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瑙之鑰十四章

稍早棗香回到領主宅邸，便快速的上了二樓來到蓋朗的房間，她心想蓋朗大人這時應該還沒出門，正要提起手敲門時，房裡卻傳出一些談話的聲音。

「拉蜜絲小姐她剛才有來過，她說對於『少爺的特殊癖好她無法認同，雖然愛慕之心依舊但現在只能斷然放棄。』你想看看她當時的表情嗎？她一副很悲哀的樣子，可是關於她說的特殊癖好我卻一直摸不著頭緒，你可以跟我解釋這是怎麼一回事嗎？」這是蓋朗大人的聲音，從他的語氣可以判斷他非常困惑與困擾看來他談話的對象應該是龍燣少爺。

「對於無法讓父親大人有個滿意的結果這點我非常遺憾，但關於剛才的問題我只能說對於拉蜜絲這個淑女，一點也沒有想跟她共結連理一生的打算，也很遺憾讓她看見我醜陋的一面，就這樣我沒話說了。」

棗香在外頭心想，討厭那婆娘就直說，為什麼說話一定要這樣拐彎抹角，就直接說與其喜歡那婆娘不如喜歡男人不就好了嗎？龍燣少爺真是個總讓人心急的傢伙。

面對這斷話蓋朗回「問了老半天你還是沒跟我說你的醜陋的一面是什麼？難道你其實真實身分是合成怪嗎？真是的，要跟你這孩子溝通怎麼這麼難啊？」

眼見蓋朗快沒耐心棗香適時地敲著門「大人我是棗香有事要跟你商量。」

一聽到是棗香的聲音，房間裡馬上傳出，一陣騷動棗香心裡大概有底他在藏羅布朗她知道他沒將牠丟掉，常常是說丟了空手回到房間，再從窗戶接牠回來，但她並沒有趕盡殺絕蓋朗大人都這麼在乎她的感受，她也不好再強求就睜一隻眼閉一眼，沒見到當沒有這東西就好。

過了不久才聽見蓋朗乾咳「咳咳——進來。」

棗香才開門進去果然只見到蓋朗與龍燣沒有羅布朗，她順手將門關上開口「我想說的是關於龍燣少爺的事。」

蓋朗回「棗香妳知道什麼嗎？」

她點頭不顧龍燣驚訝的眼光接「我知道的部分是從夜翎那裡聽到的。」

「夜翎？」說到這蓋朗更是一頭霧水「話說這兩天夜翎去哪了？怎麼都沒見到他人。」

棗香回「他目前想暫時住在艾拉她家一陣子，但他不會中斷學習，請大人放心。」

聽到艾拉蓋朗不解回「為什麼想住她那裡她那邊又窄又髒又詭異。」突然他不安地說「難道這孩子被羅布朗咬了？不要回來……」

望著他將想法轉到奇怪的地方棗香搖頭回「不是的，如果硬要說誰咬他的話……」她將眼神往龍燣身上飄去「應該就是被少爺咬的吧。」

龍燣驚的看著棗香，沒想到夜翎會跟棗香說那天的事，夜翎他不像是會亂訴苦的人，難道是她威脅他？

看著龍燣的表情棗香大概猜得出來他此時此刻正在想些什麼的回「他沒亂說些什麼，但倒是有說拉蜜絲小姐的惡行。」

蓋朗質問龍燣「看來你不只傷拉蜜絲小姐的心還趕走夜翎對吧！你這孩子什麼時候變得如此霸道。」

「蓋朗大人其實這整件事都是拉蜜絲小姐惡人先告狀，她忌妒心重不滿夜翎總是在龍燣少爺身邊照顧他的肩傷，所以單獨將夜翎約出來企圖讓他身邊的女僕動手將他溺斃，所幸這事被少爺發現當時夜翎已呈現昏迷，所以只好先口對口送氣給他，這動作對於領地沒有靠海的人來說，非常奇怪以至於誤會，少爺他喜歡男人這就是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棗香簡短地將事情以最簡單化來解釋，說的不難也易懂，蓋朗這才聽懂回「那雖然聯盟關係依舊，但拉蜜絲小姐的心意也只能緣斷，只能怪她太不守規矩什麼人不動就動夜翎，龍燣。」他看向沉思的他。

