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文奇幻,基本上不腦補則無BL(認真) ,此篇為圖然想說公會兩等接文活動 第五棒。 ──────────────────────────────────────────
閃閃發亮、閃閃發亮,拉倫維爾的瞳眸好似也跟著發亮了起來。
眼前毫無疑問是媲美神器的飛刀,拉倫維爾很確定這個認知屬於事實。
但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他可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天生的好運氣,可以隨隨便便在森林裡撿到夢寐以求的武器。
手中的飛刀,是金鋼鑽做成的刀刃又使用大量密銀鍛造,仔細一瞧,那勾勒美麗曲線的刀身浮動著魔法波動,不單單是最普通的鋒利效果,還附加爆炸、灼燒,甚至還有他看都看不懂的咒文,但僅僅其中之一就讓他驚喜,更別提複數屬性。
此刻,拉倫維爾突然覺得自己似乎有那麼一點幸運,至少弗隨性把飛刀往他拋時,沒有啟動咒文,不然他大概已經變成灰燼了。
不、等等……為什麼丟到他這裡時沒有啟動咒文?
正常而言像是弗那種隨便又暴力的丟法,刀身在觸到他手時,理所當然該啟動符文,但偏偏什麼事都沒有,三炳飛刀就在自己掌心反射光芒,也就僅此。
「太奇怪了……」拉倫維爾忍不住蹙眉喃喃。
此時,弗悠閒地走了過來,銀色腦袋踮高腳趾湊在拉倫維爾肩膀上,和他一同審視三柄飛刀,「拉拉,箱子裡就只有放那三把飛刀喔,就像RPG遊戲一樣獲得隱藏寶物了呢!」
「白痴,哪有那麼好的事情……」聽見弗那種天真笨蛋說出這種無腦的話,拉倫維爾忍不住開口吐槽,但視線依然被銀刃反光的飛刀吸引。
顏色偏向灰黑銀的飛刀在他反覆轉動下顯露上頭刻印的魔法,複雜的魔法陣若隱若現,又在他想要看個仔細時,玩弄他似地消失。
遇上這種脾氣倔強的飛刀,拉倫維爾心底升起一絲征服的欲望。
猛地扣住其中一把飛刀,銀刃忽乍起白光,拉倫維爾感覺手中冰點般的寒氣攀上手指,瞬息把周圍溫度都染下降數度,他大吃一驚,但表情立刻冷靜而鎮定下來。
小心翼翼鬆開細窄的刀柄,拉倫維爾聽見自己被凍冷的指節發出「喀啦──」緊繃的聲音,飛刀掉下地面,就像是普通刀子般產生金屬敲擊聲。
凝望靜靜躺在地面的飛刀,拉倫維爾折了折自己的手指,卻意外發現慣用手上已覆整片雪白冷霜。
「這東西……」背脊還在發寒,拉倫維爾煩躁地皺起眉頭。
「拉拉,它好像不聽你話呢。」
難得弗說了一句毫無錯誤的話,但是傳達到拉倫維爾耳畔,卻讓他屢是不悅。
要知道他可是人稱「刺殺者」的拉倫維爾,最擅長的武器正是飛刀,如今被小小飛刀捉弄,還真是不快到了極點。
對此,他不信邪又拿起另一把飛刀,滾燙的火紅光芒立刻從刀刃噴發,熱光灼人,燙得拉倫維爾狠嘖一聲鬆開手。
掌心幾乎灼傷,拉倫維爾不敢想像自己要是晚點放開刀柄的下場。
「哇,這飛刀好酷!」
「哪裡酷了!冷死我又燙死我,天殺的爛東西!」爛東西只是一氣之下的說法,拉倫維爾當然知道那東西是神器,只是沒想到神器這麼難以接觸,更別提他剛剛居然想要順服。
「可是拉拉如果兩把一起拿,就不會覺得太冷或太燙啦!」
乍聽之下還真是好的建議……好個頭啊!
