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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2....... A psychopath hated his mother so much.

作者:晝燈│2011-04-13 22:17:02│巴幣:50│人氣:206

                               Chapter 22.......
          A psychopath hated his mother so much.


我潛伏,我陰險,我是黑蛇...

敵人不見我身,不見我刀,只見自己鮮血...

我冷酷,我殺戮,我是黑刀...

摘自~ 黑刀部隊訓練用語,Steel教官草創期版本

1963年某月 AM:00:43
馬汀街上某民宅(One residence on the Martin St. in south vale of Silent Hill)

一位普通的男孩於00:43分誕生在Silent Hill,父母是普通人、哥哥是普通人、未出生妹妹是普通人,連十年前死胎的姊姊也是普通人,然而他們所生活的小鎮卻不普通,或者是不正常。
 
一座位於美國東北部山區,有著不祥、不幸歷史的小鎮正瀰漫宗教信仰的氛圍,幾乎所有鎮民都信仰於此地流傳已久的古老宗教,而一種生長於湖邊的植物,白色克勞蒂亞(White Claudia)提煉後的藥物更加深教會核心成員的向心力。
 
宗教掌握心靈,藥物控制肉體,不知名的宗教團體勢力愈來愈壯大,而鎮民也變得愈來愈不正常,而一位小男孩在逐漸發狂母親的影響下,心靈開始扭曲。
 
小男孩父親名字為Carson Charles,母親姓式為Holloway;母親名字為Zerlina Bartlett Charles,其父母關連的家族以前都是Silent Hill有名的望族,以經商、行醫和政治賺取而來的大量財富都貢獻在這塊土地古老的宗教上,但一百多年前宗家為了擴展教團勢力與堅定對神的信仰,遷移到托魯卡湖另一邊再求發展,留下的分家逐漸沒落,但是對宗教的堅貞卻絲毫沒有減退。
 
小男孩五個月大時牙牙學語的第一個詞彙,不是爸爸或媽媽,而是「神」。
 
小男孩三歲的時候,鎮上主導風景區開發計畫的公司職員接連死於不明原因,「神罰」之說口耳相傳於小鎮,此時鎮上宗教狂熱持續加溫到五年後教團傳出「神」即將誕生的消息而達到最鼎盛。原本只有教團核心成員可取得的藥物也蔓延到鎮上,一般居民、遊客都可輕易拿到手。
 
小男孩父親為當地米德威治小學(Midwich Elementary School)的數學老師,母親為小鎮行政中心的職員,哥哥大他五歲,妹妹小他三歲,而男孩在過完八歲生日後母親漸漸變得行為異常。
 
三兄妹房間裡面的童書漸漸被宗教書籍取代,從學校回家後被母親要求的不是學校課業而是背誦教典。若背誦不出來就會被以腳踏車內胎割成的鞭子抽打,母親聲稱一切都是為奉獻給神,包括他們也是,小男孩聽到這句話時,想到未曾謀面已經過世的姊姊…
 
在兩兄弟的妹妹還沒上小學之前,他們會為了妹妹回家,忍受母親這一刻抽打他們,下一分卻憐惜痛苦而抱著他們哭泣。他們完全不知道母親發生什麼事情,她說一切都是為了能進入天堂,為了偉大的「神」,但母親舉止卻令他們痛苦。
 
為了減少皮肉之痛,兩兄弟開始拼命研讀教典,也常常故意念錯掩護年紀尚幼不太會念書的妹妹。雖然被抽打的次數愈來愈少,但是母親喜怒無常的行為卻絲毫沒有改變,三兄妹漸漸不認得面目猙獰、喜怒無常又歇斯底里大笑的母親,他還不恨母親,但心中痛恨宗教帶給母親的影響。
 
母親的行徑在這不正常的小鎮裡是正常的表現,他們沒有被周遭的人所解救。
 
男孩父親是溫文儒雅的老師,他沒有漠視心愛的妻子在孩子回家之後會逼迫他們念教典與抽打他們。他告訴兩兄弟放學後等他一起回去,但他們告訴父親:「不能丟下妹妹…」
 
他們父親對三兄妹的遭遇歉疚、為心愛的妻子歉疚,他不該拿教會的藥物給妻子,讓她染上無法自拔的藥癮。雖然他常為了孩子跟妻子吵架,卻無法帶孩子遠離她,渴望終有一天家庭會恢復正常。
 
