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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之心 9 - 3 預料之中的意外

作者:InDer│2015-05-16 06:49:28│巴幣:2│人氣:82



  布拉哈特不知道那名叫做索恩的少尉是怎麼想的,但在他眼裡看來,他可是一個完全不稱職的守備隊長──他完全被那個侍女長給迷住了,他的眼裡只有她的笑嗔,耳朵只聽著她的心跳,鼻子只嗅得到她的嘆息,就連周遭發生了什麼都一無所知。

  這也怪不得他,屏除個人情感不談,他本身就是一名絕佳的匿蹤好手,雖然對手也是有名的北風之狼部隊的少尉,但循著狐狸的尾巴來追逐沒有足跡的蛇,方向本身就是錯誤的,在前提錯誤的情況下想要得到正確的結果,本來就是不可能的一件事情。

  變裝很麻煩,但每次效果都出奇的好。

  但他還是很佩服索恩的,居然能嗅到橡膠那麼細微的殘存味道,他還以為泡在泥水裡就可以把新覆的橡膠濃烈的味道給溶去,這可得納入他的改進方案中,這樣下次的任務出擊才能夠更加完美──

  『不對。』布拉哈特拍了下自己的腦袋:『說什麼傻話呢?怎麼還會有下次?』

  他微微一笑,再次遁入了陰影之中。

-.-.-

  他來過這裡,很久以前,他不太記得是什麼時候了,但他卻能確切地講出『我肯定』這三個字。

  當他凝視著某些角落時,總會有些景物的影子與之重疊在一起,有時是一些異地的建築,又有時候是一些朦朧的人影,但總是在他想進一步地辨明它的輪廓時,那些影子便從他的眼裡和腦中消匿無蹤。

  然後一條嶄新的路就又出現在他眼前。

  他早就把地圖給印在了腦海裡,但與其說是他腦袋中的地圖在指引著他,還不如說是他的身體明白路就在那,那感覺彷若是異地重遊般地清晰。

  雖然他確實來過一次。

  要塞城區的地圖重新在他腦中展了開來,對比其中如鳥腸般複雜的通道,要塞整體的設計反而顯得要簡單俐落得多。

  三座城塞呈連珠般地被兩條大道給串在了一塊,若不是正好坐落在整個南區的懸崖邊上,他會對設計這座要塞的工程師斥之以鼻,但顯然就是因為它會坐落於此,才導致它被設計成這樣。

  它的設計構想很簡單,不過可是簡單直接的有效。

  儘管此地的原生居民們稱這場使他們家鄉被易名的入侵行動叫做『戰爭』,但這卻只是場不折不扣的鎮壓行動,從這座鎮壓的前線中心有一半就這樣大喇喇地坐落在城鎮裡頭,便可略窺一二。

  作為解放的尖矛,第一座城塞只靠著石牆圍起的拱道連接,就像是淹沒在汙水汪洋中的一座孤島,那便是他侵入的入口。高聳的拱道直直跨越了城區的邊界,在石砌的彩虹一端便是三座城塞中最大的調度樞紐,也正是他現在所在的位置。

  布拉哈特在腦中的地圖補上了一條彎彎的紅線,他當然不是那種連路都要走成一條筆直的偏執狂,但問題是他現在離目的地的二號拱道是越來越遠了。

  每當他逮到空檔時,第二班輪巡的守衛便會恰好地出現在他的警戒範圍裡,而且一來就是兩三個。他不認為區區幾個守衛他會沒辦法避開,但他這次背負的包袱可是比以往都還要沉重,所以布拉哈特也只好按耐住那漸漸高漲的煩躁拉回身來,一邊避開眼前的巡查一邊重新尋找機會。

  他不會樂觀到認為一路上都可以暢行無礙地通過,但守衛們出現的時機非常地不合乎邏輯──頻率太高了,太繁密了,像浪潮一樣地不斷湧來,簡直是一整支守城的軍隊都聚守在這裡。

  會這樣分配部隊的情況只有兩種可能:其一便是已經發現有人入侵了,而鎮守的指揮官正在做嚴謹的地毯式搜索,其二便是那個坐鎮的指揮官是個徹頭徹尾的傻蛋……但無論是不是歪打正著,這一次次突如其來的警備所造成的結果卻是無庸置疑的,現在的他,就只是頭被驅趕著的羊,這種被動的感覺令人感到很煩燥,但他也只能認命地躲藏。

  布拉哈特嘀咕著,一面趁隙閃進了另一條暗巷之中。

  其實他是有能力去主動進擊的,縱使是在這種四面包夾的情況,只要他分點神去傾聽,就算是那些著著走起路來近乎無聲的軟皮靴的士兵們,他也能在十步之外就聽見他們的腳步聲,並在數秒鐘內描繪出最佳的前行路徑。