拉倫維爾無可奈何瞪了天真的弗一眼,他又好氣又好笑地開口,「你是不知道玻璃熱脹冷縮的道理嗎?」
「和那個有什麼關係?」弗滿臉疑問,似乎沒聽懂拉倫維爾的意思。
好吧,拉倫維爾早就知道笨蛋弗根本聽不懂他話中的意思,自然也知道自己還得大費周章把話全部拆開解釋,但他實在不太想說話了。
「玻璃欲熱會擴脹,欲冷會收縮,但如果在短時間內反反覆覆忽冷忽熱,那玻璃會無法承受溫度遽變,而瞬息破裂。」拉倫維爾凝視兩把落在地上的飛刀,他一陣後怕,「所以如果我兩把飛刀一起用,血管大概很快就會爆開了吧……」
若冰與火交雜纏繞,矛盾的溫度竄入細小毛細孔,沾染上脆弱血管的話,就會像是血管中擺置了一顆微型炸彈,猛地引爆。
雖然不會皮開肉綻,但是內部嚴重淤血又無法血液循環,他自然不用活了。
「唉?這兩把刀好麻煩,還是我親愛的叄輪爪最好用啦啦啦!」
「你很吵唉,安靜點,別忘了森林裡可能還有別人。」把指頭抿在唇邊,拉倫維爾警惕地左顧右盼。
想起前些日子撿到的翠綠色長髮,拉倫維爾怎麼也不覺得這詭異的森林沒有人,或者該說,他一直在猜測那頭髮正是他所尋找的精靈所掉。
森林精靈,那就是他的目標。
不過猜測終究是猜測,僅不過一根頭髮也不能決斷什麼,說不定只是哪個傢伙愚弄他們而刻意擺設的。
「哦唷!拉拉你不要這麼嚴肅啦!」弗隨便的樣子讓他忍不住嘆出一口氣,不過也因此稍微放鬆。
「對了拉拉,最後一把飛刀是什麼樣的屬性啊?」
弗沒有提起的話,他還真忘了還有最後一把飛刀,不過以前面兩種可怕屬性,他實在沒什麼熊心豹子膽嘗試啊……
看拉倫維爾猶豫不決,弗好奇地飛撲上厚實的肩膀,扯著他的頸彎逼迫他嘗試。
「拉拉快點啦、快點試試看!」
「我不要……」他可不想嘗試那種未爆彈般的東西啊!
磨著拉倫維爾良久,弗總算發現搭檔越是被他鬧著逼迫越是不想嘗試,他咋舌鬆開抱在對方身上的手,用楚楚可憐還閃著淚光的眼眸不斷撒嬌。
「拉拉拜託嘗試啦,我想看會發生什麼事嘛!」
「你這傢伙少給我裝可愛,天啊一點都不可愛,你真的是……噁心!」拉倫維爾嫌惡地開口,同時把自己一瞬間覺得眨著淚光的弗還真有幾分惹人憐愛的想法不帶痕跡刪除。
他哪可能覺得這傢伙可愛啊,錯覺啦、錯覺!
「可是、可是人家想看嘛!」拉長了音節,連自稱都變成「人家」二字,拉倫維爾一陣冷顫。
他實在不想提自己居然會因為這種「噁心」的語氣,差點被慫恿拿起飛刀。
「拉拉、拜託,不然我今天不吃飯!」
聽見弗的話,拉倫維爾總算眼睛一亮。
「什麼?你說你今天不吃飯?」
他沒聽錯吧?
他剛剛真的、真的沒聽錯吧?
「對啦、對啦,拉拉快拿飛刀嘛!」弗又無奈又興奮,矛盾的表情佔滿細緻的臉龐。
天啊,今天是下紅雨嗎?!
那個大胃王弗居然主動開口說今天一整天都不吃飯,這種省錢好機會他實在不想放過,但是要碰那種有生命危險的東西……
忍不住發了個冷顫,拉倫維爾嘆了出口氣,謹慎又小心握住最後那把飛刀的刀柄。
……唉?
