。

「那我跟素娥一起!」女同學蔡蕙如笑著說。我好嫉妒她,她毫不忌口,總能把心中所想訴盡。

如果我跟你告白,你會答應我嗎?

如果你拒絕了我,我們還會像從前那樣要好嗎?

太多的可能性,要我怎麼敢向你表明心意?你從此之後不理我怎麼辦?

在我思考哲理時,蕙如竟然已把我給拉到了流理臺洗菜。

「素娥,快點啊!不然下課都還煮不完!」蕙如朝我噴了水,要我清醒點。

我點點頭,打開了水龍頭。

不久後,我便和蕙如端著菜準備要回教室。

才沒走幾步,就看到你朝我們跑了過來。

「我幫妳!」你也真是的,那麼照顧我,難道我的未來你要負責嗎?

但看著你端著菜跑走的背影,也不禁讓我妄想,未來若也能跟你一直在一起,那該有多好?

想著想著,笑了起來;想著想著,淚也掉了下來。你好討厭,甚麼時候讓我這麼喜歡你的?

「妳有病啊?有男朋友幫妳拿還哭,那我不是該去跳樓了?」蕙如朝我翻了個白眼。

我搖了搖頭,也向蕙如伸出援手,幫她分攤點重量。

家政教室內,四處都洋溢著幸福的氣息,好不快活!

不管是拿香腸來相互鎖喉,還是手握菜刀抵著他人,甚至拿燒燙的熱水往老師身上潑,一切青春爛漫情景皆呈現在我面前。

「啊..嘶..」我下意識撫了腰,溼溼熱熱的。把手湊近眼前一看,才發現已沾滿了血。回頭一望,果然腎臟不小心掉了出來。

「來。」你溫柔地替我撿起腎臟,置回我體內。還從跑到樓下的美術教室借了膠帶,替我將被飛刀削去的肉給黏貼回去。

「謝謝...」我一樣不敢看你,尤其現在還衣衫凌亂的,我如果把持不住自己怎麼辦?

「這裡還是太嘈雜了,我們要不要翹課?」我都還沒回答,你就牽著我的手跑出教室。你也很想跟我獨處嗎?你心裡的想法也跟我一樣嗎?

我倆下了樓,你仍緊握著我的手。

「林亦呈,要去哪裡啦?」再怎麼說,我也是個品學兼優的模範生,翹課被抓到,等等沒有全勤獎怎麼辦?

「妳心裡。」在這孔子銅像的下方,你終於停下腳步,緊盯著我的眼睛說。

你的臉慢慢湊近了我,你的唇也跟著慢慢覆上了我的舌。

我的釦子被你一一解開,襯衫被你隨意丟在地板上,曾經的潔白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取下你的領帶,有樣學樣地幫你褪去襯衫,事實上,我根本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甚麼事。

你脫下西裝褲,牽起我的手,往那兒慢慢靠近,進而撫摸、揉弄。

漸漸成了根硬挺,這好像是生物課提到的生物感應?

其餘幾根細毛,也沒有被忽略,通通享受著我最輕柔地搔撓。

他好像不想要我走似的,還閉合了起來。那你呢?你喜歡我這樣屬於你的特別溫柔嗎?

「跪下。」你輕吻我的額,在我耳邊以極其挑逗的語氣說。

我照著你說的話做,我就愛照你說的話做。

你也陪著我下跪,和我更近地觀察這怕生的小含羞草、不捨與我分離的捕蠅草。

「好可愛喔!碰一下就變成一根硬硬的!」含羞草,是我最喜歡的花朵,這是只有你知道的秘密。

「等我們畢業,我帶你去有最多含羞草的地方!」你驕傲地說,還知道我怕熱,不忘在我耳邊吹吹風。

「嗯?那是哪?中南美洲嗎?」我沒告訴過你,中南美洲是含羞草的原產地。我也沒告訴過你,含羞草的花語是敏銳、細膩的感觸,纖細的感情。

「不是啦!一樣是妳心裡啊!每次我來找妳說話,妳就好像含羞草一樣,馬上迴避開來!」你這個流氓,考試成績沒有多好,怎麼那麼浪漫?搞得我現在想和你廝守一世,到底該怎麼辦嘛!

