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甚麼⁉』
魔王稍微驚訝了一下,它發現手掌並沒有完全合攏,仔細一看,中間站立著一個人。
「我可是主角啊!」
右手的大劍筆直地扎進魔掌心,左手就強行撐起另一隻魔掌。啪咕一聲,左臂傳來悲鳴,看來是骨折了,幸好藥丸的作用讓基斯不會感受太大的痛楚,他才能熬過去。
只能上了啊!
用盡渾身力氣往地面一踏,原本碎裂的地面馬上崩潰,趁著混亂的時機,基斯敏捷地從兩隻魔掌的空隙逃了出來。
踏步迴轉,他沒有跑遠,反而追著魔掌攻擊。跳上魔王的右手然後將劍插在上面拖行,隨後抓住空隙穿過襲來的左手,空中轉身再將力集中在大劍用力往魔王的左手砍一刀,被巨大的左手臂壓過來,他毫不猶豫急速下墜,迎面而來的是右手的追擊,在千鈞一發之際迴轉再反手將大劍插在魔掌上,另一隻魔掌握拳從上往基斯砸去。趕緊向後翻過去,他再次跳上巨大的魔王手臂,接二連三地使出斬擊。
魔王又噴出火焰,地面頓時變成火海,這時基斯已經率先跳上空中,從正面對著魔王的臉。這時他察覺到,魔王的額頭好像有個閃亮的東西,那是……
「……核心?」
魔族的弱點就是核心,相當於人類的心臟,既然魔王擁有核心,那就是有方法能贏。
他瞬間想起,當初挑戰神族的時候,他最初也是最後的一擊就是瞄準心臟(弱點),同樣的道理也許能用在魔王身上。
分神了兩秒,魔掌已經握拳來到他的鼻尖前,一個衝擊到來,基斯整個人被打到牆壁裡,失去意識之前他聽到全身的悲鳴,雖然感覺不到痛楚,但從力量衰退的情況來看,全身幾乎都是重傷,沒當場死亡已是奇蹟。
失去意識三秒,基斯強行睜開眼睛,不斷回想起之前計算的時間,由於途中疲於戰鬥,現在只能估算剩餘時間……
450秒。
大概還剩50秒了,甚至更少,這時基斯終於可以使出特殊技。
「…幻影劍…千步…雷風刃。」
嘭!魔王使著巨大的拳頭以不符合物理定律的速度瞬間將基斯與牆壁砸碎,衝擊波在城堡中炸開一個大洞,衝擊的強度似乎將基斯整個人打成塵埃。
『……這就完了嗎?真無聊,還對殺神的傢伙期待一下。將人類殺光後,就是那些自大的神族了,哈哈哈哈哈!』
彷彿回應那陰森的嘲笑一般,幾道閃光出現在魔王手臂附近。
『甚麼⁉』
閃光圍繞著手臂,持續發出鏘鏘聲,仔細一看,那不是魔法所產生的閃光,而是金屬物與其他硬物摩擦所產生的火花,火花如雷電一般,乘風纏繞著巨大手臂直衝魔王的面前。
終於看到了,那個身影,踏著流暢的步伐,揮舞著厚重的大劍,不斷迴旋著,形成一股帶電光的旋風。基斯的絕技之一——幻影劍.千步.雷風刃,在千步以內,利用純熟的步法,不斷迴轉身體以達致瞬間最大攻擊次數(DPS),哪怕踏錯一步,攻擊就會中斷,不過只要對步法與攻擊動作掌握透徹,無論在平地或任何一個立足點都能行動自如,更甚能讓攻擊與閃避同時進行。
就是現在!
作出連魔王也抓不著的速度,雷電旋風一股作起往魔王頭上的核心衝擊……
啪喀!
