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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艾芙與輓歌(22) - 脫你的芙

作者:Asterio│2016-04-13 22:26:07│巴幣:18│人氣:445


人類喚醒我的那天,過去的事也好,古代的事,沃坎大人的事也好,在我的腦海裡只剩零星記憶,是記憶庫遭到封鎖或是破壞?原因不明,但我仍然記得自己是為了人類存在,是沃坎大人創造了我,讓我從原本冰冷的鋼鐵,成為擁有溫度脈動的生命。

成千上萬名電視記者圍在遺跡外,目睹工程人員將我帶回研究室,之後是一連串的測試與研究,幾個月來,彼此沒有對話。面對語言不通的我,人類試圖尋找溝通的方法,卻面臨各種阻礙,直到最後,由蘭登博士創造的同步手環打破僵局,那是我第一次體驗人類的感覺,也藉由裝置學習語言。沒錯,手環從來就不是為了操縱機械少女而出現,而是溝通的媒介——機械與人類間超越語言的共感聯繫裝置。

當時的我,非常願意協助人類進行研究,希望與之成為朋友,但人們只是一心一意希望從我身上找出更方便的技術,忽略我的期望。我很孤單,每天只有研究與實驗,除此之外,只能一個人待在受監控的區域內活動,我很疲憊。

第一次見到蘭登博士的時候,他是個年輕又有點冒失的青年,年紀輕輕便取得博士學位,在研究中心擔任硬體開發員,他常常來找我說話,偷偷塞給我有趣的小玩意兒,那是我第一次覺得並非所有人類都充滿惡意。

然而實驗方式越來越激烈,又痛又累,身心俱疲的我,不經意對博士說出:「我好想逃跑。」這樣的話。想不到他會暗自策畫脫逃行動,放下家人與朋友,只為了讓我重獲自由。那一晚,博士帶著我離開研究中心,自己則成了世界的罪人,他一手造就我的失蹤事件,賭上必輸無疑的美好前途,讓我逃離人類掌控。我跟博士道別後,來到人類尚未發現的沙漠遺跡,打開內部塵封的沉睡系統,再次陷入永眠。

直到一天,一個人類無意間闖入遺跡,不經意重新喚醒我。看見人類,我很害怕,過去的痛苦回憶一幕幕閃過眼前,於是,我決定殺了他,不讓他有任何機會告訴其他人類我的下落。他很強,與我連續戰鬥好幾天,平分秋色,勢均力敵,但是最後體力不支,彈盡糧絕,身體嚴重脫水,倒地昏厥。不知道為什麼,我沒有動手,反而照顧起他來,讓他恢復體力,重新回到健康狀態。

在那之後,他便經常出現,與我決鬥,有時候我贏,有時候他勝。他很沉默,幾乎不曾開口,但我感覺得到他不想傷害我的心意,也明白與我決鬥是為了消弭我心中對人類的恨意。時間一久,我逐漸卸下心防,與他距離越來越近。在他的協助下,我開始和當地居民接觸,那些人不像研究員,而是純樸的原始居民,和藹可親。

某天,一百多名不知道從何而來的軍人包圍遺跡,他們與那個人身上的衣服一樣,都是聯合國的樣式。軍人們一看見我便開始射擊,遭到圍攻的我無處可逃,只能縮起身體防衛。我以為自己會就此喪命,但那個人出現了,他憤怒的情緒凝在空中,抓起身上的武器,毫無憐憫屠殺所有士兵,留下成堆屍體,那一刻,我才發現,他的內心又黑又暗,對於屠殺自身同胞,毫無猶豫,沒有同情。

之後,他請當地居民好好照顧我,與我道別,然後離開沙漠地帶。我知道有一天會再見到他,如果那個人因為某些緣故無法回來,我也會踏上旅程與他相見。

一年前,某個猶太組織發現了我,以語言欺騙,將我帶入實驗室,進行武裝改造。猶太人類的腦袋十分靈敏,運用各種方法解析我的程式,藉由修改蘭登博士的手環操縱我,希望奪取他們失去的國家與自我。那天,他出現了,變得成熟,更加穩重,憑著一己之力阻止組織,也解放了我。他說自己還不成熟,無法照顧我,所以請告密者小姐暫時收容,但有一天,一定會來接我。