龍燣抬起頭望著父親「是，有何吩咐？」

「這些日子也辛苦你了，你應該很不喜歡拉蜜絲小姐，像她那樣會胡亂使喚下人的大小姐不適合做亞克隆的少夫人，這裡也沒有優渥的環境供她使喚，我會回絕掉邩宇的至於夜翎，他也是從小沒見過海應該也誤會了吧，你就跟他好好解釋吧……」

難得父親如此深明大義，龍燣感激的點頭「是的，父親大人我會好好跟他解釋。」

「這件事就這樣處理，對了要是邩宇硬是要強求的，那我……」

一聽到他可能又要變卦棗香馬上回「大人我跟你打個商量，要是您能擺平這件事而且是乾乾淨淨的，羅布朗就可以正大光明擺在這宅邸的任何一個角落，我絕對不會有意見的。」

一聽到有這麼好康的事蓋朗飛快地回「放心吧這事就交給我，他要硬來的話我就不借他傭兵，諒他也急著要舊址的資源，這事好談，那棗香依約定妳可不能反悔。」

棗香笑著回「小女子一言九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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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來臨在床上的夜翎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看著坐在椅子上跟工作檯挑燈夜戰的路亞相比，現在的他感覺很像個懶惰鬼，他最後還是選擇坐起下床著衣。

路亞聽到聲響轉頭看到夜翎已經換好衣服開口詢問「你要出門嗎？」

他回著路亞「看到你這樣不停的研究，我就想出去練一下劍。」

路亞也無意阻止繼續他的研究，夜翎離開路亞的家來到夜晚的訓練場，據他所知夜晚的訓練場，應該不會有任何人守備著，因此他才選擇在這時來到訓練場，這個四周都圍著木板的訓練場，平常根本無法入內窺視，亞克隆的孩子依規定必須要滿十五歲才能入內，夜翎算算他還要等兩年多還太早。

但趁夜晚他便可以進來練劍，應該沒有人夜晚還來練劍，夜翎進來沒多久就發現他錯了，裡面早就有人在對著靶子練習著，況且這個人是他目前最不想遇到的人，他一在遠處看見他就馬上轉身想走，偏不巧還是被那個人發現。

「等一下！」

一聽到身後傳來聲音夜翎走的更快，但身後人並不打算放棄，急促的跑步聲不久便傳來，夜翎也跟著跑起來，他才不要被他追上，他目前什麼話也不想對他說。

「等等！夜翎！你……」正當發現自己快追不上時本來柔和的聲音，瞬間轉化為鋼硬的命令「我以亞克隆領地少主身分命令你站住！」

他突然用這招夜翎也沒辦法，誰叫他現在的身分就是比他低階的儲備傭兵，他停下來轉身面對離他三呎遠的龍燣回「少爺晚安，請問有何吩咐？」

望著夜翎的警戒的表情龍燣嘆了口氣回「你就愛這樣命令你才願意聽我說嗎？」他正想縮短跟夜翎之間的距離，卻換來夜翎的阻止聲。

「麻煩你就以這距離說話，我可不想再被當成道具。」

想也知道他在生氣那件事龍燣就依他回「我是想跟你說我很抱歉昨天那樣對你，我並不是想把你當成道具或是想佔你便宜，我只是……」

夜翎搶著接「你只是想借由人工呼吸來讓拉蜜絲小姐誤認你喜歡男人，順便也可以推掉很多婚約，但是你知道嗎？這傳言只會讓你後悔一輩子。」

他知道，應該是艾拉跟他說的「我不會後悔。」

夜翎心想他根本沒搞懂氣憤地接「你應該知道你以後一定會接蓋朗大人的位置，當下個亞克隆領主卻讓喜歡男人的傳言纏上身，這不單會毀損你的顏面，甚至你以後遇到心儀的女人這謠言只會成為你的絆腳石，還說不會後悔。」

沒想到夜翎會說出這樣的話龍燣只能回「這種事情還久的很，我沒辦法想到那時候，我只在乎現在，雖然那種謠言對我來說是個擋箭牌，但對你來說應該是很傷即顏面的事，在這裡我的確沒徵求你的同意非常抱歉，但我並沒有當你是道具，只是見到拉蜜絲對你做這種事還出言不遜，拿你的過去大作文章我實在事非常氣憤，所以才會做出那件事想借此貶低她。」

