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小說]打虎小巫女２(05)九州波瀾

打虎小巫女２

【5】九州波瀾

【小谷城內城　城主宅邸】

「在此，依照先前確認之爭戰功勛，吾正式在此宣佈褒獎任命：天津羽衣，汝自即日起，即為我武田家家老團之一員。」
在分成兩邊排列的家老們的注視之下，從坐著的位置上起身的信玄以沉穩的聲音，朝向由飛燕陪同進入府邸，並且自今天起正式被授命擔任家老的羽衣，唸出了在手上展開的「直筆感狀」（親筆感謝狀，大名用以褒獎下屬功勳所用的特殊文件）。「羽衣，吾期望汝在成為家老之後，依舊能夠一本過去汝對吾與武田宣誓過的忠誠心意，繼續為我武田家統一天下的大業努力不懈。」
「遵命。臣下天津羽衣，僅此拜謝主公恩賞。」
「嗯。」
信玄點點頭，接著突然話鋒一轉。「對了，待會儀式結束之後，妳和飛燕能否在此稍候片刻？」
「？」
羽衣和飛燕互望一眼，對於信玄這突來的命令有點摸不著頭腦。「請問主公有何吩咐？」
「待會妳們倆就知道了。先到旁邊等吧。」
「是。」

冗長的官位晉升儀式結束之後，揮手示意所有列席家老退下的信玄才有所動作，把一直等候著的羽衣和飛燕帶到庭園裡去。

【小谷城　內城庭園】

「羽衣、飛燕，妳們最近在界港居住的時間較長，對於九州的事情多少有聽說了吧？」
信玄看了一眼跪坐在旁邊的兩女。「關於九州的『御三家』，妳們的看法如何？」
「請恕臣下失禮。主公您會有此問，莫非是想和他們的其中之一交好？」飛燕問道。
「想太多了，妳們也知道我從不做沒把握的事。」
信玄哈哈大笑。「我確實對於號稱『雷神』的老將－立花道雪、島津家擁有『鬼島津』稱號的勇將－島津義弘、和支撐起龍造寺家的『天才』－鍋島直茂很有興趣，不過我更想聽聽妳們自己觀察之後的所見所得。羽衣，妳先說說？」
「是。依照臣下前段時間的觀察所得，薩摩島津家不僅擁有強大的軍力、君臣也在相同的目標下齊心合力，加上其擅長使用的『釣野伏』戰術也屢屢創下以少勝多的奇蹟，應該是比較有希望統一整個九州地區的勢力。」
羽衣停頓片刻，才道：「但是正如主公先前所言，支撐著大友家的『雷神』立花道雪，以及輔佐肥前龍造寺家的鍋島直茂，也都是不可輕忽的強力對手。」
「領主的方面呢？」
「請恕臣下直言，沉迷於切支丹（註：天主教）信仰的大友宗麟，以及不知原因而變得暴躁易怒、動輒以殺戮威嚇屬下的『肥前之熊』龍造寺隆信，其為君之器皆遠遜於島津家的島津義久。」
羽衣抬起頭看著信玄。「主公，請問您有何打算？」
「這個我就先暫時不回答，接下來我想聽飛燕的報告。」
信玄對於羽衣的問題只是淺淺一笑。「飛燕？」

「是。據臣下觀察所得，許多自界港出發前往九州參加戰役的冒險者們，列為首選的協助對象幾乎都是薩摩島津家。」
飛燕恭敬地行禮，接著開口報告。「實際上，包括羽衣、臣下、瑛龍華與香津美在內，武田軍有不少人都是前往島津家，以自身經過錘鍊的戰鬥經驗支援他們的戰鬥任務。」
「這我倒是並不意外。」
信玄笑了笑，打了個手勢示意飛燕繼續。「然後呢？」
「但是，由於不只是只有我們武田，周邊各國的猛將幾乎也都投入九州三國的勢力之下，因此對於正以九州為舞台展開統一之戰的御三家而言，目前面對的局面，可說是『人人有實力，各個沒把握』。」
飛燕難得地一口氣說完這句話，接著才繼續說道：「主公，臣下和羽衣曾經私下商量過，想派出我們訓練中的晚輩前往島津家以外的另兩家擔任『寄騎』（註：掛名於某個部隊指揮官麾下，接受其命令調度的武士），一方面可以更加了解關於領主的詳細情報，再者也便於更深入觀察另兩家未來的可能動向。」
「難道說....啊！」
「羽衣，我想飛燕剛剛提出的建議，已經把我要給妳的答案明白表示出來了。」
轉頭看著似乎恍然大悟的羽衣，信玄終於笑了笑。「這方面，就交由妳全權負責～不管怎麼說，妳現在都是武田家臣團之中，地位最崇高的『家老』的一份子，該是展現妳在戰鬥以外的特殊才能的時候了。況且唐土俗語有言：『新官上任三把火』，就做出點成績給他們瞧瞧吧。」
「臣下遵命！」羽衣和飛燕連忙恭敬地向信玄行禮。

