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內容

21 GP

蓮子未整理資料(施工中未排版未校稿)

作者:幽靈綿羊十一醬│2015-01-12 18:06:48│巴幣:42│人氣:347
  「對不起……」那個男人……總是在道歉。

  是誰?不記得了。

  往前追尋自身的記憶,往前、前往記憶最初的起點。牆上的時針不停往前迴轉,往前、回到出生之前,再往前,回到一切一切的起點。

  咖!一切靜止了下來。

  最早的記憶,停留在一片紅色的花海。放眼所及之處被美麗又鮮豔的紅色所包圍,那是個,有溫度的顏色、有腥味的顏色。

  將視線往下,可以望見自胸口穿出的利刃,沒有任何痛覺。應該說,此時此刻內心的傷痛,遠遠超出肉體所承受的創傷。

  「   !」口腔被腥臭的紅花占滿,聲帶也遭那一股股均熱的感覺所融化。無聲的叫喊,無法持續多久,只能以嘴型去分辨那吶喊的涵義。

  對著模糊的影子伸出雙手,以支離破碎的身軀朝著一個背影邁進。一步,一步的,踩在紅花叢中。

  ……

  「不,那不是我的記憶。」

  非自身之記憶,還有非常非常多。卻總是零散、模糊、沒有根據。
  彷彿夢……對……現在,正在作夢。
  總是看著那個男人,在污濁的深水中、在奇怪的容器中、在櫃子中,在各個片段中。總是……從各種不同的角度看著那個背影。

  「對不起……」而那個男人……總是在道歉。

  他是誰呢?總是抱著這個疑問,想伸出手,卻沒有所需的肉體。為何他總是在哭?想給予安慰,卻沒有能擁抱他的手臂。

  總是……一直看著他。想到他那邊去,想到他身邊去。這個意念自始自終堅定不移,想更靠近一點聆聽他的呼吸,想靠在他身上嗅著他的氣味,想跟他待在同一個空間,但……他是誰呢? 
  真的……真的……不記得了。怎樣也……想不起來。

  ……

  「呼哈!」漣子從瞌睡中驚醒。
  前幾天在冬木電器行(?)"借"了一台筆電的漣子,偶然在網路上某個R開頭的聊天室裡得到了一個情報——「以妳的身體狀況,提升魔力最好的辦法就是冥想了。」
  想起了這件事的漣子一大早就以冥想之名行打瞌睡之實,或許,這幾天他都會熱衷於此道吧?
  以極不正確的心態進行冥想的漣子,到底能不能讓魔力獲得提升呢?
  就讓我們看下去。





  海,漆黑的大海。污濁、泥濘不堪的海。
  下沉,不斷地、持續地……彷彿永恆,無止盡地,下沉……睜眼也是一片漆黑,所以,就閉上吧?
  在螺旋狀的波紋中,混濁不堪的泥環繞著、撕扯著、不斷的侵入,不斷的吞噬。
  身心俱疲,無能為力地隨著這狂亂的腐海起舞。
  這是懲罰……為了甚麼懲罰?不記得了。
  連意志都逐漸與黑海同化,被侵略、被消除。
  最後……將成為這片海洋的一部分吧。

  「不要……好可怕……」

  「我好怕……不要……真的好可怕……」

  到底,有沒有落淚?在令人窒息的大海中,口裡不斷的喊著那個人的名子。
我曾渴望著甚麼?忘記了……真的記不住了。
  只知道不斷的喊著那個名字,彷彿這樣就可以稍微,稍微的獲得一點救贖。
  忘記了,不清楚了,麻痺了,一切的一切,連自己軀體……都感受不到。
  渾沌的虛無,就如同初始的原點,越是靠近越感到重要的事物被逐一剝奪。
  越是靠近,就越覺得惡心,沒來由的嫌惡感,沒來由的恐懼感,沒來由的……絕望感。

  「           」
  「不要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嘎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 伊阿,伊呀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噁呃,嘔噁噁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