我想,第一次見到他時,就決定站在人類一方。不,是他的一方。我不確定自己是否會對每個人類伸出援手,但我確定,自己永遠都會伴他同行。

「一個人類為了妳……殺了一百個同袍……」第二艾芙低語。

鈦璐:「那個人現在在哪呢?」

艾芙笑而不答,只說:「我的故事說完了,希望對妳們有所幫助。我對人類並非毫無恨意,可是因為他,我再次希望了解人類,希望更加了解他,僅此而已。」

艾芙不再開口,尋求解答未果的兩人走出花園。或許艾芙的話為兩人指引些許方向,也或許是增添疑慮,無論如何,她們離開琉璃花園,好一段時間彼此沒有對話。

第二艾芙打破沉默:「妳覺得那個人是誰?」

「妳覺得呢?」
「那還用說,當然是——

第二艾芙:「輓歌。」
鈦璐薇鋅:「大叔。」

「我說……怎麼會是那個大叔?他雖然身手不差,屠殺百人也不是簡單的事。」

「怎麼看都不是輓歌,傳說中輓歌戰爭期間就三十幾歲,就算活著現在也四、五十了吧?」

「否定,絕對是輓歌!」
「不對,絕對是大叔!」

「……吵這個一點意義也沒有……」

「同感,回去睡覺充電吧,好晚了……」

ψ

我睡不太著,太陽穴跳個不停,起身喝水後更睡不著,不如出去走走。步出寢室,走廊的燈橘黃灰暗,腳底踩著地毯,感覺像坐飛機或住飯店。不久後走到船後方,嗯?這裡有花園?我打開玻璃門,走入一片月光的花海,看見艾芙。

「啊……」她看到我,從長凳上起身。

「維修結束了?」

「是的,托你的福……」

脫你的芙聽起來有點微妙。

我坐到她身旁,與她一起觀看月亮,總覺得那顆銀色天體上面有什麼。

「好久……沒有獨處了呢……」她支支吾吾。

「是啊,好一陣子了,時間真快。」

「剛才,鈦璐跟第二艾芙來找過我……」

「是嗎?妳們聊了什麼?」

「談了一些過去的事,啊啊……剛才好緊張……好害怕出錯,要是不能鎮定,不能成為她們的榜樣,兩人會一直迷失下去也說不定,一想到這點就手足無措……」艾芙脹紅了臉,用手摀起。

眼前的景象很奇妙,一個外表成熟,氣質出眾,充滿女王氣息的長髮女性臉紅氣喘,擔心無法引導他人,手腳慌亂的模樣煞是可愛,就像平常看慣冷酷的明星,私底下也有平易近人的一面。

「可是妳剛才沒有出錯吧?」

「是的,雖然中途好幾次差點害羞得想逃跑……但克制住了……」

「妳怕生的個性還是一樣沒變呢,不如說升級了。」

「對、對不起……」

「不用道歉啦~」

「是、是……那個,可以的話,請你幫助那兩個孩子,我做不到的,或許你能完成……請將她們從黑夜拉回白晝。」她皺眉微笑。

「我會盡力。對她們兩人,妳真體貼。」

她急忙辯解:「我……我對你也很體貼……的說……!」

我從皮帶抽出軍刀:「說得對,謝謝妳給我這項武器,救了我好幾次。」

「啊……是我的古代裝甲碎片……你隨身攜帶……我很高興……!」

「艾芙,這裡的生活還習慣嗎?」

「是的,有大家陪伴,比起一個人要來得開心多了!」她露出幸福的表情。

「是嗎?那就好。如果告密者欺負妳,或是發生任何不開心的事,記得說一聲,我會打理。」

「沒事的,我不要緊。你呢?過得好嗎?」

「嗯……看見許多不平等的事件,每天都感受世界的不公平。」

她靠上我的肩膀,貼近我,感受彼此脈動。這是她安慰我的方式,不,不如說是表現同理心的方式,與我一同感受,一同吐息。

「請與我分享,你的每一絲感受。」

「好啊,要從哪裡說起呢——

ψ

一整晚跟艾芙聊到爆肝,早上才睡,好久沒聊得這麼盡興。回到房間,感覺沒睡幾個小時,醒來已經晚上。靠喔,我真的老了,體力值下降好多。一醒來心裡只有兩件事,一是鈦璐,二是第二艾芙。艾芙請我幫她們,到底怎麼個幫法我也不清楚,先去找人問吧。