因此只要放學後有空,他會盡快處理完工作陪孩子一起回家,但不是常常…
 
三兄妹每天學習、背誦宗教書籍和抽打的日子過了兩年多…
 
妹妹七歲時開始上小學,三兄妹會來小學會合等候父親一起回去,只要有父親在,母親至少會看父親臉色而不敢對他們動粗。父親是他們唯一的避風港,他們漸漸遠離每天被教典洗腦的日子和母親給他們精神與肉體的折磨…
 
父親謙卑有禮,在學校不論是學生或職員之間都有非常好的評價,大家都非常敬重有禮貌、有內涵的他,而男孩深受影響漸漸模仿父親謙卑有禮的態度。男孩發現大人非常喜歡有禮貌的孩子,縱使犯了錯,他很輕易地會被原諒;或者大人不知道哪個孩子犯了錯,他第一個不會受到懷疑。
 
這時候男孩開始懂得態度謙卑有禮的優勢與好處…
 
這一天是周末,三兄妹父親答應隔天帶他們去湖邊釣魚,而在空教室等候父親來接他們的時候,滿懷興奮與討論隔天的行程。他們也無奈地想起母親,也無奈父親袒護她的心情。他們苦苦等候父親一起回家,但他沒有出現,直到職員告訴他們教室必須關門之後才離開。三兄妹不約而同有很壞的預感,但都沒有說出口…
 
他們到家時,很難得母親還沒有回家,正當慶幸不用挨皮肉之痛時,他們第一次發現往常重重上鎖的地下室門是打開的,三人互相望了一眼,躡手躡腳懷抱好奇、興奮的心情準備探險他們從未到過的家中祕境。
 
三人踩在吱嘎作響的地板上往下走,眼前的景象是他們常在教會看到的祭壇。一幅巨大的紅色太陽聖輪在正中間,後面有金色桌巾鋪成的祭檯,上面有幾本教典和數十根白色蠟燭燃燒著,而Carson Charles穿著西裝吊在教團符號中間。
 
這一天男孩十一歲,三兄妹的避風港消失了,父親於地下室上吊自殺…
 
三兄妹背誦教典與塑膠鞭抽打的日子又開始了,但母親做為卻比以前變本加厲。失去丈夫後,家庭經濟頓失主要來源,只有她在行政中心的微薄收入根本不夠一家四口的支出。
 
他們母親瘋癲的行為在工作場所也惹人厭煩,但鎮長瞭解她有三個孩子必須扶養不忍心開除,只把她降級成清潔工,但大部分收入還是成了買藥品的資金。她的孩子過著有一餐沒一餐的生活。
 
她母親全怪罪到這三個孩子身上,稍有不順心便抽打、辱罵、貶低他們人格來發洩生活上的貧困和所有不順心。
 
男孩很尊敬哥哥,當母親做為太過火,他會挺身而出保護弟弟與妹妹;男孩很愛護妹妹,他開始不忍心看妹妹每天哭泣過日,學會憎恨她母親。某天他在樓上讀書,看到妹妹紅腫臉頰與滿臉鼻血哭著來找自己,這一天是他首次有想要母親消失的念頭。
 
因為母親的刻意貶低,造成男孩自尊心很高,他也無法忍受別人因父親關係而貶低、諷刺他課業不好,他要求自己學校成績必須優良。為了應付學校課業與家中背誦教典的嚴苛要求,他開始強迫大腦記憶書籍內容盡量不要遺忘,但也花很多時間去複習、記憶書本內容,僅限於學校課業和宗教書籍。他的自我要求與努力,讓他記憶力、學習能力明顯比同年齡的孩童還高,甚至超過大他五歲的哥哥。
 
