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奧賽德飄著細小的雨點,不大,卻給城市一種朦朧的美感,看不清的街景像是未掀開頭紗的新娘,讓人無限的憧憬與想像,GOLD外的常春藤一滴一滴地流下了甘露,落在了鮮紅繽紛的矮牽牛上。
「完成了。」夏格爾抹去額上的汗珠,在這個地下室做藥水不免感覺有些悶熱,酒精燈的溫度即使有做好完善的通風依然縈繞滿室,畢竟這個年代沒冷氣和電扇之類的發明「第二次製作,速度快了不少,晚點再拿去給諾。」
把用來當作保護膜的藥品放進冰箱後,夏格爾踏出了實驗室走出了儲物間,這時候他才從大窗戶看見了外面飄落的雨,點點滴滴答答,讓他想起了很久以前在奧賽德的往事,恍如隔世的雨,悵然若失的噢。
「夏——格爾!想甚麼吶!」就在他站著發呆的時候,一雙手搭上了他的肩膀,接著一股熱氣在他耳邊吹起,從玻璃窗的倒映她看見了伊修斯惡作劇的笑臉「有沒有嚇到啊?哈哈哈,不要在路上發呆啊!」
「玻璃窗都看見你的舉動啦!」夏格爾拍開對方的手「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情而已。」
「你啊,就是念舊,所以我們才那麼放不下你。」伊修斯笑著從櫃檯翻出了紅酒,啵,青道出暗紅色的酒水,在高腳玻璃杯繞了圈,沉澱「40年代,卡布蘭爾莊園七號桶的寶石紅,你一定會喜歡。」
「謝啦。」夏格爾不再去想,兩個人拿著酒杯輕輕一碰,各自啜飲了起來。
當年,奧賽德也是下著雨,有不少的流浪漢染了風寒,老師來到這裡就開始替那些人醫治,記得當年來排隊的人多如牛毛,每個形容憔悴的身影在雨中彷彿還是那麼鮮明,而那位仁醫的巨大身姿卻看不見了。
『老師,休息一下吧,冒雨看診會感冒的。』
『夏格爾,你看看後面的人,我怎麼能夠現在停下來呢?』
濟世的熱忱,無畏風雨的憐憫之心,當然最後還是搞垮了老師的身體,
就是那時候遇見伊修斯,還有他的父母。
「這雨,是不是就像當年我們室的時候一樣?」
「是啊,那時候我跟老師都仰賴你們一家呢,幸虧有你。」
「沒啥,我爸媽告訴我,你們師徒總有一天會出頭,他的直覺。」
「哈哈,可惜猜錯了。」
「年輕人,未來還長著。」
伊修斯的臉忽然湊近夏格爾,朗人的距離頓時縮短,鼻尖碰鼻尖,氣息互相干擾。
在對方深如碧潭的眸子,他看見了滿滿的笑意,信任,期待。
這時候,有個傻子從外面跑了進來。
「你們在幹嘛?」諾亞達濕漉漉的踏進GOLD的大廳,正巧撞見兩個人的互動,他楞了一秒鐘,像狗一樣甩了甩頭髮跟身體,水珠到處噴「呼,外面的雨有點討厭,一下子而已就沾了那麼多雨水。」
「你這笨蛋,不要亂甩!地板都被你弄得溼答答的!小心我拿你拖地!」伊修斯不滿地斥責。
「有啥關係,反正會乾。」諾亞達一臉不在乎,準備泡去貴賓室。
這時的伊修斯快步地走上前去,右腳一拌,雙手一握,直接把諾亞達倒栽蔥抓著,接著就往被他弄濕的地方嚕過去,夏格爾在一邊看著笑到不能自己,諾亞達的哀求聲還有伊修斯的燦爛笑容,渲染略顯有傷的背景。
「讓你再不聽話啊,笨狗。」
「伊,你這個惡魔!」
「哈哈哈,現在才知道太晚啦,跟地板反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