  從睡夢中驚醒的漣子不斷的慘叫,趴在地上瘋狂的掙扎著。
  環抱著自己的雙手因使力過度而抓出幾到血痕,費盡全力的嘶吼讓嘴角流出了令人不安的泡沫,眼淚與鼻水早就混的看不出軌跡。
  一下子是深沉的嘶吼,一下子是野獸般的低鳴,各種彷彿自地心深淵傳來的聲響不和諧的自眼前這位少女的口中發出,令人寒毛直束。


  到底經過了多久?瘋狂的掙扎漸漸轉趨於平淡,吼聲慢慢化為痛撤心扉的啜泣聲。
  終於,漣子睜開哭到通紅的雙眼,望著身旁的英靈。「早安……」 
  那眼神,似乎在訴說著『抱歉,我睡相不太好,你要習慣。』





  「這是怎麼回是……?」
  「到底是怎麼回是?」
  不知何時,察覺自己正在奔跑。
  彷彿……正試圖逃離某種極為厭惡的東西。
  彷彿……正逃離某種讓人喪心病狂的東西。
  彷彿……剛逃離某種讓人自靈魂深處感到恐懼的東西。
  甚麼都不記得了。只剩肉體還殘留著,殘留著某種另人做噁的記憶。
所以,要逃。要持續的逃。
  不斷不斷,在斷氣之前,在全身都被吞噬前。要逃,要盡一切力量的逃。
  不敢回頭,在若有似無的地面上,只敢注視著前方微弱的光點。彷彿一回首就會……發生絕對無法挽回的後果。

  所以,要逃。

  腳步不能停下,呼吸不能停下。就算磨破了腳皮,就算讓刮起的旋風吹散那一身泥濘。
  只要靈魂還在跳動,就要不斷的逃。
  看著那道光,看著那救贖的唯一出口。
  看著那彷彿伸出手就能觸碰的光點,伸出手……伸出手……。 


  睜開眼,花了五分鐘才發覺自己又在冥想中睡著的漣子開始懷疑這到底對魔力有甚麼幫助?不過比起這些,有其他的事情更讓漣子在意。

  人造人不會作夢。
  說到底人造人不過也只是種披著人類外皮的物品罷了,在這點上,甚至與機器人沒有多大的分別。

  應該說,假設機器人是為了勞力與物理需求所製造的工具,那人造人即是為了魔力與魔術研究所製造的工具。
  機器人擁有智慧,僅為了使研究更為便利。這不代表他擁有靈魂。
  人造人擁有情感,僅為了精神系魔術的需求,這不代表他擁有生命。
  人造人不會做夢,沒有必要,也沒有能力這麼做。

  異變是甚麼時候開始的?
  仔細思考了這個問題的漣子,很快的發現關鍵點在於離開時鐘塔這件事。
  自從來到了冬木,漣子開始作夢。但……

  「那些不是我的記憶。」

  夢,是甚麼?
  說法眾說紛紜,有人說那是記憶的累積、有人說那是現實中的妄想與祈願。
  有人說,那是靈魂刻印的重現。
  自從到了冬木,漣子發覺很多事情都不對勁。
  好像有一層玻璃般的事物正逐漸崩解,聽得到碎片掉落的聲音,彷彿有一層結界隨著漣子越靠近聖杯就越來越稀薄。
  『被製造出來,被使用,總有一天會損毀』一直以來只靠這三句話就可以概括漣子的全部。漣子就是這麼一個簡簡單單幾句話就能說完的角色。
  至少,一直以來魔術師協會的人都是這樣跟漣子講的。
  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灌輸的。
  「算了,眼下戰爭比較要緊。」漣子將坐姿擺好,打算繼續冥想。
  在教會屋頂上冥想的漣子,似乎完全沒想過『是不是趕快決定好住哪裡,對戰爭會比較有幫助。』這件事。

  「差不多快到吃中餐的時間了,〝照慣例〞去教會廚房偷……嗯哼,去教會廚房借些麵包吧。」腦中想著這些事的漣子,冥想到底有沒有作用呢?
  嗯,應該有吧。




  假面。
  半空中的假面。
  假如將臉放在假面背後,透過那仿造的眼瞼可以看見一間昏暗的房間。
  那是哪裡?
  熟悉的感覺,讓人感到安心的火燭。
  今天,那個人不在。
  將臉從假面身後挪開,回到那雖然漆黑一片卻不讓人感到徬徨的空間。
  這裡雖然漆黑無光,四周的環境卻看的非常清楚,彷彿黑暗自身擁有光源。
  四周掛著各式各樣人類的軀體,有手足、有軀幹。
  不,那不恐怖。從關節上的球體零件上,看得出來那都是些偶人的未完成品,罷了。