但因母親虐待長期的精神緊張和高自我要求,男孩開始變得神經質、敏感…
 
男孩內心的壓力漸漸累積也慢慢膨脹,而能紓解他些許苦悶壓力的活動就是釣魚。他會帶魚竿去湖邊把魚鉤綁在線上,把線垂進湖中然後回想父親的一切,而不是真正在釣魚,他只是藉著回想思念的人讓腦袋放空,把一切不愉快拋諸腦後。
 
這一天男孩帶著母親給他的巴掌印與大腿上的鞭痕來到湖邊垂釣,他沒有放魚餌,但他釣上人生中第一條魚。
 
約十吋長的魚被金屬勾穿刺嘴巴而劇痛的用力擺盪全身,男孩帶點興奮與喜悅地把魚拉近眼前…
 
「啪!」猛力甩動的魚尾像母親一樣甩了他一巴掌。
 
男孩一陣怒火、把魚摔在地上,剛才的喜悅與興奮全被長久以來母親給他的壓力、不滿、憎恨、憤怒所取代,長期緊繃的繩索被割斷,他想將怨恨宣洩出來而在空無一人的湖邊大叫、喊得聲嘶力竭。他看魚嘴一開一合,宛如母親不斷嘀咕念罵他的嘴巴。
 
他撿起一顆石頭,把魚當做母親砸得稀巴爛,回過神時地上僅剩看不出原本是魚身的殘渣…
 
這一天男孩十二歲,第一次學會用暴力抒發壓力。
 
男孩開始真正釣魚,除了偶爾拿幾條回家當做三餐之外,大多數魚都被當成母親的替身,他完全把魚當成母親一樣在殺害。
 
一開始他用石頭亂砸但魚很快就死亡,「母親」的痛苦還不夠久,心中壓力還沒發洩完而意猶未盡。他開始學會用小刀解剖魚。為了延遲魚被解剖後的存活時間,他還特地去圖書館借魚類相關書籍來研究魚的構造。
 
他試驗好幾次也慢慢將魚的死亡時間延後,他很滿足地看著「母親」嘴巴一開一合地慢慢死去,但魚不會痛得尖叫、大喊,表情也不夠豐富。男孩開始將「母親」的替身由魚轉移到其他動物身上。
 
他在圖書館借的書種類變多,大多都跟哺乳動物相關,尤其有剖面圖或相關照片的專業書籍,他也借人體百科,看著書內人類肉體的構造,腦海中想像如何解剖母親。他知道要「玩」之前,要先做好功課。
 
他開始找尋野狗或野貓,不過數量沒有那麼多而且野貓更不容易抓得到。因此別人家的寵物便是容易得手的玩具,而為了獲取玩具,男孩會先調查該戶人家的生活習性、餵寵物的時間及相關資訊,偶爾也會「巧遇」主人遛狗或與寵物玩耍的時間。
 
大多數寵物主人對他謙卑、和善有禮貌的態度感到喜歡,也願意分享養寵物的心得與經驗,提供了男孩所想要的資訊。資訊充足之後,他會開始擬定計劃來得到玩具,而且成功率達七、八成,少數幾次沒得手是因外力介入而放棄,但後來再度執行都成功得手。
 
從收集資訊到玩具得手,一般他需要花費一星期的時間。從這些經驗他學習到分析別人固定的習慣、作息以及自己需要扮演什麼「角色」才不會引起周遭人的注意。從喜歡動物的小男孩、附近玩耍的孩子與單純路過的孩子,他都扮演過。
 
他不選擇居家附近的寵物,也很瞭解必須間隔一段時間才能去抓「玩具」,避免引起「寵物失蹤」的消息傳出。他常去街上亂晃勘察環境,一方面可以為計劃做準備,一方面可以收集街上養寵物的資訊。
 
大多數男孩都暗地觀察這一切,收集必要資訊,再以獨創的暗號寫在筆記本上。
 
解剖的工具他選擇最容易得手的餐刀,再親手以磨刀石研磨鋒利度。圖書館提供他必要知識的書籍,而親手磨刀的經驗使他學習到刀身厚度與鋒利度的關聯性和何種樣材質的磨刀石和磨刀方法可以製作出他要的工具。
 
