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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我們在晨光乍現前下了車,但因為見到太多詭異的事物,下了那班車我毫無心神關心其它事,對阿本和老者隨意揮揮手便轉頭離去。
天開始微微光亮,迷濛的晨霧迷茫了一切,世界出奇的靜謐,我知道身後有人在叫我,是阿本和老者嗎?我不關心,我只想好好歇息一會……
約莫過了一周後的早晨,我終於難得的早起,起身盥洗,鏡中的自己蓬頭亂髮,鬍子也長滿整個腮幫,氣色雖糟,但這卻是最近感覺最好的一日早晨。
經歷了那場事件後整整一周,我發燒、噩夢、乏力,甚至無法自理生活,不過並沒有外界來援助我,當然我自己也沒向親朋好友求助,不過令我意外的是阿本這一周來對我不聞不問。
一邊刮著鬍子,一邊想著或許阿本也跟我情況差不多,不過按照他的人際交流或許不會和我一樣狼狽。
不過儘管如此,生活中依然有值得開心的事情,除了昨天的一覺好眠之外,今日也是我和教授約好商量專題論文的日子,就讀研究已經邁入了第三年,雖然比較漫長但最終還是要畢業,只要這次論文沒問題教授也拍胸脯保證讓我拿到畢業證書。
因此我整理好儀容後拎著背包便離開了一室凌亂的房間。
「大家好。」
我打開研究室的門,裡頭有兩位同學正好在聊天,看見我他們似乎有些驚訝。
「你終於來啦?教授這幾天一直在找你耶!」
「找我?」我將背包放在桌子上,一臉狐疑。「我和教授約好要討論的時間是今天才對吧?而且助教應該也沒我的份吧?找我幹嗎?」
同學們互看了對方一眼,露出了難以解釋的神情。
「你大概太久沒來了,最近兩三天學校宿舍中傳出有人暴斃的消息,而且還不止一人。教授大概是怕你也遭遇不測吧?」
「啊、啊?怎麼可能啊。哈哈……」我笑得僵硬,因為我雖然沒有遭遇不測,但一禮拜前的那個夜晚也沒令我好受到那去。
咯擦。
突然研究室的門被打開了。
「唉唷……」隨著開門聲後來的是久違的老邁聲調,蓄著一嘴白鬍的教授推了推平光眼鏡看著我。
「你沒事呀?」
「耶?教授,不對吧?有誰會跟人說話一開口就這個啊。」
「你沒事的話就跟我進來辦公室一下。」
教授無視我的話,自顧自的便走進了位於研究室角落的教授辦公室,我則對著其餘兩位同學聳了聳肩,跟在教授後頭進了辦公室。
進到教授辦公室後,我被教授示意坐下,接著他從自己的辦公桌上拿出了一份表單丟到了我面前,我拿起來看了看發現那是一份關於阿本的文件。
上頭清楚記載這近一個禮拜阿本從沒來過學校上過任何一門課,其中當然包含我頂頭上司的課。
「聽著,我不喜歡有學生那麼囂張跋扈的連續缺課。」
「是……?」教授說得很清楚,但我卻聽得有些模糊,不過我明白現在還不是發問的時機。
「你知道我的處境,畢竟你跟了我三年。我不只是一位授課教授,同時我還兼任系主任,並且校系住任遴選的日子也快到了。所以最近的我變得更加厭惡學生們的不良習慣。」
雖然我早就知道教授並不是什麼淡泊名利的人,但這些跟我有什麼關係?阿本雖然是我學弟,但是在我活在那水深火熱的一週中他連通電話也沒有,現在她的死活跟我其實也沒太干係。
然而當我將上述那些事情委婉地轉述給教授聽後,教授臉色一沉。
「我明白你對此並不負擔什麼責任,但是我也必須悲痛的跟你說,我也不想為此付出代價。我必須要解決這些事情,化危機為轉機。」
「但是阿本的事情跟我沒關……」
教授用一根搖晃的食指止住了我的話。
「這位學生是你的直系學弟嗎?」
「啊?是啊。」
「你曾經輔導過該名學生的專題研究嗎?」
「是啊,教授那還是你指派的耶。」
「所以你跟那名學生感情應該算得上不錯吧?」
「嗯……關於這個我保留回答可以嗎?」
「可以,那最後一個問題,該名學生最近是否搬過去和你同住了?」
「耶?他只是來借住幾天而已啊。」
「不管!」教授突然大喝了一聲,害我嚇得背都打直了起來。
「我不管你們彼此之間怎麼樣,總之我認為你是我認識的學生當中唯一有辦法幫我的人,找出那個學生然後讓他來上課,並且交上與缺課數一樣假單出來!」
「耶?!這干我什麼事啊!?」
「他的事不干你的事,但是你和我之間有很大的事,我和他之間有那麼一點點小事,也就是你和他恰恰好扯上了點皮毛。所以你最好答應幫忙我這件事,否則讓我不開心起來你可能成為史上第一位拿到退休金的助教。」教授邊說邊貼近我的臉,到最後距離近到我和教授的眼鏡幾乎都因為彼此的吐氣而起霧。
「懂了嗎?」我看不見教授的表情,因為他的鏡片上一片白霧。
但我知道現在我只能回答「懂了。」然後起身用最快的速度離開辦公室,並且撥打手機給我那位逐漸招人討厭的學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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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晚安!
在選舉完後的這一天我終於也更新了!(閃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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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我好累了(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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