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著在便利商店買的咖啡,陸站在公司的大落地窗前看著眼前的天空,對幾天前所聽到聲音一直感到不解。
為什麼會聽到一織的聲音。
明明一織早已經離開這個世界了。
是因為自己還是忘不了的關係嗎?
一織,你在天堂過的好嗎?
很對不起沒有提早發現你哥哥的身份..........
還沒讓你們相遇就..........
一織,我..........
好想你..........
陸輕啜一口咖啡,轉身走回座位上,心想或許是自己還沒完全放下對一織的感情,所以才會出現幻聽吧。
看著螢幕裡顯示的資料,陸專注地檢查著接下來的工作內容,在這裡除了工作以外,陸沒有其他的朋友可以交談。
因為陸都不會主動與人說話,頂多是工作上的交流或請教,大家都認為陸是個孤僻的人,但個性單純,外型又不差,常常吸引著公司裡的女孩注意。
像上次被翼撞見的告白場景,陸可以說是不甘其擾,而且被告白後陸的心情更會更加低沉,腦海就會浮現一織那天對自己說的話,讓陸整天都哭喪著一張臉,還會拼命找事情來做,每每都待到深夜才回到住所,因為這樣才不會受不了想念一織的時候所湧起的痛。
為了不讓天順利找到他,陸將原本的手機號碼換掉,就怕千他們會為了找他而打電話給他,也不曾在外頭逗留太久,因為陸很清楚千他們的能力,但還是會想念千、百、壯五、環,還有天,只是沒有勇氣和他們聯繫罷了。
這天的工作沒有很多,陸早早就返回住所,見時間還早便決定出去晃晃,一個人漫無目的地在大街上走著,這裡很陌生,連身邊的一切都陌生的讓人覺得可怕。
不知不覺,陸來到一處小公園,找了一處陰涼的地方坐了下來,入秋的黃昏不禁讓人覺得有些涼意,自己似乎已經習慣一個人生活了,雖然有點孤單,但還蠻自由的。
『天哥..........』
『不知道過的好嗎..........』
『不知道壯五桑跟環會合了嗎..........』
『三月..........』
『好想回去..........』
『可是卻沒有勇氣..........』
『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膽小啊?』
『明明是個大人。』望著天空,陸不禁想念起天了,一直沒有跟天聯繫,應該讓天很擔心自己,又加上離開前,對三月的愧疚更是讓他沒有勇氣面對,明明已經是個成年人,還這麼會逃避現實。
『怎麼還是會想起來呢..........』
『一織..........』
『我該怎樣才能把你忘掉..........』
『明明約定好..........』
『可是..........』
『我卻沒有能力讓你留在我身邊..........』
『我..........』
『不想..........』
『忘記你啊..........』陸將雙腳彎曲,用手圈住雙腳,思緒又不自覺地飄向過去,頓時又紅了眼眶。
『等一下被人看見還以為我有問題。』
『唉..........回家吧..........』驚覺眼淚又要奪眶而出,趕緊深深吸幾口氣平復內心快潰堤的情緒
,緩緩地站起身,轉身要往公園的出口走去。
走到一半,一個踏步卻感覺到腳好像踩到東西似的,陸將腳移開並低下頭一看,整個人卻呆愣在原地。
!
這..........
只見地上躺著和自己手上一模一樣的藍色皮繩手鍊,陸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趕緊低下身將皮繩手鍊撿了起來,手鍊上頭的痕跡不像是新的,反而有些舊舊的刮痕。
『怎麼會..........』仔細觀察起手鍊上的紋路和設計,和自己手腕上的如初一轍更是讓陸難以置信,攸地,當看見皮繩內層的英文字,陸的眼淚也瞬間滑落,只見上頭刻著-"RIKU"。
『為..........』
『為什麼..........』
『同名嗎?!』
『明明..........』
『戴在一織的手上啊..........』
『一織..........』
『這..........』不管臉上滑落的淚水多引人注意,陸著急地四處張望著,想知道這條手鍊的主人到底是誰。
手鍊的主人..........
他也叫RIKU嗎?!
還是這是一織的東西?!
可是不可能啊。
一織被千桑和琉桑送去..........