  嚓嚓嚓嚓。
  齒輪的聲音環繞在耳邊,為這略感冷清的地方摻了些伴奏。
  房間中央的面具,雖然這樣無視常理的定格在半空中,卻不顯的詭異。
  自面具中看到的那『另一個房間』甚至讓人感到慰藉,甚至讓人感到懷念。
  在這迷幻的空間中漫步,持續到時間消散,持續到時間的概念已不復存在。
  在這軀幹、面具、齒輪及細線構成的世界中閒晃,這種行為,彷彿會一直持續到這個空間面臨終焉

  嚓嚓嚓嚓。
  靜靜的聽著那規律的聲響。

 「好想,趕快到他身邊。」
  不管何時,只要閉上眼就會出現的那道身影。
  他是誰?不記得了。
  只有一件事情能確定,他正努力著。那著人正為了我而努力著。
  就算無法與他對話,就算只能這樣靜靜的望著。
  卻仍然知道他,正在為了身為漣子的存在而奮鬥著。
  心裡有種甜甜的感受,感受到一種被呵護的溫度。
  閉上眼,在這漫無目的的空間遊走,心頭卻絲毫不感到孤單。
  好想趕快到他身邊,好想趕快到他身邊。一種期望、一種期盼總是回繞在心頭。

  喀嚓。
  腳邊傳來踢到重物的聲音。
  那是一具老舊的扯線人偶,雖然古老,卻完整。
  他就這樣擱置在腳邊,讓人有種奇特的預感。
  抱起人偶,輕輕拭去他身上陳年的塵埃。

我們對話— 「你我也還在在等等待待嗎呢?。」

我們對話— 「我我認們識毫你無嗎關?係喔。」

  「不,我的話……還沒。」年老的人偶緩緩地說著,彷彿一個預言、一個契機。「而你……飛翔吧。」
  「好的,我……出發了。」於是早就藏在軀幹上的雙翼刷一聲的張開。

  漣子開始飛翔,他開始飛翔。
  要到他身邊去,我要,飛到他身邊去!


  「嗚……嗯……」漣子一睡醒,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對巨大的翅膀。
  「真的長出來了!?」一聲驚呼後,才發覺那對翅膀是牆上的雕刻,原來是在教堂中睡著了。嘆了口氣,漣子繼續攤在長椅上。

  那個……到底是誰呢?
  有個,完全不存在於腦海中的人。
  一個曾經等同於自己全部的人……
  一個曾經非常重視的人……
  一個……完全想不起來的人。
  臉頰上滑過一道淚痕,但,在所有人都沒注意到的情況下,漣子的背上似乎出現了甚麼奇異的物體。

  會是夢裡的翅膀嗎?還是魔力凝聚的產物呢?突然,刷一聲的,甚麼都消失了,背上甚麼都沒有。
  所以無論那是甚麼,都不需要追究了吧?
  「我有個非去不可的地方……可是……那到底是哪裡?」漣子痛苦的抱著身子,臉上的淚痕一條一條的增加。

  空無一人的教會中,寧靜……只有一道,細細地……痛撤心扉地……哽咽聲。








  哪裡……這裡是哪裡?
  陌生的感覺。
  與之前各種情況都要來的不同的感覺。
  不再飄浮、不再恍惚……確實的感受到來自軀體、來自四肢的重量。
  那是一種非常陌生,卻又似曾相似的感受。
  然而,現在、在這個時刻下,只能感到恐慌、只感到無助。
  來自地心的重力就好像一束束黑色的繩索,緊緊地將你束縛在地表上。感到隨時會倒下,感到隨時會被這無型的拘束活活勒死。
  全身上下的神經都在喊著痛,彷彿『身體』就只是用以讓靈魂感受痛楚的原件般,只要擁有觸覺的地方無一不感到疼痛,就有如被活活扔入鼠坑,撕裂靈魂的疼痛蔓延著每一吋的靈魂。
  頭幾天,都在彷彿煉獄般的煎熬中渡過。
  疼痛讓腦袋無法思考,恐懼也逐步將靈魂侵蝕殆盡。就連一直以來的祈求,一直以來的願望都已被拋諸腦後。