  出於好奇嗎?多少是吧?有時候對於無法控制的事情反而會有更加嚮往的直覺。這是關乎著生與死的職業,從業者多少都會有些迷信,刺客當然也不例外,而他們的迷信,便是『直覺』──那對鮮血特別敏銳的直覺。

  也許不必急著突破,先順著他們的意觀察一下形勢,或許會有別的收穫……他就是有這樣的感覺。

  雖說如此,但他也懂得拿捏限度,要是一找到守備的空檔,他就會循著最短的路徑抄截過去。畢竟他有更重要的事,以及更重要的人。

  踏、踏。

  「好──累呀。」

  「是無趣吧?」

  「是阿是阿!但也沒什麼不好的,至少有點空閒可以做做自己。」

  「你太不思進取了,現在可尚在執勤中。還有,你得好好梳洗一番,不然身上的酒腥味太濃烈了。」

  「值勤?這是老婆婆在散步才對啊!散步就是要拖著酒瓶,咿呀咿呀地唱著哥,沒有酒喝那至少也要有得聞才是啊。」

  「你可是個貴族。」

  「貴族就不能喝酒啦?真是歪理,反正報到前去洗洗臉就好了嘛……噢,我記得前庭有個大噴水池,我甚至可以好好地洗個澡!」

  「你會嚇著那些女孩子的。」

  「哈哈哈!她們是該害怕!」

  「你這傢伙!真的是個貴族嗎?」

  一陣爆笑在迴廊的盡頭炸了開來,但早在那笑聲與他打會了照面之前,布拉哈特就先閃進了轉角處一塊雕像的影子之中。

  那些閒聊的話語在長廊間輕快地跳躍著,一點也不像是理想中嚴肅的士兵所該擁有的語調。它們隨著漸漸接近的步伐一同清晰了起來,但似乎──有點太過清晰了。

  「哈哈哈哈哈!」

  巨大的嗓門聽上去就像有人在拼命地鼓搗著他的耳道一般,震顫的餘波狠狠地沖刷著布拉哈特的耳壁,但他卻沒有選擇把耳朵捂上的權力。

  在如此接近的距離之下,他仍不擔心他會被發現,大不了就只是他要再煩惱一次怎麼處理屍體罷了。但在無法主動出擊的情況下,他現在只想要這些偷懶的侍衛們能夠快點滾回他們的崗位上……或是乾脆認真地去偷懶算了,只要別礙著他的路就好。

  『快滾吧,繼續去廚房要酒來喝也好。』布拉哈特暗忖著。

  但似乎像是聽見了布拉哈特的心中的碎念一般,他們停了下來,而且就停在布拉哈特藏身的雕像正前方。

  布拉哈特皺起了眉頭,再次快速地確認了一遍自己的躲藏完美無缺。他透過雕像的隙縫,只能隱約地看見站在雕像前的是一對著著華麗皮甲冑的士兵,從隆起的胸甲和緊繃的束腰看來,其中一位體格特別的粗壯,粗壯到甲冑上刻畫的肌肉線條都有種要噴張開來的炸裂感,而他就是那惱人笑聲的來源。

  「喔哈哈哈!你那樣說嗎?你說他是『成就卓絕的闢疆先驅』?你的用詞每次都讓我想笑。」

  「這只是我倆立場的不同,你好歹也尊重我們一下吧?」

  「那你也該知道,我們只是立場不同而已,這是你說的啊。」粗壯的士兵朝著天空張嘴清了清嗓子:「嘎──所以你也該尊重我一下,不該對我的話指指點點的,哦?」

  「盡是些小聰明……罷了,你說的也對。還有,停止你的行為,你是位軍人啊。」

  「軍人?你想說什麼?」粗壯的士兵不屑地呸了口唾沫:「跟你們這些血統正確的貴族一樣,或許我沒有什麼這麼單純地只是想報效國家的念頭,但我也是懷抱著理念與夢想加入軍隊的──可誰知道那些榮耀通通是一坨屎?你也上過戰場的吧?別跟我說你也是那些彈著弓弦唱歌的傢伙,這才是軍人真正的模樣,禮節是那些貪戀權力的傢伙才需要注意的東西,我們只要確保我們還很能殺就行了。」

  「這我同意,但這是兩碼子事,你這樣會讓賓客留下差勁的印象。」

  「賓客?」那位粗壯的士兵彷彿聽見了什麼可笑的事情,捧著肚子笑得更開懷了:「這正好是我想問的問題!唷!你來說說?那些見鬼了的客人到底都跑那去了?南八區?哼,這種流有懦夫血液的區域就算不會有人想來我也不意外,還是你想說我會因為根本就不來的賓客而受到懲處?也許我們要服務的是自己的影子,你瞧,它正無聊得發慌呢……」