『不好意思,請問這是您掉的嗎?』
『不好意思,請問這..........』陸看到人就問同樣一句話,或許路人都被陸臉上的淚水嚇一跳,紛紛搖頭不然就是說不是自己的東西,這樣的答案讓陸更是難以承受。
『這..........真..........』
『真的是..........』
『一織..........的..........嗎..........』
『怎麼..........可能..........』
『一織..........一織..........』
『一織..........』
『一織,你在哪-?!』
『一織----』
『一織----』
『一織----』
陸像發了瘋似地四處喊著,怎樣都不相信手中的手鍊只是巧合,可是也不敢想萬一真的是別人的,又該怎麼辦。
不停從周遭的人群裡尋找一絲線索,不管怎麼看都沒有看到熟悉的身影,臉上的淚水掉得更兇,內心不斷湧起的痛更是讓陸快要窒息。
沒有!
沒有啊!
沒有一織..........
『一織----』
『一..........』陸喊到一半突然愣住,像是察覺到什麼不對勁,快速地將手上的手鍊拔了下來,將手鍊翻到另一面,再也無法承受地癱軟跌坐在地。
手鍊的背面有幾個英文字,深深地烙進陸的心底,只見上頭刻著"IORI"。
這..........
真的..........
是一織的..........
所以一織才會說..........
這個是"契約書"..........
為什麼..........
一織..........
難道..........
難道一織還活著嗎?!
緊緊握住手鍊爬起身,雖然讓人很難以相信,但此時的陸願意去相信一織還活著,絕不會再讓一織離開自己的身邊,快速地往住所方向奔去。
不行-!
我要去找一織-!
一織,等我!
等我-拜託-!
衝回住所,陸趕緊收拾著自己的基本行李,就算機會渺茫也要去試。
突然,看見書桌底下的那層抽屜,陸趕緊抽出了來,把翼還給他的手機拿起,用著顫抖的雙手輕輕把手機電源打開。
新堂桑說..........
這是一織的..........
陸在手機的資料夾來回找著,攸地,一個影片檔吸引了注意,好奇地把資料夾點開,只見畫面是在一家飾品店裡,旁邊似乎有個熟悉的聲音。
"IORI,我覺得這個手鍊不錯欸。"
"還可以刻名字呢!"
這是誰?
千桑?!
(畫面內容)
"一織:刻名字?!"
"一織:會不會太沉重了一點?"
"千:你不是要跟RIKU道歉嗎?"
"千:這樣比較有誠意啊。"
只見一織站在櫃檯前猶豫不決著,手中拿的正是陸手上戴的紅色皮繩,臉上的紅暈十分明顯,雖然聽得到千的聲音,人卻沒有在鏡頭前,陸有些不解地愣了一下。
可是為什麼會有這個?
千桑錄的嗎?
可是感覺一織沒有很注意看鏡頭..........
啊-千桑偷錄的-?!
"一織:可是.........."
"一織:他會喜歡嗎?"
"千:相信MOMO的眼光吧!"
"千:我也覺得很適合RIKU喔!。"
"一織:嗯!"
"一織:那就聽兩位的。"
"一織:就選這個。"
"店員:請問需要刻字嗎?"
"店員:可以免費幫您刻字唷!"
"一織:痾.........."
"千:別害羞嘛!"
"千:不然,小姐,麻煩幫他刻"I LOVE RIKU"!"
"店員:好的。"
"一織:等等-!
"一織:YU..........YU..........YUKI桑!"
"千:啊-難道是少了"FOREVER"?"
"一織:不,不是那個意思.........."
"一織:我.........."
"千:嘛嘛-別害羞嘛!"
"千:我懂的!"
"千:噗-IORI,你好像番茄喔!"
"一織:YUKI桑-!"
"千:小姐,那紅色的麻煩幫他刻"IORI"!"
"千:藍色的幫他刻"RIKU"!"
"一織:痾..........YUKI桑.........."
"一織:為什麼會有藍色?!"
"千:欸?"
"千:這種時候不是就應該要買一對的嗎?"
"一織:欸-?!"
"一織:我..........我.........."
"一織:才..........沒.........."
"千:哈哈哈---"
"千:IORI,你在害羞嗎?!"
"千:不要害羞嘛。"
"千:帶情侶手鍊很正常的啊。"
"一織:我..........我.........."
