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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E同人--背光洗禮( 章十七、──故,再否定)

作者:掬月│2018-11-26 00:51:47│巴幣:4│人氣:101
 
 
 
 
  ……有時候,殺人只需要一句話。見到衛宮士郎如墜冰窖的絕望神情,櫻只能咬緊下唇悲痛得說不出話來。
  雖然是衛宮切嗣的請求,但說出口的人是她……所以,她也是同罪。縱使知道這不應該由外人來決定,然而……櫻並不樂見衛宮士郎一直活在勉強自己的深淵之中無法自拔。
  這並不是可以被原諒的事情,櫻也早有覺悟。
  衛宮切嗣教給養子的魔術有缺陷,任何魔術師都不會用這種方式修習魔術,打一開始他就不打算教養子魔術,只要知道魔術是這麼的吃力不討好,想必士郎也會放棄。衛宮切嗣是這麼以為。
  但是這一年來男人聽到櫻描述的情況,頓時感到憂心忡忡,明明知道是自虐,為什麼不願放棄?儘管衛宮切嗣從來就不珍惜自己,但他卻會期盼他人度過應有的人生……此時此刻,無論是衛宮士郎對於魔術的執著,或是幫助他人的執念,在他眼中看來就是非常扭曲的狀態。
  衛宮切嗣教授的魔術嚴格來說只是模仿魔術的魔術,是沒有涵蓋魔術精隨、反而往其他方面發展的扭曲魔術,以現代魔術師眼中是早該報廢的產物,無法往實用發展的瑕疵品。
  衛宮切嗣的理念讓養子無論什麼都想要承擔下來,無論是誰都想要幫助,那肯定是聽到了男人說能幫助的人只有一個,所生出的叛逆之情吧。少年想用自己證明養父的論點是錯誤的。
  切嗣感到自己的理想和教授的魔術,扭曲了養子的人生。
  ……非常的後悔。如果不將理想託付給那名幼小的孩子,現在一定可以開開心心的長為成人吧。
  既然是帶給對方如此扭曲與痛苦,乾脆就由養父的他來打碎這理想。
  無關正確或是錯誤,一切都僅僅是源於衛宮切嗣自身的任性,也是男人能給予的最後一次教導。
  『我從來沒有想要教你魔術,無法成為正義的夥伴不是你的錯。』
  這句話是殘酷的,這句話否定了七年以來每天致力不間斷磨練切嗣教給他的魔術、衛宮士郎全部的心血與努力。
  ……拯救了衛宮士郎人生的男人,殺死了衛宮士郎的人生。
  「……」士郎失魂落魄的跪倒在地上,封閉起了心靈。
  這樣啊,他所學習的魔術是不正確的魔術嗎?是錯誤的魔術嗎?每天費了數個小時,在生與死的狹縫中掙扎,努力的磨練自己,為了讓自己成為和切嗣那般耀眼的魔法師……其實都是他自作多情、太自以為是了嗎?
  眼睛逐漸失去了光輝,陷入了一灘死水之中。
  表情逐漸風乾僵硬,恐怕再也無法微笑或是哭泣。
  該掙扎什麼?該堅持什麼?他還能擁有什麼夢想希望或是救贖嗎?
  到頭來,衛宮士郎這名少年注定走在拋棄他人的人生,只為了自己而求生存,過著漠不關心的日子上。
  活著,卻也死亡。
  啊啊……這樣不也挺好的嗎?把所有事情交給別人去做吧,他的努力全都是白費,他的堅持沒有人可以獲得救贖,衛宮士郎連自己都無法去愛。
  當他可以平淡的笑出來的時候,自己的左臉卻被狠狠的賞了一巴掌。
  啪的一聲,臉應該發紅了吧,衛宮士郎看著少女的手,紅了起來,想必對方也一定相當疼痛。
  「你在做什麼!」
  遠坂凜發出怒吼,強力的譴責了衛宮士郎這名少年。
  「……什麼做什麼?」衛宮士郎奇怪的問。
  「為什麼不生氣?為什麼不否定!為什麼你要輕易的被人決定你自己的價值啊!」
  「……」