魔王額頭上的核心出現裂痕,其後裂痕越來越大,最後崩潰。
『竟敢耍我,可惡的人類!』
失去核心後,魔王開始暴走,全身上下噴出死亡之火焰,基斯被火焰打中,整個人倒地不起。
時間剩下10秒。
『……還沒完,我要毀滅人類!』
惡魔之火忽然集中在魔王的腹部,然後它轉向魔王城被打穿的牆壁,那個方向是……
「……中立國……」
人類在「系統」裡唯一的根據地,中立國,那裡只有被世界遺棄的人,然而即使去到另一個世界,也擺脫不了消亡的命運。
8秒…
「…這…就是理想…嗎…」
不!正正是這裡存在著可能,他才能站在這裡,才能一直戰鬥到這裡。
6秒…
「……老子的理想才不會是這樣!」
左肩經受衝擊已經脫臼,整隻左手無法動彈。右手用大劍勉強撐起身體。這時大劍不知多少次發出了特殊光芒,好像在呼喚著它的主人。在使用幻影劍的時間,因為攻擊次數變多,在「系統」攻擊判定的基礎上,快速填充特殊技計量是可能的,這就是基斯的盤算,他已經預想到狀況糟糕到難以想像的地步。
5秒…
「……止…要阻止…」
阻止魔王暴走的唯一方法,就是徹底幹掉它。
所以「那個」是必要的。
4秒、3秒、2秒、1秒…
「……遵於我心…此血為刀鋒…此汗為劍刃…即使筋疲…即使力盡…在靈魂磨滅殆盡之時……」
「……便是勝利之日。」
已經超過限時的500秒,神奇的是升等特效仍沒有消失,這時大劍與身體發出強烈光芒,基斯周圍的惡魔之火被強大的氣場撲滅。這招便是對神族所使用的特殊技能,可惜只能在無法選擇的情況下使用,因為使用的代價…
就是自身的壽命。
「終結技,Ganga.Minn.Lævateinn!!(勝利雷瓦汀之擊) 」
基斯的大劍發出耀眼的光芒,破魔之石的碎片被劍匠以巧妙的技術融合在大劍之中,所到之處,魔法皆無效。他將劍尖指向前方的魔王,用盡僅餘的力氣衝進煉獄般的火海之中……
原諒我,夏凜,索羅,這次真的會回不去了。
原諒我。
城堡被魔王的火焰壓致粉碎然後崩塌,在熊熊惡魔之火中,一道極其耀眼的光芒劃過。
『嗚哇哇哇哇哇……』
魔王的最後一擊被阻止,隨後被自身的火焰活埋,最後陸續崩壞。
與此同時,天上突如其來的光芒,如同順應魔王之死,在中立國顯現,光芒所到之處,任何的惡魔都被瞬間淨化,令人們以為魔族只是幻覺,甚至空氣好到一塵不染。
光芒來自於天上,準確來說是通天樹上,某位神族的行動,他兌現了承諾。
「格拉森,既然一開始就打算幫助人類,為何提出條件?而且要等到魔族入侵到樹下才行動?我真是越來越不明白你。」
面對同伴的質問,理應被「殺死」的神族格拉森,一臉滿足地回答道:
「當然是有趣才做啊,弱小的人類對抗殘暴的魔族,究竟誰會贏?這不是超有趣的嗎?」
當看見魔王城崩塌,格拉森已經知道結果了,所以他用動用神力將樹下的所有惡魔消滅,只是一瞬間的事情。
「唉,你知不知道為了恢復你的力量,我們花了好多力氣啊,格拉森卿。」
在「系統」這個世界裡,神族的存在超越了人們的認識,祂們本來是沒有形態的,也是由於人類在這個世界出現,世界的調節讓祂們發生變化,以人的姿態出現,因而暴露了弱點。不過,就算以人類姿態被「殺死」,祂們也沒有真正死去,死去的是肉體,而祂們的存在並沒有消失,只要取回力量就能重生。
「我已經兌現承諾了,基斯.蓋爾。」