看到我被紅暈爬滿的臉頰,你站起身來,向我伸出手:「走吧!妳肚子不餓嗎?他們應該煮好了才對。」

「只有你會餓好不好,貪吃鬼!」這是我第一次向你開玩笑,你還以一種發現新大陸的表情看我。你難道不知道,女人戀愛時,總會產生些小變化。

回到教室,已空無一人。

不,定睛一看才發現,人都在鍋子、微波爐,抑或冰櫃裡面。

「不然我煮東西給妳吃吧?」我期待地點點頭。

你在地板上撿了兩顆完好的鱷魚蛋,打在鍋子裡頭,伴著慧如的頭顱,有條不紊的攪拌著。

沒過多久,就端上一碗蛋花湯上了餐桌。

蕙如睫毛膏的黑、眉筆的棕、艷紅的口紅在湯裡交織,可謂色香俱全。

淺嚐一口,蕙如草莓味的口紅,和鱷魚蛋實在非常搭。

人家怎麼都說會做飯的男人最帥了?你看你吃的,口紅都從嘴角流出,哪會帥啊?笨死人了!

我撿起老師遺留在地板上的圍裙,替你擦了擦嘴:「我喜歡你。」並進行了我人生第一次的告白。

「嗯?我一直以為我們已經在一起了欸!」你佯裝毫不知情地說。

「好啊!那我要你繼續做飯給我吃、繼續陪我賞花,陪我走完下半生!」我翻了個大白眼,倒進了你的懷裡。

「有何不可?」你笑了笑,寵溺地親我的眉。

算下來,我們已經結婚了二十年。

但你每年還是會去印尼抓幾顆鱷魚蛋回來燉湯給我喝,真是的,你怎麼對我這麼好?

不知道我燒了幾世的好香,才讓我今生遇見了你。如此完美的你。

我還給你的禮尚往來
去年聖誕節,你沒有像往常送我卡片,而是託人捎來一張輕薄的白紙。

你徹夜未歸,我亦徹夜未眠,我從沒料到,你會這般殘忍。

隔天,再見你時,已在戶政事務所。

我倆的身分證被還了回來,上頭的配偶欄也成了空白。

你沒有留下任何話語,逕自離去。

但你沒有發現,我悄悄地跟在你身後,一個人落著淚。

伴你回家,窺視你爸媽。

你離家而去,我趁虛而入。

你爸成了子路,你媽成了人柱。

你回到我們母校,與學妹們嬉戲又嬉笑。

你前往教師辦公室,我則進入只有幾個人看顧的教室。

學妹們一一逝世。

經過教師辦公室,看到你和我們恩師談天。

你又離開,又驅車離去。

我則笑開眉眼,把老師裝進你送我的香奈兒包包。

我跑了起來,試圖追上你。

想到了以前的你。

「你跑步這麼快,我怎麼追得到妳?」

那時的我,只覺得你是怪胎,誰想給你追啊?

不料你在須臾間,成了我的一切。

我跑贏了你的車。

但速度超越光速,以至於你沒法看到。

你坐在咖啡廳,和一個女生摟抱。

我笑了聲,也進去點了杯咖啡。

你去了廁所,我也起了身,走向她。

我牽起她的手,馬上跑到西藏北部。

在這嚴寒乾燥低壓環境,看著她痛苦的表情,讓我剎那間起了惻隱之心。

又帶她跑了回台。

進到旅店,剪開她的上衣,扯下她的短裙,取下她的絲襪。

用黑絲蒙住她的雙眸,把老師的大腿從包包中取出,放入她的產道。

拿起放在抽屜裡的保險套,為她吹了個氣球,塞進她的耳朵。

撿起被我隨意丟在床上的剪刀,輕輕剪去胸前兩凸起,剛剛好填滿她的肚臍。

湊近她的臉,偷偷吻了下,和她來張自拍,發給了你。

還不小心看到你不知何時傳來的訊息。

「我家為什麼被封起來了?我爸媽在哪?」你爸在冰箱,你媽在梁柱裡。

「學校不是在校慶?為甚麼有警察?老師怎麼也不見了?我們的直屬學妹又在哪?」老師在妳新交的女朋友這,學妹們則安穩地睡在我們埋下時空膠囊的地方。

我笑了笑,闔上手機。偷看了她的手機。

十五分前

「在哪?我上個廁所,妳怎麼就不見了?我好想妳~!」

「不要不理我嘛!這樣我會很傷心的!」

三秒前

「是誰已讀?不會是妳吧?妳把她怎麼了?」

「妳信不信我報警?」

封鎖

終於完成了我精心為你準備的耶誕禮物。



曾看過的兄弟姊妹也可以再來賞析一番,並竟是少女所編寫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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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love487奇幻小說連載中
《克蘇魯的黎明》0679.虛假看更多我要大聲說10小時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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