解剖「玩具」時,他也很謹慎選擇無人煙的場所、處理玩具屍體和簡單煙滅遊樂場所的痕跡。他的行動都以一個前提為設計:「如何讓自己不被發現是肇事者!」
 
男孩把母親發現在他們身上的壓力,發洩在替代母親的小動物身上,而且很小心不被別人發現他的娛樂。學校、鄰居或教會任何認識男孩的大人給他的評價大多為謙虛有禮貌、聰明又認真學習的孩子。
 
在解剖、玩弄玩具時,他除了喜歡將「母親」盡情殺害之外,也慢慢喜歡撫摸溫暖的內臟、聞著稍鹹的血腥味和看著玩具嘴巴一張一合慢慢死去的樣子。男孩對娛樂的價值觀完全扭曲了。
 
雖然如此,男孩還沒將玩具替代到「人類」上,對他而言想殺的人類只有每天對他們兄妹大吼大叫、講話三句不離神、不高興就抽打的母親而已。他每天累積這種負面能量,即使解剖玩具,殺害「母親」的時候也沒有將這股負面力量排除,只有加深他總有一天夢想成真的期待。
 
十三歲時,他認真考慮趁母親熟睡時實行計畫,但考慮到疼愛自己的哥哥和心愛的妹妹將遭受異樣眼光和自己的未來將一片黑暗,他放棄了;另一方面,成年的哥哥也跟他討論三兄妹未來的離家計畫。
 
哥哥在鎮上拼命工作賺錢,供給男孩和他妹妹衣食無缺。他也去打零工,省吃儉用為離家計畫儲備資金。
 
兩兄弟漸漸長大,母親也慢慢不敢對他們動粗,然而辱罵與貶低人格的精神折磨卻從未停止過,這樣的日子又過了五年,對母親恨意的累積有增無減,直到離家後才將巨大的負面能量塵封在心底。
 
男孩十八歲生日那天已經是法定的成年男子,三兄妹正式執行離家計畫。哥哥偷偷以母親的名義替妹妹辦好轉學到其他城鎮,而在學校附近找到一份新工作與租一間新住所;而男孩則加入軍隊,成為職業軍人。
 
兩兄弟的基本目標先是協助妹妹完成學業,他們都希望妹妹能念到大學,完成高等教育。為此他們需要錢,男子選擇從軍是因為薪水高且穩定,而軍中提供吃住也不太需要開銷。哥哥原本不贊同,妹妹很不捨,但他很堅持。
 
他們離開了Silent Hill,男子從軍後也漸漸遠離扭曲的樂趣,直到一通電話…
 
他們母親找到他哥哥與妹妹的住所,持刀殺死哥哥而妹妹重傷被送進醫院。男子聽到這個消息後,塵封於心底的漆黑憎恨猛烈爆發,然而他卻永遠沒辦法殺死母親為他哥哥報仇、為他自己發洩黑色的能量。
 
他母親行兇後,瘋癲匆忙跑到馬路上被車當場撞死…
 
男子後悔自己當初沒有殺死母親才害敬愛的哥哥死亡與疼愛的妹妹落入悲慘的情況,而母親死了,內心強大無比的恨意也沒有對象可以消除了。
 
他恨意強烈詛咒神和自己的命運,覺得自己內心已經不想成為人了…
 
男子得到長官的允許,請假照顧妹妹直到傷勢恢復;另一方面立即向社會局跟相關社福團體請求協助,幫他妹妹找到值得信賴的寄宿家庭。他需要錢、需要有人照顧他妹妹,他恨意強烈但沒有忘記當初兩兄弟的目標。
 
這一切在他妹妹康復出院後,立即上軌道。他回到軍中固定寄費用給寄宿家庭,妹妹則繼續就學。
 
十九歲那年,心中扭曲娛樂觀和憤怒感使他殺了第一位代替母親的人類。
 
這一天休假,他在廉價酒吧喝酒,而他俊俏臉孔與挺拔的身軀引起不少流鶯想主動找他做生意,他沒興趣而冷漠的態度引起一位流鶯不滿輕甩他一巴掌。
 
這位女子不知道這一巴掌正式將男子心中的惡魔放出牢籠…
 
男子沒有當場約這位流鶯出外辦事,但與她攀談,說女朋友另結新歡心情極差今天實在沒有心情,套出名字與常出沒的場所後,和女子約好改天找她。他離開酒吧,心中開始擬訂「玩樂」的計畫。
 
