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不用說,當然就是小羽啦>///<
寫不出歡樂的文有點傷心,但我是以 "小羽就是帶來幸福的天使" 這個印象當主題而寫的。
所以請慢慢看我道來吧~
01.
「你看那孩子,怎麼會……」
「都已經10歲了,果然是那人的女兒,神罰啊……」
「真是本家之恥,連翅膀也沒有,算什麼天狗。」
「吾以族長之名在此宣判,罪人之女──紫幽羽,從今日起永日放逐。」
站在翠林山下,她抬高頭,獨獨看見一片深似黑夜的墨綠,完完全全遮掩住那片她觸不及的天藍。
只剩下她一人了……在這個世界只剩下她一人了,在心中這般想著。
小小的身軀被四周高大的樹木包圍,頭上的樹枝似乎越來越近、越來越低,不斷壓迫著她,恐懼將淚水擠出,不安把呼吸截斷。
沒有人會再為她撐出一片天地,即使現在被壓死,也沒有人會來救她了。
「爸爸……」
啜泣一聲,她顫抖的腳無力地坐倒在地,將淚水劃過的臉龐深埋在雙膝之間。
****
在蓊鬱的森林間,一個小女孩縮成一團,這便是他撥開樹叢後所看見的景象。
每日必經的道路上,微微聽見女孩的哭泣聲,因此尋音而來。
他沒想到這片荒廢已久的山中竟會有人到來。
他走近女孩,伸出手:「妳還好嗎?」
02.
從被夕羅帶回去後,已經過了十年,族人將我丟棄到那座山也已經十年了,沒有任何人來找我,一直、一直都只有夕羅和山上的夥伴陪伴我。
夕羅是這座山裡的神主,神社就在山腰間,但從來不會有人上來祭拜。
聽說這座神社供俸的水之主性情多變,所以山下的村民總是被耍得團團轉,久而久之村民聽從外來的道士轉了別的信仰。便再也沒有人來見這位在此守護小村已久的水神,徒留神社裡代代傳下的子嗣獨自祭神。
夕羅說,他們都是被拋棄的人,所以只剩下彼此。
夕羅說,他們都是很孤獨的人,所以被彼此吸引。
我不懂為什麼夕羅要一臉哀傷的說些話,我也不懂夕羅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我只知道水之主真的是個很任性的人,而每天去找她的夕羅總是為了滿足她的任性而東奔西走,黃昏回來時都累得說不出話來了。但不得不說,站在她身邊的夕羅看起來很滿足也很幸福。
只是偶爾,非常偶爾的時候,又會在水之主看不見得的地方露出哀傷的表情。
可同樣,只有我知道,那個任性的水之主也會在夕羅看不見的時候偷偷落淚。
水之主住在山頂的水池裡,雖然神社是祭拜她的場所,她卻從來沒有下來過。
我覺得她其實不喜歡人類,也不喜歡被人當成神一般祭祀。
如今夕羅是她唯一一位信仰者,最為虔誠的信仰者。
『一個不想當神的神明,一個不被神需要的神主,他們就像在演著一場愚蠢的戲碼,只為了隱藏不能被揭露的真心。』
玥玥站在我身邊,看著那兩個人,笑得不懷好意。
所以,他們是在演戲?那究竟什麼時候演完呢,爸爸說過看完別人的表演要拍手才是好孩子。
玥玥聽完我的問題,耳朵和鬍鬚的下垂了,貓爪抹了抹臉,我聽到牠嘆氣的聲音,而之後也一直沒有給我答案。
小守聽到玥玥的嘆息,似乎覺得很有趣(看到玥玥受打擊的樣子很有趣),兩隻白色的耳朵高高豎起,在我頭上蓬起毛跳了跳。還好牠只是團毛球所以也沒什麼感覺,不然我想我的脖子可能會很痛。
十年來,就在我、小守、玥玥和其他森林裡的朋友們,偷窺看著夕羅和水之主的兩人世界時,和平地過去了。
然而,在我來這裡十年後的今天,一件大事發生了。
『山下的女巫向夕羅求婚!!!』
當牠聽見從山下回來的朋友帶來這個消息,玥玥大聲驚呼。
而在小守和我一起聽見的時候,牠整團炸起毛,連耳朵也是。
玥玥看向小守,喃喃地說:「大事大好了......」
03.
接下來的日子,我才終於瞭解玥玥所說的大事不好指的是什麼。
當消息散播到山上每一個角落,整座山都躁動不安,大家都隱瞞著,隔絕所有讓那位聽到的可能。
在寧靜如暴風雨前夕的某天,玥玥還在跟我講解為什麼夕羅被求婚不好、為什麼水之主不能聽到這件事。
突然,一聲悲鳴從山頂傳來,整座山因此而撼動,大家都驚恐的亂竄,樹上的鳥也趕著展翅飛離,地面強烈的震動讓我站不住腳,四肢趴倒在地。
「山在顫抖,它很難過。」我痛苦地用雙手摀住耳朵,但也無法阻止山傳來的大聲咆嘯和悲鳴。
腦海一一閃過這幾天玥玥不斷在說的話。
『山下的神社想搶走夕羅......』
『沒有人信奉的神祇會消失!但那一位是妖怪......』
『和初代神主訂下的契約會被打破,她會回到原來的樣子!』
『當初約好了,只要接受供俸便要守護村子......』
『夕羅擁有初代的靈魂,歷代神主中那一位最喜愛的......』
『沒人信奉也沒關係,契約破了也無所謂,重點是那一位失去他的話......』
『那個殘暴的腥紅人魚......發狂起來會毀了這整座山的!』
隨著迴響的話語,我感受到某個人的悲傷,像水流般流進我的心裡,冰冷刺骨。
那個人的哀痛逐漸佔領我,最後在被掩滅之前,我才終於聽清那股洪流中吵雜的聲音在吶喊什麼。
『不要丟下我!』
未完。
Lion's Tail
我是一隻趴在小羽頭上的一團毛球,一團有兔耳的毛球XDDD
取名字障礙所以....恩...(遠望
小羽被我寫成了一個可愛的蘿莉,因為接觸的人不多,雖然玥玥會一直對她碎碎念,但她能聽懂、了解的東西還不多。
因此,第一人稱的能用的詞就少了很多 QAQ
希望你們看的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