來到紅的寢室,我按按門鈴,門馬上開。房間內部幽暗,只有幾盞橘燈。

「紅?」

「在這裡。」她全身溼透,什麼也沒穿只披著毛巾走出浴室,一邊擦頭髮一邊走到小冰箱旁拿出果汁,丟一瓶給我,另一瓶開罐即喝,咕嚕嚕一口氣喝掉半瓶。

「穿一下衣服吼。」

「不想讓你等嘛,再說又不是沒看過。」她擦乾大腿臀部,坐到床上,翹起長腿。

「妳要是把這種絕招用在別人身上,還怕找不到男友嗎?」

「我有你就夠了。」

「真開心吼。」

「嘛,找我什麼事嗎?」

我開門見山:「我要怎麼幫助第二艾芙?」

「好問題,你想幫她?」

「對,妳有辦法嗎?」

「這個嘛……最簡單的辦法是對症下藥,重點是,必須知道何謂病症。」

「心理疾病吧?」

「心理疾病也分很多種,不過要是關於消除仇恨或壓力,或許能藉由談話進行治療。」

「談話嗎?總覺得她不會想交談……」

「那就難了,心理醫師都會認同,不開口的病人難以治療。」

「等等,紅,有個辦法不開口也能說話。」

「?」

ψ

來到第二艾芙的房間,我們悄悄潛入,不發出任何聲音,直到紅將一個頭盔裝置放上她的頭部,打開開關,確保她不會因為外力醒來,才敢放心說話。順便一提,紅現在有穿衣服。

「你說不需開口也能交談,難不成……?」

我拿出黑色手環:「依照妳的研究報告,能藉由與機械少女同化,學習經驗,這也就代表其實是兩個大腦在溝通,傳遞訊息不是嗎?」

「腦袋動得很快……沒錯,特別是睡眠同化,能單方面吸收睡眠者的記憶,取得訊息,與她溝通,進而達到消除壓力的效用。可是,前提是你們的同步率必須達到100%以上。」

「那就來試試吧。」我戴上手環。

「唉……聽我說,第二艾芙的經歷不可能開心到哪去,不說別的,光是被迫成為沉睡型資料庫,就足以讓你發瘋。更不用提她一直都是都是清醒狀態,等於是植物人。你必須三思,好好考慮其他方案的可能性。」

「沒什麼時間了……等她敞開心房不知道要等幾百年。我上了。」按下開關,一道強烈電流貫穿腦門,陣痛性疼痛衝擊全身各處,真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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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8 篇留言

菲雅莉
你好

04-13 23:09

東哥的優質大冰奶
每天都在期待更新~

04-13 23:40

Asterio
真是感謝WWW04-23 22:07
maybe—殘王月
害羞的艾芙感覺超可愛RRRRRRR

04-14 00:30

Asterio
下次有機會再畫出來WWW04-23 22:08
諸葛
這是絕對要期待的作品之一rrrrrrrrrrrrrrrr!

04-14 01:00

Asterio
聽到諸葛孔明這樣說也太高評價啦!!!!!!!!!!04-23 22:10
Sword
突破第二艾芙防線吧!!!!!

04-14 07:45

Asterio
哪邊的裝甲防線說清楚!!!(X)04-23 22:10
D大
原來是裝甲碎片~

04-14 10:38

Asterio
是的,是裝甲碎片WWW04-23 22:10
月神夜
大叔必須死啊啊啊啊啊(拔刀)

04-14 18:39

Asterio
大叔基本上一直都是死的啊啊啊啊啊!!!!!04-23 22:10
約瑟夫布萊森
那把刀就能理解了
艾芙這反差萌也太有殺傷力了點

04-14 20:27

Asterio
理解就好囉WWWW
艾芙殺到大大了嗎?YES!!!!!太棒了WWWWW04-23 2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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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aing123羅馬非一日所成
有些情況會是突然發生的,有些卻是日積月累造就的,沒有那些不合理的情況不斷發生,不會造就如今的結果看更多我要大聲說昨天2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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