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稱是洛白涎٩(。・ω・。)و
一如往常的回家路線,是從公司出來後,穿越商店街,然後往左拐後看到一條比較熱鬧的街道後走到底,稍微往比較郊區的地方走,就能夠看見我家的宅邸。
這段路程走路需要花上一個小時多,我很喜歡用散步的方式走回去,穿梭在街上喧嚷的人們之中,我感覺自己像是個正常人,在茫茫人海中微不足道的自己,那點小小的違和感也會被沖散,而且觀察街上發生的事物,也是我的例行作業。
碰上愛得難分難捨的情侶,我會想像哪一天自己遇上一個深愛的人,也想要把所有的溫柔都放在那個人的身上,眼中只看得見那個閃亮的他,每天擁抱他一次,告訴他自己愛著他,用僅剩的生命去付出,替他留下最美好的回憶。
瞥見牽著父母手的孩子,吵著鬧者想要什麼的模樣,雖然我不喜歡小孩子,但是那平凡的爭吵讓我感到羨慕,我一直以為自己是個有點任性的人,但像那樣可以隨意脫口而出的話語,難道才是正常人該有的行為嗎?我想我總是分不清楚任性的定義。
迎面走來三三兩兩的高中生,他們像是很好的朋友,勾肩搭背地說話,不時沒有形象地大笑出聲,互相開著對方玩笑,毫無心機的快樂與幸福渲染著周遭的空氣,偷聽到了些有趣的片段,我也會忍不住笑出來,在吵鬧的街道上,我那微乎其微的笑聲很快就消失了。
正因為如此有趣,只要工作不那麼累的話,我就會選擇這麼做,但是在身邊的人眼中,這大概不會是什麼很好的決定。
走出商店街時,我回頭看了身後一眼,心中感到困惑。
照理來說,就算不願意,恭澈應該也會跟在我後面,在沒有其他人在的時候就會突然地冒出來,但今天都已經這麼長時間,卻沒有看見他的蹤影,看來只能當作他今天有需要去做的事情了。
即使是比較熱鬧的街道,比起商店街還是顯得寂寥,時間也晚了些,行走的人並不多,這裡多是一些低矮的建築,居民也多是老年人或小孩子,和經紀公司附近那樣看上去繁華熱鬧的感覺不同。
今天的雲層相當厚重,沒有一點星光,月亮也沒有探頭的意思,路邊的路燈也一閃一閃地,帶了點詭譎的氣息。
就在我抬頭看著天空時,察覺到面前這棟公寓的上方,頂樓似乎垂掛了什麼,長條形狀的黑色物體,在空中晃來盪去的,像是隨時都會掉下來似的。
起了這念頭的當下,那黑色物體就回應似地直直落了下來,可笑地發出「噗滋」一聲,軀體沒入眼前的鐵欄杆,噴濺而出的溫熱液體沾染了衣服,臉上似乎也有受到些波及。
雖然這時應該要快速地逃跑才對,我卻無法阻止自己看著這具看起來已經沒有生命跡象的軀體,這個人身上穿著紅色汗衫,脖子上有個引人注目的胎記,年齡大約七十左右。
這個人經常說自己在大陸打過仗,平時總是喜歡沒事就去喝杯酒,假日會帶著各種棋跑到公園找棋友,興趣是做木雕,經常給自己帶一些小動物的雕刻,最近還說要刻隻企鵝來……
記憶中所有相關的記憶瞬間湧了出來,會知道的這麼清楚,是的,我認識這個人,他是住在隔公園兩條街的王先生。
自殺?平常笑得那麼爽朗的人怎麼可能會突然自殺?如果是他殺……家中子女都在國外的他的確很有他殺的可能,但是為什麼要殺他?是不是有結仇?還是隨機殺人?