一個月後,這名女子成為當年失蹤人口的其中之一。
 
自此之後,同袍休假出外旅行、喝酒和出入聲色場所為娛樂,而男子除了探望疼愛的妹妹之外,也為勘察「遊樂場」資訊、「玩具」最多的出入地點做準備。男子開始將玩具轉移到人類身上…
 
二十歲那年,妹妹與寄宿家庭到國外度過聖誕節,而他也正好有排休假。他無所事事徘徊在Ashfield,準備找一間便宜有在營業的旅館度過聖誕節時,他在社區公園遇到一位小男孩…
 
這位小男孩向他哭訴雙胞胎哥哥如何欺負他,而男子想起疼愛他的哥哥,他無法忍受小男孩口中述說的情況。男子帶小男孩回他家之後,開始勘察環境與準備相關工具為玩樂做準備。
 
不同以往讓玩具慢慢死亡,他快速殺掉其他玩具,只留下想玩的一件。男子知道他沒有太多時間,而他還是被玩具的鄰居發現…
 
他犯下第一件家庭謀殺案、第一次玩樂被人發現、第一次勘查時間最短與留下最多破綻線索的玩樂以及第一次留下活著的玩具,但是男子依然沒有被警方抓到。
 
男子二十一歲時,在軍中以優異的成績被選上特別單位的訓練人員;二十三歲時同樣以優秀的成績從該單位結訓,同年成為特別單位成員之一。
 
二十七歲時,妹妹與大學期間認識的年輕教授結婚,他參加妹妹的婚禮並給了她自己從軍以來所有的積蓄和一封信當做賀禮後,去了一躺哥哥與父親長眠的地方,向他們報告妹妹的喜事與自己情況後,便與疼愛的妹妹和軍方失去連絡。
 
之後三年他出沒全國各地玩樂而扮演很多角色,旅人、公路人員、研究者、路人、巴士司機等,英俊挺拔的外貌和溫文有雅的禮儀讓玩具很容易被他欺騙,而謹慎小心的行事風格與從軍期間的訓練讓他完全沒被軍方找到行蹤,直到他開始熱衷於家庭謀殺案。
 
他在街上一間家庭餐廳用餐時,看到了和樂融融的一家人,他內心寂寞與扭曲的慾望想成為他們一份子。他必須花更多時間勘察環境、收集資訊,冒更大的風險只為讓他滿足娛樂和成為他們家庭一份子的寂寞。
 
他將家庭成員肢解組合成一個新的自己,幻想自己也是他們的血肉,也是他們的家庭成員。
 
連續七、八場精心傑作讓全國警方為這名聰明、狡猾的殺人魔忙得焦頭爛額,他不固定時間犯案、隨機州區殺害家庭,殺害現場沒有太多重要線索,反而有太多擾亂警方與調查局人員搜查的線索存在,警方遲遲無法抓到兇手使得社會人心惶惶。
 
媒體以神話中的巧手巨匠「狄達拉斯(Daedalus)」來稱呼這名殺人魔,諷刺警方遲遲無法抓到這位在全國各地留下傑作的連續殺人兇手。
 
又過了三年,他厭煩了這種遊戲,他了解殺害再多人,他們也無法代替內心真正想殺害的人,他已死的母親。他回到故鄉將母親屍首挖出放火焚燒後,依然無法消除他內心長期積壓已久、巨大膨脹的憎恨。男子累了,開始想與警方玩貓捉老鼠的遊戲,若被抓到,他也很樂意面對死刑。
 