"一織:就..........就說.........."
"一織:不..........不是了.........."
"千:哈哈哈---"
"一織:YUKI桑..........別..........唔.........."
『呵呵..........』
『一織的臉..........』
『好紅喔..........』
『呵呵..........千桑..........』
『好壞..........』看到一織紅著臉又不知所措的模樣,就跟告白的那天一樣,可愛的模樣讓陸忍不住笑了出來,淚水也開始掉落,緩緩地往床邊坐了下來,靜靜地看著影片。
"千:IORI,這時候呢。"
"千:你記得要跟RIKU說。"
"千:畢竟約定總是要有些保障。"
"千:這是契約書。"
"千:我對你的保證。"
"一織:痾.........."
"一織:一定要這樣說嗎?"
"千:當然!"
"千:這樣才能展現你的誠意啊!"
"千:記得喔"
"千:一個字都不能少喔。"
"一織:痾..........YUKI桑。"
"一織:為什麼你一直拿著我的手機啊?"
"千:當然是為了IORI的告白做見證啊!"
"一織:YUKI桑-!"
"一織:不.........."
"一織:才不是.........."
"一織:告..........吿白.........."
"千:欸-不是要告白嗎?"
"千:那你幹嘛這麼緊張?"
"一織:我..........我才.........."
"一織:才沒有.........."
"一織:..........緊張.........."
"一織:那個.........."
"一織:手機.........."
"一織:唔.........."
"千:放心啦,我不會傳給RIKU。"
"千:不過你要做到我剛剛說的喔!"
"千:不然我就傳給MOMO看!"
"千:等禮物交給RIKU再還給你。"
"一織:怎..........怎麼可以.........."
"一織:不.........."
"千:哈哈哈---"
"一織:那個..........YUKI桑.........."
"一織:可以.........."
"一織:不要一直笑嗎.........."
"千:哈哈哈---"
『嗚..........一織..........嗚嗚..........』
『嗚嗚..........一織..........一織..........』看到影片的後面,陸緊緊抓著手機崩潰地哭著,根本就不知道有這件事情,原來手鍊上的名字真的是一織和千的傑作,還有那句永遠都忘不了的承諾。
為什麼..........
為什麼我現在才發現到呢..........
陸用手擦掉淚水,拿起手機傳了封訊息出去,隨即拿起自己的物品往門外衝。
一織..........
一定還活著!
這手鍊。
絕對是一織的!
一織,你在哪?!
拜託!
上帝啊!
請把一織還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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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替三月看著一織,原本要去老家看奶奶的樂一早便到了一織的病房,想跟一織說今天會很早就離開,沒想到一說到要去探望奶奶後,一織卻告訴樂他想出去散散心,想去適應一下外面的"環境",不然一直待在醫院都快得自閉症了,於心不忍的樂只好帶著一織一起出門。
一早大阪的市中心人潮十分擁擠,街上滿滿的人龍讓樂有點擔心眼睛不方便的一織會受到影響,小心翼翼地跟在一織的身後,深怕一個沒注意就會讓一織出意外。
『三月弟弟,你可要小心喔。』
『要不要拉著我?』樂實在有些擔心這時候的人潮,雖然一織聽覺很好,但現在可不一樣了,大家趕著上班更不會注意到一織的狀況。
「沒關係..........」
「我慢慢走..........」
「總是要適應外面的世界..........」
「不然..........」
「以後一個人會沒辦法生存的..........」一織朝著聲音來源比了"沒關係",臉上也不忘露出一絲淺淺的笑,周遭不斷傳來許多聲音,不禁開始覺得有點緊張。
這時陸沒注意到樂而和樂相互撞到了手肘,陸回頭對著樂一鞠躬道著歉後又繼續往前走去,樂也輕聲地回應一句"SORRY",陸並沒注意到走在樂前方的一織。
或許是察覺到怪異,一織緩緩地停下腳步。
為什麼會有種錯覺..........
剛剛..........
好像..........