「咦?沒有發亮唉!」
雖然沒有想像中被痛楚或生命危險侵蝕,拉倫維爾反而更加困惑,他再次把飛刀握緊,可除了刀刃上偶爾浮現的咒文,他什麼都沒有感覺。
就像這把飛刀除了質地和附加屬性較好之外,其實和普通飛刀沒什麼不同,至少和其他兩把飛刀相形見絀。
「呼,也好,至少不是什麼燙手山芋。」話雖然這麼說,但就是有些失望,拉倫維爾話鋒一轉,「不過這東西真的可以拿走嗎?」
「可以啦、可以啦!一定是上天送給拉拉的禮物喔!」勉強相信了。
既然不是什麼可怕到會讓人有生命危險的東西,拉倫維爾順勢把玩起毫無屬性的飛刀,他已經勉強抓到不讓它爆炸的訣竅。
只要沒有在意識上想要啟動魔法陣,咒文就不會現形,大概就是這樣的使用方式。
「拉拉喜歡這把啊?可是我比較喜歡會變冷的那個唉,跟叄輪爪屬性所以一樣可愛!」這是什麼鬼邏輯……
拉倫維爾嘆了一口氣,不過的確他對這把沒有任何變化的飛刀比較感興趣,畢竟不會傷害到自己,而且品質非常良好。
愛不釋手的把玩飛刀,拋上或拋下並不困難,不過利刃在指頭翻轉再三的確有些可怕,尤其是幾乎接觸肌膚時,冰冷的利刃像是有刃風刨開皮膚。
突然很想嘗試一下這飛刀的銳利程度,把玩的動作順勢讓飛刀柄滑入食指與中指之間夾住,接著反手往樹林間拋出。
「嗖──」只聽見劃破空氣的銳利往距離幾公尺之遙的樹幹射去。
接著就聽見摧枯拉朽般樹木潰倒的聲音震耳欲隆,整個視線範圍內猛地漫起黃沙塵塵,把所有翠綠都洗劫一空。
「拉、拉拉,情況好像不太對啊!」
拉倫維爾點點頭,表情很凝重,他一把捉住弗的手,要他千萬別鬆開手,不然在沙塵中不小心迷失可糟了。
「拉拉!越來越不對了啊!」風越來越大了,不知從何而來的黃沙也越來越多了,口鼻甚至滲入不少沙子,拉倫維爾連忙屏息,同時捂住呼吸器官。
最後在他們眼前形成的,是黃沙冉冉的沙塵暴,飽含沙塵的龍捲風迅速轉動。
察覺站在風暴中,最終只有被吹走一途,拉倫維爾站穩腳步,拉著弗後退幾步,拉倫維爾猛然一震。
他是因為想要往附近樹幹靠,以便尋找支點不讓沙塵暴吹走自己,但是倒退好幾步,背脊什麼硬物都沒有靠上。
怎麼會?明明退到這個位置應該會撞上一棵特別高大翠綠的大樹……
難道這裡根本不是森林,而是人為製造的幻象?!
這種想法化為靈光,迅雷不及掩耳劃過腦海,拉倫維爾不想相信自己的猜測,但豪賭一把這種事情,他也不是不願意。
「弗,把冰屬的那把飛刀給我!」他知道他掉下的兩把飛刀收在弗手上,因為屬性似乎在弗身上毫無用途。
「拉拉,你要飛刀做什麼?」
「你不要管,快點給我!」
沙塵越來越多,同時越來越烈,拉倫維爾知道自己只有一次機會,而這機會他居然還想拿來賭注……
握上刀柄時,寒氣又一次沁逼掌心,瞬間麻痺手掌所有感知,拉倫維爾覺得自己手掌麻得無法抬起。
不過就算覺得自己不行了,總不能讓弗因為自己牛刀小試而一起喪命這種鬼地方吧!
夾著飛刀的手指正在顫抖,他的手已經被霜雪侵蝕,毫無倖免地滿是雪白,裸露的皮膚也因為失溫毫無血色。
血液無法循環造成拉倫維爾頭暈目眩,麻木的手指幾乎只剩下最後一股力氣,但他正在等待,等待能夠找到解除風暴的契機。
沙塵暴越來越近了,支點也越來越缺乏,若非兩個習武的大男人緊緊捉著彼此,恐怕就要被吹走了。
眼神一凌,拉倫維爾知道就是這個時間點!
飛刀盡全力扔了出去,他的敵意以及破解沙塵暴的想法已經到達啟動魔法陣的門檻。
直而毫無猶豫的飛刀劃入沙塵暴中,冰冷的白色寒氣噴發而出,瞬息急凍了空氣中渾濁的沙礫,沙塵暴頓時化為閃閃冰雕。
但拉倫維爾要的並不只是單純把沙塵暴停止,而是……
飛刀上刻畫的其中爆炸屬性啟動了,火燙的耀眼光芒驟然炸開,把壯觀的沙塵暴冰雕炸個粉碎。
雖然手指麻得無法動彈,思慮又迷迷茫茫地像是要昏過去,拉倫維爾依然看見那天空飄盪起冰晶紛飛,美不勝收的景致似曾相似。
「真漂亮……」拉倫維爾聽見弗說出和自己心底相同心聲,他勾起嘴角。
與他的猜測相符合,這裡果然不是森林,而是被人佈了幻象的滾滾黃沙,難怪他們會在樹海裡輾轉再三。
不過到底是誰做出這種惡劣的事情?