警方採集到一枚刻意留下的血指紋,就留在置放於死者額頭的玻璃杯上…
 
兇手身分明確後,軍方也罕見地主動提供資料給聯邦調查局專案小組配合全國警方開始追捕他,希望早日將這名男子繩之於法,然而他行蹤成謎。他沒有再四處犯家庭謀殺案,但玩玩具的習慣依然沒有改變,只是沒有被發現。
 
十一年後男子「狄達拉斯」的稱號已被媒體換成「黑色聖誕老人(Dark Santa Claus)」。連續十一年聖誕節,他威脅了十個家庭,用番茄醬留下假裝他們被殺害的現場;只有一個家庭父親被殺害,原因是父親被他發現有虐待孩童的跡象。他都會在現場玻璃杯上留下一枚清晰的指紋嘲諷警方:「我想被抓到,但你們卻抓不到我!」
 
這名男子依然潛伏,沒有被逮捕歸案...
 
 
2007年某月  PM:19:13
聯邦調查局華盛頓特區分部,犯罪證據分析部六樓辦公室(An office,6F in Criminal Evidence Analysis Department of FBI:WFO)
 
一名白襯衫敞開胸口叼著煙頭的男子正埋首在滿是牛皮紙箱、各種顏色的文件中間,他拿著一份文件將腳翹在辦公桌上審視文件。這是鑑識部門最新整理出來的案件資料,關於三個月前發生在洛杉磯(Los Angeles)一間公寓的肢解案件。現場玻璃杯上的一枚指紋,明確證實兇手的身分。
 
香煙早已沒有星火,他只是叼著菸頭專心看資料,直到有人提著咖啡敲著門才把他注意力移到其他地方。
 
Chad!你明天不是休假嗎?怎麼還在這裡?」金色短髮的男子提了咖啡走進來,藍色的外套背面印著大大的金色字體,FBI。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Chad從資料夾中抬起頭,看著走進來的男子。
 
Douff告訴我的,你在找什麼資料?」
 
「只是想把Johnny的舊資料再看過一遍,看能找不找得到公寓肢解案的蛛絲馬跡。」他把煙頭吐進旁邊垃圾桶說著。
 
「這男的還真夠倒楣,到底得罪他哪裡?Johnny也真夠瘋狂,殺人肢解放入冰箱後,還多住上兩天才走。」金髮男子把咖啡放在桌上,顧自拉了一張椅子坐下。
 
Darren,你還記得Johnny多少事?」Chad會如此問並不是疏於職務,只是除了五年前聖誕夜殺了一名虐待孩童的父親之外,並沒有再發現其他受害者。
 
不過連續十一年的聖誕夜都有家庭被兇手威脅,將現場佈置成兇殺現場來嘲諷警方,嗜血的媒體也漸漸以看好戲的口吻來寫報導。追查兇手下落遲遲沒有進展,手頭上又有其他案件在處理,便擱下這份棘手的案件優先處理其他案件。
 
十年前成立的專案特別調查小組也名存實亡。三個月前的公寓肢解案,再度讓專案小組稍微運作了兩個月,如今又僅剩一名探員Chad對這名兇手特別有興趣。
 
「你知道的!他很聰明,他知道受害者平常惹鄰居厭惡也不常出門,他看準這一點。」他順手拿起咖啡對著飲口吸著,眼神直盯小組夥伴等他回答。
 
Johnny Bartlett Charles,1963年出生,身高五呎十一吋,父親於十一歲時自殺身亡,母親疑似為兇手但最後證據不足釋放;大五歲的哥哥於十九歲,入伍服役九個月後被母親刺殺身亡;小三歲的妹妹重傷,而後康復出院;另外根據當時幫他母親接生的家庭醫生所言,大他十歲的姊姊似乎是被他母親親手溺死的…」
 
「而後因服役期間成績優良,被延攬加入特殊任務處理單位「黑刀」,同樣以優異的成績畢業,將近九年的服役期間曾獲得銀星勳章和十字勳章。專長是潛入滲透、情報處理、暗號解析以及暗殺…」
 