  「你好歹也是原生貴族,你血液裡那高貴的矜持與榮譽去那裡了?」

  「我上崗前跑了趟廁所──你要陪我回去找嗎?」

  「真令人噁心。」

  雖是這樣說,但另一位士兵還是和他的夥伴一起爆出了笑聲。

  一陣風突兀地從通道的盡頭吹來,就像忽然從牆壁裡投無端生出的一樣。壁上老式的火炬在長廊中晃盪著,匍匐於地影子們在呼呼的風切聲中不安地騷動了起來。

  『快滾阿,這些懶惰的傢伙們。』布拉哈特心中咒罵著,一面隨著搖曳不定的影子微調著自己的藏躲位置。他一直都喜歡那些盡忠職守的大於那些偷懶的傢伙,雖然前者的腦子裡頭滿是令人不寒而慄的惡意,但行動卻也很好猜測,一舉一動皆有跡可循──誰不喜歡可以掌握的對手?

  但後者可就不一樣了,天曉得那些喝得爛醉的腦子裡頭在想些什麼?

  「好臭的風。」那名高壯的士兵擤了擤鼻子。

  「下水道的味道真令人難受。」他的夥伴忍不住說:「我欣賞歲月的味道,但這些都是禁不起淬鍊的腐敗。」

  「不只這些吧?」

  那醉酣酣的笑聲忽然隨著目光無意地掃過了布拉哈特藏身的雕像處,連帶著一聲響嗝,震得布拉哈特的耳腔直發著麻,忍不住在心中咒罵了幾聲。

  「不只這些?難道──」

  「不不,別緊張阿,快把發信器給收好,你總是這麼著急啊,我是指那些──小老鼠的味道!」

  布拉哈特眼前的石雕毫無預警地爆裂了開來,飛濺的石塊在狹小的角落間噴彈著。碎片的速度很快,就像箭一樣的快,但是那挾著碎片轟來的巨柱速度卻更快。

  巨柱──那是人的手臂嗎?

  「喂!你在幹嘛?」

  「別大吼大叫的呀?你會嚇著我們的『客人』的。」

  「客人?什麼客人?你都弄成這樣了!別開玩笑了!」

  高壯的士兵毫不在乎地咯咯笑著,無視著夥伴的怒吼,一面扭動著手,試著將打碎雕像的拳頭給拔出來。一些崩落的石粉也沾黏在了布拉哈特的睫毛上,惹得他眼睛直發著癢。

  照理來說他幾乎算是暴露了,他的腦袋在那顆巨拳襲來的瞬間,也已經閃過了五種解決這對守衛的方法,但布拉哈特忍了下來。

  他屏住了氣息,令渾身僵直得像是條乾硬的魚,他雖然在最後一刻縮頭躲過了這一擊,但可不代表一切都結束了……這才只是鳴響一切的鐘聲而已。

  行動?不行動?在外人看來他是傾向於後者,但不行動本身也是一種行動。

  他沒有選擇出手,而是緊貼著牆壁,讓全身徹底的融入陰影之中。他的身材精實,沒有過於嚇人的肌肉,雖然厚實發達的肌肉能讓他擁有更多力量,卻少了更多能鑽小空間的機會。

  他不是戰士,從來就不是,但有必要的話,他會成為一位稱職的戰士……只是還不是時候。

  「喂!咳咳!你這傢伙!到底在幹什麼啊?小心點啊!」在飛揚的粉塵間,他的另一位夥伴有些狼狽的叫罵聲傳了過來,顯然已經將剛才所擔憂的事給忘得一乾二淨。

  「沒辦法,我們這裡有隻迷路的小老鼠阿,動作不快的話,牠可是會跑掉的唷。」

  「老鼠……是入侵者?」

  在他的劍還沒拔出手前,那個守衛又放聲大笑了出來。

  「哈!是阿!」高壯的侍衛笑道,一邊把手從石壁中抽了出來,在上頭留下了一道深深的鏟印:「是個可愛的入侵者呢。」

  「老鼠?咳、咳咳……」另一名守衛在飛揚的塵埃間咳了咳:「老鼠?你在發什麼酒瘋?這……真的是老鼠?你就為了一隻老鼠?」

  「怎麼?我可是很小心了喔。」

  「毀損偉人的塑像可是重罪!那只是隻老鼠!何必呢?」

  「那是你的偉人,可不是我的。而且我在『報效國家』之前,可是一個手藝很不錯的寶石匠喔。再怎麼高明的工匠,在將一塊寶石給切割開來的時候,都一定會有一些遺落的碎片的,何況是一座雕像呢?石灰岩可是很脆弱的材質啊。」