  一心只尋求著解脫。

  吶喊著藐視生命的話語、祈求著解放與中結。而這一字一句,一刀刀的砍在『那個人』的心頭上。

  記憶不斷的中斷、不斷的重啟。

  每一次每一次,都上演著激烈的掙扎。這樣持續了多久呢?當初根本也沒心情去思考這件事。

  然後,深深的沉睡。

  接著清醒。

  第一次確實的感受到心臟的律動。
  第一次感受到空氣中的檀香、第一次感受到血液的流動。
  第一次,思緒回歸了大腦,靈魂脈象了穩定。第一次,以迷惑的神情……慢慢的睜開雙眼。
  他站在那。
  都想起來了,一直陪伴在身邊的他的臉孔、他開心時的笑容、他認真時的身影、他的身份、還有…
       …他的名子。

  「    ?」

  老人哭了。
  那是一種,戴著滿溢出的感激之情、載著滿滿感謝般的哭泣。彷彿祈禱般、彷彿苦行者在人生盡頭上終於尋求到歡愉的神情。

  「   ?」

  老人擦乾了淚水,緩慢的走到眼前「不對喔,是父親。」那是一個蒼老的聲調。
  那……是擁有著某種堅定情感的腔調。那是一種經過了審慎評估、一個人經過了重重思考後,絕對不容他人動搖的信念。

  「   ?」

  老人搖搖頭「不對喔,是父親。我是你的……父親喔。」

  「父……親……?」

  老人露出了有些滄桑的笑容,很滿意的點了點頭。
  「很好……這樣很好……」不知為何,總覺得其語調中帶著一股很深刻的無奈。
  「接著……睡吧。然後……忘記一切吧。」老人伸出了手。
  於是……


  漣子睜開雙眼。
  很奇怪。
  自從參加了戰爭,開始學會了做夢。
  在這短短的時間裡,做盡了無數的夢。

  但……

  就只有這次,一分一毫。完全想不起夢的內容。
  很確信今天也做了夢,很確信那是一個相當……相當重要的事情。

  「恩?」

  臉頰上感受到不斷滑落的淚水,這才意志到自己正在哭泣。
為甚麼?
  真的……甚麼都想不起來。

  深夜的教會,寧靜。卻不是讓人感到安詳的那種寧靜。
  無風,卻異常冷冽的空氣。與白天散發著完全不同的氣息。
  空氣中瀰漫的氣味讓人不經對墓場區多瞄了幾眼,彷彿隨時會有非人之物從中爬起。
  漣子這次沒有從大門進入,而是研著建築物的牆壁拐入了牆角中的陰影。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嗎?看來就算在『外面』協會也依然很喜歡以理論行事呢。」漣子感嘆的望著眼前的使者。

  「維修、強化。」對方簡短的做了說明,並直接以手刀刺入了漣子的腹部。
  「嗚嗯……」漣子對使者的舉動似乎沒感到多大驚訝,不,應該說似乎早就知道會如此了。
  「這種痛楚……每次都不習慣呢,公物管理員先生。」使者的右手發出了藍色的光芒,瀰漫著整隻手臂的魔術迴路正激烈的脈動著。

  隨著這道藍光,一條條紅色的『線』由手刀的戳入點開始在漣子身上蔓延,肚子、四肢、臉部,詭譎的深紅色光芒吞噬了漣子原本所自然散發的微光。
  「嗚……」接著,在漣子因疼痛而失神的時候。使者以左手拿出了某個發光物,將他貼在漣子的身上並慢慢的使其沒入漣子體內。

  過了一會。

  「這樣就完成了?」魔術結束時因腿軟而摔了一跤的漣子拍了拍身上的灰。
  「就是這樣……」使者停頓了下,並接著對漣子說「協會的指示,就算不是獲勝組也要讓這具身體靠近聖杯。」
  使者比了手勢阻止原本想發言的漣子「理由不需要告訴你,你也沒有權利追問。」
於是,簡短的會面結束了,漣子朝大門的方向走。