「其他的還要我說嗎?這傢伙根本是變態,上帝為何讓這種人活著?」Dareen開始口無遮攔,這是他平常的習慣,很討厭殺人犯而會怒罵他們。
 
「變態母親培養的變態兇手,說不定連他妹妹也跟他一樣病態…」
 
Darren…你喝醉了嗎?沒有的話就少說兩句,他妹妹生活很正常。」Chad習以為常,雖然Darren有時說話粗了點,但還是一名優秀的探員。
 
「他妹妹應該完全跟Johnny沒有關係。他知道自己未來的生活,所以才參加完妹妹婚禮後,選擇與她劃分關係。從他妹妹的口述資料,他是位好哥哥…」Chad講著Darren早就知道的事情,所以他完全沒興趣。
 
「但還是抓不到他。高天資的人受高等教育與特殊訓練,反將所學拿來為害社會…真是狗屎。」Darren把喝完咖啡杯投籃丟進垃圾桶。
 
「算了,你也早點回家吧,你忍心讓老婆女兒等到半夜嗎?明天不是要陪她們去聽音樂會?」Darren起身往門外走。
 
「離婚的事情,還沒處理好嗎?」Chad知道他最近有點心煩,特地問了平常不會問的事。
 
Chad看著Darren揮了揮手,落寞的背影消失在轉角後,也起身整理資料準備離開,瞥到隔壁辦公室還亮著燈。
 
一位稍遠面對電腦螢幕戴粗框眼鏡的男子正專心敲打鍵盤,Chad走過去敲了敲敞開的門示意要離開了,離開他不常來的地方。

「好…」帶粗框眼鏡男子沒有多說什麼,揮了揮手聲音低沉地回應他。
 
Chad轉身離開,開始想著明天去聽音樂會的行程…
 
 
2007年某月 AM:01:36
華盛頓特區某座公寓內 (One apartment in Washington, D.C)
 
Charles待在公寓的某房間內,坐在廉價書桌前面寫一封信。他覺得房間主人習慣很差,所以將物品全部掃下桌面方便書寫信件。他將墨芯折斷的鉛筆充當蘸水筆,沾著煙灰缸裡的紅色液體寫信。他書寫的字體工整,搭配朱紅色的流暢藝術感使這封信像是一幅藝術家以紅色為主題的花草圖。
 
書桌旁邊有一面大立鏡,他看到白色地板上有很多鬍渣,房間主人的習慣似乎很差並不在浴室梳妝鏡前整理儀容。Charles邊寫信邊跟鏡子裡頭的人對話…
 
「怎麼連妳死了都還這麼囉嗦呢?可以閉嘴讓我專心寫信嗎?」Charles輕擺手腕畫出流暢字體。
 
「你這壞孩子,又忘記神的話語!『紅色的祭祀』第十三章唸給我聽聽!」鏡中反映出的不是金髮俊俏的男子,而是披散金髮一臉神經質穿米色睡衣的中年女性。
 
「壞孩子!壞孩子!你這樣怎麼進得了天堂?神懲罰你的!」金髮女性的聲音很尖銳,聽起來像是玻璃互相摩擦一樣刺耳。
 
「我早就不期望了,妳不也在地獄受罰嗎?瘋婊子!燙不燙,我焚燒妳屍體的時候?」他輕笑一聲,特地嘲笑自小就非常憎恨的人。
 
「哈哈哈!!你以為我死了嗎?我在家裡,還在Silent Hill的家裡,你不是想殺我嗎?一直以來不是想把我像那些魚、貓狗一樣開腸剖肚嗎?」
 
「你失敗了!哈哈哈!!想殺我?真是個笑話!!哈哈!!」女性披頭散髮大笑,看起來就像是個瘋子。
 
「夠了!閉嘴…」他放下鉛筆從腰部抽出一把刀,往右方射出一道黑色的殘影。
 
「霹啪!」鏡子裡面的女性因鏡面破裂而扭曲了面容,但依然顧自地說:
 
「我的寶貝,想殺我就回家裡來…我在家裡…….等你……….」鏡中女性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面容破損的Charles
 
