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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魔的三個願望 - 19
作者：showdown│2013-04-03 18:07:06│巴幣：6│人氣：287
亂
時光匆匆，轉眼間升上三年級，這段日子可說是人生中最高峰，但也可視之為谷底。
在回答天使與惡魔的選擇題後不久，初次對戰的約定，很快就送達。或許祂也在試探，所依附的身體，並沒發揮出多少力量，說不定憑沒改造的體能，就足以擊敗。
第一戰結束，並不覺得身體有任何異狀，反而心中的大石落下，至少一個月內不會再來打擾。輕鬆應付完期末考，緊接著父母由國外回來，團圓渡過新年，只是沒待幾天就重返崗位，寒假剩下的時光還是一個人過。
不知是小菱的提議，又或她父母的盤算，假期末尾，說有免費的旅遊卷，因為數量有多，邀請我一同前往。長輩都親自上門，怎麼好意思推託？於是開始三天兩夜的旅程。
首日飯店的房間，是所謂的家庭房，有點像小公寓，大門進去後有客廳、餐桌、還有三個房間。最豪華的應該是主臥，理當讓給伯父伯母，剩下由小菱和我各分一間，所以夜晚完全沒有獨處的時間。不過第二天的遊樂園行程，卻製造出機會，兩老是和緩取向，看準一些表演秀的時間，計畫遊園順序；而小菱想玩刺激的設施，自然由我陪伴。
不知是惡魔之力增強、又或解放壓抑許久的心，小菱拉著我快速地穿梭、拍照，明明每項都沒參與，卻演得像意猶未盡。中午時分，她似乎早規劃好路線，朝園區內一座飯店前進。原以為是想用餐，卻見她拿了房間鑰匙，這場面已不屬於暗示，女孩子都這麼主動，如果是個男人，自然知道該如何接下去！
就這樣，我內心最想要的「第一次對象」，終於在實質上也達成第一次。傍晚與她父母會合時，有點不敢面對，反觀小菱神色自若，還把相機裡的照片秀出來，並且將合買的紀念品送了出去。其實，就連我這個笨男生，都察覺小菱走路有些許不順，不知第一次對女生來講有多痛，但幾個小時的休息，肯定來不及恢復。只是他們三人都當沒事，做壞事的小孩當然不可能自首。
寒假，就在人生中的第一次後，劃上句點。
高二下學期開始，規律的生活又佔滿每分每秒，在學校與小菱相遇時，就像完全沒發生過任何事情。當然，我不是爛男人，假日一到，還是會找機會與她約會，不過只有親親抱抱，沒再越雷池一步。
另一方面，呂秀昀似乎向家人提出想用功唸書，當然這是為了有機會跟我同校，誰叫她成績平平，而我是年級第一？只是這個時間加入補習班晚了些、又錯過招生期的優惠，對於家境普通的人來說，更別提去請家教。於是自告奮勇接下這個任務，誰叫我特別放心不下她，又因為願望效力，總有一股虧欠感呢？
剛開始她父母還很擔心，再怎麼說同是考生，又是個男人。但事實證明，因為處境相同，能夠即時幫她趕上進度，上課也不再因落後而發呆。再加上我總能猜到她的想法，針對不懂的觀念深入說明，期中考少了傳心，卻考出更佳的成績。對此家人自然滿意，一度還想請我多上一天，但現在週末休息、平日又抽兩天補習，每週去雨馨奶奶那的時間，已無法再減，不然惡魔來襲該如何阻擋？
說到這，期中考前的那次對戰，我受了點傷，幸好不影響出席；但祂卻有點不滿意，似乎認為能力的進展，不在意料之內，以致無法放手一搏。自此，開始覺得雨潔的話值得考慮，因為惡魔先前的保證，並沒有多大的效益。只是嚐到甜頭後，真的很難放手，在尚未出現性命之憂前，仍選擇享受下去。
期中考後第三週，呂秀昀的家人有事外出，因為需要過夜，只剩女兒在家不放心，於是說好當天停課。因此，那晚我沒去她家，但上進求學的女孩，卻主動來到我家……當然，兩人沒有浪費時間，演練了男女間最甜蜜的課題。
深夜送她回家時，我很謹慎地觀察，確保沒被人發現，進屋後稍坐一會兒，臨別在客廳的一陣熱吻，差點又情不自禁地探索人體奧秘。第二天她的父母在早晨到家，而她正常上學，一切的一切，都像沒發生過一般，其後也只有在補習時，偶爾捉住機會，來點親暱舉動。
在男女間有了新的突破，但與惡魔的關係卻又差了一層。接下來的對戰，為了怕受傷，所以守多於攻，讓祂大感不夠爽快，雖然結果是祂敗，卻是因為附身對象體力不支。一向不表意見的祂，這次臨走前，卻希望下次別再玩躲貓貓，若仍無起色，打算多給點時間，在暑假結束再行挑戰。
有了這層緩衝，卻沒激起鬥志，反而把握這難得的時光，將主意動到學姊身上。畢竟學期結束，就代表她要離開學校，大學與高中，不僅是地理上的距離，心理更是有條溝壑。也許若琦也有相似的想法，知道我交往的對象並不專一，所以在畢業典禮結束後，進行最後一次的約會。
