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完全沒有女性向大概是騙人的吧OIZ。不過我自認沒有哈哈哈反正我啥都沒寫。(是喔)
通篇就是意識流,意──識──流──。還有基本上它是戰無二下的產物因為作者一代和三代都沒玩過。但即使是二代我老婆…我是說幸村最後的下場那就是個謎,因為我還沒決定。(用力看彼方)
台詞大致上可能沒照原作。因為記不起來。
……有人從頭到尾沒出現(也不該出現)卻意外搶戲。OIZ。
下篇應該就會完結了吧這篇也夠短了才一千字出頭啊啊──。
啊,若有違反版規請提醒我,會自刪,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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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執槍平舉,任斜陽冷冷抹上一片血紅。
十五年。自從誰血濺六條河原後已經整整十五年。不管怎麼說他畢竟活了下來,擁有的全部剩下一柄長槍和搖搖欲墜的豐臣家──哦不,不是擁有,是「該保護」才對;他不過是繼承遺志,替那個人接手他至死未竟的目標。於是他扯開了平靜柔和似一潭粼粼湖水的溫潤如玉的笑:
「不用擔心,秀賴大人。只要幸村還有一口氣在,就會誓死保護您。」以及那個人要保護的豐臣的天下。
下一秒就要讓鮮血鋪天蓋地潑出甜美的艷毒,灑滿他真田幸村該走的道路,步向死亡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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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那是微陰的一晚,月只是堆堆疊疊地從重重雲影竹影中砌下,他坐在廊下咬著串丸子兩眼直盯著光影隨風搖晃權當了賞月,假裝聽不見身後摺扇刷開的聲音──他知道那人要準備念他吃這麼甜食不配茶是想膩死麼?之類的話了。
…沒有聲音。疑惑著回望時一縷夕色般的髮恰巧地撞進他的一瞟,來人不留隻字片語地悄然離去,徒留他發愣地目送那背影徹底消失。如果不想他發現那一開始何必……黑髮青年眨著漆黑如點墨的眼,不明所以地轉回頭,重新望向那一片淡然夜色。
而月已被浮雲掩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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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蓮在修羅戰場裡熊熊燃燒,吞沒所有。
左揮,尖利長槍劃破盔甲刺穿血肉的觸感實實在在地傳到手上;右砍,戰意盡失的淒厲慘叫與臨死前的哀鳴一聲不漏地戳進耳裡。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又不太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彷彿燃著九呎烈焰的兇器似乎有著自己的意志,能帶動他的身體進行最無意義也最懾人心的大屠殺。
他不知道自己的眸熾著多鮮艷的色彩,一個斜盼一聲怒吼足够讓人心膽俱裂,何須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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さ、す、が、だ、ゆ、き、む、ら。
再斬幾百個人幾十個大將也,永遠聽不到的話音遙遙響起,千年萬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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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過神來時他看見直江兼續跪在他眼前,負傷的。他眨了眨眼想記起自己上一秒都幹嘛去了,卻聽見下方傳來略略嘶啞的聲音──痛苦而決絕:
「殺了我吧,幸村!我已經、失去了我的理想……」
接著的話坦白說他沒聽進去。死?直江兼續想死?一瞬間狠狠劃過背脊的強烈寒氣讓他差點以為自己已經送出了手中長槍了結掉跪在地上的人。你怎麼可以如此輕易地說出這種話?想那個時候那個人,那個人是多麼努力的要活下去、直到最後一秒也不肯放棄……而你,兼續殿,只不過是因為打輸了這點小事(當然他知道就全盤來說原因不只是「打輸了」,不過簡而言之還不是一樣),就一副毅然決然的樣子向「敵人」求死?