「我知道…我會回家的…」他看著破碎的鏡像念著,像是以往「組合出來」的自己。
 
Charles重新沾著紅色液體寫信,直到完畢後放在桌面上等紅色字體風乾。他走到冰箱取出礦泉水,從冰箱上面拿了一只玻璃杯將礦泉水倒在裡面,邊走回書桌前坐下休息。
 
他直接嘴對瓶口喝幾口水後,他小心把右手塑膠手套取下,在光滑透明的玻璃杯上印下食指指紋,將信紙頂端壓在玻璃杯下後,戴回塑膠手套後便帶著礦泉水離開房間。

 
2007年某月 AM:11:19
華盛頓特區某座公寓內 (One apartment in Washington, D.C)
 
Chad原本打算趁休假帶妻子與女兒去聽音樂會,但出門後開車在半路上卻接到一通臨時任務的電話。這種打擾他與家人共享天倫之樂的事情原本會使他火冒三丈,但電話中的內容卻連坐在旁邊的妻子都看得出來事態嚴重。
 
Darren死了…
 
ChadDarren的公寓現場後,發現昨晚與自己討論案情寞落離開的夥伴竟然被殺死在自己公寓。夥伴穿著昨晚見到他時的藍色外套,雙手被綁在後面吊在吊扇上面而脖子上有尼龍繩,雙腳被綁住而腳指頭全被切下塞在嘴巴內,而舌頭被割下丟到馬桶裡面。滿是血跡的床上有一張倒下的椅子。
 
鑑識人員初步判斷是他被迫踩在放置彈簧床上不穩的椅子上,為了分攤吊扇的重量,脖子上的尼龍繩還延伸到其他天花板的燈架上。兇手逐一用利刃切下腳指頭,而後Darren劇痛站不穩後則被吊死在上面。死亡後,兇手把舌頭割下,將腳指頭塞進他嘴內,舌頭則丟在馬桶內。
 
兇手用煙灰缸收集了Darren的血液,寫了一封抬頭Chad的信放置在桌上,並留下一貫作風:一枚指紋的玻璃杯。
 
Chad戴上白色塑膠手套拿起信紙讀已經呈紅褐色的優美字體:
 
親愛的Chad探員

首先向你說一聲抱歉!

因為這起事件讓你休假泡湯,應該也沒辦法陪妻女去聽音樂會!
但是,我很感謝你為我妹妹反駁這豬玀的話,他的嘴巴很臭,不是嗎?
我確實很疼愛我妹妹,如同你疼愛你妻子與女兒一樣。

他可以辱罵我,是我應得的,然而我不能容許他侮辱我妹妹。
相信你也應該不能原諒他人無端侮辱你妻女吧!

另外向你建議一點!

家人永遠是最重要的,你結婚後就不適合當兇手心理分析官了,想想…

若風扇上面吊的是你妻女呢?

雖然你們職務不像警察是第一線,但你面談過的殺人犯應該很多了吧!
我沒有做,不代表我做不到;我沒有做,不代表別人不會做

我相信你瞭解話中的意思,多為摯愛的家人想想。


你很幸福,Chad探員…
                                                                                                Johnny Charles
 
 
Chad讀完紅色的信後,一陣暈眩…
 
兇手知道這些話表示他聽到自己與Darren的對話,但是他怎麼聽到的?竊聽器?應該不可能,每星期都會有專員檢查部門辦公室,而出入口也都設有反竊聽器裝置的警報。
 
Chad努力回想昨天和Darren的對話與場景。現場除了自己跟他之外,沒有別人了…
 
「?!」他想起離開辦公室前,坐在隔壁辦公室電腦桌前的男子...

「專長是潛入滲透、情報處理以及暗殺...」Chad彷彿看到已死的夥伴動著沒有舌頭的嘴巴提醒他昨天的事情。
 
Chad不寒而慄,以為自己研讀他大量資料、熟背他生平事蹟,透過再三思考的側寫,算是了解Johnny這個人,但此時卻覺得他像是無孔不入、無法捉摸的魔鬼。他心慌地走到外面撥了通電話給妻子,聽到她和女兒的聲音後,如釋重負的吐了好幾口氣。
 
他為心愛的妻子女兒下了一個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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