擁有傳統氣質的她，做了個大膽地決定，縱使猜不透未來是不是仍有機會，還是把第一次交給了我。我明白這是賭注，而且是必輸的一局，因為對於她，確實被美貌與智慧吸引，但兩人看似情侶般的相處，只有學姊是全心投入，而自己大半是捨不得送上門的美好。
緊接著進入暑假，與惡魔再戰一場，這次依舊沒能讓祂滿意，而且明白忍耐快到極限。先前只要我受傷，就能讓攻勢減弱，但現在卻充滿逼戰意味，似乎想確認對手是否認真。因此，對戰結束，只浪費一週左右的休養時間，之後每週至少花四天以上，乖乖到雨馨奶奶家報到，否則這最後的寬限一過，說不定變單方面被屠殺。
另一方面，惡魔的人選，也越來越難纏，相較之下自己的進步幅度，比學期初要小許多。人類的身體畢竟不能無止境地開發，同為撐過三個願望的人，最長是能陪祂多久？
總之，時光匆匆，二升三的這段日子，可說是人生中最高峰，但也可視之為谷底。雖然與若琦學姊，算正式結束，但小菱與呂秀昀，在這個暑假又做了不少該做、或不該做的事。貪戀願望的我，體能佳、頭腦棒、連身邊的女性都極為出色，若從未遇到惡魔，這一生或許沒機會達到這種程度。
爬得越高，罪惡感也越重，只是假意忽視的我，到什麼時候，才能與離家出走的良心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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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總算有點進步。」
「收手吧，那身體快不行了！」
三年級下學期，有點騎虎難下的時期。在上個暑假，我把生活重心又移回鍛鍊；開學以後，也許是目標達成，與小菱或呂秀昀的約會，也漸漸不那麼令人動心，所以大半時間，仍是耗在雨馨奶奶家。
這樣練出來的身手，讓惡魔越戰越有意思，我倆的關係，總算恢復為甜蜜。就像最先的三個月，為了讓我掉入許願陷阱，會設計很多的事件，讓人一步步朝預設方向前進。這段日子祂了解剩下的兩位女生，已不足以再當誘因，也安排了新的元素加入。
對青春期、又嚐過美好的男生來說，送上門的美女，還有什麼理由去拒絕？反正早已分不出是真心或願望，只要合意，也不推卻祂的好意……或惡意？
這樣的日子維持了數月，察覺惡魔手邊的人選，開始良莠不齊，也難怪暑假時祂會如此生氣，因為用了程度高的身體，卻沒得到相對地回應。另一方面，也明白像自己這種人類，真的是少數，祂會對我如此巴結，並非沒有道理。最近幾次對戰，對手明顯支撐不住能量，甚至有一個想出重拳，拳頭卻在我面前自爆，就算性命留著，這輩子又該如何過下去？
好幾次，都想中止契約，但一方面入學考試快到，能力被收回後，會不會直接退回許願前的實力？另一方面這強化後的身體太優越，昔日只敢自保，現在路見不平，也不會擔心惹禍上身，這種正義實現，也是兒時就存在的夢想之一。
「專心點！接最後一招！」惡魔大概由我的表情，知道並沒全力應戰，於是在出招前提點，以免又不能盡興。
「別亂來，你說過不傷害附身者的。」看祂的架式，和先前手自爆的例子很像，雖然心是收了回來，卻又為對方擔心。
惡魔當然不理會，高速接近後右拳猛擊，原本想側身用左手架開，再矮身用鉤拳回應。可是拳來得太快，不得已轉十字防禦，反正那種身體，硬挨一擊也不會有事。不過事情非我所料，在接觸的瞬間，只覺一股極大的能量湧來，身子飛快地離地向後。祂的拳，又如預料般化為血霧，或許該感謝那撐不住的右拳吧？若讓能量完整傳遞，別說無法安穩落地，臂骨粉碎應該跑不掉。
「守得好！後躍化勁，不枉我費心一擊。」惡魔果然不重視附身者的身體，只顧著表達運動後的舒爽。
「別再這樣了，說過不想傷人。」我有點心虛地、以仁慈為號要求著。其實祂眼中的高招，根本是誤會，後躍的真相完全是被打飛，若不是拳頭爆開，勁力消散了十之五六，結局早已反轉。所以這「不想傷人」，事實上是不想再接這麼猛烈地攻勢。
「嗯，下次會注意的。」
被惡魔附身的身體，一向都面無表情，或許是祂本來就不懂得情感、也可能是控制不了這區塊。不過剛才的回應，卻讓我覺得一股涼意，甚至覺得那臉孔，竟顯露了人類看得出地不悅。
目送對手離去，不僅是右手，顫抖的雙腳亦告訴主人「承受不住」，只可惜主人被剝奪了意識，無法回應身體的提醒。人心也許非本善，卻多少存有善意，看了這一幕，更掙扎這種日子該不該再繼續。
可是過慣的優越日子，難以說放就放，更不敢預測放棄後，會遭到什麼樣的對待。
畢竟，祂是惡魔，會被這麼稱呼，不難想像背後的道理。
但我呢？善人、惡人、或是準備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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