  「學習魔術很痛苦的吧?雖然我不知道你是用了什麼方式在學習魔術!但我問你,你現在有幾條魔術迴路!」
  「……」
  「二十多條對吧!但很奇怪吧,就算是我,我主要的魔術迴路也只有四十條,可是你明明從一開始是個普通人,為什麼你獲得了這麼多條魔術迴路!不是用賭命的方式獲得的嗎!」
  「……」
  「錯誤的魔術方式又如何?正確的魔術方式又如何!難道將其區分為錯誤或正確,修習魔術就會沒有意義嗎?少汙辱我了!衛宮士郎!」
  遠坂凜抓住衛宮士郎的領子,憤怒的搖晃著,臉上亂七八糟的哭喊著。
  「衛宮士郎!我家幾乎沒有家電用品!」
  少女說著在現實生活中宛如在開玩笑的話語,幻想中的世界,數不清的夢。
  「說來慚愧,說來丟臉,家裡的電話至今仍然是老舊的轉輪式電話!也沒有任何高科技的產品!你很難想像對吧,可是這就是魔術師的世界,這是活在古老封閉國度、不願意走到現實生活……其魔術師的末路!」
  對於自己家系引以為傲的少女如此哭喊著,那個冷靜自制、總是想要維持優雅的少女生平第一次主動在他人面前暴露出如此醜態。
  然而少女僅僅並非示弱,只是在陳述著諸多魔術師總是略而不提的事情。
  正因為遠坂凜是一位非常有才能的魔術師,擁有五大元素的屬性,儘管她身處於正統的魔術世家,同時她也是在並非正統的授業下成為一名魔術師。
  如果這位少女是在自己父親的教授下,她就可以對人類無動於衷了吧,保持著魔術師特有對世間的漠不關心,視社會為無物,將自己的全身全心全靈投注在魔道,就算沾染上禁忌也不認為是錯誤,這正是純粹魔術師的思維。
  遠坂凜並不具備魔術師應有的殘酷,雖然是一名具備決斷的少女,但大多數時候常會因為情感波動而躊躇,錯失了良機。
  為此,這名少女的吶喊,比起任何魔術師都不像是魔術師。
  在此同時,比起任何魔術師都像是魔術師。
  ……一定是因為,遠坂凜的言語,就像魔法那般的脆弱與夢幻吧?
  「魔術師被現實拋棄!被大多人都能使用的科學踐踏!需要血脈和歷史繼承才能使用的魔術如今已淪為廢鐵!實際上僅有少數魔術師能戰勝現今的科學,大家依然苟延殘喘的在爛泥中翻滾,不願屈從於這樣對魔術師冰冷殘酷的世界!」
  所以魔術師才想前往『根源之渦』,才致力以外側的世界為目標。
  ……因為魔術師已經沒有任何退路了啊!他們的生存價值已經被科學充斥的世界踐踏了啊!
  所以只能期望外側的世界,期望著那個『根源之渦』連接的外側世界,盼望那是個對魔術師溫柔、肯定魔術師價值的世界!
  以無上神秘做為包裝,以世界的『外側』做為探求,然而實際上這個世界早已沒有魔術師的歸宿。
  對魔術而言,血脈和歷史的重要性不言而喻,然而歷經漫長時間才能累積的神秘,一瞬間就被科學超越,甚至僅僅只有少數的魔術師才有戰勝科學的可能性。
  魔術師們將頭轉開,對此視而不見,僅僅窮盡一生鑽研那不知何時才能探求的『根源』。
  ……肯定,對於魔術師的生物來說,那才是他們的歸宿。
  以世俗的定義,那就是被冠上『幸福』辭彙的具現也說不定。
  「衛宮士郎!你現在的存在就在汙辱我!開什麼玩笑,我哪能讓你如此踐踏我!魔術沒有價值?我為了魔術拋棄了多少正常人接受的事物你知道嗎!魔術不能改變什麼?難道我們不正是著迷於魔術的神秘才主動朝死亡的世界靠近!只為盼得自己能更專注於魔道之上嗎!學習魔術的動機是錯誤的?難道我們不正是因為苦惱於現實無法如願的事物,才祈求魔術嗎!」
  遠坂凜緊緊抓住少年胸前的衣角,低下頭來哭泣著。
  少女覺得自己真的傻到可以了,她到底是為什麼要在別人面前哭泣呢?是因為這名少年在過去給了她指標嗎?