  今天,重新體認到『自己是協會所有物』一事的漣子,沒有進入教會。
  或許,他現在才發現自己比一般人還『不適合』待在這裡。
  默默離開教會的漣子,神情似乎有些寂寞。





  三發咒彈迎面襲來,射程相當遠,卻仍舊難以反應,可件其速之快。
  只見圍繞漣子的『光』突然變的強烈,漣子以下腰的姿勢閃過咒彈,接著竟然就直接以倒著爬的姿勢活像某種日本鬼片般朝某顆大樹奔去。
  咒彈仍從四面八方襲來,但彷彿大法師裡中邪的那位少女般,漣子以各種完全違反人體工學的姿勢閃過。
  似乎發現了某種目標,漣子將頭轉正,四肢撐地一彈,直接朝著某顆樹撞去。
  那肢體的動作就彷彿隨意扭曲的偶人被當成投擲物朝大樹扔去一般,看似詭異,但風中的切列聲卻正明了這一跳既迅速又充滿力道。

  轟!的一聲,大樹就這樣從中爆開。
 
  一道人影在木頭的破片與大地被掀起的塵埃中站立著「就是這樣,捨棄人類的肢體動作,這才是身為人偶的優勢阿!]
  人影尚未完全從灰塵中露出,卻分列成三隻黑色的鳥類型體朝剛站直身子的漣子飛去。
  蓮子向前頃身閃過了第一隻,接著單手前空翻一腳將第二隻鳥類砸到了地面。
  最後,身子一蹬,像沖天炮一樣直衝天際,徒手抓下了在高空巡視的第三隻鳥類。

  「直接將更大量的魔力注入四肢中,你的身體,打從一開始就根本沒有必要找我改造阿!」鳥類在發出聲音後,就像憑空蒸發掉一般的消失。
  隨後從地面的四面八方,數十顆咒彈從不同的方向朝漣子襲來。
  彷彿空中有個踏台般,漣子憑空一蹬在空中作了個空翻。
  藉由這個動作讓大部分的咒彈彼此相消,而隨後來的幾發咒彈則是再次以奇妙的肢體動作閃過了。

  「那裡,一個、兩個。這邊也有,三個嗎?」漣子觀察著地表,接著再一個翻身從無形的牆上用力一蹬。
  空中出現了一道流星,漣子高速的朝某個黑影飛去。「這個就是本尊!」漣子在一道人影直接停了下來,驚人的煞車能力彷彿無視了作用力的法則一般。
  漣子看了看眼前的『人』後讚嘆的說道「不,這也是假人,你人根本不在這裡對吧。魔法使女士。」

  「正確。」眼前的人形開口說著「以魔力提升性能後,連五感都增加了對吧。」
  「我還是覺得直接換一副性能更強的要來的方便……」漣子有些失望的說道。
  「不是不幫你換,應該說你根本沒有更換身體的方法喔。」
  「嗯?甚麼意思。」
  「嘛,檢查時發現了一些有趣的東西。」黑色的人形變作了一個老舊的皮箱。
  「裡頭的文件,你就看看吧。」
  皮箱上一個老式的喇叭花留聲機慢慢的停下了滾軸,於是不再發出聲音。
  「再次感謝您,魔法使女士。」漣子對著空中說道,然後慎重的拿起



  有一個故事,故事中的少女,在他愛人的面前死去。
  他的情人,自此墬入無境的自責與深淵之中。
  那名男子,花了遠超越正常人一輩子的時間,去祈禱一個不可能的奇蹟。
  然而,奇蹟卻真的發生了,只是……
  聖杯阿!假設無機質的您,都為這兩個靈魂感到悲傷。請將少女的靈魂安葬在此棵大樹下。
  雖然男子的魂魄,已隨時光消耗殆盡,就算男子的靈魂,已灑於這片大地而同化,但,請將這名少女的魂魄安葬於此巨木之下。讓它能永遠眺望他所深愛的人,讓樹根與大地相縛,讓他們的靈魂相容。直至這個大地毀滅,直至這個星球的滅亡。
  聖杯阿!假設人造之物的您,也未了這兩個靈魂而悲傷,請降下奇蹟吧。