「怎麼可能..........」
「這裡是大阪..........」
「陸..........」
「有沒有在日本..........」
「還是個未知數。」
「這樣怎麼行呢。」
「和泉 一織。」
「快忘了陸。」
「就算再痛也要試著忘記..........」一織搖搖頭,認為只是一時的誤會,對自己內心依然想念著陸感到生氣,這樣怎麼放下重新生活。
「啊-!」
「糟了!」
「我怎麼停下來了!」
「真是對不起..........」
一織突然地停下腳步,被一名上班族撞到之後跌倒在地,頓時讓一織在心裡發出驚呼,被嚇一跳地不知該做何反應,也發不出聲音,連忙比著手語說著"對不起"。
『小子,沒事幹嘛停下來啊!』
『眼睛瞎了嗎?!』撞倒一織的上班族火氣暴躁地咒罵一聲,再看到一織手邊的導盲杖,驚覺自己似乎說錯話了便快步離開,一旁的人都忙著趕去上班而沒有對跌倒在地的一織伸出援手。
「..........」
「真的很對不起..........」
「我..........」
「真的對不起..........」聽到路人的話先是呆愣住地不知該作什麼反應,也不知道撞到自己的人已經離開,一織一臉歉意地一直朝著剛剛聲音的來源方向比著"對不起"。
『喂-三月弟弟,你有沒有受傷?!』
『你們看夠了沒啊-?』
『沒..........』快走到一織身邊就看到人跌坐在地,嚇得樂趕緊衝上前去,深怕一織會有受傷一樣,將一織扶起後就看到有些站在一旁觀看的人,一把怒火燒了上來,激動地朝人群吼著。
這些人到底有沒有同情心啊?!
看到有人跌倒都不會伸出援手的嗎?!
「樂哥,不..........」
「是我的錯..........」
「我不應該在馬路中間停下來..........」
「真的對不起..........」一織聽到樂的怒吼趕緊伸出手阻止,只是剛剛的一句話深深地刺進了心底,頓時水氣又積滿了眼眶,輕輕拍了拍樂的手,比了"對不起","沒關係","謝謝",還轉過身對身後的人輕輕一鞠躬,像是在為自己的行為道著歉。
『三月弟弟..........』樂看著一織的舉動難受地握緊拳頭。
可惡-!
樂輕拍著一織的手,慢慢地指引一織離開那,兩人來到一處小公園,找了較沒有人潮的地方讓一織坐了下來,小心地檢查著一織的身上有沒有受傷,萬一被三月知道這件事,難保三月不會禁止以後一織的外出,對此,樂是滿心的愧疚。
『有的話一定要告訴我喔!』
『不要勉強自己。』樂走到一織面前蹲下身,輕拍著一織的手輕聲地詢問著。
這都要怪我。
沒事幹嘛帶一織出來啊..........
「樂哥..........」
「我沒有受傷..........」
「只是..........」
「好像..........」
「給周遭的人添麻煩了..........」
「這樣怎麼行..........」
「我不能一直依賴哥哥..........」
「不能一直麻煩你和大和哥..........」
「得快點能夠自己來..........」
「自己承擔這一切..........」一織強忍著心底的痛楚露出微笑,搖搖頭,伸出手比著"沒關係","謝謝",拿著導盲杖的手卻不由自主地顫抖著。
不行!
我不能再這樣逃避了。
在動手術前一定要努力去克服!
『我很快就回來。』樂想乾脆請假一天,帶一織去山裡看奶奶,那裡空氣又好也沒有人車,或許會讓一織心情好一些,提出建議後站起身,待一織點頭後便快步往一旁的商店跑去。
確定樂的腳步聲離了很遠,一織才緩緩地站起身,像是要適應導盲杖代替眼睛指引方向和辨別障礙物,周遭好多笑聲,談話聲,還有鳥叫聲,呼嘯而過的車聲,雜亂的讓一織感到一陣恐懼,無力地蹲下身子。
不行啊..........
這樣會讓哥哥擔心的..........