腦中嗡嗡地響著,原本混亂的思考中摻入了怪異的聲音,像是雜訊一般地滋滋作響,似乎在說些什麼……
『你……是個……死神……』
『為……要……害死……他……』
『把……還給我!還給我!殺人兇手!』
「嗚、嗚嗚……不是的、對不起……」我聽到自己哽咽著反抗,抱住腦袋,想阻止那突如其來的聲音,卻沒有任何作用,反而愈來愈大聲,如同貼在耳邊大吼著。
無論如何,我只知道不能繼續待在這裡了,一秒都不行。
逃命一般地快步離開那個地方,不知不覺又回到了商店街,耳邊的吵雜蓋過了那莫名其妙的聲音,才讓我莫名安心下來,但心臟像是被緊緊揪住似的,疼得讓我覺得自己隨時都可能昏過去,只能一邊搖搖晃晃地走著,一邊顫抖著手抓緊胸口喘氣。
被路過認識的人發現後,雖然被亂七八糟地安慰了一番,心情卻平靜許多。
經過這場鬧劇般的狀況,剛才腦中響起的可怕話語讓我婉拒了每一個想送我回去的人,不敢再往原本的路線走,只能朝另一個方向回去,雖然繞路需要的時間比較長,但是暫時不想回到出了事的那條路上。
原先想著要打電話給家中的人,請他們來接我,但不知道出了什麼問題,每個人的電話都是關機中,只好自己走回去,我猜大概也不會再發生更糟糕的事情了。
剛才在案發現場突然出現的女性聲音……我的腦中並沒有相關的記憶,只有像是泛黃相片一般的定格畫面,上面有著一名女性的身影,臉部像是沒有對焦似的糊成一片,手上抱著長條狀的物體,目測比一公尺要再長一些,但也是黑糊成一團,完全看不出來是什麼。
我向來自詡記憶力很好,但這名女性,不論是身上的衣服或是口吻,都完全沒有印象,甚至連一絲熟悉感也沒有,感覺就像是初次見過。
以那名女性頭朝向的角度來猜測身高的話,當時的我大概是五、六歲左右?畫面中那有點難以辨識的背景,似乎並不是在醫院裡,是哪一天我偷跑出醫院時發生的事情嗎?
思考這些事情,讓我的頭又隱隱發疼,只好決定先回家再說,今天發生的事情已經足夠讓人身心俱疲了,至於掉下樓的事情,我打算隔天再去王先生的家附近打聽狀況。
拖著沉重的腳步,走在沒有人的街道上,不敢左右張望,只能盯著自己鞋子的前端,擔心又見到什麼奇怪的事情,懷著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的恐懼感,希望能夠再快點回去。
儘管如此,眼角餘光還是注意到了,經過的某條幽暗巷子裡,在閃著詭異頻率燈光的路燈下,擺放著什麼閃亮的物體。
照理來說我不應該停下步伐,但那綻放著美麗光芒的東西,給了我衝擊性的熟悉感,不禁三併兩步地往路燈過去確認。
那是一盤擺好了開局的西洋棋,水晶製的棋身晶瑩剔透,棋面上白色的國王棋子像是被人刻意放倒在中央,打著一閃一滅的光線著實詭異。
這麼漂亮的西洋棋我曾經見過好幾回,曾經與擁有者下了好幾盤棋,是一個月前他兒子從歐洲寄回來給他的禮物,總是很因此而驕傲的模樣……那個人,正是在今天死去的王先生。
對了,王先生當時還說……兒子寄了機票過來,希望能讓他過去度假一個月,三天前的早上就拖著行李,遇上正好出門的我,說他要去歐洲了,等著他回來再下棋……
那時候,有什麼是我沒有注意到的?到底我漏了什麼?
知道平均不高的住宅區唯一的高聳建築、平常跟在身後的恭澈不在、打不通的電話、出現在這裡的西洋棋……是知道我回家路線的人,有計謀的犯案……
意識到自己有危險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不知道被什麼人擊打後腦勺,站不穩的我撞上一旁的電線杆,就這麼昏了過去。
不知道過去多少時間,我才醒過來,發現自己正處於一個四周黑暗的地方,頭劇烈疼痛著,已經分不清楚究竟是傷到什麼地方,但以我現在還算能思考的狀況,我猜大概也沒有想像中那麼嚴重。
頭上好像有什麼液體流了下來,我伸手去摸,有些黏膩的感覺,沒有意外的話應該是血,這裡沒有燈光,所以也不能確認,說起來我是被綁架到什麼地方了嗎?