  那個明明知道自己做不到、卻還不斷嘗試跳高的,那名赤銅色少年的身影仍然烙印在她的視野之中,心裡想著只要永遠不要忘記那抹身影,就能持續走在沒有終點的魔道之上。
  遠坂凜肯定非常地羨慕這名少年,在她快要放棄魔術的時候,給了她再次前進的動力。
  儘管沒有交流,然而那卻是少女的珍寶,是她認為應該貫徹一生的態度。
  ……然而,這算什麼啊!遠坂凜感到憤怒與不甘,在看到衛宮士郎絕望的神情更是如此。
  不要這樣,這才不是我心目中的你!這樣就被否定的話,那麼那些因為你而能再次面對人生的其他人又該怎麼辦?少女眼中盈滿著痛訴與不甘的情感。
  「為什麼你能接受被別人否定自己的人生啊!活得再醜陋、再難看又如何?如果你很難看的話……那麼從出生開始,就注定為了魔道而活的我又算是什麼啊!多愛惜自己一點啊……笨蛋!」
  「……!」
  對少年來說,這一定溫柔宛如救贖的話吧。
  如此的神情凜然,如此的高傲堅決,不容許任何人踐踏自己的生存方式。
  衛宮士郎因為被殺死的人生,失去的色彩與未來再次重新轉動,帶來了新的不同的樣貌。
  學習的魔術是錯誤的、沒有用的也無從改變他成為魔術師的事實,衛宮士郎既然能在聖杯戰爭中召喚出從者,那就代表聖杯承認了他身為魔術師的能力,哪怕那是如何遜色的魔術。
  當不成正義的夥伴,走在扭曲的人生道路也絕對不是不幸的。一定也有那些因為自己的努力而露出笑顏的他人在珍惜著自己,也有那些重視自己的人們在看著自己……而那一定是因為,自己在成為正義的夥伴道路上,幫助了別人。
  溫暖、明亮、善良……將自己熄滅的燭火重新點上火苗。
  非得感謝才行,非得道歉才行,衛宮士郎……找到了喜歡上自己的意義。
  「遠坂!雖然非得跟你道歉、雖然非得跟你道謝!但是……我現在還有非做不可的事情,所以請你助我一臂之力!」衛宮士郎抓住遠坂凜的手不放。
  「啊……?咦……那是?」遠坂凜看著自己的手被少年緊抓不放,臉不禁紅了起來。
  「你是優秀的魔術師對吧?那麼告訴我,該怎麼樣才能前往老爹那裡!」
  「哪裡?」凜搞不清楚士郎想說什麼。
  「大聖杯和小聖杯連繫的中心點!」士郎很肯定切嗣一定在那裡,如果要找到Angra Mainyu的話,還有哪裡比連繫的通道更適合呢。
  凜愣愣的思考,最後沮喪的彎起嘴角,苦澀的回答:「……我不知道,事實上……我們連這個魔法陣都出不去。」
  一旦出去就會昏睡,這個迷霧的效果仍然在持續著,恐怕直到儀式結束為止都不會消失,就是這麼如同魔法的魔術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只要有這個迷霧在,他們連行動都不可能。
  士郎只能睜大眼睛緊抿唇角,痛恨自己的無力。規模差距太大,他們沒有時間彌補實力的差距,也沒有任何捷徑可以一步登天。衛宮士郎用了七年多刻苦耐勞、忍受疼痛和死亡的修行強行將二十七條神經重塑成魔術迴路,但他的魔術資質仍然是最劣,如今的他們差在自身的準備不足。
  真的、已經沒有任何辦法了嗎?
  當衛宮士郎就要絕望的時候,妖精少女的聲音將少年的聲音喚起。
  「真沒辦法呢,大哥哥。不,伊莉雅是姐姐,所以應該稱呼士郎為弟弟才對。」
  妖精少女走到了少年前方。
  「士郎,你會去把切嗣帶回來嗎?」
  「……嗯、但是……」
  「你也會跟著回來嗎?」伊莉雅沒有理會士郎的後續,繼續問著對方。
  「當然了!」
  伊莉雅聽到後,點點頭,然後伸出了小手,讓小指指向士郎。
  「那麼跟伊莉雅搭勾,士郎。」
  「伊莉雅?」
  「快一點,士郎。說好了喔,要和切嗣一起回來喔。」
  士郎被強勢的伊莉雅逼著搭勾。
  「是這樣唱的嗎?勾手指,勾手指,說謊的人要吞千針,切掉小手指!」伊莉雅有些微妙的唱起了日本的童謠,想必這是切嗣在過去教她的吧。
  「……伊莉雅?那個、我沒有時間……」士郎想說些什麼,但卻看到了伊莉雅溫暖的笑意。
  「士郎,伊莉雅可是小聖杯喔?這種魔術圓陣真的以為關的了我嗎?讓姐姐露一手給你看吧。」
  伊莉雅的身上淡淡的散發白色的光芒,魔法陣受到魔力的刺激化做束縛纏上了少女,卻在一瞬間被少女的顏色同化、侵佔,並改寫成自身的術式。
  這名妖精少女身為魔術師的才能無疑是聖杯戰爭裡最優異卓越且足以被冠上異常的。
  「說好了喔,絕對不可以再讓伊莉雅一個人留下來了。」
  少女這麼說著,然後發動了魔術。衛宮士郎被白光包圍,轉瞬消失在三人的面前。
  當少年離開後,伊莉雅才倒了下去,緩緩的鼻息讓凜和櫻瞬間放心下來,對方顯然只是因為太累而睡著了。
  伊莉雅無任何的準備動作,無任何的觸媒道具,也無任何的詠唱,就像施展魔法一樣,輕而易舉的發動了空間轉移的大型魔術。
  如果不是因為冬木市的地脈全被榨乾並改造成小聖杯的話,這種魔術對少女而言至少能連續發動六次,然而現在的她光是施展一次就感到疲倦想睡。
  ……只為了自己的弟弟能夠把切嗣帶回來。
  真是的,切嗣每次都在說謊,這樣不行啊……伊莉雅、還是想和切嗣、士郎一起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
  少女勾起了洋溢在美夢之中的幸福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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