  人物資料上的經歷部分,事實上以『聖杯戰爭前的漣子』的主觀認知所編輯。
  【漣子報名資料】
  由於是以漣子的記憶所撰寫,因此內容有許多遭到人為竄改的部分。像報名資料中『為了延續血脈,終史以人工的方式試圖創造生命,而這就是漣子誕生的契機。』
  的部分就是終史本人對漣子所灌輸的偽造記憶。

  漣子真有其人,真實姓氏不祥,為水鄉終史的配偶也是自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
  但在兩人婚不久後漣子卻因終史的魔術意外而成為類似死徒的殘缺生命體,最後由終史親手終結漣子的生命。
  水鄉在魔術界中算是上層貴族世家,死徒的研究或是過失殺人這類會使家族名譽受創的事實都是不被許與存在的,因此在家族長輩們的影響下,一切都被抹消去了。
  於是終史三百多年的研究雖然對外宣稱為『延續家族血脈而進行的生命創魔術』事實上是『使漣子復活』的計劃。

  聖杯戰爭的劇情線中,關於夢境的部分皆為漣子『真實記憶』混淆化後的顯像,我們一一分析。

http://guild.gamer.com.tw/singleACMsg.php?sn=15925726&gsn=4294
  這部分就是死徒化後的漣子遭受終史處決的記憶。
  後半部則是終史將漣子的靈魂從死徒化後的軀體中抽出並固定後『在實驗室中的記憶』事實上當時身為靈體的漣子一直在看著終史的『工作』。但經歷過死徒化與死亡的衝擊後,漣子的記憶已經很殘破與混亂了,他早已忘記自己是誰,終史是誰,以及終史所做的研究到底是甚麼。
  但或許是靈魂中依然記得一切吧?於是這時的漣子深深的被那個身影所吸引。

http://guild.gamer.com.tw/singleACMsg.php?sn=15936207&gsn=4294
  這部分是由於身體的死亡已經經過太久,因此靈魂開始被拉往那的世界時的記憶。

http://guild.gamer.com.tw/singleACMsg.php?sn=15942464&gsn=4294
  在這裡,漣子已自我的意志逃離那個世界的呼喚,當時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理由,這裡我們可以想成是由『主動逃離死亡的生物自主求生意志』加上『想回到終史身邊的意念』再加上『終史方面也注意到情況而採取了救援手段』三個因素而使漣子成功逃離死亡呼喚。

http://guild.gamer.com.tw/singleACMsg.php?sn=15948674&gsn=4294
  這個部分是終史的實驗已趨近於完成,經歷近三百多年的時間,漣子的精神與靈魂已經從死徒化的影響與死亡的衝擊中穩定了下來。但這只是情緒與魂魄的穩定而已,記憶經過破壞是難以復原的。
  不過在這三百年中,可以確定漣子已經再度愛上了對方。

http://guild.gamer.com.tw/singleACMsg.php?sn=15966926&gsn=4294
  這裡就是靈魂已經開始與義肢融合了,關於為何採用義肢的理由就如角色介紹中提過的情節,那部分是真實情況。
  之所以這項工程很艱難是由於,漣子當初是死徒化後遭到『處理』,是『以活著的情況下四肢切碎並焚化』因此是以比全殘還體無完膚的情況進入死亡,所以在靈魂的情報上早就失去四肢與身軀的概念,以至終史需要製作的除了器官與靈魂的結合外,甚至必須進行到部分靈魂偽造的處理才能避免復活出一個植物人。
  也因此,當一切準備工作結束時,漣子在靈魂與意志的結合上是吃足苦頭的,因為靈魂與義肢的相斥性無法靠終史的技術去作預測。
  