基斯用一擊就將格拉森的心臟貫穿,當時祂有點憤怒,是對自己的傲慢而憤怒,下詛咒也是一時貪玩。確實,基斯這個人類的確從祂身上奪取了一樣東西——「生命」,所以為了遵守諾言無論如何祂也會幫助人類。
「接下來,就要看你自己了,人類。」
……
在魔王消失的地方,出現了一道光,光芒包圍著某樣東西。
仔細一看,那是一個全裸的小女孩,頭上還長著兩條兔子耳朵,如同初生嬰兒般捲縮在地上,毫無防備地熟睡着。
「……打贏魔王的報酬……一個裸體蘿莉兔耳娘……還真有作者風格……」
說畢,他面朝天倒在地上。
「……我成功了嗎……」
片刻一個人影出現在他眼內。
「難道所有的傻瓜都這麼命硬嗎?」
人影面向基斯揶揄道,那印象深刻的海藻頭,以及眼鏡。
「……你……不是死了嗎?」
「一來就問那個嗎?防衛局的特遣官可不是浪得虛名。早在飛船被打壞前,我已經彈出了,害我要出動私用傳送器跑回防衛局。」
特遣官懷恩利用手環對基斯的身體掃描一番,他有點不相信投影出來的情報。
「左眼視力完全受損,腦震盪,左肩脫臼,內臟多處出血,全身兩位數以上的地方骨折、骨裂、骨碎、肌肉斷裂,多處燒傷、凍傷,出血過多……這根本就是一具屍體啊。」
「…拜託…在藥效沒退之前…給我一個痛快……」
「恕我拒絕,才不要弄髒我的手。」
發覺到基斯那莫名奇妙的光芒時,懷恩恍然大悟。
「『系統』仍然在改寫數據嗎?原來如此,在數據處理途中,無法進行格式化處理,但若果不管這個BUG的話,會引發大規模的程序錯誤,最壞的情況是全系統的當機。」
不知為何,早已系統等級封頂的基斯,在打倒魔王後,仍然持續發出升等特效,這可能引發BUG,使應該死亡的基斯卻無法死亡(格式化),長此下去會影響系統運作,必須在此找到解決辦法。
「這下麻煩了,蓋爾先生,看來老天也不想你死啊。」
同一時間,不遠處憑空出現了耀眼的魔法陣,閃過幾條閃電後,那裡出現了一個人,一個披著長袍的女人。
「這就是『骸星』?」
無視了一旁的懷恩,女人徑自對地上的基斯進行調查。
「……這次來了個……大胸的姐姐……如果能揉一下就好了……」
無視了基斯的性騷擾,女人突然向懷恩提問。
「你們怎樣處置他?」
「你們」?啊那大概是指防衛局,懷恩沒有正面回應,而是說出自己的推測:
「長距離空間魔法,一般的王國禁衛法師團員也做不到,據我的情報網所知,與閣下外貌相符的,就只有大魔導士——薇薇安.安琪拉。」
女人有所動容:
「看來你也知道不少,那就老實告訴你好了。先導者預言了今天魔族入侵之時會有『骸星』出現,然而戰爭還沒有開打之前就結束了,所以才能找到這裡來。」
「骸星」嗎?那是系統世界裡,魔法師們一直追求的最初之魔力源。懷恩一臉感興趣地問道:
「那這個人就是閣下要找的東西嗎?」
薇薇安搖了搖頭。
「不確定,他身上完全感覺不到魔力,但是卻有某種力量拼命將他的生命從鬼門關裡扯回來。」
連魔法也無法解釋的力量嗎?事態嚴峻啊。
「你們要回收的話,我不會放手的,這傢伙有研究的價值。」
面對魔導士的威逼,懷恩攤開手掌,回應道:
「在下只是一個小官,怎能與整個王國對著幹呢?讓給你是可以,我只想說,他的狀況極度不穩定。如果現在不想辦法的話,我不保證不會出現危險情況,以魔導士的認識舉例來說,魔化?」
「是墮化,看來我是低估你的能力了。」
墮化是指變成魔族的人類,至今仍未找出原因,在工程師的理解裡,墮化的人就是出現在系統裡的數據病毒,病毒是引發BUG並破壞系統的主因,必須用任何方法刪除。