他解釋這麼多還是沒有談到重點夜翎回「你看你說得冠冕堂皇好像是為我打抱不平才做那件事，你本身可真的是一點錯也沒有！」

他明明知道以他現在的身分，龍燣都這樣跟他低頭，照理他該原諒他，但想到之後又可能變成他的道具，想用的時候來用一下，難道因為自己的身世跟長相他就該如此被利用嗎？他不甘心，這口氣說什麼都要討回來，他要讓他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

「第一次說自己跟蓋朗大人不熟這不計較那時我也有隱情，第二次說我刺的你右肩快斷要我照顧你順便阻饒拉蜜絲小姐，這點我就完全無法接受！說穿了這樣就叫做道具，根本沒經過我的同意欺騙！隱瞞！玩弄！」夜翎像似失控般吼叫著，讓空曠的訓練場充滿回音圍繞著。

面對夜翎的指控龍燣再度無言以對他只能回「我只能說非常抱歉。」

夜翎舉起手指著他「我要挑戰你！要是我贏了你就馬上找個領主的女兒結婚，跟我徹底撇清關係！我才不管你是否喜歡對方，這是你的問題！」

一聽到這條件龍燣眼神變得更加銳利回「如果要這樣你才能原諒我，我願意接受你的挑戰，只是我要是贏了，你就必須無條件的接受我任何提議，我想跟你說我是真的想跟你成為朋友，不是僕人更不是道具，我想這些話顯然必須擊敗你的那稱為『自傲』的圍牆，才能讓你聽進去，我接受你的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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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然敢這樣對少爺說話！」伴隨著路亞的驚訝聲，夜翎坐在床沿點頭。

隨即路亞無力地趴在桌上「我真的敗給你……」

他搔搔頭站了起來面對夜翎「其實這整件事下來你根本沒有這麼生氣，你真正的目的就是想藉由挑戰他，來測試自己的實力到哪裡，對吧？」

夜翎抬起頭回「有這麼明顯嗎？」

路亞回他肯定句「這不是擺明！」

他再接「之前能贏凱瑟是因為他沒在專心訓練，天生力氣是大了點但動作破綻百出，還能用攻擊要害的方式取勝，但這次是龍燣少爺，你別看他受到肩傷早上沒在訓練，他都是在晚上到訓練場自行訓練，如果硬要說亞克隆十五歲到十七歲的儲備傭兵裡面誰劍術最強，實力跟正規傭兵一般水準的就非他莫屬，只憑勇氣跟受正規訓練一個月，你要打敗他根本就是天方夜譚！」

聽到路亞這番敘述他跟龍燣之間實力懸殊，夜翎更加興奮「所以我只要能打敗他，我就是亞克隆儲備傭兵裡最強的嗎？」

「是這樣沒錯……」路亞冷靜的回答，馬上又驚醒回「不可能！不可能！我剛才說那一串你有沒有在聽啊？」

「有是有但那只是評估不是嗎？真的比試的時候搞不好我會贏也不一定。」

見夜翎自信滿滿他更是無奈的回「真不曉得你的自信是從哪來的？」

要是他就沒有那種，源源不絕的勇氣與自信畢竟光是要出言頂撞龍燣這就需要莫大的勇氣，更別談挑戰什麼的，龍燣少爺之所以會這般容忍他，難道真的跟上次聽到的話題有關嗎？

還是少爺真的喜歡夜翎想跟他做朋友？不管是那個夜翎這次一定會踢到鐵板，以夜翎的實力故意輸給他，他一定會察覺所以龍燣少爺這次一定會認真面對夜翎的挑戰。

一想到夜翎明晚憔悴的回到房間的模樣路亞就很於心不忍「所以說約在明天晚上地點隨他挑嗎？」

「對。」他不在乎地點選在哪，只要能跟他對打就很滿足。

「少爺雖然平常很用心在練劍，也跟著蓋朗大人去打過幾場合成怪的仗，但從來沒有人敢直接單挑他，實力與否也只是聽傳聞，他對你應該會用他隨身佩帶超金屬材質的劍，如果有符紋賦予在上頭那就更難應對……」

