ㄈㄓ的命不會更重 懂?
—————
「你只有一次選擇」
「但...他們都是我深愛—」
「少廢話!」
當我意識到時,我便處在這個雲霧繚繞的地方,在雲霧中可以看到窗戶、門、講桌、黑板,講台下有三行二列的學校課桌椅,除了第三行的最後面我的座位空著,每個位置都有一個女孩子—一個我所愛的人。
「我說,選一個」
我站在講台上,講台右邊站著一個面貌模糊的人,和大家一樣穿著學校制服,但是手握著一把相當長的鐮刀,閃爍著綠色的光芒。
「時間不多,就在黎明到來之前。」
「好...別催了,我正在思考。」
『在這裡所有人中,選出一個要與你相伴一生的人,其餘的將會隨著舊世界一起毀滅。』
說什麼新世界舊世界,只不過是把所有人類殺光只留下兩個人啊。
想要讓大家都留下來
「如果說,我自願犧牲,讓世界維持這個面貌—」
「別開玩笑了!你以為自己的命有多重啊。」
刀起刀落
—————
我滿身是汗,的坐在床上。
剛從惡夢中醒來大概都是這個樣子,尤其是那無限迴廊般的惡夢。
大約每個月會有三次,每次都是相同的地點、相同的人物、相同的對話,唯一的差別在於窗外的景色,會跟驚醒時的窗外一樣。
「果然最恐怖的不是壞事的發生,而是習慣了這一切。」
—————
坐在教室第四排的最後方,我可以清楚看到前面每個人的背影。
黑色的長髮披在純白的制服上,她是復學生,所以原本應該比我們大三屆,喜歡我用學姐稱呼他。
深褐色的頭髮垂到肩下10公分左右,末稍微捲,是個開朗的女孩,跟我剛好同天生日,關係一直都不錯。
總是綁著雙馬尾,對人很凶,但是偶爾也會露出害羞似的可愛表情,最近我們稍微有些互動。
通常綁著單馬尾,但在整理時會放下來,文靜的她,兩種樣子我覺得都很好看。
用藍色跟紅色的髮帶,將頭髮捆住,戴著細金屬框的眼鏡,我們的班長平時很嚴肅,但是假日拿下眼鏡就像變一個人一樣,相當的細心又溫柔。
我們因為是音樂班,所以人數很少,而且又只有我一個男生,所以常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但大家也因此相當團結。
如今就要畢業了,眼見要各分東西,或多或少都有些不捨。
「好像讓這場夢持續下去啊。」
我不知不覺就把正在想的事說了出口。
當然,窗外吵雜的蟬鳴,如今也掩蓋住了我的話語。
—————
下課鐘一響,我正站起身準備前往廁所時,火災警鈴突然大響,但是往窗外一看似乎沒什麼煙,可能是有人誤觸了。
就在我回神要繼續走出教室時,突然有一陣光從每一扇窗外射進來。
『Door of the New Paradise』
聽見了一段奇怪語言的話,但似乎能解讀出來。
緊接著的就是一陣暈眩。
—————
「你只有一次選擇」
這次大概不是夢了,因為我能感覺到細微的空氣流動,以及不斷交替出現的桂花香以及茶香。
「讓你想夠久了吧,都三年了呢。」
又是那經過變聲器處理的聲音。
「我還是希望,能夠讓我自己犧牲來成全大家。但果然還是不夠重對吧。」
「我知道這段時間你都做了什麼,但是光是這樣,靈魂是不會變重的喔。」
可惡,明明不知道他是誰,但卻又很熟悉。
我看向講台下的五人。
學姊很成熟,而且什麼都會,跟他在一起一輩子想必很幸福吧。
班長很會照顧人,如果真要說,我還覺得高攀不起。
跟我同一天出生的你,是不是也能看透我心裡所想的呢?
你知道的,我總會在你綁頭髮的時候傻傻望著你,聊起一撮頭髮掛在耳後的模樣,撩人卻又不失風雅。
雖然你表面不說,但我也相當的清楚,你故作堅強的背後是柔軟的內心。
「要我選擇誰...根本就不可能吧...」
「這次距離黎明還有很久,可以慢慢的想,我會一直等 • 著 • 你喔。」
再熟悉不過了,三年。
『登登』
手機總會在不該響起的時候響起,此刻我決定忽略他。
『登登』
夠了。
『登登』
非要在這時候...
『不理人家了嗎?』
嗯?
我聽到這獨特的通知聲,趕緊把手機拿出來。
是惠的專屬鬧鐘程式啊。
『記得回家後,要選先 • 吃 • 我喔』
哈哈,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咦,等等...
這份歸屬感...
「欸,我大概知道,我要選誰了喔。」
我雖然不在鏡子前,但我臉上想必是浮現了勝利的笑容。
「那...你就說吧...」
這份熟悉感,絕不是來自時間,我只不過是被他的話搞混了。
「哼哼」
如此簡單的問題,卻被三年限制住了。
我往右慢慢靠近他,而他的臉上開始出現了如同類比電視訊號不好時的雜訊。
我繼續靠近,他的臉,也慢慢清晰。
就在最靠近時,我伸出了雙手環抱住他。
「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加藤惠我老婆!!」
—————
亦心:「怪力勛,你認真的嗎」
怪力勛:「沒這麼認真過了」
威霖:「(´・ω・`)」
夜翼:「加藤惠大勝利!!!」
就這樣,本團體的第一部舞台劇劇本定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