「我知道了,現在就是要想辦法幫這個男人恢復原狀是吧。」
魔導士從袖口拿出一塊水晶,她毫不猶豫地用水晶的尖角劃破手指,水晶因沾上鮮血而發出光芒,然後她將水晶扔出,水晶神奇般懸浮在空中。
「向時間女神祈禱,懇請賜予力量……」
隨著薇薇安的詠唱,原本漂浮在空中的水晶突然碎裂,碎片隨即幻化成八支相同形態的十字劍。
「……以鮮血為誓約,召喚精靈亞萊亞,以女神之名,解除封印……」
同一時間,她利用手上的魔杖,憑空劃出魔法陣,然後指著地上的基斯。
「…覆蓋,指定。贊美吧,起舞吧,歌頌女神……」
八支發光的劍在基斯上方圍成一圈,然後陸續插在地上,地面隨即顯現出魔法陣。
「…空間魔法.百萬星集世界!」
數個魔法陣突然出現,又以極快速度垂直略過基斯的身體,最後強光消失,一切回復平靜。
「這…這是!電磁波消失了,不,是在『裡面』停止了嗎?」
懷恩對著手環上顯示的探測數據發出驚嘆。薇薇安笑了:
「要做到八重詠唱可不容易喔,現在我用魔法將他的時間停留在結界裡,多出時間來討論下一步了。」
八重詠唱,同一時間於同一咒文使出八道魔法,集契約、召喚、變形、定位、複製、附加、隔離以及操控時間於一身。懷恩心想防衛局實在不能招惹此等魔法師,必定會變成災難。
「…做得很好,讓我想想,現在通報上層的話時間與處理效率會有負擔,能幫得上手的……實在是沒辦法只好找那傢伙……」
「『那傢伙』是指我吧?嘻。」
當場嚇一跳的懷恩轉向身後,從小型蟲洞出現了一台浮游載具,載具上站著一個嬌小的人。
「瑪麗.普林斯頓!妳怎麼會知道……難道是……後門程式嗎?可惡。」
名為瑪麗的女孩,輕快地從載具一躍而下,金黃色的雙馬尾隨風擺動,只見她興致勃勃地觀察著結界中靜止了的基斯。
「就是這個樣子有點猥瑣的大哥哥了吧,被列入高度監視名單的人,不就是普通人一個?」
「唉,開玩笑也有個限度啊,普林斯頓小姐。就算是自治區的特別人仕也不能隨便盜取國家機密,這可是犯罪啊。」
被譽為新世代天才的瑪麗,在地球的時候,就以十四歲就獲得美國MIT電子工程榮譽博士畢業,其後更被選為「系統」管理工程師到中立國做研究工作,但由於發生了越權行為而被革職,現在只以私人名義替防衛局工作。
「只要不被發現不就得了嘻,眼鏡大叔。」
無視了懷恩的怒視,瑪麗利落地從小背包拿出貓耳狀的髮箍,將其套在頭上,「貓耳」馬上投影出一系列的資訊。
「嗯,這魔法還做的不錯,裡面的東西還真的完全靜止了誒,還以為胸前長著兩顆肉團的女人都是腦袋裝草的呢。」
一旁的魔導士一臉不悅地回應道:
「總好過某些營養不良的臭臉丫頭,不懂得魔法的精髓還真可憐。」
「甚麼!不認識電腦的原始人老太婆在那裡嘰咕嘰咕地才叫可憐。」
「對大人說話有禮貌點比較好喔,『太平』公主殿下!」
「妳、妳竟敢!大胸的女人口氣都那麼大的嗎?想必平時都在勾引男人吧,bitch!」
「臭丫頭……」
不知怎麼兩人就嘈了起來,女人吵架起來還真難收拾,何況是兩個都是精英中的精英,瞧不起人這點也是不相上下,懷恩再一次嘆氣。
嗶嗶,貓耳發出了聲響,這時瑪麗馬上停下吵架,視線望向基斯,皺起眉頭。
「他的身體正在Crach(崩潰),是『系統不適應症』嗎?事情越來越有趣了。」