  而在終於讓漣子得以以現在的模式『至少算活在世上時』終史才發現一件事。就算終於使漣子復活,將死的自己也無法以情侶的身份永遠陪伴他了。
  事實上,上面第五章劇情中#22 #26 #29三句空白的對白都是『親愛的。』這個稱謂是漣子所剩記憶中唯一記得的事。這算奇蹟,卻也痛徹終史的心扉。
  於是終史做出的決定是掩蓋一切,他打算以父親的身份與漣子『告別』,因為在終史的認知中,與年邁家長的離別是人生必經的痛楚,相較之下會以比真實的情況來的不殘酷。
  於是在最後一刻對漣子的記憶做了修改。
  這是終史的失算。
  漣子的記憶原本就已經破碎不堪,靈魂的構造也與正常的人不盡相同。結果這修改的舉動,反而造成漣子記憶的修復。
  漣子甚麼都記起來了。
  
  而這也是漣子三百年來第一次對終史有了恨意。

  他不恨使自己變成死徒的那場事故,也不在意終結自己生命的方式。
  他恨的是終史不願意與自己坦白,恨終史不願意與自己共同承擔這個結果,恨終史打算以這種方式與自己離別。
  於是,在這一刻漣子也放棄終史了,並自行讓記憶做了修正。也就是說,最後的步驟與其說終史對漣子記憶做了修正,應該是漣子自己修正了自己的記憶。
  也由於是自己臨時做的修改,因此才有諸多漏洞,好比夢境的出現。且隨著戰爭,這修改的記憶也逐漸隨著英靈的力量進行了解鎖。

  再來是時鐘塔的部分,由於後來的記憶修正事實上是漣子自己下的手,在靈魂空間待了數百年的他根本對現在的世界沒有概念。因此他所做的修正幾乎都只是抹消與空白,所以當時鐘塔接手漣子時,很輕易的就讓漣子相信自己為時鐘塔的人造物/所有物/實驗體。
  時鐘塔方面,其實目的也不過是研究漣子身上的魔術效果(關於水鄉家係的義肢技術,以及魂魄的結合),還有就是魔術師的通病『將一切事物作最大的利用』。所以除此之外,倒是給了漣子一定的生活品質,這包括了在學院內的學習,以及比一般院生更大的設施進出權利。(漣子在時鐘塔內的通行許可大約在學院導師的等級。)
  所以,漣子記憶逐漸恢復時,對時鐘塔的做法雖然多少有些埋怨,但也不會說多在意。

  聖杯戰爭中發生了兩件事。
  在這一串中
  http://guild.gamer.com.tw/singleACMsg.php?sn=15967528&gsn=4294
  時鐘塔方面掌握到漣子參與聖杯戰爭的事情,於是派人對漣子進行的某樣裝置的安裝。

  而漣子後來為了尋求力量求助傳說中的魔法使-(消音)時,精通義肢技術的魔法使馬上就發現了這個裝置。
  http://guild.gamer.com.tw/singleACMsg.php?sn=15978554&gsn=4294
  所以在後段時,魔法使將裝置的情報彙整成書面資料交給漣子。

  裝置的設定是︰假設聖杯戰爭成功獲勝,將漣子意志中樞關閉,義肢則由時鐘塔方連線操作,也就是由時鐘塔方面來許願。
  假設因任何意外情況無法獲勝,則將現場剩餘的魔力現象(落敗而即將逝去的英靈們)吸收至核心,包括此次戰爭的一切資料情報,一併帶回時鐘塔作後續研究。

  而這個時期的漣子其實記憶已經回復的差不多了,經過了這段記憶修正的時光,且經由作夢重新審視了過往種種的漣子,早在心裡原諒了終史。並且,很諷刺的,他再度的愛上了那個人。
  因此他有了向聖杯許願的契機--『他希望打從一開始自己就不存在,這樣,終史就不會平白浪費一輩子的時間只為了對自己贖罪。』

  而在最終戰的最後,漣子注意到戰爭已經失敗了。
  依照裝置的設定,接下來AS與B的戰役無論誰獲勝,自己勢必都會將其中一人綁架回時鐘塔。
  於是漣子打從內心的向他的從者到了歉,並且以令咒命令該從者在裝置發動前終結漣子的機能。而這一切,或許也有『現在,我終於能去那個人所在的世界,尋找他了。』這層意義在吧。
最終戰連結 #390-
引用網址:https://home.gamer.com.tw/TrackBack.php?sn=2713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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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聞學院的戀愛預報 119#買一張機票去波蘭 更新看更多我要大聲說昨天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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