「…真不像你哪,叫人看不下去。」
緊了緊手中發燙的槍,他繼續說:「我啊,還有自己的戰鬥。殺掉兼續殿什麼的,恕我力不從心了。」
直江兼續吃驚地抬頭,卻只來得及看見一抹再次疾衝浸身血海的璀璨艷麗的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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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江兼續。」
「真田幸村。」
「……石田三成。我很高興能夠遇到知己。」
黯淡夕陽下他分明見著,那一雙泛著琥珀色微光的眸盯著他,直勾勾地,像要貫穿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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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稟、稟告大人!天守起火了!!秀賴大人、秀賴大人……被德川的刺客……」
年輕的傳令兵跌跌撞撞地摔到他身旁,帶來的消息就如同他的傷勢一般令人絕望。他腦袋狠狠空白了好幾秒,差點沒讓旁邊圍著的士兵捅上好幾刀。
他才答應秀賴大人要誓死保護他的不是嗎?
為什麼每一次每一次他發誓要保護一個人都不能成功已經被斬首的那個人也好剛才被自己重傷的兼續殿也好現在被熊熊烈火包圍的秀賴大人也好一個都辦不到這樣的他簡直就像騙、子一樣──
耳邊有風聲呼嘯而過。子彈。伊達政宗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他的面前。
「夠了,幸村。再不停手就讓我親自殺掉你!你明明知道你不可能打贏那隻老貍,為什麼不放棄!」
他慢慢地、慢慢地看向震怒的獨眼龍,然後露出了淺淺的,微笑。
「政宗殿的武藝,幸村領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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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依稀有些印象,那是奧羽之王一步一步踏著傲而不驕的步伐來降的時候,也就是豐臣的關白大人終於決意攻打小田原城的前夕。他混坐在文官武將間,視線愣愣地隨著伊達政宗獨剩的一只左眼飄移──先掃過他自己──然後掠過前田慶次──劃過直江兼續──接著不偏不倚對上一雙冰冷的、銳然而平靜無波的琥珀色雙眸。
──真田幸村確定那只是一瞬間的事,可他真不確定,那一瞬間他是不是碎成了幾千幾萬片被吹散在大阪城能把人生吞活剝的空氣裏,不管他的外表看來是否仍別無二致。隨即移去的眼神不帶任何眷戀,他卻像給釘死在原地,張著口而如鯁在喉──
鎧甲鏗鏗鏘鏘撞擊地面的聲音讓他狠狠回過神來。伊達政宗昂然跪在豐臣秀吉面前,明明是降領卻說不出的不可一世。關白大人的笑容燦然如陽。
「這麼一來……小田原城和北条氏就全在俺的掌心之中啦!」
自信滿滿的聲音在耳邊迴盪,他恍然想,他剛才是不是看見了全世界於一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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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露出與在秀賴跟前一模一樣的笑,以滿臉滿身滿槍紅血黑血黏膩糾雜之勢,對著他朝思暮想十五年的人──朝思暮想著殺掉他。
長槍拿起來好像很重似的,方才子彈擦過穿過的傷彷彿要燒了起來。不過這都無所謂,妨礙不到他,反正他也感覺不到什麼了。
「今天就是您的死期,家康公。」
──他的所有意識,止於十文字槍再次揮動的那一霎那。
慶長二十年,真田幸村亡於大阪夏之陣,一死而揚真田氏之名於天下。
次年元和二年,「德川家康」被宣布──死於胃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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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始信,有言道,一眼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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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說這樣的收尾我很…嗯,不滿意。不過貌似以現在的狀況我也寫不出更好的東西了……
某人搶戲過頭不解釋,請當作我的一點私心好了這文是一般向(正色)。然後其實我用了家康在大阪之陣就已經被幸村殺掉而後面那一年都是影武者扮的最後隨便找了個理由讓家康死掉的梗。不過說實在的家康有沒有死都算了啦,反正幸村死了……(遠目)
明明很喜歡幸村,這篇文卻寫得亂七八糟,人果然還是有極限的嘆。
請同樣是幸村粉的不要來圍毆我OIZ~~~
這篇就當作是失敗品的試驗文好了(喂),以後我一定能寫出更好的幸村中心文的,至少我相信是這樣啦。
因為我最喜歡幸村了嘛。