「系統不適應症」是「系統」世界特有的病,患者如長期逗留在「系統」,會發生崩潰現象,形體會逐漸消失,唯一解決方法是定時「登出」,就是透過「門」傳送回地球。
即使被結界包圍,外部也能進行觀察,瑪麗迅速在手環輸入指令,一旁的懷恩鬆了一口氣,專業人仕有時也是可靠的。
「那,要向上防衛局申請『門』的緊急使用權嗎?」
「就算傳送回地球,以他的傷勢恐怕連一秒也活不過,現在只能想辦法在這裡進行『修復』。」
「在這裡⁉做得到嗎?在不登出的情況下治療『系統不適應症』?」
感覺由專業人士說出來的話很難不相信,可懷恩仍一臉疑問。
「致命傷以致的死亡與Crash造成的崩潰現象,從根本上是相同的,只要在系統啟動自動清除程序之前,將他『還原』。」
雙馬尾頑皮地跳動著,瑪麗抱胸挺腰,對薇薇安露出自信的笑容。
「看著好了,這裡就讓專業的來。」
說畢她揮動一下手指,半空中一個小型蟲洞被打開了。
「還原?要進行量子數據化程序沒有『門』是不行的……這是⁈」
蟲洞中出現了一個金字塔狀的機器,根據瑪麗的指示,機器依序展開。
「這是,量子打印裝置?」
「這不是普通的量子打印裝置,是可以同時進行分析與重組的多功能量子打印裝置。」
真是可怕的天才,這種還在構思階段的機器竟然出現在眼前,懷恩擦了擦冷汗,嘗試提問道:
「假如人體量子數據化後還可以依靠壓縮技術執行快速修復。但在這裡不能使用壓縮技術的情況下,要對嚴重傷勢的人進行全面物理性重組,一般的電腦可能要用上千年的時間啊。」
這時瑪麗笑了:
「所以才要用到那個東東。」
那個東西?難道是……
懷恩一臉不可置信的模樣,直到瑪麗說出那東西的名字:
「能處理大量數據的超級電腦,整個系統就只有它了,『系統伺服器』。」
「怎麼可能⁉那種最高級別的防火牆根本不可能被駭進才對。」
「稍微耍了一下技巧,『請』它幫我一下罷了。」
按下連接按鈕,訊號塔開始接受光粒子訊號,量子打印裝置變形出的四隻機械臂已就位。
「有了那東西幫忙,就算要重頭複製多一個人體也能在十秒內搞定。模擬運行,開始。」
「那結界是不可能從外部干涉的,妳想怎樣解決?」
「那簡單啦,『反轉』過來是可能的吧?」
瑪麗面向魔導士,以這種程度妳不是做不到吧的眼神望著她。
薇薇安稍有不悅,大概是受不了瑪麗那傲慢的態度,不過的確跟她說一樣,這種程度的魔法她是做得到的。
「空間置換用魔法是存在的,不過這魔法對施術者負擔很大,必須要有個魔力容器作為替代。」
「……這樣嗎?都到這地步就沒有辦法了。」
懷恩彈了彈指,一顆手掌大的石頭被傳送過來,其他人稍微有點驚訝。
「上級惡魔的心臟嗎?惡趣味的傢伙。」
無視瑪麗的毒舌,懷恩轉向薇薇安道:
「這是我花了很大功夫才取得的,希望妳能好好善用。」
魔導士點點頭,隨即高舉魔杖,唸出咒語,石頭隨即幻化成與她一樣的泥人。
「以時間女神之名,解放吧,星之精靈!」
一道由強光集成的光環快速擴散開來,直到世界盡頭,泥人全身被魔法陣包圍,源源不斷地為魔法提供魔力。
「我已經將結界『反轉』了,也就是說,外面的世界是靜止的,而我們則在時間夾縫之中,泥人只能維持一段時間,請盡快行動。」
「早已經準備好了,模擬運行得出成功率有96%,現在開始!」
只見瑪麗揮一揮手指,量子打印裝置馬上發動起來,不斷圍繞著基斯發出鐳射光,彷彿一個超級手術台。
97%、98%、99%,完成!