  「你在說什麼東西?重點是那只是一隻老鼠!然後你把整個雕像給……」

  「很可愛的小傢伙阿,你不想幫幫牠嗎?你不會說一條生命比不過一顆大石頭吧?牠只是迷路了。」

  「我、我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你……算了,你們那邊的人也都是這種讓人摸不清楚的調子,快把它給扔了吧。」

  「什麼?我才不幹!牠會摔死的!」

  「難道你要帶著牠回去報到?」

  「我可沒這樣說,找到機會我就會放了牠的──在牠能夠存活的地方,你懂我的意思。」

  「真受不了你……算了,我也有點餓了。稟實以報吧,誰叫我們是夥伴?不過要去掉老鼠那部分,就說是被雕像的影子給嚇到了,確認過後要塞安全無虞。」

  「我可沒那麼膽小啊……」

  「閉嘴!這次聽我的!」

  「哈!你終於生氣了。」

  那對守衛互相叫罵的聲音隨著漸漸淡薄的步伐而遠去,但布拉哈特卻沒有因此抓緊時間動身,仍維持著用手臂在狹小的空間中支撐著身體的姿勢,淺淺地緩喘著。

  他不急著跑,是他明白儘管弄出了這麼大的聲響,但他們總歸還是有高度紀律的部隊,他們深信著彼此的專業,沒接到命令絕不會離開崗位。剛才那個侍衛已經阻止了他的夥伴用發信器通知支援,所以下一批侍衛依然還要好一段時間才會巡過這裡,雖然可能會快了些,但不會那麼早就經過,而他正在用這短暫的餘裕思索著。

  他本來不是很在意這件事情,但是他越想越覺得古怪。

  貴族設宴,調遣一些有功有名的將士來做做門面也不是什麼秘密的事情,多半是揀選一些有關係的,或是立有戰功的將官來指揮平民士兵做做模樣,真正的維安工作又怎輪得到他們操心?

  所以,與其說是工作,這倒不如說是場免費入場的派對,而這場派對的排場又是前所未有的盛大──所有人通通是貴族,看門的,巡守的,甚至是布置環境的幫傭,通通都是貴族的身分,就連那個被索恩少尉推倒的小女孩胸前,上頭識別的徽針刻著的也赫赫有名的家徽,甚至是索恩這些被遺棄的孤狼們,還有剛才經過的原生貴族,如果連私生子的北風之狼和被征服的原生貴族們都被邀齊了,那這簡直是將整個帝國不分派系的菁英都邀齊在這落後的南八區中……這可是前所未有的規格的盛宴啊。

  然而,雖說有這麼多人來共襄盛舉,但宴會的主角總還是那些愛展示自己有多麼無知的上城區名媛,還有真正的主角──來自各區各懷野心的投機者們。

  但正如那個守衛所說的,這裡一個應邀出席的賓客也沒有。

  還有另一件事情他也很在意……為什麼?他可以確定他們對上了眼,為什麼他要放過自己?看他的那副模樣,不像是要在避開他之後才發出警報的樣子,難道如此久遠之前的恨意,難道還毫無保留地傳承著嗎?

  呼呼──呼──

  一陣清風喚回了他的意識,布拉哈特眨了眨眼,一下就搜索到了那股風的來源──是那被剛才那巨手給硬生生鏟開的牆面。

  從牆壁裡鑽出來的風?

  思忖間,布拉哈特不經意地鬆開了被他捏得發白的拳頭,緊抵著牆壁裂縫的臂膀一鬆懈了下來,上頭幾些崩裂的石塊也滾滾落下。

  叩咚──

  布拉哈特一直都將腳步放得很輕,這裡的士兵們也都一樣。事實上,著著軟靴的步伐,要想用力起來也很困難,但也正是如此,他才完全沒有注意到這件事情。

  在石塊落地的瞬間,反饋的回音彷彿墮入了地底的深處,不斷地深入著──他的腳下是空的。

  會是地道嗎?還是要塞的秘密倉庫?或許只是在改建之後在地圖上被屏蔽掉的下水道入口罷了,運氣好的話,他頂多跌得稍微狼狽一點,但他可不會這麼樂觀。

  在他的身體隨著聲音墜落的同時,他也同時用雙眼確認了他的猜想是對的──最壞的猜想。

  是陷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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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opdar1345我的GP超人
「總有一天,人們會再度跨越障礙,再絕望的時刻,都存在著希望,只要妳如此深信著。」——《遙遠的星球》看更多我要大聲說2小時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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