【小谷城城下町】

「主公交付的任務講起來很簡單，但是要選誰去哪邊卻是個大難題。」
羽衣忍不住皺起眉頭，瞥了一眼走在身邊的飛燕。「飛燕，妳身為能夠透過觀察天文星象走勢，從中判斷吉凶的陰陽師，有沒有什麼好建議？」
「關於這點妳就用不著擔心，我早就事先幫妳問過了啦。」
飛燕突然哈哈大笑。「據說冬雪接到了本家的來信，應該會順著本家的意思到大友家去一趟。」
「本家？」
羽衣愣了愣。「到底是誰寫信來？」
「笨羽衣，妳該不會連『立花誾千代』這位『花中的立花』都不認識吧？」
飛燕微微一笑。「妳不是好久以前在跟著那位『鬼島津』島津義弘直闖府內城的時候，還曾經遭到把守第三關的她痛扁一頓？」
「是啊，我當時就被她電得幾乎變成烤肉。」
羽衣嘆了口氣，卻瞥見飛燕從懷中取出一封信札。「這是？」
「這個？誾千代城主（註：身為立花家家督的誾千代，也是立花山城城主）委託冬雪交給妳的信。」
飛燕說著，將這封染上了如同柑橘般鮮豔色澤的橘色信札交給羽衣。「我問過冬雪，她看過之後只說『是要給妳親自過目』的，至於內容寫什麼也沒多說。」

接過信札的羽衣打開之後看了一眼內容，隨即折起信札。
「....原來如此。飛燕，看來最近八尋擔心的『那件事情』已經找到原因了。」
羽衣看著飛燕。「麻煩妳聯絡其他人全部到神社去等我，我要先去找個人商量一下。」
「我知道了。」
飛燕點頭答應的同時，立即有了行動的羽衣再次轉身向內城的方向跑去。

【小谷城　內城】

「哎呀？我還真的沒想到，妳這位堂堂的『打虎小巫女』會跑來找我。」
三河德川家的當代名將－本多忠勝的長女，由於嫁給真田幸村的兄長信之，而成為武田軍信濃軍團成員的稻姬（本多小松），在聽完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地前來找自己的羽衣的報告之後，倒是以十分平靜的語氣開口。「不過，羽衣，妳會跑來找我商量，是否擔心立花誾千代所提供的情報可信度問題？」
「是，殿下（稻姬曾被德川家康認養為義女）。」
坐直起身的羽衣點點頭。「屬下認為您能從旁觀者的角度給予屬下指引，因此....」
「都當了家老還對自己的決定沒信心，到時候被那隻『百萬糟糕虎』知道的話，可有妳糗的囉。」
稻姬笑了笑，在羽衣的一臉尷尬之中才繼續開口。「家父以前說過，織田家的現任軍師～羽柴秀吉過去曾經給予家父『東國無雙之勇士』、誾千代城主的夫婿－立花宗茂『西國無雙之勇士』的稱譽。我想，既然能夠成為『西國無雙』的妻子，被讚譽為『白慈的觀音』、『竺前的白梅』的誾千代城主，應該也有一定的本事與能耐吧。所以她提供給妳的情報，應該還蠻可信的。再加上....」
「再加上？」
「聽妳這麼說明下來，我想誾千代城主應該不是個會特意寫信給『被她痛扁過的對手』炫燿的人。」
稻姬再次笑了笑，羽衣臉上的表情卻更顯尷尬。「我想她應該是認為，不管最後是誰統一了九州，我們所要面對的真正對手，應該是那些潛伏在黑暗的地底之下，趁著各國在發動征戰無暇他顧的同時壯大了自身的勢力，並準備伺機藉由伊邪那美蘊藏的強大怨念與思念破土而出，席捲人間的妖魔鬼怪吧。」
「....嗯。」
「為了磨練出屆時與妖魔鬼怪得以抗衡的強大戰鬥力，有時候還是得看情況，犧牲掉一些我們本身所具有的、但是妖魔鬼怪們卻不見得擁有的事物～比方說友情、親情。」
稻姬看著輕輕點頭的羽衣。「我相信不僅是誾千代城主很清楚，妳的姐妹們也都能夠理解並接受這點～現在的問題在於，妳要怎麼樣用最簡單的方式讓她們去理解並接受它，並藉由感受這樣的經驗，而能在九州的連番戰鬥之中讓自己更加地成長。」
「屬下明白。」
羽衣向稻姬行禮。「稍後屬下將會親自向她們說明，並探詢她們本身的意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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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串ＮＰＣ：

稻姬（武田信濃地區武將）
立花誾千代（九州大友家所屬武將、立花家家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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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燕小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