「很好,身體修復率達到100%,最後的最後了,只要在系統記錄動一動手腳……」
嗶!嗶!嗶!
突然的警報聲讓眾人不知所措,瑪麗對發紅的警告視窗目瞪口呆。
「系統登錄資料,被多重加密了?這個時候才來這個?」
若無法修改系統登錄狀態,即使身體狀況還原了,系統仍殘留清除指令,隨時會被格式化。
「不妙!泥人魔力消耗過度了,在這樣下去連我們也會回不去正常空間。」
眼看維持結界的泥人出現裂痕,薇薇安喊道。
「不行不行不行,超級電腦也破解不了密碼,這傢伙到底怎麼了!」
只見瑪麗在投影鍵盤上不停揮舞著手指,卻是不斷出現錯誤的警告視窗。連天才也搞不定嗎?懷恩已經放棄思考,靜靜觀察事態發展。
這時,泥人已經開始崩潰。
「已經到極限了,魔法解除。」
將魔杖插在地上,藍色的光環在地上擴散,世界開始重新轉動,薇薇安像是受到魔力反饋,面露疲倦。
「馬上就開始清除程序了嗎?根本來不及了。」
發現基斯開始發生崩潰現象,瑪麗仍然持續操作著電腦,可惜看來她也沒有辦法了。
「這傢伙到底是甚麼?已經超越人類理解範圍了!」
密碼,必須要密碼,近乎發瘋似的瑪麗,腦海中出現了她的字典裡一輩子也不會出現的三個字。
「不可能……」
突然,一道微弱的光在她眼角閃過,下意識地望向那個方向,躺在地上沉睡的基斯,胸前浮上了某樣掛飾,金屬小圓盤延伸出長桿,桿子前端連著牙狀片,酷似一支縮小的旗幟。
「旗桿匙?這就是『密碼(Key)』?」
小小的鑰匙瞬間被光包圍,在光芒的照耀下,基斯的身體逐漸穩定,崩潰以致的缺陷被逐一修復。不知為何,原本的頹垣敗瓦添加了一點生氣,周圍變成一遍花海。
「生命,創造,可能,魔法之源,『骸星』……」
看似達到目的,薇薇安滿足地笑了。
「『終端密鑰』,在科學界只是一個傳說,如今卻出現在眼前……哈,哈哈哈,實在是有趣!」
瑪麗大笑一下,一旁的懷恩默默記錄著一切,這些資訊擁有影響整個系統的力量,他不知道是好還是壞。
這時,鑰匙展現了原有的力量而失去光芒後,變回了原本樸素的樣子。
瑪麗上前嘗試拿起掛在基斯胸前的鑰匙時,一隻手出現在她面前,更加碰巧地碰到她的胸部,基斯的手嘗試揉搓著,睡臉隨即鄒起眉頭,說出性騷擾般的夢話:
「……嗯…貧乳還是不適合我……果然還是大咪咪好……咳噗!」
一腳踹在基斯的臉,瑪麗青筋直冒,然後再踩多幾腳。
「你、你這個死、變、態!!」
完
14-01-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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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感謝大家讀到這裡。這小說是不知多少年前就已經有想法,然後開始起稿。最初只是因壓力大而隨便寫出來的發洩文,不知不覺腦海中就構思了很多東西,經過幾次的重寫,終於將世界觀定了下來。然後就寫出了第一集,相信不久的將來會開始寫第二集。我承認第一集的劇情稍微快,下一回大概會慢慢寫,覺得有意思的話就支持一下吧。
風様神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