他的身手之前在酒店對上簡維斯那個渾蛋，夜翎就見識過了他的實力並非空穴來風，如果實力只是空包彈他何必大費周章搞得好像非常氣憤的樣子，硬是要挑戰他，夜翎非常明白他要挑戰的人，就如路亞所說的，是現在亞克隆裡最強的儲備傭兵。

不行，只拿鐵劍跟他硬拚撐不上幾秒便會斷裂，想到這夜翎望向路亞。

「有什麼方法可以讓堅硬的超金屬劍，變質或斷裂？」

路亞回答著「有是有不過那有特殊溶劑，還要等上一段時間……喂！」

他像似受到驚嚇般退後「不行！那個溶劑很難調配出來，就算調出來也容易變質。」

夜翎再逼問「你可以在明天之前調出來給我嗎？」

面對他的請求路亞困擾的搖頭「要是讓媽媽知道我調這種東西還給人亂用，她會殺了我！而且是叫我在短時間內調出來，我又不是有百寶袋的藍色貓咪！」

「吭？你說什麼？藍色貓？」他一時情急之下言語，一樣讓夜翎聽不懂，應該是因為他跟他母親都是科學者的關係吧。

路亞馬上捂起嘴發出含糊的聲音「沒有……」

夜翎疑惑地盯著他看不久便放棄藍色貓的話題，繼續說服路亞「你知道龍燣他其實心裡很瞧不起你們一家，總覺得你們一家是在浪費亞克隆的資金，藉此這機會讓他明白你們其實很厲害，連他自豪的超金屬劍都無用武之力的時候，我再跟他說是發明的，那讓他從此以後不敢瞧不起你了不是很好嗎？」

「我看他八成不會覺得我厲害，九成會找我算帳，十成會把我打個半死。」路亞低姿態的向夜翎求饒「夜翎你就不要跟他打好嗎？」

「不管！你可以不要協助我，但我已經跟他約好了，約好的事是不可以輕易反悔。」夜翎說完躺上床「晚安，膽小鬼！」喊完就將身體鑽進棉被中，留下床邊無奈的路亞。

「到頭來你就直接原諒他不就好了嗎？唉！你真是個特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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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昨天的討論早上路亞還是將調和劑做出來但他有告誡自己，這藥劑藥效只有幾分鐘，遇水就沒效，再來就是千萬不要說是他做的，他真的很怕被報復。

夜翎將掌中的小瓶子緊握在手裡「你還是做得出來，時間太短所以有缺陷也只能將就。」

他恨不得現在就是夜晚，接下的時間只是夜翎打發時間的前戲，雖然好幾次龍燣想跟他說話，都馬上被自己給閃避掉，現在才想煞車已經來不及了。

好不容易熬到夜晚，夜翎走到他們約定的馬舍前，龍燣已經將他的座騎牽出來，他正檢視他的坐騎身上的馬鞍有無固定好，但他馬上發現夜翎停下手邊的作業。

「你來了，那就照約定跟我去一個地方。」

夜翎看一眼他的坐騎，是一匹普通棕色馬，毛色與白色交錯參雜著，到十五歲就可以擁有自己的坐騎，每個傭兵都可以選擇自己是要當步兵還是騎兵，但跟自己搭檔的馬，也可以從馬兒一出生就開始培養默契，眼前的這對搭檔就是絕佳的例子，夜翎當然也想要有自己的坐騎，但他總是沒遇到心儀的。

「你為什麼不挑白馬？」反正每天都幫牠洗澡那就挑白色的醒目也好看，他是這樣想的。

沒想到他還會想對自己提問他回「白馬太醒目，在戰場上容易第一個被當目標攻擊，再說自古以來白馬通常都難馴服，傳說白馬的先祖是獨角獸，也因此白馬跑得特別快，難控制還會把人摔下馬，這就是我不想挑白馬的原因。」

獨角獸？

夜翎對於這種神話般傳說，心理抱著真有其事嗎？的心態，就像母親以前常常在晚上，對自己唱著女神與八心鎖的歌謠，對他來說就像床邊故事一點真實感也沒有，為什麼大人就這麼相信呢？那只是迷信罷了。