但是完全可以自由行動,難道說是……我摸著旁邊的牆壁搖搖晃晃地站起來,然後又摸到像是電線杆或路燈的圓柱體,暈眩的感覺突然襲來,不小心摔倒在地上,剛好撞翻了地面上擺著的棋盤。
似乎……還在原地的樣子,究竟是這裡沒有燈光還是……我看不到?
隱隱約約聽到耳邊傳來喊著自己的聲音,但是我往聲音的方向看過去的時候,什麼也看不到,當我伸出手想要抓著東西站起來時,有人握住了我的手。
他的手瘋狂地顫抖著,像是有說話,但傳到我腦中時嗡嗡作響,接著……
接著,我又昏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我躺在醫院的病床上,進入鼻腔的消毒水味相當熟悉,病房中似乎沒有其他人,睜開眼一片黑暗,我抬手在眼前揮了好幾下,也沒有任何看得見的跡象。
在我確認自己應該是失明的時候,有個人開了門走進來,鞋子在地面上磨擦的聲音很大聲,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看不見,我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聲音上了。
似乎站到了我的床邊,因為發生了王先生和被襲擊的事情讓我有點緊張,不敢繼續躺著,慢慢地坐起身,朝著那個人的方向。
「請問……是誰?」我的聲音有點沙啞,大概躺在床上很長一段時間了吧。
那個人沒有說話,只是站在那裡,也沒有移動的意思,似乎在看著我,雖然感到困惑,但既然沒有做什麼奇怪的事情,應該也是沒有危險的。
這段沉默並沒有持續很長時間,我感覺到臉上似乎被滴了什麼,帶著溫度的液體,一滴、兩滴,我大概能夠猜測到這個人發生了什麼事。
「你在擔心我嗎?」他並沒有說話,但我盡力地露出讓人安心的笑容,「請不要哭,我沒什麼事,謝謝你。」
伸出手想碰他,但他很快地退了一步,像是很緊張似的,發出了很大的聲音,接著完全不遲疑地快走到門口,打開門走了。
面對這樣的狀況,我還正在思考發生了什麼事,又有另一個人走了進來,應該說很多人,有點鬧哄哄地,給人相當熱鬧的感覺。
「不要吵到他。」門口那裡大哥嚴厲地聲音傳了過來,但走過來後似乎看到我坐著,站到我的床邊,輕輕握住我的手,「怎麼了,為什麼不躺著?」
「少爺你沒事吧!春湖超擔心你的!嗚嗚嗚……」
「女人,妳不要一直哭好不好!」
「對不起……少爺……是我沒有跟在你身邊,才發生了這種事……」
「少爺有看到誰打你的嗎?老娘去烙人揍他……」
病房中的聲音又沸騰了起來,此起彼落的聲音傳來,吵鬧的聲音讓我的頭又隱隱作痛,但是我卻忍不住笑起來。
聽到我的笑聲,他們瞬間閉上嘴,止了聲。
回握住大哥的手,我的聲音中帶著笑意,「你們……真的很吵……」
吵得……讓我覺得就算自己受了傷,也很幸福。
嗯,這是個看到第一周目就知道會有第二周目的神奇設定。
不過其實是個不重要的設定,在SC就是只有第一周目啦XDDDD
主要就是把劇情串整理成第一人稱(差點打成白煮蛋),
然後小白被打到失明的片段故事X__X
中間打到奇怪的回憶部分有種老梗錯覺
嗯,應該不是錯覺,將來有機會再打其他的 ( 遠望
最後我覺得有加圖的主線看起來真的有比較厲害的感覺٩(。・ω・。)و
白:說好的平凡小幸福人生呢(´;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