一織深吸口氣後站起身,才剛走一步就被路人撞到而往旁邊跌去,手掌傳來刺痛,用手輕壓著另一隻手想減緩痛楚,感覺到有人輕柔地將自己扶起。
『對不起,你沒事吧?』
『建議你不要往那裡去。』扶起一織後注意到手上的導盲杖,路人貼心地提醒著一織不要再往前方走去,以免一織會看不見樓梯的間隔而跌落,說完後便緩緩往一織身旁離開。
「謝謝..........」一織朝著聲音來源一鞠躬,並露出一絲微笑感謝路人的提醒,待腳步聲漸遠,靜靜地站在原地思考著。
「樓梯..........嗎..........」
「現在住的醫院好像沒有樓梯..........」
「是因為我嗎..........」
「所以哥哥才要幫我轉院..........」
「哥哥..........」
「唉..........」
「我該怎麼辦..........」
「這樣的我..........」
「留在這..........」
「有意義嗎...........」
「放棄吧..........」
「頂多痛一下子而已..........」
「這樣..........」
「哥哥..........樂哥..........大和哥..........」
「還有千桑他們..........」
「不會因為我..........」
「這麼難過..........」
「希望..........」
「不要..........」
「再讓我..........」
「醒過來-!」
不知道是因為心情受到影響,還是一織真的不願意再承受下去,直直地朝著前方的樓梯走去。
『啊----』
『有人跌下去了-!』
『快叫救護車-!』
突然,一陣驚呼聲響起,一織消失在台階上而滾落到下方,地板溢出的血液讓路人嚇得大聲尖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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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樂的電話,三月急急忙忙從局裡請了假,立刻趕往醫院,當一聽到一織跌落約一層樓高的樓梯下,嚇得心臟都快停了。
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
一織不是在醫院裡嗎?!
『樂-!』
『一織..........一織呢?!』趕到醫院的手術室前,只見樂坐在外面的椅子上低著頭,三月和大和趕緊衝了過去,著急地詢問著一織的狀況。
『三月..........大和..........』
『都是我..........』
『不應該丟三月弟弟一個人在那。』
『真的很對不起!』樂看到三月便立刻站起身,深深一鞠躬著表達自己的歉意,心裡不斷懊悔著自己為什麼要中途跑開,一織也不會發生這種意外。
『到底是發生什麼事?』
『為什麼阿一會跌落樓梯呢?』
『他不是在醫院裡嗎?』大和實在想不透為什麼一織會去外面,難不成是一織偷跑出去嗎。
『沒有..........』
『是我帶他出去的。』樂搖搖頭,說明著是自己帶著一織出去走走。
早知道會這樣,打死他也不會帶一織出門,真的不知道為什麼一織會跌落樓梯,明明一織坐的地方離樓梯還有段距離。
『什麼-?!』 三月和大和一聽,難掩訝異地大喊著。
『我說樂警官啊。』
『你是無聊沒事做?』
『還是腦袋有問題啊?』
『沒事把阿一帶出去做什麼?!』
『明知道他..........』大和壓抑不住擔憂地朝著樂發起脾氣,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還這麼不會想,萬一真的出什麼事,叫他們怎麼辦啊。
『大和,你冷靜點。』
『先別罵樂啊。』
『樂,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三月看大和責怪樂就覺得不忍,趕緊阻止大和的失控,對著滿是愧疚的樂輕聲詢問著。
總是要知道原因,看是什麼問題才有辦法去解決啊。
『今天原本要去看奶奶的。』
『他說他想跟著去外面走走。』
『我就想說去晃晃也好。』
『不然整天都待在醫院會悶壞的。』
『只是我也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我真的很抱歉!』樂也不確定是不是在馬路上的事影響著一織的心情,猶豫著該不該把這件事情告訴他們。
『三月-!』
『一織呢?』
『人沒事吧?!』千著急地從外頭跑了進來,滿是擔憂地走向三月。
當接到三月打來的電話後,千趕緊丟下手邊的工作,吩咐著百顧好公司才跑過來,心裡不斷想著,看來他們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千..........』
『一織剛送進去..........』
『還沒出來呢!』三月一看到千便走向前,看到千一臉擔憂的樣子,心裡更是一陣難受。
看來一織又要自責了..........
『樂,你們出去有遇到什麼狀況嗎?』千實在想不透,一織怎麼可能會這麼不小心,還是他們有遇到什麼事而影響一織嗎。
『這..........』
『在過馬路的時候..........』
『他被路人撞倒..........』樂將那時一織被撞倒在地,當他靠近時所聽到的和看到的說出口,只見眼前的人臉色一沉地不發一語。
一織..........