他再接「我要挑戰你在訓練場不就比就好，為什麼要跑到其他地方？」

這話龍燣平靜的回「不要說訓練場應該說在亞克隆境內都非常有可能被阻止，亞克隆境內有一條規定就是嚴禁私鬥，你來這的第二天就打破規定，依照附帶懲處你應該被要被杖打二十下，但父親大人念在你不懂規矩，況且凱瑟也沒拒絕你，所以是他受到懲處，但是我可是拒絕過你，但你還是不聽，所以我只好想帶你到外頭的綠洲再來比試。」

聽到他這般平淡的解釋，語氣又略帶斥責，更加深夜翎的不滿，他知道他跟他差了三歲，實力也差距甚遠，這次的挑戰非常有可能以失敗收尾。

或許是他的自尊心不容許有人比他強，意識自己好鬥的天性使然，才會讓事情走到這一步，他並不後悔。

見夜翎的眼神裡毫無畏懼，龍燣嘆氣他這反應也太反常，跟同年的孩子完全不同，這或許就是他吸引自己目光的特別之處吧！

他騎上露兒對在馬邊的夜翎伸手，夜翎這時有些抗拒「你該不會是想載我去吧？」

龍燣點頭道「我騎馬的原因就是因為有些遠，你如果要用走的去那太浪費時間與體力，就算你抗拒也一定要上來。」

夜翎望著居高臨下的龍燣良久，才不甘願地伸出手緊握他的手，讓他將自己順勢拉上馬側坐在他前面，他就知道會這樣，這時要是有誰經過一定又會被大做文章與其被人認出來乾脆這樣。

夜翎伸手將自己的髮結拉開讓紫色的長髮任意散落自己肩頭上，再伸出雙手環抱龍燣的腰間，將臉緊靠在他胸前，這壤龍燣一時之間不知所措起來，他低頭看著將臉緊靠在他胸前的夜翎輕聲開口詢問著。

「你在做什麼？」

夜翎抬起頭對著他的藍瞳「我不想被人認出來總行了吧？你不想尷尬就快點帶我出去。」他語氣顯得不耐煩語畢快速低頭。

在亞克隆裡紫髮少女雖然不多但還有三十幾位，他只求可以魚目混珠擋一時，他也是在為眼前的人名譽著想。

但這龍燣來說卻是天上掉下的來驚喜，他本以為要再看到他長髮披肩已經無望，沒想到因為這件事他可以再見到他這副模樣，他有點不想太快到那綠洲，甚至想低頭近距離看清楚他的白淨臉蛋配上虛幻般的紫色長髮，那柔和的模樣，讓所有女人包括拉蜜絲都痛恨的模樣，卻對此時此刻的自己有著極大的吸引力，讓自己久久無法回神的樣貌……

「快走啊！你愣在那做什麼？」

兇惡的話語馬上打斷他的聯想，他尷尬地揮動馬韁「走！」

露兒開始跑起來很快地就穿過亞克隆界線大門，夜翎這時才轉頭望著暗藍色的天空與黑暗的芽草正在自己眼前快速的掠過，夜風陣陣的刺痛自己的臉頰，這就是速度感，這是他以前在當牧羊人都無法體驗的感覺。

他抬頭望著龍燣笑了起來，龍燣奇異的望著他，不知道是自己愚笨還是夜翎根本沒生自己氣，他難道就只是想跟自己比試，就為了這麼簡單的事？

難道他其實太高估夜翎的自尊心，其實他就是只是單純好鬥罷了。

「你可以再快一點嗎？」現在這種感覺好新奇好刺激，他回去之後一定要認真地挑選自己的坐騎。

龍燣沒有回答他只是就這樣看著前方，將速度稍微加快一點，感覺上他好像對這要求，很不想遵從的樣子。

夜翎低下頭明明是來挑戰他，不但要讓他載自己還一直做無理的要求，夜翎這時才驚覺得自己還太稚嫩，但他還是要這樣做，這或許是想讓自己不安的心穩定下來，內心在吶喊著想尋找定位吧。

「再快點會冷。」

「嗯……」夜翎輕淡的回應著，他心想本來就會冷，在快一點也差不到哪去，但他沒資格抱怨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