腦袋像是染上寒氣,拉倫維爾還不能思考重要的問題,意識就伴隨弗驚慌失措的呼喚,慢慢地飄離。
「拉拉、拉拉、拉拉!」失去笨拙的表情,弗徬徨無助地呼喚躺下的拉倫維爾,握住拿飛刀的手,徹冷的溫度已經不再是人類該有的體溫,「拉倫維爾‧傑斯‧羅凡納爾,快醒醒!」
如果拉倫維爾沒有陷入昏迷,那麼他肯定會對於弗難得的記憶感到吃驚不已,至少連他自己都覺得難記的名字,健忘的弗居然成功唸出來了。
弗因為急著喚醒拉倫維爾,所以沒有察覺身後綠色長髮女孩正噙笑靠近。
「貴安,森林精靈。」伴隨鈴鐺般的笑聲,女孩湊近。
聽見某個關鍵詞,弗猛然轉頭,登時咬緊牙根黑了表情。
他知道眼前這個女孩是誰,也正因為知道,所以他連點話都不想說。
「……沙之精靈。」弗咬牙切齒,他早該猜到沙塵暴是這傢伙搞得鬼。
「好久不見,聽說有個人一直想要尋找精靈許願,所以我好奇就來了。」沙之精靈笑了笑,玩味的笑容似乎非常愉悅,「嘛,不過他肯定不會知道你其實就是他想找的精靈吧?」
沒錯,他已經瞞了搭檔多年身分,從來不讓對方知道他是精靈一族,所以聽見拉倫維爾想要對精靈許願時,他其實渾身惡顫。
想要願望成功,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而願望越難實現,許願者和他們精靈也會被奪取越大的代價,對此他是精靈一族,當然知道這件事。
「對了,那些飛刀是你要送給他的禮物吧?他的二十六歲生日禮物。」女孩綻開玩味的笑靨,她舔舔唇,「友誼還真是可愛的東西呢!連你珍惜那麼久的寶貝都可以因為友誼送出去啊?」
「夠了,不要讀取我的思考……」
他討厭這女孩把他嗤之以鼻的表情,更討厭這女孩用嫌惡鄙視的眼神嘲笑他和搭檔的友誼。
「嘛、隨便啦,是說他實力真不錯,不愧是拯救世界的勇者啊。」
「你說什麼?」突如其來的話讓纖細的身子一顫,弗瞪大了眼睛。
沙之精靈展開惡意滿滿的笑容,她說道,「我說他是拯救世界的勇者啊。」
勇者。
心頭一冷,弗不想去思考了,他回過頭把視線移回失去意識的搭檔身上,揮手之間黃沙竄出一絲翠綠的色彩,把兩人包圍,同時與世隔絕。
他必須保護摯友,保護他的搭檔,就像方才陷入沙塵暴中,對方也保護了他一樣。
他知道的,勇者,天生注定要討伐西方魔王,來拯救這混亂的世代。
但古遠的記憶裡,前勇者、前前勇者、前前前勇者、前……勇者全死了,就死在西方的魔王手中。
他不覺得搭檔有討伐魔王的責任,同時覺得搭檔沒有為了整個世界奉獻生命的必要。
但那之前,他還是得先出手拯救昏迷的搭檔才行。
「拉拉不要死掉,不要……離開我。」雙手覆上寒冰一般僵硬的手指,弗後抽一口氣。
不能讓拉倫維爾死亡,因為這是他唯一的朋友。
青蔥般纖細的手指,慢慢地浮起了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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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對於讓他人理解我在寫什麼上,我已經盡力了,但看來大家還是會看不懂吧(遠目
果然奇幻不是我的菜啊,我的表達能力實在不好,如果劇情還是看不懂的話,就留言讓我解惑吧,我也只能這樣說了QAQ
題外果然男1男2好腐,不過我極力克制自己了相信我(?
總字數4954,謝謝大家(?
總之,請下一位加油。
是說有人發現這文風好像跟平常不太一樣嗎(?
題外推廣圖然想說,活人多聊天多好公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