你該不會是因為那句話..........
就想離開我吧?!
三月忍著心裡想痛哭的衝動,望向手術室的門口,難過地不知道該怎麼辦。
千聽到樂的說明更是震驚,他最害怕的事果然還是發生了,一織還是受不了內心的壓力而尋死。
我到底該怎麼做才好?!
陸,你到底在哪裡?!
該怎樣才能找到你?
我到底在幹什麼!
這樣的我有什麼資格承諾天!
『三月。』
『所以。』
『在找到人以前。』
『千萬不要再讓一織單獨一個人。』
『一織動完手術通知我。』
千先是一臉嚴肅地對著三月吩咐要小心一織,說完後便往外衝去。
開玩笑。
好歹我也是特種部隊出身的。
我就不信我找不到你。
找到你我一定要先扁你一頓!
看著千離開的背影,三人再度望向手術室門口,祈禱著一織能夠平安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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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著行李箱照著千給自己的地址,天站在千的快遞公司大門前,真沒想到千這麼有經營頭腦,光半年的時間就有辦法成立一家公司,而且規模還不小,一下飛機後就看到許多電視在播放這家快遞公司的廣告,不禁讓人懷疑千到底是花多少錢在宣傳。
「織織是不是自殺啊..........」
「不然怎麼會跌到樓梯下..........」
「陸陸都騙人-!」
「還說要跟我們聯絡!」
『自殺?!』
『是說和泉 一織嗎?!』天抬起手正要按下門鈴就聽到環的聲音,驚覺不對勁,連門都懶得敲就直接走了進去。
為什麼環會說和泉 一織自殺?!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天?!』
『天天?!』,只見三人都瞪大眼睛盯著天看,似乎對天此時的出現感到十分訝異般。
『你們剛剛在說什麼?!』
『和泉 一織自殺?!』
『這是怎麼一回事?!』天拖著行李往裡走去,一臉嚴肅地看著三人詢問著。
別告訴我那個笨蛋給我想不開喔!
還說不會傷害陸!
那這種行為算什麼?!
『三月月說織織跌到樓梯下面去。』
『千千去醫院了。』
『之前就擔心織織會不會想不開。』
『因為陸陸一直都沒有消息。』
『陸陸一定是不要織織了。』
『不然幹嘛都不跟我們聯絡!』
『織織..........』
『他一點都不快樂..........』
『可惡!』
『我要跟陸陸絕交啦-!』環想到千接到三月的通知時還嚇一跳,可是又想到陸又不趕快出現,不禁讓環有些生氣,虧一織還這麼疼他,現在一織出事了卻躲起來,這樣算什麼大人嘛。
『環,你不要這樣。』
『搞不好只是個意外啊。』
『陸一定也是因為有什麼事。』
『才忘記要跟我們聯絡。』
『你這樣就要跟陸絕交。』
『陸會很難過的。』壯五也不希望陸真的是放棄一織,只希望一織能平安就好,內心的愧疚都快把他給淹沒了,環又因為陸的行蹤而在鬧脾氣,趕緊柔聲地安撫著環,萬一誤會陸的本意就不好了。
『是啊、是啊!』
『搞不好陸只是忘記要跟我們聯絡。』
『陸不會不要一織的啦。』
『不過,小天天,你怎麼跑回來了?』
『情報局肯放人喔?』百先是跟著壯五安撫環的情緒,看到天拖著行李大概也猜得到是什麼原因,不過情報局這麼沒有工作嗎。
『我看我再不回來。』
『如果我的寶貝弟弟出什麼意外。』
『就要拿他自己的生命負責的話。』
『我就繼續留在美國。』
『結果他就讓我回日本啦。』天將行李先擱置一旁,對森永那時的表情想到就覺得好笑,誰叫他一開始不乖乖地答應就好呢。
『啊-出現了。』
『惡魔。』百和環一聽忍不住打了個冷顫,異口同聲地輕道著。
『看來千真的要退休了。』
『連個人都找不到。』
『這樣還可以當一家公司的老闆。』
『說出去不怕被人家笑嗎?』
『還有。』
『和泉 一織的醫院在哪。』
『去抓人之前。』
『我要先去給他上一課。』
『讓他知道什麼叫做"珍惜生命"-!』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